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做什么都需要头脑,别和我说你有多么狗屎运,走道都能被车撞,撞死后还能回到1997年,回到97还能建立起点,那不是人生,那简直是上帝了。所以,头脑是最重要的,否则做梦是不可以的。
我看见过的笑脸,有善意的,有讥讽的。我看见过的眼睛有温存的,有锐利的。我看见过的生活有大喜的,有大悲的。我看见的人却大都是模糊的。你说他(她)是一个好人,可他(她)很狡猾。你说他(她)是坏坯,但对你很真。
很简单的人生在他的手里被玩成这种模样。他还要说,我是为着什么而什么。人在“糨糊”,身不由己。那是屁!我的人生怎么就没那么多“由己”。
李建设——一个例外,我曾不愿面对的一个人,给我的影像却很清晰。直到多年以后,我想起那时过往,都会忆起她来。看来想要别人记住你并不难,只要让对方觉得你的聪明无忌故做天真实则无赖的存在对他是一种威胁或帮助的话,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会想起你。啊,那谁谁,挺烦的挺矫情挺聪明挺能办事的那个——建设摩托……
但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你就只好采一些比较粗俗的手段了。说学名叫气冲斗牛,横刀相向。说俚语叫破口大骂,拳脚相加。但记住,这样做一定要彻底要心狠手辣。一是因为不留后患,二是轻描淡写的粗俗只是让人感到厌烦,重重的一击,遍体的鳞伤才会叫人一生不忘。
这就好比耍流氓有些在法律上叫做诱奸,有些叫强奸,很恶心的事物,但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智慧一些深刻一些,一个粗鲁许多浅薄许多。
我很坚决的向李建设表达着我的人生理论。以为她会吓得逃开,省得我许多事情。
她的确走开了,很好心的给我在我租定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并指手画脚的提出了许多问题。本来很好的一件事物,在她的评论下体无完肤。
学长,我想和你一起干,你看行不!李建设突然说。
虽然我一直躲在纸箱后面做忙碌状。但还是立码抬起了头,狠狠盯住了李建设的脸。
那一刻,我看见的是一张带着简单的微笑但一脸决绝的神气的脸。我仿佛看见了一些自己失去的东西。那时就像电影里镜头间快速的转换,一会是年少无知的我为梦想忙着什么,一会是李建设聪明狡猾但却让我觉得很安心的笑靥。在这纷杂的转换间,我的猪脑立刻开始模糊起来,并再次自做主张的抢在我理智出面之前说出话来。
在那一刻我也许作出了会令我后悔一生的决定。
“好的!”——脱口而出。
我马上就感到后悔了。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自己的决定竟总是在顷刻之间再为自己所推翻。
后悔,一个用来表达自己表面内心万般沮丧无奈的词语。有时叫某些人挂在嘴边表达自己的深沉。有时叫某些人吹在眼前做硬汉的标准。做错了可以低垂双手说——我好后悔,在弹指间泪雨做倾盆。做对了可以高扬双臂说——我重不后悔,在一挥里豪迈无限。可惜,这一弹一挥做的还不是自己。只是无人点破罢了。
“对了,你还要上学吧!?”我很快为自己的后悔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从我这发热的猪脑走下来的台阶。
“你认为,咱们伟大的学校教给我的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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