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刀客 第一章欲入捕门,不到黄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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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这个时候，清甜镇的人无论穷富都有去云鹤楼喝茶的习惯，有的是结伴有的是自己去，这个习俗一直延续了千来年，云鹤楼始终有一种既是高阶层人聚会的气息，又不丢失那种民即是天的说法，所以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生意总是红红火火，一些小道大道上的消息基本在那里都能打探到，如果不是什么禁令，人们还会谈论，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但是由于这个原因，人们总是怀疑这里有朝廷人员在监督，所以关于朝廷的事情这里是不讨论的，杨氏灭门惨案在大家心里留下了阴影。

    “小二，上壶好酒，要10年以上的茅台。”在2楼楼道最近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两个人，说话的是20岁左右的男子，腰间佩带着一把捕公刀，到也看的过去。

    “还要三斤羊肉，记得炒茴香豆不能少了。”这个也是一个青年，他穿一身捕快的衣服，腰间却不能看见那把配刀。

    “好勒！”店小二马上去忙活着，云鹤楼一共有三层，要比豪华这里远不比城东的依翠，但是这里有精明的店小二，不管是什么人来他总是这么招呼着。也只有2楼这个位置有这么一个店小二，每层楼都有一个，但是这个最年轻，对于黄羿来说有一个同年纪的人招呼自己总是比较舒服，虽然只是喝酒但是他来过一次之后就发觉自己惹上了这个坏毛病。

    “黄兄，你到底要借我捕公刀到何时？我已经请了老半天的假了，最近你好象对此越来越感兴趣。”李乐，号称清甜捕快第二人，素来是见案就破，只是他遇见的都是一些镇民打架闹事小偷小摸一行。

    “谁叫你乐大侠义薄云天骁勇善战能文能武，小弟佩服，觉得能佩带你的刀简直是荣幸。”黄羿拿筷子敲了敲桌面，“小二，记得还要一斤米饭，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肚子饿了！”

    “好的！”远远就听见小二的回话，不过人你想看见都难，这里人多杂音就不少，你不会理解小二怎么能听出谁点什么菜。

    “少来，谁不知道你们黄家是三氏捕快，在我们清甜好称捕神世家，令尊的第一捕快称号那才是当之无愧，怎么找我这二流的借刀了？”

    “嘿嘿，大哥你别研究了，我父亲你又不是不晓得，找他借刀如果他肯的话我还会来找你么？”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人不知道还当是一个正在乞讨的人。

    “少摆那姿势，你借个一天两天都不打紧，但是你这次整整借了半个月了！”说话声音大并不代表就是生气，眼前的两个人可是手足兄弟，当两人小时候黄羿的父亲曾经救了一个孤儿，那个就是李乐，乐是黄父给他起的名字，李则是他婴孩时候脖子上挂的玉写着的。当时捕快这个行业简直不是人做的，由于刚刚改朝换代不到百年所以到处都动荡不安，做捕快那简直是用生命去做筹码赌博，而且赔率极高，只记得以前和黄父一起的10多名捕快现在只剩下黄父和一个酒鬼，叫向傅的人。

    “说笑的把，昨天下午不是给你拿回去办差了么，怎么凭空这么污蔑我，不行！我要借刀三日补偿！”黄羿跳出凳子做出拔刀姿势，周身许多道伶俐的目光马上射来看到他好不痛快。“各位，说笑呢，我刚刚只是做出个姿势没有拔刀的意思。”周围的剑客刀客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来那么一两个黄羿都不可能撑下去，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笑话来自讨苦吃。

    “哈哈，黄兄弟你还是这么搞趣，真不知道以后会有哪家小姐愿意嫁你，到时候求救别跑到我家。”

    “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还不是单身一人。”黄羿最听不惯人家说他讨不着媳妇的话了，自己的父母也真是的，还没见过他们给自己找媒婆，难道就真要自己去解决？

