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只看着我(上一章锁定中,无法修改,暂时放在这里,113章请看作者有话说)
“啊……!”苏彬在同一时间惊呼出声,但他不是因为杰西的话,而是因为书架上的照片!
九几年的彩色照片还没有特别高的像素,虽然有点模糊,但并不妨碍苏彬识别上面的人——瘦弱的身躯,柔软微卷的黑色中短发,白皙的面庞,尖下巴,绿眼睛……照片上不就是那个曾被苏彬叫做“妖怪”的绿眼睛小女孩吗?
苏彬惊恐地抓起来细看,第一反应这人是爱伦的妹妹,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爱伦说过他没有兄弟姐妹,而且他也没必要把别人的全家福放在书架上——所以,照片正中间的这个人,就是爱伦本人!
“这是公爵大人在八岁时和路易斯夫妇拍的照片,这也是他们一家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张合照。”杰西的话证实了苏彬的猜想。
这个发现让苏彬的心脏狂跳起来——天哪,他和爱伦小时候居然见过面,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是多么可怕的缘分?
苏彬努力把爱伦的形象和小时候那个轮椅上的女孩子联系起来,又觉得各种违和,主要还是性别——他竟然把爱伦当成了女生!qaq
这时,杰西又从架子上取下了另一本相册,递给苏彬,道:“这里还有很多公爵大人小时候的照片。”
苏彬接过后立即翻了开来,看到第一张就惊呆了……照片上的小孩如同粉雕玉琢,眼眸绿得像宝石……他甜甜地笑着,让看到他的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呵呵,这是公爵大人一周岁时的照片。”杰西道。
苏彬的心都要被萌化了,他好想把这个绿眼睛的小妖怪、哦不,小天使从照片里揪出来,放在手心里捂着……>_< 继续往后翻,可是,苏彬翻着翻着,笑容就褪去了。="" 照片里的人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瘦弱,再也不见第一张里那种无忧无虑的微笑,男孩深邃的绿色眼睛几乎占了小半张脸,能想象到他当年与病魔作着多么激烈的斗争……后面有很多照片是爱伦坐在轮椅上拍的,他变得沉静,就像苏彬当年见过的“小女孩”一样,安静地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仿佛一个瓷娃娃。="" “这是公爵大人六岁的时候……”杰西叹了口气,怜悯道,“那时,他几乎无法挪动身体,稍微一点磕碰就会出血,医生说,他浑身的关节都很疼,夜里睡不着觉,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只是一个人熬着。”="" 苏彬正想问止痛药有没有效果,就听杰西道:“而且,血友病患者不能服用止痛药,大多数止痛药会加剧出血,少数会导致成瘾,或是有强烈的副作用。”="" 苏彬都不忍心再听了……="" “当时,皇家医院的医生们都已经放弃了,所有人都预言他活不过十岁,我们也这样认为,却没想到悲剧会先一步降临在前公爵夫妇身上……公爵大人的病是在十二岁接受基因治疗后才有所好转,不知情的人说,是前公爵夫妇向死神换取了公爵大人继续生存的机会,但我们都知道并非如此,公爵大人从得知自己活不久时,就开始研读血液疾病方面的书籍,他一直没有放弃,‘基因治疗’就是他主动向皇家医院提出的方案,这种独特的治疗方式因为不具针对性,至今都没有投入临床。”="" 苏彬的手指轻轻抚过最后一张照片……是啊,那种情况,换做是任何人估计都会“生无可恋”吧,爱伦到底是凭着什么信念活到现在的呢?="" 相册里的照片差不多停留在八、九岁时,看来爱伦的父母去世后,爱伦就不再拍照了……="" 合上了相册,苏彬把它交还给杰西,又看向密密麻麻的书架,架子上有很多像是《toxicant》一样的硬皮书,也有很多是苏彬看不懂的书名,听杰西说,大多数是跟医学相关的典籍,还有很多工具用书。="" 苏彬随手取了一本翻看,见书内很干净,也没什么笔记,爱伦看书好像都没有做笔记的习惯。="" “公爵大人小时候看书还需要带上手套以防书页画上手指,”杰西笑着道,“很难想象他现在会长得这么高大吧?”="" 苏彬摸了摸鼻子,道:“嗯,他的力气很大。”="" 杰西指了指墙角轮椅边的拐杖道:“因为公爵大人半康复后每天都要做复健,都是他自己从轮椅里用手撑起身体,拄着拐杖走很久,那是很耗臂力的事情。”="" 苏彬:“……”原来爱伦并不是天生神力啊……="" 杰西看向苏彬,笑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爵大人对一个人如此特别。”="" 苏彬心中一热:“他对我……特别?”="" 杰西讶异道:“您没留意到他看您的眼神吗?”="" ——那是满溢的温柔和宠爱,所有经历过爱情的人都看得懂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一定很喜欢您……”杰西淡笑了一下,道,“所以我说,希望你善待公爵大人啊,他用尽全力活到现在,也许,只是为了与你相遇。”="" 苏彬:“……”="" 傍晚爱伦回来,苏彬急急地迎上去问:“体检结果怎么样?”="" 爱伦给了他一个贴面吻:“很好,别担心。”="" 苏彬望着爱伦俊美的面庞,既兴奋又紧张:“我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我们十几年前就见过面,你知道吗?”="" 爱伦一愣,笑了:“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当初在中国问我小时候的事,还问了很多‘绿眼睛小、小女孩’的问题……是那时候知道的?”——ohno!