“你说呢?”段潇没好气的说了句:“肯定不正常啊。你等着,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实际应当多少。”
照着鉴定报告上的车型,又把鉴定报告上的损伤念了一遍,段潇问:“哥,你说,这个程度要是赔偿的话,要多少钱啊?”
对方答道:“这车本来就是限量版的,没想到青城竟然有这车。照你说的情况,正常是五十万到七十万之间,具体要看各家店的报价。谁的车?这是要发啊!”
不多时,段潇挂了电话,看着宫五,一脸同情的说:“五啊,你是不是被人坑了啊?”
宫五问:“你问的人准不准啊!”
“我表哥,在专业车行干了五年多。不能说百分百准确,八九不离十肯定了。”
晴天霹雳就是宫五现在的感觉,这得多大的差距啊?
段潇靠过来,把鉴定报告塞给她:“五啊,你这是不是得罪人了?还是你们家人坑你啊?你确定是那辆豪车的主人留下的?”
宫五一脸灰败,“不是又怎样?反正就赖我头上了。而且,他们还想空手套白狼,让我那个便宜未婚夫出这个钱。可是这么多钱,步生怎么可能会出?一千万啊,又不是一千块。”
段潇无能为力,别说一千万,他兜里连一百块都掏不出来。
宫五伸手拍拍手里的鉴定报告,说:“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稀里糊涂被人坑,把我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我爸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可他们直接不管我,就想让我去求步生。”
“这么多钱,他们不想出也正常。再说步家是真有钱,排行榜上富豪呢,”段潇吸了吸鼻子,说:“不过五啊,步生要是真的给你出这笔钱,你以后头顶上戴多少顶绿帽子,也只能认了。”
宫五垂头丧气,没说话。
“拉倒吧,开玩笑呢,”段潇想了下,然后他坐直身体,说:“五啊,要不然你去找你妈吧,问问她,说不准她有法子呢。我觉得你妈应该有钱。”
宫五抿唇,想了下,“我妈再有钱也没那么多。”
再说了,有钱她妈也不一定给。
“有多少算多少啊,”段潇说:“总比一分没有强。”
宫五想了想,从水泥台上跳下来,拍拍屁股,“我去问问。”
段潇低头,伸手在口袋里掏啊掏,结果掏出一张五十一张十块的,还有几个硬币,他自己留了一个坐公交车,然后把剩下的全塞宫五手里:“我只有这么多,别的没办法了。”
宫五看着手里的钱:“潇啊,你这是买入场卷的吧?”
“什么入场卷啊?”
“看人家剪我手指头拔我舌头的入场卷啊!”
“去死!”段潇伸手去抢:“不要还回来,老子的全部家当。”
宫五赶紧塞裙子兜里,“走了,我找我妈去。”
跟段潇分开,她拿着那份鉴定报告去找岳美姣。
岳美姣年轻的时候是个车模,十分漂亮出众,结婚之后也享受了一阵,离婚之后又重新工作,现在给人家模特公司做培训指导。
宫五直接去了造星模特公司,她一直知道地址,不过岳美姣不让她过来,所以她一直没来过,这还是第一次找到门上。
前台打量了一眼,“您是要来应聘吗?”
宫五摇头:“不是,我找岳美姣,我跟她认识。哦,对了,你跟她说我是宫五,她就知道了。”
前台拿起电话:“喂?岳总监?这里有位叫宫五的小姐想要见您,她说跟您认识……好的,再见。”
前台写了楼层地址,递给她:“请您去找她,电梯往这边走。”
宫五看了下楼层,七楼,她弯腰拍拍裙子,有用手扒了扒头发,进了电梯。
岳美姣等在办公室,宫五一敲门她便伸手拉开门:“进来。”
模特出身的女人,除了身高优势外,气质也是绝佳,一张颇为精致的脸上,那双眼睛很漂亮,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皱纹,身上有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和气质。
她伸手倒了一杯水,朝宫五面前一放:“有事?”
宫五走进去,往办公桌前面摆放的椅子上一瘫,伸手把鉴定报告扔了出去,“妈,我惹了点麻烦,又觉得宫家打算让我当冤大头。”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伸手捡起桌子上的鉴定报告,脸色当即变了,“宫传世有病吧?!这哪来的?”
宫五努努嘴,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举起手说:“要不是四哥,我这手就废了。”
岳美姣的脸色发白,“言庭还在医院?”
宫五点头:“对啊,手指接上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她说的漫不经心,总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
岳美姣还算是合格的母亲,好歹宫五就是她养到这么大的,到哪也都带着,该上的学一点没拉下,给吃给喝也给关心。
只是,她是比较实际的女人,对钱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
比如宫家拿了钱要求她离婚,她觉得数目是她心里的价位,干干脆脆的离婚,又比如宫家给了钱,要把宫五带走,她觉得给得钱挺多,超过了她心里价位,于是宫五被带回了宫家。
宫五在岳美姣身边养大,影响深重,她就是小一号的岳美姣,小豆丁的时候就有句在邻里间颇有名的口头禅:谁都别抢我的钱!
如今一眨眼的功夫,欠了一千万的债务,她外表是冷静的,内心是奔溃的。
这种欠了一千万债务的恐怖,早已打败了昨晚上宫四断指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她如今是为了一千万在战斗。
一、千、万!
“你爸怎么说?”岳美姣把鉴定报告扔在桌子上。
宫五摊手:“不鸟我。老不死的说什么这是你们这一房的事,宫家没那么多闲钱。小不死的说,自己惹的祸自己想办法,还说步生有钱。”
岳美姣转身:“他说让步生帮你赔这个钱?”
宫五摊手,撇嘴:“我算什么东西啊?我回宫家两个月,没几天就跟他订婚,到现在见面也就……”她掰着手指算了算,一个学渣不指望数学多好,含糊道:“也就几次吧。有钱他也不愿意赔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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