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位“爱情专家”说过:要是一个人是真心的爱你,对你好,那么,他的荷包存折都会上缴,然后他甘愿在属于你的一亩三分地里“臣服”于你。
这位“爱情专家”就是邢妈妈,那句被她自封为“名言”的爱情哲理自然就是她教导女儿的口头禅。
在邢妈妈这样的洗脑教育下,成功毕业的只有小女儿邢丽茗,而被她赋予厚望的大女儿邢丽雅却是常年的留级生。
之所以邢妈妈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那完全是因为邢妈妈对邢爸爸的“成功”教育,这才让她有了这样的“经验之谈”来教导女儿。
邢丽雅这个留级生,虽然明面上听取了邢妈妈的谆谆教诲,不过转身就将邢妈妈的教导丢到了脑后,同时也觉得邢妈妈这样的想法有问题,并不可取。
然而,现实就是用来打脸的存在,唾弃邢妈妈这一想法的邢丽雅被啪啪啪地打了好几记响亮的耳光,脸都肿了。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空间突发的变故,邢丽雅被弹出了空间,在房间里愣了半天才回神。
回过神的邢丽雅忧喜参半……喜空间的变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升级”了。忧么?是真忧。
邢丽雅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拆了纱布,发现伤口诡异地愈合了完全看不出伤疤不说,当初为了方便手术缝针,特意刮了一块的“空地”上居然再次长出了头发。那头发虽然没有恢复如初,却也有了四五厘米长度。
而且,对于那块空地长出来的头发,邢丽雅摸上去,神色复杂——居然比她原来的头发都要顺滑青幽。
空间的“灵泉”被激活了,邢丽雅发现激活灵泉的办法果然和自身有关……(嗯,或许吧!)……那么,要是真的使用了灵泉,会不会真的有那些可怕的后遗症?要说不使用,可是眼下伤口突然的痊愈,这绝对跟那灵泉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当邢丽雅夸张地抱着脑袋,准备对着镜子表演一下抓狂的时候,抱头的手突然顿住了——有人敲门。
许辰新回来了。
邢丽雅在猫眼里看到是许辰新的时候有些不解,明明许辰新就有钥匙,还敲什么门啊?!
自然,邢丽雅开门的态度也就不算很友好了。
许辰新看到了邢丽雅的表情,原本就因为心中有愧,瑟缩成一个团子的他再次缩了缩,巴不得把自己这个大团子的体积再缩小一点,再小一点。
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即将要赴死疆场一般,许辰新跟在邢丽雅身后,进了房间……本准备放松心情,畅所欲言的许辰新在看到了邢丽雅后脑勺的纱布时,仿若被人戳了一针,早前鼓鼓的勇气一下就泄了个干净。
看着窝成团子坐在沙发里沉默的许辰新,邢丽雅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几天没有打理自己了啊?”
许辰新抬头茫然地看着邢丽雅,还不在状态里。
邢丽雅抿了抿嘴角,叹了一口气:“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吧,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馊出味儿了。”
许辰新身体僵了僵,仿佛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机器人,在邢丽雅的话一落,就窜进了卧室,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拿着一件背心褂子和大裤头进了洗手间……在临进洗手间之前,许辰新还偷摸摸地看了邢丽雅,等邢丽雅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望过来的时候,许辰新跟兔子一样缩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就只听见哗啦啦的一阵水声。
听着水声,邢丽雅再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起身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身发味儿的衣服,捏着鼻子,邢丽雅只能把它们抱去阳台晾一晾,等许辰新洗完澡再丢进洗衣机里洗了……估计也只有这样才能消灭这些诡异味道。
等邢丽雅把许辰新那一堆衣服塞进洗衣机,打开按钮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许辰新已经端端正正,不,正襟以待地坐在沙发上。
有些迷惑许辰新倒地是闹哪样,不过邢丽雅还是在许辰新期盼的目光下,做到了许辰新旁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许辰新,等他嘴巴闭合几番也没有说出来的话。
终于,许辰新深吸了一口气,侧身拿起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沓东西放在茶几上,邢丽雅还没来得及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许辰新捏着拳头,说话了。
“我,这几天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我……我想清楚了。”说完,许辰新认真坚决地看着邢丽雅:“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只要你没有说嫌弃我,我会努力,做到你最满意。”
邢丽雅嘴角抽了抽,目光示意许辰新说那一沓东西到底是什么,别废话。
许辰新张了张嘴,肩膀耷拉下来,有点像一只被嫌弃的大胖狗狗:“这些是我的所有积蓄。”说话间,许辰新拿出来一张存折,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却又刻意想找话题轻松一下:“现在很少见存折吧?”
