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
席馨阳离开了。
田二苗坐在床上,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心情异常复杂。
这是他没料到的。
昨晚,他因无处泄的怒火压抑的几乎丧失理智。
忘记了灭魂幡的一个功能,丧魂!
所谓丧魂。
就是激人内心深处的情绪,如果是对手,它会将对手的内心的恨意挑出达到顶点,以至于丧失理智,甚至狂躁,从而消灭对手。
而田二苗和席馨阳不是对手。
所以,丧魂挖掘席馨阳内心的情绪是对田二苗的点点好感,而这个好感被无限放大。
说起田二苗,田二苗对席馨阳的闯入虽然愤怒,可这不是和对手你死我活的恨意之类,可是,他内心的情绪如何泄?
席馨阳的一声轻呢掀起了他原始的本能。
压抑的情绪得以释放,在修道的路途中他又扫除了一个障碍,可是,看着斑斑血迹,他真不知如何来表达心情。
想到席馨阳离开前木讷的面孔,田二苗的心隐隐作痛。
“呼……”
事情已经生,无法挽回,田二苗长出一口气,拿起灭魂幡,他自嘲一笑:“在无尽大6,你帮我杀敌,在无数生死危机下帮我逃亡,可是,昨晚你害我不轻啊。”
嗡嗡……
突然,灭魂幡在手中突然颤抖了一下。
田二苗瞬间大喜,检查一番灭魂幡后,喜色稍稍减去,却依然有喜色。
“原以为会浪费了一块魂石,没想到还是修复了一点,虽然挥不出多少能力,但最起码能对对手的灵魂起到一些影响。”
总的来说,田二苗还算满意。
愉悦驱逐了沮丧,田二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晚和席馨阳疯狂的场景……
叮!
电梯在十八层停下,门打开,走出两个人。
两人一咧嘴都没有牙齿。
不错,他们是谭山和阿一。
“谭总,真的要帮田二苗?”阿一明显不甘心。
“有什么办法?”谭山说道:“家里吩咐的,而且,还必须叫我来,我的轻微脑震荡还没有好啊,就让我来办事,而且,还是我的死对头!”
“谭总,医生说了,你根本就没有脑震荡,别瞎胡说。”阿一说道。
啪!
谭山一巴掌甩在阿一脑袋上,怒道:“医生说没有就没有了?我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可是……”
阿一还想再说,看到谭山扬起巴掌,赶紧闭嘴。
“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爷爷明明功力大进,为何要放过田二苗?哼!”
谭山阴着脸:“五叔的耳朵被震聋了,当着爷爷的面啊,爷爷就忍的了?还帮他!”
越说越气:“然然的腿被戳了两窟窿,到现在都不能走路,爷爷……不,是然然活该,妈蛋,竟然说出是我诱导他找田二苗麻烦的,我可没有让她找倭国人来对付田二苗!这女人真不是东西啊,她要不是我妹妹,我不得捏死她才怪!”
“谭总,然然小姐练出了气,而且,就算她体内没气,你也不是她对手。”阿一插嘴道。
“你不说话能死吗?”谭山反手一巴掌甩在阿一脑袋上,“能死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阿一委屈的道。
“妈的,还说。”谭山一巴掌一巴掌抽去,打累了,他才放手。
喘着粗气说道:“田二苗咋就没砍断了她两条腿呢,真是的,这么讨厌的女人田二苗竟然不下狠手。”
转而,他看向阿一,问道:“你来说说,田二苗对我们狠还是对然然狠?”
阿一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对我们狠。”
“想要咬牙切齿都做不到,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对,说的对。”谭山觉得阿一终于和他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话说回来,谭总,我们什么时候能补牙?”阿一问道。
“补牙……”谭山脸皮子一扯,低头看看了左手里的一卷纸,嘿嘿笑了起来。
“谭总?”阿一疑惑的喊了一声。
“敲门。”谭山说道。
“哦。”
砰砰砰。
田二苗正在回味着昨晚的美妙呢,听到敲门声,他吸了一口气,过去开门。
“你们来干什么?想补牙?”
一见是谭山和阿一,看着两人的嘴巴如老太太似的,他就想笑。
谭山眼角直跳,特么的,嘲笑,这是赤果果的嘲笑!
阿一却说:“对,我们就是想补牙,你想怎样?”
啪!
阿一脑袋又被抽了一巴掌,阿一非常的委屈:“谭总……”
“胡说什么!”谭山低斥道。
“没胡说啊,不是刚才在门口……”看到谭山抬手,阿一瘪着嘴不敢说话了。
“嘿嘿,田二苗,他胡说呢。”
谭山心里可是对田二苗惧怕的不行,他是能一嗓子吼聋了五叔的存在啊,谭山两手护在耳朵边,咧开嘴,说道:“我没想补牙,你看,我要补早补了。”
“我看你是比谁都想补牙,是想等报了仇后才补吧?”田二苗笑眯眯的道。
“不……”
“敢”字还没出口,阿一就道:“确实是这个打算。”
“我靠!”谭山一脚踢在阿一的身上,阿一没事,他反倒被反弹的差点儿跌倒。
“谭总……你小心一点,早给你说了,要踹的话就踹我屁股,你踹其他地方也踹不动啊。”阿一扶着谭山,很认真的说道。
“你特么的能不能闭嘴?”谭山瞪着眼睛吼。
阿一急忙将嘴唇闭紧。
田二苗看着两个活宝,突然道:“谭然然伙同倭国人害我,是你的主意?”
“不!”谭山直接否定:“我怎么能让她找倭国人呢?我是典型的仇倭人士,我用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倭国货,是谭然然,是她诬陷我,一定是这样!”
田二苗的眼神很随意,往沙上一坐,问道:“你今天来干什么?”
“爷爷和你达成了合作关系,我是来报信的。”
谭山说道。
“报信……关于冈田神藏的?”田二苗问道。
“对,冈田神藏已经到达了天海市,正在来苏南市的路上,你杀了山本,冈田神藏已经放出了话,要割下你的脑袋,以雪你对士学馆造成的不良影响。”说出这番话,谭山心里咋就那么高兴呢。
“割我的脑袋……”田二苗露出自信的微笑。
“又是这个笑容,太让人讨厌了,你咋不去死!”谭山心里诅咒,将手里的那卷纸递给田二苗,道:“这是邀战书,你接受了就代表不死不休。”
“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