    “客官，你们要的东西上来了。”小二端着一个比较大的木盘，上面放着刚刚黄羿店的酒菜，以一种弧线的步子走过来。

    “怎的多出这个水果？”李乐看见了那个西瓜。

    “这个是本店老板吩咐的，说是客官经常光顾还带来客人，现在正直酷暑送客观盘西瓜解渴。”小二回答的时候眼力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个小二本来说话就是要点头哈腰的，但是这会说到自己的掌柜居然有看前方的动作，难道他掌柜就那么和蔼可亲？

    “还好，有酒有肉就行。”黄羿直接拿起筷子就在那里吃起来，反正做是粗鲁惯了，才不会象对面的那人那么斤斤计较，我想如果小二给的是猪肉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还是老样子，难怪，难怪。”说着叹了口气。

    “难怪什么？我老爹那边是不是又跟你说起我的不是？那老头看起来整整经经的，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样的人。”

    “你又开始了不是？”自己跟着笑了，不过自己吃的却是西瓜，因为对于恩人的儿子自己总是要照顾的，这西瓜还是自己吃吃先再说，云鹤楼还没有习惯给人吃西瓜，不要着了小人的道才是。

    “对了，过几天我可要去衙门那里应捕快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办事吧。”

    “你父亲允了？”这可如何是好，李乐知道黄的父亲是不可能叫他去做捕快的，因为黄父曾经和他说过其中的艰险，虽然自己未曾遇见可是老一辈的经验岂容轻视？

    “别管他，他自己做的舒服却不给我做是何道理？我要先斩后奏。”黄羿继续吃着，筷子已经申到了西瓜上，“西瓜都切成片来装盘，上面那个红红的不会是叫樱桃的果子吧？听说樱花挺漂亮，前段时间隔壁镇子引进了好些树，很难栽培的，我就不客气了。”没有什么问题的东西怎么会不让他吃？李乐用的筷子是黄父给的，一双银做的，在别人的面前捕快高贵这已经是自然。

    “恩，唔。”

    这个时候一个包房的门帘开了一下，黄羿看了过去，发现一张秀色可人的脸，一片西瓜到了嘴边就这么停了下来。只这么一瞬间，门帘又拉下来了，但是就这么一瞬间，黄羿记下了女孩的长相，大概只有那么16，17岁，绝对不够自己老，不知道亲是怎么提的。

    “小二，我们的菜怎么还没有好，都老半天了。”里面一个男子高声喝道，黄羿刚刚的想法马上又冻僵了。

    “就来就来。”端着满满的菜去那个房，黄羿拦下小二。“怎么没有给他们上西瓜？”“黄兄，别惹事。他们你惹不起。”黄羿看了看盘子中的菜，鱼翅鲍鱼还有一些不知道名的虾，“不就几个好菜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已经把之前要小二送西瓜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们还是走吧，这么个样子让人搞着不是很舒服，这刀给你。”黄羿取下腰间的刀递给了他。

    “你不要了？”这反常的行为让李乐觉得十分奇怪，刚刚还说叫自己借给他三天，现在马上改口说要还，这样的行为不是反常是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看着人家吃那么好，你说咱们好歹也是一个官出生吧？怎么吃的东西比百姓还差，我就是不服气。”他不是不服气这个，他只是不服气对方经常比自己有钱，难道要做商人？自己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那个女孩果然还是幻想啊。

    “呵呵，早说嘛，要钱不是，只要你破了几件大案，就可以和那些受害者家属要钱了。”

    “你是说我父亲那边你帮说情？”黄羿一扫刚刚的不快，如果有李乐帮忙的话父亲一定让自己做捕快的。

    李乐愣了一会，总算回过神来：“好，我帮你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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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怎么样也不给他进什么捕快，我当了半辈子，不能让孩子再遭这混水！”黄庭章说话给人的感觉一直是这么不可撼动，黄羿和李乐一直求了半天了还是这么结果。

    “伯父，现在天下又不是象以前那么乱，让黄兄参加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做点事总比在家好吧。”

    “说不行就不行，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的多，你们怎么可能知道世态的险恶！”黄父看来真的气了，说话的时候脸都抽搐起来，要不是两人看习惯了恐怕是要吓出病的。

    “怎么又拿这句话来说！我每天吃一斤饭！难不成你有把握每天吃半斤盐么！”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反驳的居然是这一句话，如果反驳世道不好也许李乐还能帮上忙。