苏彬想要跪地,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爱伦:“在那之前就知道了,我也在你房间里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苏彬惊愕道:“你那时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 爱伦往客厅走去:“三岁以后的事我全都记得。”="" 苏彬跟在他身后叫问:“三岁?你在开玩笑吗!”="" 爱伦喝了口玛丽准备的红茶,转头看着苏彬道:“我记得,你当时的中切牙只长了一半,是不是?”="" 苏彬怔了怔,中切牙是什么?门牙?……那会儿的确在换牙,但都十几年了,他哪还记得自己门牙长一半的时候是几岁啊?……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爱伦既然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故意瞒着自己不说!?="" 爱伦兴味盎然地看着他,反问:“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说我是什么来着?”="" “……小女孩?”苏彬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还有呢?”爱伦放下茶杯,朝苏彬走了一步。="" “还有什么?”苏彬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妖怪……?(中文)”="" 爱伦勾嘴一笑,突然往前把苏彬逼得跌坐在了沙发上……="" “……!”苏彬吓了一跳,爱伦想要干什么?="" 爱伦学着苏彬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妖怪?”="" “……”o皿o||不要学我说中文啊!好恐怖!="" 苏彬想起来了!他好像在酒店里跟爱伦说过自己觉得那个绿眼睛的小姑娘像“怪物”……="" “你告诉过我,妖精都是会吃人,对吧?”爱伦掌着苏彬的肩膀问。="" “嗯,”是讲《白蛇传》的时候给爱伦科普的?“额、等等,你要做什么?”="" 爱伦笑瞥了一眼苏彬的纠结表情,道:“既然如此,我当然是想要吃掉你。”="" 苏彬:“……”额呜~爱伦的这个恶趣味还真是改不掉了啊!="" 苏彬想要挣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杰西白天说的那句话——他那么努力地活到现在,只为遇见自己。="" 好吧,想到那一句话,那一点点疼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随爱伦去吧,我要善待他……="" 不过不能口下留情吗?真的有点痛!qaq="" “你今天好温顺……”爱伦心满意足地抬头,就见苏彬的眼眸因为忍痛而浮起一层泪水。="" ——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不对你做点什么都过意不去啊……="" 爱伦笑着亲了一下苏彬的唇,低喃道:“明晚跟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苏彬纳闷道:“什么宴会?”="" “亲人邀请的宴会,”爱伦望着他,笑吟吟地说,“你感兴趣的‘王子’也会出席。”="" “啊?”苏彬一惊……等等,什么叫“我感兴趣的王子”?(="_=)" “之前在医学楼外,你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都在围观‘王子’吗?”爱伦挑眉道。="" 苏彬瞬间回想起那个和爱伦长相相似的蓝眼睛,和车里那个只能看到半张脸的人……“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啊!”所以当然会好奇围观!="" 爱伦笑道:“那你明天就能见到了。”="" 虽然很好奇,但苏彬也不无担心:“可是,那应该是很高档的宴会吧?我去那里合适吗?”="" 爱伦把苏彬拉了起来,解释道:“这是一位伯爵夫人举办的宴会,我想带你去见见她,我的父母离去后,她非常照顾我。”="" 如果是这样,苏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次日,爱伦为苏彬挑选了一套燕尾服,也是他十五岁时穿过的,看上去还很新——合身的礼服永远不会过时。="" 罗伯特开车载他们到了宴会场所,苏彬亦步亦趋地跟在爱伦身后。="" 进场后,爱伦扫了一眼宴会厅,见不远处有几个同样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青年男子,正坏笑地朝他和苏彬的方向举了举酒杯。="" 爱伦眯起了眼睛,暗道了一声“糟糕”,他把苏彬带到一个角落道:“听着,木……”="" 这是爱伦要下命令的口吻,苏彬知道,他微微仰头问:“嗯?”="" 爱伦严肃道:“呆在这里不要离开,无论谁来跟你搭讪,你只要说是兰斯的朋友即可,不要说多余的话。”="" 苏彬紧张道:“你要去哪儿?”=""><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爱伦道:“我去处理点事……如果害怕,就只看着我,我会一直呆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苏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能看到爱伦就好:“那你快点回来。”
