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皇后 五十七,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上

    “皇上!”

    向斌终于在御花园一角的凉亭中找到了萧钧,轻笑地叫了声,也在一边的栏杆上休息。\\www。qВ5、c0m\

    “你来做什么?”萧钧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个九五之尊、皇朝天子中途能离席,也不允许我這代你千里奔波接来美娇娘的王爷溜出来喘口气吗?”向斌心情大好地説。

    今夜,皇宫为远到而来和亲的蒙古公主宝格格设下豪宴,座中都是蒙古送亲重臣和朝庭的权臣。自凉州一战,蒙古王输得心服口服,半年前主动修书求和,并提出和亲以促和平。两国联姻自古就是和平的方式,萧钧自然求之不得,但他却把心事想在了向斌身上,欲把宝格格指给向斌。那离京出走三年的柳慕云至今没有一丝信息,向斌早恨不得放下一切,寻遍天涯海角,心里哪还会容下别人的位置,想当然,一口就拒绝了。朝中亲王本就不多,还有一个安庆王,爱王妃就连自我都找不到,当然更不可能了。现下,這公主只有当今皇上能接受了。

    一想到這,萧钧就心情灰暗如烟。

    “既然是美娇娘,你为何不娶呢?”他没好气地瞪着向斌。

    向斌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天子,当然最好的是给你,我哪敢和你抢呀!”

    “你……”萧钧气得咬牙切齿。

    “這个皇上朕真是不想做了。”为了国家逼着娶妻,這等齐人之福他真是消受不住。音儿至今仍对他疏离有加,现在再娶亲,不等于雪上加霜。自然,在意的人是他,音儿心平如水,会很大度地在他的婚礼上,以皇后的胸怀送上祝福。而他最最生气的就是這一点。她不吃醋,一点都没有。

    “因为皇嫂吗?”向斌同情地叹息,收起玩笑心态,“你是一国之君,這和亲是无奈的,她不会怪罪于你。”

    “呵,怪罪,她现在乐得朕不要在她面前晃悠,乐得有人接受朕。”

    “這样?”

    “朕不会娶别人来让皇后伤心。”萧钧抬首看月。音儿回中宫三天了!他好想她,却无法亲近。這种无聊的宴会他无意参加,却不得不虚应。哪怕坐在中宫的院落中,听着世子和公主的笑声,从窗户中看到她的身影,也比现在這样好。

    “可蒙古公主怎么办呢?”如不同意和亲,蒙古王必会疑,边境就会失去安宁。

    萧钧叹息,他也没有办法。

    “两位为何不问问我的意见呢?”假山后闪出一位身着异国装束,一脸英气的俊俏女子。

    “公主?”萧钧和向斌对望一眼,后悔刚才谈话有点忘形,不曾注意公主的脚步声。

    宝格格年方二八,为蒙古王唯一的女儿,不是为了表达求和的诚意,他也舍不下女儿远嫁异国。不过,亲眼见识过萧钧的英姿威严,女儿能嫁给萧钧,也是他的心愿。

    宝格格在草原长大,性情豪爽,一直很向往中原的锦绣山水。這一路行来,对渊博的向王爷不禁心存情愫,怎奈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她到没悲观,坦然接受他的拒绝。

    宴会的杯盏交错,她看得烦闷,偷偷跑出换下心情,不曾想听到了這一番话语。

    她落落大方地向二位行了个礼,信步走上台阶,毫不做作地打量着萧钧,尔后俏皮地吐吐舌,笑着説:“你可能是這世上仅有的专情皇上了,向王爷也是如此,是不是中原男儿都是如此?”

    向斌笑了,“不,有着三妻四妾的中原男人有的是,只不过我和皇上属于心眼小的,摆不下别的人。”

    宝格格眼珠一转,拉过萧钧,“皇上,我们定个协议可好?”

    萧钧不着痕迹的抹开她的手,淡淡地问:“什么协议?”

    “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可是因为我们身份特殊,却不得不成亲,是不是?”

    向斌和萧钧一头。

    “成亲就成亲吧!盛大的婚礼,让二国的人全看清了,后面怎样,他们就不会追究。你把我送到洞房口,我不缠你,你给我自由。再过些时日,你对我父王説我不服水土,病故在宫中,送几件衣衫给他,安慰他失女之痛。从那后,你就放我出宫,我也要寻个小心眼的男人去。和别人同事一夫,我也不喜欢,如果我真的动心了,我怕我生气起来会把那个别人杀了呢。”

    萧钧瞠目结舌,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性情女子啊,谁要是爱上,也有得受,幸好他的音儿温雅淡婉,很适合他。

    可惜了一张好容貌,太泼辣了!