    “你去问你母亲，如果她说允许你的话我就没什么意见。”怎么这次黄庭章转了性了？

    “是你说的，我去找母亲去！”平时最疼自己的就是母亲，要自己去找她那不是明摆着同意自己么？黄羿跑进了母亲的房间。

    “伯父，怎么你突然又同意了，我们不是商量好的么？”原来李乐还是两头船的人物，“世道现在的确不如他想的好。”

    摸了摸自己的配刀：“你没有把刀法传给他吧？现在的世道的确不好，不过你有把握阻止他吗？我觉得我们家族好就有那么一股血液，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年轻人还是去锻炼一下吧，等到他尝到痛苦了也许就会回来了。”

    “那万一他不想回来了，我觉得他是那种人，遇到麻烦的事情总要让他变成不麻烦才会甘心，如果没有一点麻烦他到是会偷懒做下去，好象不可能做到一半就停的。”李乐回答总是这么不知道说什么，只有说话的双方能够明白吧。

    “没什么的，我问你你有没有教他那套我教你的刀法？”

    “你是说那个只有8招的东西，我教了，可是觉得这样的刀法好象不能成什么气候。”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个刀法是黄庭章从小教到大的，只有8招，自己练的已经不下十万次百万次了，如果真有什么精髓的话自己一定会知道。

    “不能小看这刀法啊，当年我就是败在这个刀法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领会其中的意境，只是凭借自己的感觉把刀法从新谱了出来，可是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黄庭章很无奈的说出这话，虽然这个刀法在不少时候救了自己的命，但是始终觉得和20年前看到的有很大的区别，那时候只是一刀，仿佛没有用到什么力气，可是自己却被风卷出了10多米，那是自己唯一失手的一次任务，对手是当是天下第一刀客的女儿，曾经闹的满城风雨，最后事件是不了了之的。

    “那伯父，是不是有什么招事记错了？”

    “不是招数的问题，这个刀法是配内功心法的，只是心法不知道而已。”

    “想来也是，不过练熟这8招之后应该有自保的能力了，至于内功那是江湖人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了解的，黄兄弟要做捕快应该也用不着吧？”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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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要做捕快！”冲进来之后果然和平常一样看见母亲在那里和丫鬟闲扯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家为什么会这么特别，唯一的丫鬟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身边，听说是母亲捡来的孤儿。总是和自己开玩笑是最不好的了，这个丫鬟好象一点丫鬟的规矩都没有。

    “怎么又不敲门进来了？”母亲的责备完全不带什么怒气，然后还是接着和小翠在那里扯着隔壁的大叔家的猪。

    “小翠，你怎么又跟我抢起来了，平时你和我娘亲说话的时间还不够长么？经常做这些事情，知不知道很讨厌呢！”

    “你管的着么？”小翠之所以是小翠是因为喜欢绿色，从小只见她穿绿的衣服，说实在的她比起刚刚的那个云鹤里的女人要好看多了，只是经常看到所以不觉得怎么样吧。

    “都不要吵架了，小孩子老是张不大，羿儿你又有什么事了。”母亲的话一出来，双方又回到自己的地方站着，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

    “娘亲，我要去做捕快！”

    “你父亲允了？”黄母非常奇怪，要那老头子允许除非天塌下来。

    “父亲他说叫我来问你，如果你答应了他就不反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父亲莫非和母亲商量好了？那自己不是象一个傻瓜一样东边跑跑西边走走。看着黄羿的脸色变差，小翠又在那里偷笑了，不过这次黄羿可没有工夫理她。

    “那好啊，男儿志在四方，最娘的早等你这句话了。”

    “啊？娘你说什么？”“夫人你说什么？”两个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又同时看看对方，同时哼了一声，黄母看着笑笑。

    “儿啊，等等母亲给你个东西。小翠你去把床底的箱子拿出来。”黄母看向小翠。

    小翠走到床边弯下腰，黄羿也刚巧看了过去，发觉小翠的身材真的不错，原来她也是女的啊，马上甩头，那恶女人就算是女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夫人，是这个么？”小翠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把这个东西从床低抽出来，一个软木做的箱子会这么重，就里面全是装金子也不到这个重量啊。

