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兴奋地把田大康他们领讲间石室,泣里显然是※库,放着不少木头箱子。其中一个已经被哑巴大开,是油纸包着的手枪。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则是子弹。田大康拿起一把瞧了瞧,沉甸甸的,上面还有一层枪油,只要顶上子弹,完全可以向哑巴刚才那样。
娃子们平时玩游戏,拿个小木头枪都挺牛,要是有这些真家伙,不疯才怪呢。看看哑巴刚才的表现,就不难想象。
除此之外,还有歪把子机枪,甚至还有不少手榴弹,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军火库。虽然田大康心里痒痒,不过还是把枪放回去,这玩意见不得光啊。
尤其是在这种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时代,要是拿一把手枪显摆,那才叫没事找抽呢。
好不容易说服了哑巴,把两把王八盒子放回去,又把武器库的门关好,田大康转身一找,明明和毛团又没影了。
“集体行动,不能脱离组织”。田大康嚷嚷了一声,然后看到旁边一个石室的门开着,就探头进去,用手电筒晃了一下,立刻吓得哎呀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
何大师也凑过来,捡起手电筒晃了一下,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屋子里面是一圈案子,上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面泡着一团团的东西。手电筒的光束,正照在一个泡着人脑袋的瓶子上。似乎还朝他咧咧嘴。
“富贵啊,这地方透着邪性,赶紧撤吧何大师感觉嗓子干,说话的腔调连他自个都感觉十分怪异。
田大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这里恐怕真是日军当初留下来的一个秘密实验室,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三师傅,哑巴哥,都别乱动明明,你在哪呢?。
“在这呢,三师傅你过来瞧瞧,毛团又现几块石头!”明明脆生生的声音飘过来。
几个人连忙循声找过去,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石室。田大康用手电筒一照,只见明明蹲在地上,身前是一个箱子,已经摔开,毛团就趴在箱子里面,正满脸幸福地抱着一块绿色的石头,那块石头的个头比它还大。再照照其他地方,看到有桌有椅,还有一张床和其他杂物,看来像是一间办公室。
“看来毛团的那些石头就是从这拿出去的,咱们收拾一下,然后赶紧离开。”田大康蹲下身,开始往箱子里面捡石头,大大小小的,一共有十几块,其中有一块滚到床底下,田大康就趴在地上去摸。
哑毛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田大康现,在里边还有几口箱子,大小不一,他的心中猛然一喜:没准里面前是好宝贝。
虽然他很想都带出去一看究竟,不过又转念一想:外面还没有这里安全呢,反正已经放了几十年,索性就再放个十年八年的,到那时候再取出来。至于到底怎么用,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打定主意,田大康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咱们的任务顺利完成,现在可以撤退了。”
何大师刚才简单查看了一下这些石头,结果令他无比震惊,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富贵。先别忙着走,再找找,肯定还有好东西”。
田大康见他两眼直,烁烁放光,连忙又拿出一个棉花团,猛地在他脸上抹了两下:“三师傅,见好就收,东西太多,拿出去也惹眼”。
冰冰凉的感觉,叫何大师的头脑慢慢清醒下来,他倒不是贪财,主要是作为一名雕刻大师,看到这些材料,有点见猎心喜。现在听田大康这么一说,也终于醒过神,不免脸上有点烧:“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一”
“你们一个也别想出去一”一个怪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咣当一声,铁门就被从外面关上。
田大康激灵一下子,然后赶紧往门口跑小肩膀撞在铁门上。咚的一声,直接被震得倒退几步,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哑巴的动作也不慢,助跑几步,飞起一脚踹在铁门上,除了一声闷响之外,大铁门纹丝不动。
“你是谁”田大康也顾不得肩膀生疼,嘴里大声呼喊。
回答他的只是一阵刺耳的狂笑,然后就渐行渐远,最后,四周只剩下一片死寂。
刚才进来的时候,田大康比较着急,也没仔细看铁门的构造,也根本想不到还有潜藏的敌人存在,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过大意啦一