“我会的。”爱伦亲了亲他的额角,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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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布置得异常奢华,水晶灯下的长桌上摆满了鲜花和各式各样的美食小点,有五花十色的日式寿司,切成小块的意大利披萨,法国鹅肝,甚至还有中式的春卷;美酒也必不可少,除了桌上摆的,还有侍酒师拿用托盘托着的,周旋在到往的贵宾身边;耳边回响着西方的古典音乐,空气里弥漫着鲜花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晕眩。
可在这个名流如云的场所,除了爱伦,却没有一个苏彬认识的人。
他一个人呆在角落里,除了不安,还是不安,虽然可以在最近的桌子上取到美食和点心,爱伦离开前也示意他可以随便享用这里的美味,但苏彬却紧张得像是一只被置身于狐狸窝的松鼠,瞪着眼睛紧紧盯着唯一能够拯救他的——爱伦。
他看见爱伦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两个身穿燕尾服的年轻绅士面前,他们递给爱伦一杯蛋清颜色的酒,可能是白兰地,几人轻碰杯子,笑着说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
苏彬突然有点赌气,他还以为爱伦有要紧的事,却没想到他是跟别人去聊天!
他一直看着他们,见他们聊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期间爱伦都没有回头看他……
这过程中,有一个侍酒师举着托盘经过苏彬面前,好心地问他要不要来一杯酒,因为苏彬手里什么都没有,他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像个从外太空穿越过来的人。
苏彬点点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子问:“这是什么?”
侍酒师笑道:“威士忌。”
苏彬还从来没有喝过威士忌,但随便什么吧,只要他的手里不再空荡荡的就好。
侍酒师又说了一句什么,苏彬没听清,他随口说了声“谢谢”,继续看爱伦——咦,原先那个位置的人消失了!
苏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赶紧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谢天谢地,爱伦无论到哪里都很显眼,不是因为身高,也不是因为身材,更不是因为长相——当然爱伦的长相即使在西方人里也很出众——而是爱伦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苏彬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这跟爱伦所经历过的疾病有关,病痛的折磨让他蜕变得很不一样,他的眼神,他对人对事的态度,都平静得让人觉得……很不俗。
就像用“见过世面”和“没见过世面”来评价一些人一样,他们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
而用爱伦自己的话来说,则是“凌驾”,境界不同,人就不同。
刚刚爱伦跟那两个年轻男人聊天时,已经有很多人看见他,准备跟他说话了,现在爱伦一得自由,很快就被各式各样的名媛淑女围了起来,她们戴着闪闪发光的首饰,礼仪得体,风姿绰约,就像宴会桌上盛放的百合花,清香而又诱|人。
看着爱伦态度怡然地与她们进行贴面吻,微笑着颔首寒暄,从容不迫地聊着,像一个完美的情人……苏彬心里突然觉得空晃晃的,很落寞。
他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爱伦是那么得受欢迎……以前不了解他,以为他孤傲冷清,习惯独来独往,但实际上并不是。
其实他谦和又礼貌,宽容又善良,就像杰西说的,冷漠只是他的表象。
——哦该死的,年轻女人也就算了,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哦巴桑凑什么热闹?爱伦竟然还吻她的额头!还笑那么开心!
苏彬猛喝了一口威士忌,被辣的眼睛发酸……
虽然爱伦说他让自己只看着他,但他多么希望,爱伦也只看着自己……
“你好。”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打断了苏彬的胡思乱想。
苏彬一偏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那人一头金色的头发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一双碧蓝色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鼻梁很高,非常帅……
苏彬觉得有有点眼熟,但他把这些归因于对方典型的西方帅哥特征,也没往心里去,而且他的心神现在全在爱伦身上,无暇顾及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好……”苏彬紧握着酒杯,回想着爱伦对自己说的话,打算一会儿就用一句“我是兰斯的朋友”来打发他。
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来了一句:“这酒怎么样?”
苏彬一愣,以为他是来问自己意见的,于是又尝了一口,扁扁嘴道:“不好喝,我不推荐,哦对了,这个好像叫威士忌。”
金发男子:“……”
苏彬一抬头,就看见男子纠结又忍笑的表情,他耸肩道:“真遗憾,我以为你会喜欢。”
苏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又看向那个男人……等等,这杯酒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点的?