    黄母没有回答小翠的话：“儿，里面的东西送你了，以后你用的着。”

    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黄羿打开这个没有锁的箱子，里面闪出银光，但是却又暗淡了下来，一把外型很霸气的刀，又宽又长，还怀念厚。一只手拿着刀丙尝试拿起来。

    “喝！”只是瞬间的使力，黄羿马上有力竭的趋势，不过刀给拿起来了。“娘亲，这样的刀，你是给我干什么的？”

    “用的。”这回答真叫人吐血，如果用这样的刀，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打着自己人。

    “看你那样，还是别做捕快了，连把刀都拿不起。”小翠又在那里笑话他了，不过这次黄羿的母亲也一起笑了。

    “如果你不能很好的使用这个刀，拿就不要做捕快了。”原来母亲不是那么快答应他。

    “这个刀的确不是人能使的嘛，娘亲你就别为难孩儿了。”把刀放到原处又在那里乞求。

    黄母走过去，左手很轻松的拿起了刀，在场的另外两位看的目瞪口呆。

    “伯母，想不到你这般神力！”“娘，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这个要训练，你拿去吧，总会有一天你明白这个刀的真谛，不要以为它是不能用的家伙。”黄母把刀放回去，眼神示意黄羿把刀拿走，其实她心里也非常震惊，这个刀有83斤重，是按照自己家传的古书用玄铁打造的，传说自己家族有一把金刚的刀也是这样的，不过却轻很多，但是威力却非常厉害，为了更具威力，黄母用了玄铁，最结实的金属。

    “我就不相信母亲能做的事我会做不到！”黄羿从新拿着刀柄，这次也好不到哪去，直接把刀插进了刀壳，然后换左手拿着。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用这刀呢？看刀都比你一半高了。”小翠笑笑。

    “娘亲，就这么定了哦，我去和父亲说我明天去报捕快了，我刚好看见招收的通知。”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这次没有象刚才那般虚脱的样子。黄母点了点头，自己孩子的身体真的不是盖的，这刀刚才自己是运功来拿的，想不到蛮力居然能轻松的拿起这个，这样的话当捕快也该放心了。其实她想说，自己还有一把更加厚的是130斤的东西，威力也更大，只是黄羿不可能拿，所以她没有必要说。

    “铛！”回到自己房间先，黄羿把这笨重的东西丢到地上，“这玩意以后再使吧，刚才用力拿这个还要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为难了自己，不过再拖一段时间的话，衙门就不招收捕快了，那样还不是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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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明天我们去报名吧？我觉得自己有使不尽的力气！”马上跑到客厅，看到两人在喝茶，马上有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你怎么喝茶起来了，不知道刚刚我有多艰辛。”

    “我这不是帮你说话么，等下我们再说你发生的事吧，这边伯父已经非常允许你去做捕快了。”李乐说话的时候很自然的表达出一种“我很厉害”的表情。

    “切，就算你不帮我也搞定了，我这是来和父亲说的。父亲，明天咱们去报名吧。”

    “接着！”黄庭章什么话都没有应就丢出了自己的捕公刀，“看看你和乐儿学到了什么东西。”

    华丽的翻了一个跟头，然后抓住了飞来的刀，转为双手执刀，一招“行云流水”直接使出，这是专门从偏角使出的招事，一笔一化都是很直，没有什么技巧性而言，这个就是8招里面的第一招了，怪不得李乐说是没有用的招，不过在黄羿手中使出来总有一些不一样，偶尔会突然出现剑气，但是眼前的两人是不知道的，除非黄羿的母亲在旁边，但是外行人看也看出来黄羿使的非常好，果真如行云流水一般。

    “好了就到这吧，明天我和你去就是的了。”

    “谢父亲！”其实黄羿也是很担心，因为自己只学了行云流水，别的招事不是学不来，是自己从来不屑那些花巧的东西，因此这招他练的已经是纯熟到了及至，如果刚才父亲叫他使出别的招，那他还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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