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大概也经常在这一带开车,我上车没多久,就好奇的问我:“我看你不像是这一带的人呀,怎么一个人来这边?”
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就笑着说:“我想租间房子,听朋友说这边租房子便宜,谁知道最后还是没谈成。”
出租车司机冷笑一声:“没谈成?那最好了,要是谈成,你命可能都没了……你没去看房子吧?”
我惊讶的问:“怎么看个房子还会要人命?”
司机沉默了一会,直到车开上立交高速以后,才说:“前一段时间有个姑娘也是来这边租房子想看房,谁知道来到这边以后,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我忽然想起来当时在酒糟鼻家后院葬坑里见到的那女孩的尸骨,于是连忙问:“那姑娘长什么样呀,怎么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司机嘿嘿一笑:“这还不是明摆的事,姑娘肯定是被房东害了,可惜凶手现在也没找到,尸体也不知道在哪……我说的那个姑娘,你旁边的报纸上就有。”
听司机这么一说,我连忙去翻车后座上的一沓报纸,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关于这件事的一个新闻,也就是近半个多月来的一件事。
那姑娘图便宜来郊区租房子,结果一去不返,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边上还有女孩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裙子,笑起来很纯真,一看就是涉世未深。
不过这照片在我看来,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之前将酒糟鼻夫妻两个人推进坑里的那个女孩,就跟这个女孩长的一模一样。
我觉得这事蹊跷,就赶紧给张伟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张伟很快就回复我说:“你八成是见鬼了,不过你既然没事,说明她不想害你,但是你最好帮她解决这事,不然她肯定会缠着你。”
我连忙问:“我怎么帮她解决?”
张伟说:“她尸体还没被家人找到,现在只能是孤魂野鬼,你最好通知她的家人。”
我苦笑,我要是通知女孩的家人,必然会因此受到牵连,之前的几个案子我还没脱身,在牵扯到这件事,我真就被套进去了。于是我决定不帮这个忙,反正我也没义务去帮她。
事实上当时我的确有私心,也因此导致我后来会出现更大的麻烦,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这样决定,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了。
到宾馆房间以后,李总已经等了很久。
李总算是新时代的事业女性,无论是事业还是事业线,都比我突出很多,不过此时她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看到我到了以后,急忙迎上来,低声说:“客户是一个泰国商人,这次的生意对公司很关键……我也没办法应付,所以提前叫你来帮忙。”
我看她一脸歉意,就点点头,跟着她走进房间。
客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皮肤黝黑,人也很精神,即便穿着白衬衣,也难以掩饰他健硕的肌肉。
我怕在这种时候又被那东西影响,到时候正谈着生意,忽然对人家客户做出不轨的行为,一定会很尴尬。
于是我直接开门见山,跟那名泰国客户谈生意上的事。
生意谈的很愉快,我猜测这也就是一个既定的单子,无非需要我来当个翻译,所以快签字的时候,我就坐在边上不再说话。
谁知道这名泰国客户很有礼貌,他走到我身边,用泰语说:“非常感谢你,我能和你握手吗?”
出于礼貌,我急忙站起来伸出手,谁知道客户竟然双手合十向我点了点头,我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听错话了,于是尴尬将手收回去。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忽然出现一道声音:“握住他的手,摸他的脸。”
我不由自主的往前抓住客户的手,然后在他脸上极具挑逗性的摸了一把。
客户脸色大变,他猛的把我的手甩开,大声呵斥:“你要干什么,滚出去。”
站在一边的李总也惊讶的看着我,沉声问:“小刘,你在干什么?”
我很委屈的摇头,解释说:“你们听我解释,我这……我这也是身不由己……”
客户也不听我解释,他一把将正要签字的合同撕个粉碎,接着夺门而出。
回公司以后,李总问我这什么情况,我解释说可能最近精神不好,她冷笑:“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见到有钱人就想往上贴,那名泰国商人信佛,你别想了。”
听李总这样说,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名客户为什么会那样激动,只是我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只能请辞。
李总也挺无奈的,她知道我家里最近出的麻烦,我俩闲谈了一会,她让我继续留在公司,不过这半个月还是出去散散心,等缓过来了在回公司上班。
我明白李总的意思,公司近半个月都会跟那名泰国商人谈生意,如果我继续待在公司,这生意肯定谈不成。
离开公司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也不耽搁,直接给张伟打电话,张伟这次很快就接通了,我把刚才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张伟哈哈大笑:“也是你运气不好,换成别人,可能还会很高兴呢。”
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直接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张伟思索了一会,说:“你先来我这一趟吧,我要看看具体情况,就算死婴也有很多种。”
我心想也只能去看看情况,于是急忙往张伟那边赶去。
南门已经算是近郊,我到的时候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黑漆漆的城墙脚下种了一排的梧桐树。
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张伟的店铺,原本以为这个点了,铺子可能都关门了,却没想到店门大开,里面还有个女人大吵大闹的。
我站在店门口看了一会,等那女人离开以后,才走进铺子。
我刚走进铺子,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就向我走了过来,他满脸堆笑的问:“呦,这位大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护身符,旺财、转运、桃花,都不喜欢的话,还有辟邪的。”
我笑了笑,说:“我找张伟。”
络腮胡扫了我一眼,说:“我就是张伟,你找我有事?”
我好奇的看了看他,他嘿嘿一笑:“你别是白天给我打电话那位?”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他说:“你跟我来里边吧。”
铺子后面是一个小客厅,只是环境比较幽暗,墙上还贴了很多黄符。
张伟给我倒了杯水,这才问:“我看你这情况,很有可能是被怨灵缠身了。”
我点点头,问他:“那能解决吗?”
张伟沉思了一会,说:“解决是肯定能解决,就是比较麻烦,要想办法把你腹中的怨灵引出来,我在想办法把它收了。”
我问他要怎么样才能把怨灵引出来,他笑了笑:“要准备一些东西,处女初潮的经血,刚出生婴儿的胎毛,八十一岁男人的头发,另外我还要找法师请一张引灵符,需要耽搁几天。”
我问张伟:“那这几天,我要做点什么……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
张伟摇头,沉声说:“你要想办法拿到婴儿的骨灰,不然做不了法。”
出院以后,我和李勇就给把孩子火花了,就葬在古城郊外的一个墓区里,要我去拿我孩子的骨灰,我很不愿意,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所谓死者为大,我怎么能惊动他的骨灰?
张伟估计看出我的顾虑,他恼火的说:“你还真觉得那是你孩子?”
我惊讶的问:“难道那不是我孩子?”
张伟冷笑:“谁家孩子还在他妈肚子里,就知道把自己掐死?”
我急忙追问:“那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