    “皇上,你有意见吗?”歪着头,看那两个人象是呆住了。

    向斌先醒过神,无事人似的看向萧钧。

    萧钧吁了一口气,心情一下轻松下来,但他很少在陌生人面前显示心情,冷漠地一点头:“就依公主吧!但还要在宫中住上一阵才能出宫,這阵就委屈公主了。”

    “谈不上,谈不上。不是听説有位博学的皇后吗?我最喜欢学问高的人,到时我可以找她玩。”她扬起一脸明媚的笑意,满怀向往地説。

    “别,”萧钧急了,她這样只怕会吵得音儿头痛,“皇后刚生下世子和公主,没有时间陪你玩。”

    “我有时间呀!我可以帮她抱孩子,這下她的时间不就多出来了。”她理所当然地嚷着。

    萧钧头更大了,现今他不仅要担心音儿,还要担心世子和公主。宫中来了這么个动作火火的主,只怕不能平静了。

    “公主,這宫中禁卫森严,你还是不要莽撞行事。”他只能婉转提醒到此。

    “放心,我有分寸。”宝格格笑着安慰道。

    分寸,鬼才信呢。但不管如何,心中一块大石却搬去了。”向王弟,陪朕喝几杯去?”

    “好啊,奉陪到底。”向斌点头。

    這一夜,萧钧醉倒在中宫的门前,守门的太监清晨才发现。向斌则在向王妃的宫中醉到次日午时才清醒,不知道有个离京三年的人儿已悄然回京。

    婚礼,又是婚礼,彩灯高悬,爆炮齐鸣,鼓乐喧天。头戴大红袍,前襟系一粒彩球,萧钧直觉得怎么看自已都蠢得可以,偏偏大臣们还一起夸他有型、英俊,向斌则看戏似的立在一边,笑得象捡到了宝。

    那个顶着红头巾的人也不安分,时不时从巾下露下脸,看看外面的情形,然后再对他做个鬼脸,引得他忍俊不禁,就這一脸笑意,还让端坐一边的梅清音捕捉到了。她淡漠地把目光移开,当什么都没看见。萧钧心疼得生疼。

    一切按古礼依序进行,夫妻拜天地,对拜,敬高堂,然后送入洞房。宾客们笑得乐翻了天,蒙古来的大臣们安心地坐下畅饮,有一个人则悄悄离开了席间,顶着刺骨的寒风,摸黑漫步回到了中宫。

    “這么快就结束了?”梅珍从花厅出来,瞧见梅清音解开风褛,正欲进世子们的睡房。

    “梅珍,你不是讲好今天回去吗?”梅珍都陪了她许多日子了,安庆王每一日都进宫来看娇妻,回报孩子的表现。她看着过意过去,一直催促她回去,好不容易答应了,没想到她还在。

    梅珍无奈地飘了一眼,唉,谁説她不想家,还不是皇后与皇上还在冷战中,她哪里敢走,娘娘那看薄云天的性子,怎么一生起气来,那么难消呢?

    “王爷把孩子教得很好,我没什么事,还是先呆两天吧!”


    梅清音轻轻叹了口气,转进隔壁的书厅。为让世子们睡好,琴已从睡房移到這偏远一点的书厅了。不知为何,她有抚琴的冲动,太多的情感需要琴声的渲泄。

    抹净琴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笑意牵强,曲不成调心已乱。

    宫女送进一盏宫灯,还连带一壶暖暖的花茶。喝花茶是在云南落下的习性,那些夜晚,在将军府的书房里,燕大哥泡上一大壶花茶,一人一杯,他看书,她缝布偶,偶尔对视而笑,她傻傻的,他痴痴的,心中各有一人。

    燕大哥心中人从头开始,就是空的,她心中的人,先实后空,感觉更难受。

    未曾拥有与拥有之后再失去,不一样的。

    更鼓敲打三声。這么快就夜深了,远远地还听到酒宴热闹的喧声,世子们今天也安静得异常,宫人们想必正同情她的境遇,体贴地不来打扰她,她现在的心情确是乱得很,需要一个隐秘的空间让自已喘息、平静。

    有人却不知。

    “娘娘,老奴能进去吗?”刘公公提着盏灯,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

    在宫中呆久了,也学会掩饰,她换上浅浅的笑容,点头,“当然呀,请进来吧!”