在屋子里面查找一圈,田大康也彻底死心,除了这个铁门,其它地方都是厚厚的石壁,现在唯一的出口被封死,算是应了那句话一坐以”小
“富贵,咱们不该贪心啊”何大师现在彻底明白过来了。他也是被那一块羊脂白玉跟田黄蒙蔽了双眼,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
“一定有办法的,大家先原地休息。”田大康却出奇的镇定,临来的时候,他已经跟大膀约好了。要是三天不回去,就叫他找人进洞查看。
现在大伙身上还有两壶水,也有一些干粮,挺上三两天肯定没问题,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
“大膀哥会来吗?”明明跟田大康并排坐在,嘴里轻声问道。
“嗯”田大康答应一声,然后用手摸摸明明的小脑瓜:“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
田大康心里打算的不错,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田大膀,却已经自身难保。自从昨晚开始,田大膀忽然开始烧,咳嗽一声接一声。
从小长这么大,在田大康的记忆中,还真没得过病,所以也根本就没当回事。迷迷糊糊睡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起来,昏昏沉沉,想要下炮,结果浑身软,扑通一下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扶着坑沿站起来,现坑上的二忙子和七仙女也都跟他一样。就算田大膀的神经再粗,也终于知道情况不妙:好像是老人讲的,要瘟人啊
在解放前,旧旧年左右,东北地区曾经爆过一次大规模的鼠疫。一死就是整个屯子全完,死者最后皮肤黑紫,所以管这个叫黑死病,老百姓不懂,就说瘟人。
想到这种可能,田大膀也吓冒汗了,想要回村报信,但是脚底下飘,估计是走不了那么远的道路。很快,脑瓜一阵阵迷糊,也就一头栽倒在杭上,昏昏沉沉睡去。
“富贵哥,要不叫毛团回去吧,把大膀哥叫来”在石室里面,明明又开始向田大康建议。
“毛团能出去吗?”田大康刚才已经看了,这个石室的大铁门还是比较严实的,周围有几个小缝,也就仅能通风。
只其明明跟毛团嘀咕了一眸子,然后,毛团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块晶莹剔透的大石头,找了一个墙缝,使劲往里挤。
叫田大康无比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小缝不过是一厘米宽可是,毛团的身子就这样挤过去,剩下的部分越来越少。当最后一绺黑毛也消失不见的时候,毛团的身影彻底消失。
就连哑巴跟何大师也都瞪大眼非,太不可思议了,毛团平时瞅着也有拳头大小啊,现在就好像变成一张纸片似的。”明明反倒是成了主心骨一般,往田大康身上一靠,不一会呼吸渐渐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田大康轻轻砸砸嘴,把手电筒关掉,石室里面一片漆黑。何大师跟哑巴心中放宽,也都渐渐入梦。田大康开始还跟何大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瞌,后来何大师没了动静,他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迷糊过去。
要说毛团还真是个好同志,出了山洞。一路上快如流星,高来高往,如同飞鸟一般在树梢上一掠而过,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回到了木屋。
屋门还关着,不过这也难不到毛团,愣是从小门缝挤进去,然后就蹦到杭上,只听见炮上一大两小三个人,都在那拉风匣呢,呼嗒嗒,呼嗒嗒一
毛团估计是有点生气了,本来嘛,大白天的还睡懒觉,于是就跳到田大膀的胸脯上小爪子开始扒拉他的嘴巴子,还使劲吹了半天气。可是田大膀只是迷迷糊糊睁开了一只眼,然后又闭上了。
毛团又叫又跳,在田大膀身上折腾了半天,可是这家伙睡得就跟猪头似的,于是又只好把七仙女和二忙子都叫了一遍。不管它是吹气也好,还是用长毛捅鼻子眼也好,都叫不醒他们,最后累得毛团也一个劲喘大气,彻底没招了。
看来只能动口了毛团盯着田大膀的大鼻子,决定最后一搏。
就在它准备好要下口的时候,只见田大膀猛地一翻身,从坑上坐起来:“咋回事,刚才做个噩梦,被小鬼抓到阴间,黑头黑脸的,一个劲朝俺吹阴气,凉飕飕的真吓人一咦,不烧了,浑身也有劲了,看来就是个小感冒烧,还以为要瘟人
他磨叽了半天,这才现毛团正等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还露出一双小白牙,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田大膀抓抓后脑勺:“怪事,梦里的小鬼,咋跟毛团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