“……”囧rz,怎么办,好像糗大了!
“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里?”男人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边喝酒,一边还微笑地看着苏彬,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一丝打量的意味,“不无聊吗?”
“我是兰斯的朋友,他有事,我在这里等他。”苏彬总算把爱伦交代的话说出来了,正想松一口气,不料对方皱着眉头来了一句,“兰斯是谁?”
苏彬赶紧报上了爱伦的全名,可对方还是做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他纳闷了……不应该啊,刚刚他看到几乎所有人经过爱伦都会对他颔首微笑,苏彬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人不认识爱伦:“你不认识他吗?”
金发男子挑挑眉:“我必须要认识他吗?”
“……”苏彬看向人群,想指爱伦给这人看,可刚刚那个地方哪有爱伦的人影——靠,又转移了!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呢?”金发男子微笑道。
苏彬吓了一跳,爱伦不在,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连举办宴会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伯爵夫人,“……是兰斯公爵带我来的。”苏彬晃动着视线在宴会厅里搜索,但他还是没看见爱伦……
“可我并不认识什么兰斯公爵,”金发男子盯着他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麦克尔。”
金发男子摇摇头:“哦不,我想知道你的本名……你是中国人吗?”
“额,”苏彬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乖乖回答,“我叫苏彬。”
金发男子咬着舌头重复了一边:“苏彬?”这两个字的发音不是很难,他还念得挺准确。
苏彬看着他不安地点了下头。
金发男子笑了笑,说:“能给我看一看你的请帖吗?”
苏彬尴尬道:“我……没有请帖。”
那人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带着一丝怀疑。
苏彬:“……”——完了,他会被丢出去吗?qaq可是他身上没有钱,没有护照……啊对,他还有手机!
“你等一下,我给兰斯打个电话。”苏彬赶紧拨通了爱伦的电话号码,可不知道是不是场上太嘈杂,爱伦没听到手机声音的缘故,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没打通吗?”金发男子倒显得很淡定,脸上一直挂着闲适的笑容,“那怎么办?”
“我……”苏彬急得不行,自己没有请帖,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爱伦……但宴会方应该都是有素质的贵族,不会就这么把他丢出去的……吧?别怕,镇定!
啊!苏彬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是中国人,他可以假装听不懂英文啊……
“其实,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苏彬垂着眼睛小声道,“我英文不太好。”
金发男子:“……”(=_=)
苏彬继续装傻:“……”(⊙⊙)
金发男子看似很不爽地眯起眼睛,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他身后就冒出一个带黑框眼镜、身穿灰色礼服的……额,这个人也是中国人?
“殿下,有什么需要吗?”
“华凌,替我翻译一下……”
苏彬:“……”qaq
不远处,刚刚从奥菲利亚家的大小姐婚事中抽身而出的爱伦舒了口气,之前的“友人”又回来了。
爱伦:“肖恩,你又想干什么?”
肖恩:“真不打算跟我们正式介绍一下你的小男朋友?”
爱伦:“不打算,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还没做好准备,下一次吧。”
肖恩:“可是,我们真的很想见一见呢。”
“再想也没用,”爱伦微扬下巴,“他是我的。”
肖恩边上的另一人道:“知道是你的,谁都不敢抢……我们只是想替你陪他聊一聊,你这么忙,他一个人呆着多可怜。”
爱伦:“他可以想我。”
肖恩:“噗……”
两人为“公爵大人的小男朋友”默哀了一瞬,肖恩又道:“可是,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不会无聊了跑掉?”
爱伦笃定道:“不会。”
另一人道:“呵呵,听华凌说,那是个傻得可爱的家伙,你不怕他被人骗走了?”
爱伦一愣,皱起眉头,闪身离开密集的人群,到了稍微疏朗处看向苏彬所在的那个角落——只见苏彬正被哈尔和华凌两个人围着说什么……爱伦暗骂了一声,进来时看肖恩他们不怀好意地笑容就知道有鬼,没想到他们会把哈尔也拉了进来,胆子真是够大!
正想走过去替苏彬解围,就被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止住了脚步——“喔,瞧瞧我看到了谁!亲爱的兰斯,很高兴你能来,我太想念你了……”
“……”爱伦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人身后坏笑的另外一个友人,唐纳德,眼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可是没办法,他迅速换上和煦的笑容看向这位自己唯一不能够拒绝的女士,他的姑姑,约瑟芬·路易斯,亦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
唐纳德朝爱伦做了个鬼脸,和肖恩等人朝着苏彬的方向去了——真是难得看见兰斯如此紧张的样子,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