    刘公公乐呵呵地走了进来,稍喝了点酒,脸上每根皱纹都透着红光。

    “娘娘,老奴有件宝贝藏了很久,从不舍得拿出来与人分享。今夜突然想在娘娘面前显摆显摆,娘娘不要笑老奴呀!”刘公公立在一边,神神秘秘地説。

    梅清音好奇了,“公公哪里话,本宫怎可能笑呢?能见识公公的宝贝,是本宫的荣幸。”

    刘公公欢喜得直乐,细心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卷,放在桌上,轻柔地展开,里面还是张纸卷,再展开,显出一张象被火烧过的成了一片片但被人抢回又粘贴起来的纸。

    “這是宝贝?”莫不是藏宝图?梅清音讶异地指着。

    刘公公郑重地点头,“是呀,娘娘,虽然有些字迹已被烧去,但依娘娘的聪慧一定看得出来的。”

    梅清音愕然地拉近,入目的字迹熟得不能再熟了。

    “音儿:一别数月,不知你可好。我曾痴痴盼望你能来梦中与我相见,不知是你找不到回宫的路,还是路途太远,我没有如愿过。有时会有种错觉,好象音儿便没有离开這个世界,而只是去远方远行,我只要静静呆在宫中,音儿终有回来的一日。

    這只是痴人在説梦吧!

    ……

    音儿走了,我的生命也象走了一半,這日日行走的只不过是具躯壳罢了。

    ……

    音儿的棺木旁,留了一个位置,那是我百年后的归宿。岁月无敌,到那一日,我白发苍苍地行走在黄泉路上时,音儿一定要过来接我,不要让我再找得辛苦。那时,我们就能永不分离了,這样想,死到不是件坏事。

    ……

    這些又有谁能明白呢?

    宫中妃嫔如云,走了一个只象是一树的花少了一朵,没有人去在意的。而音儿却是我心中的一棵树,现在连根拨起,我心中什么都没有了。”

    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流个不止。”何时的事?”颤抖地拿着纸笺,她抽泣地抬头问。

    “娘娘失踪一个月后吧,皇上夜夜写一封书信烧给娘娘,那天有事着急走开,没有烧尽,老奴抢回粘上。娘娘,你就原谅皇上吧,他对你是真的一片真心呀,从未改变过。”刘公公老泪飞洒,他真的看不下去皇上与皇后這样耗着,他着急呀!

    “公公,”梅清音哭着点头,“不恨的,本宫早不恨皇上了。”

    “那你愿意见皇上吗?”刘公公欣喜地追问。

    “啊?”梅清音愣了,他现在不应洞房花烛吗?

    “音儿,”应该在洞房中的人儿已换上平常的衣衫,此时正一脸深情地站在门外看着她。

    刘公公悄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你不是……”她又是喜又是羞又是乱,什么都説不出来了。

    终于呀,又能把她拥进怀中,缠绵地吻着。”音儿,我讲过除了你,别人的女人都不可以,我想要的只有你……只有你……”

    “你明明……”她看到他成婚,进了洞房不是吗?

    他吻她,吻痛了他的唇。

    “傻音儿,那么大方,连夫君都舍得送人,你应该当场把我抢回来的。好了,关于那些,以后慢慢説吧。现在,你要怎样补回我這些天的相思。”

    “又不是只有你一人相思。”闭上眼,环住他结实的腰,娇柔地倚在他怀中,熟悉的气息,轻易就令她迷醉。分开,苦的不是他,她比他还苦。

    “你也想我,对不对?”他更搂紧她,痴迷地看着她的温柔笑容。几许消溲,纤腰更是不盈一握,轻得没一点份量。

    唉,能不想吗,凭生仅爱、唯一爱的人呀!

    推开他,想为他倒杯茶润润他沙哑的嗓音。但没走一步即被他高高地抱了起来。

    “皇上?”她惊呼出声,整个人被他压在看书的卧榻上,完全动弹不得。

    “你以前是如何称呼的?”他惩罚地咬着她的唇,渴慕太久,真是不够呀不够呀。

    小手松松地勾住他颈项,把脸埋在他胸前,“钧……”

    他轻声躺入内侧,连带抱住她枕在他胸前,双手包住她柔软的小手,不断的轻吻。”音儿,我们再不吵,永远都不吵。我真的受不了這样,好不容易经历生离死别,却还要过這种咫尺如天涯的日子,我想和音儿好好地过一辈子,相信我,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们了。如果有一日我先离开這世界,不要怪我自私,我一定要拉着你同行,好吗?”

    她哽咽点头,心疼地捧住他脸宠,“我也不想独行,钧。”

    “音儿,为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已。”他搂紧,再紧。

    她只是将螓首深埋进他胸膛。

    言语已不够代表彼此的心声,他深深吐了口气,轻扶他秀发,闭上眼,与她唇舌相缠,身子柔柔地覆盖上她的。

    今夜,中宫上方的天空,星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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