这样的轻松幽默邢丽雅不懂,只能继续抽搐着嘴角,斜视许辰新:有话快说!
许辰新把存折打开,放到了邢丽雅面前,突然画风一变,平日里铮铮汉子这回居然扭捏起来:“这个,这个……这是我这两年存的钱,虽然不多,嗯……你也知道,自从离婚后,我就跟着二爹二妈吃住,他们也不要我出钱开销,所以,咳嗯,这里存了有十七万,是死期。”
邢丽雅听邢妈妈说过许辰新一定有积蓄,不过却不信,比较作为一个净身出户的男人,再多也多不了多少……邢丽雅觉得许辰新的积蓄也不过四五万而已。
现在看着茶几上的存折,邢丽雅是真的挑了挑眉,心里有点嫉妒:我这么多年才十几万,你丫两年就存这么多?哪儿去掏出来的?!
许辰新见邢丽雅果然看向了那张存折,心里松了一口气,暗忖:果然二妈的消息灵通。
不过,却不好把这样的想法表现出来,于是,许辰新继续拿出来一张□□,放在茶几上邢丽雅目光能触及的范围,道:“这个,是上次二爹带我去卖掉的花瓶的钱,总共八十六万……其实花瓶不止这么点钱,不过买花瓶的人是二爹上司的老子,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说到这里,许辰新小心地看了邢丽雅一眼,想起了二妈说过的:“别以为大大咧咧的女人就粗神经,往往大大咧咧的女人心细如发,男人的真心,男人的虚情假意,这样的女人其实比其他的女人更清楚。对女人好的男人,就是要敢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全部交给那个女人的男人……比如你二爹,比如你二妈我!”
果然邢丽雅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许辰新觉得应该药对诊了:把所有的积蓄交给那个你真心喜欢的女人,比一切甜言蜜语都要来得有效。
许辰新决定再接再厉,又掏出来一张□□,积蓄放在那张□□旁边,道:“这个是单位福利卡,虽然不和那张每月一发的补贴卡,不过每逢节假日,单位福利不光有物质的福利,还有津贴福利,嗯,虽然要过节才有,不过算下来每年的福利补贴也不少。”
正在自得自家单位福利好福利厚的许辰新,侧目发现邢丽雅的眉头皱起来了,心里暗惊:糟糕,忘记邢丽雅一直因为学校福利不如自己单位福利,有一次还辞了自卖自夸的自己一通,这下不会又犯傻踩到痛脚了吧?!
邢丽雅不否认心里确实有许辰新想法的一个因素,不过她不耐烦的更多因素还是因为许辰新这么半天,还没有说到点子上,拿出这么多东西,到底要表达什么啊?!啊?!
呵呵,难道是要跟自己弄一个什么婚前公证?!
想到这里,邢丽雅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果然现在的婚姻法保护男人!
许辰新连忙把剩下的那一摞东西推到了茶几上,看着脸色愈发不好的邢丽雅,心里也很憋屈。
“这些,是我现在所有的财产了。”许辰新说着,又偷看了一眼邢丽雅,见邢丽雅脸色好转,松了一口气,心里苦笑果然:一招错,找找错。要是不逃避,估计也不会把局面弄到这个糟糕的地步。
叹了一口气,许辰新掏出烟,打开火机点燃,双手杵在膝盖上,闷头抽了两口烟,道:“我之前的事,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我的不对。我现在也明白了,很多东西与其掖着藏着,不如开诚布公说清楚来的轻松。我上次婚姻,其实并不全是毛俊的问题,一开始,我就做错了。”
听到许辰新的话,邢丽雅沉默下来了,她知道,许辰新这是要跟她坦白了。
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但是由许辰新这样亲自说出来,邢丽雅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许辰新。
人们都说坦诚是基本的信任,信任的婚姻感情的基础。不过,那也是因时而异,因事而已,若是许辰新这样的情况……邢丽雅有些后悔,不愿意许辰新把那些事由他自己亲自说出来,说给自己听了。
“你……”邢丽雅的制止并没有成功,许辰新在邢丽雅说出第一个字后,就破釜沉舟一般先声夺人,以一种沉重又解脱的情绪,说起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