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空的旅者 第十九章 位面意志的干涉

    窗台前的小桌上，少年和‘少女’对面而坐

    ‘清秀少女’随意的把玩着手指，似是等待着什么，而少年一脸惊骇的样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少年收拾起自己被震动的心绪，思虑一番反问道。

    “啊哈，当然是尝试过了猜得出这样的结论。以我现在所继续的法则的力量，两年就能积攒足够的力量开启跨越世界的阵势。但是，我降临在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尝试了六七次，没一次成功的。”，若亚皱起眉头，看上去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会是你刻录错了吧？”，少年如此的质疑道。虽然他因为有着虚空之门这样的东西，不需要自己刻画穿越世界的阵势，但对于传承中的这个东西也记得很清楚。

    刻画拥有跨越两个世界的伟力，必须以法则之力才能驱动的强大阵势，对于还未完全掌握法则的初生行者们来说还是还有些麻烦的。万一刻录错误出现功能上的偏差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不会，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手滑弄错了，但到第五次和第六次的时候，我发现应该是这里的位面意志阻断了我的行为……”，若亚的声音忽然从心底响起，而并非是以声波的形式传递到辰的耳畔的。

    “这是？”，少年稍微惊讶了一番，这个应当是灵魂之语？依靠着行者的传承，少年很快就响起了这种能力的名称。

    这种能力能够无视物种之间的差距，能让使用者和接受者直接进行精神上的沟通，不过对于灵魂力量的要求很高，少年并非是精研灵魂层次的东西，所以还没掌握这种能力。

    “是的，只需要心理说出来就行了，以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应当是轻而易举的能发声吧。”，若亚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心底。

    “唔……就是这样吗……”，少年琢磨片刻，在心中念叨起来。

    “正是如此，下面我就要说说我的经历了。我前几次刻录阵势的时候都被各种意外打断了，比如突然的冰雹风暴，或者是雷暴，甚至有一次是山体滑坡。最开始我只是以为我的运气不好，又尝试了几次，但还是失败了，就像是背后有莫名的力量打断了我的行为。”，若亚有些激动的精神波动传递过来，想必是被不断打断让他很是不爽吧。

    “那么，你怎么判断出来是位面意志的干涉？位面意志这种存在应当是不会对行者们作出什么妨碍吧，毕竟我们是获得了准许的穿越，也接受了位面法则的同化啊。”，少年皱着眉头，借助‘灵魂之语’向对面的少年传递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清楚为什么位面意志会干涉我，但最后一次，也就是第七次刻录完跨界的阵势后，位面法则直接将其粉碎了，但唯一的举动就只是破坏了阵势，并未对我出手。”，若亚沉寂了半天，最终传来一阵不稳定的精神波动。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少年的眉头皱起，隐约的觉得不太妙。

    此时的若亚已经解开了灵魂之语，看样子施展这样的能力对他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消耗的。若亚端起桌前的一杯红茶，独自品鉴起来，似是知道眼前的人需要一段的时间思考这些事情。

    辰虽然透过若亚传递来的精神波动知道他并未说谎，但忽然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让他有些难以一下子相信。毕竟掌握着法则的力量，行者们在各个位面都是有着一个最低程度的权限的，那就是可以随意离开此方世界，并且不会受到多大的限制。这也是他们和某些意外降临其他世界的人不相同的地方。

    然而在这种条件下，忽然他们被限制了离开此方世界的自由，这让两人极为震撼。若亚或许仅仅是因为位面意志的干涉而感到不知所措，而辰则是思考着自己如果不能离开这里会是什么样子。辰现在对于法则力量的修持已经达到第三阶段，不仅仅是肉体，连精神与灵魂也在不断的蜕变着，更加向着永生的存在靠近。他的确是有着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等待，等待着可以离开的那一天，拥有近似无穷时间的他的确是有这个资本等下去，慢慢的积攒自己的力量。

    但他知道，另外一个还在等待他的人，还只是普通人而已，如果在这里呆的太久，或许等他能够回到那个世界的时候，很可能再也见不到……

    辰的心绪忽然震荡起来，他清楚自己不能拖延太久，虽然不知道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逝差是多大，但也是要越快越好，以免出现不可知的情况。

    呼……辰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其他杂乱念想全部压下来，仔细的思考着刚才若亚告诉他的事情。

    “位面意志……刻意不让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吗……”，辰开始琢磨里面的潜藏的问题。

    按照最远古的约定，掌握世界之理，至高之力的行者们，能够在一切世界穿梭，并拥有相对应的世界权限。相应的，行者们有的时候也会接受位面意志的一些委托，比如上次辰在上个世界碰到的那位前辈，本来只是协助位面意志管理崩散的法则的，虽然他不幸的被位面意志坑了……

    “或许是有什么没注意的事情？”，辰苦思一番，还是没找到其中让人不解的地方，最终还是选择先去尝试一下。

    若亚的话语不似是说谎，但辰对于自己掌握的空间能力和对于虚空之门的信任，觉得自己或许能够突破位面意志的封锁。

    “我来试试吧，我现在积蓄的法则之力也足够了。”，辰稍微看了看周围，运用起咒术操控着古堡内的魔术结界，并将自己和若亚相处的这个位置特殊的隔绝开。

    “咦？你还要试试？这样很浪费法则之力啊。”，若亚看着辰不信邪还要再试一次的样子，出声劝阻到。

    “没事，我现在大概对法则的掌握大概是第三阶样子，恢复起来很快的。”，辰很是随意的说道。

    不过，对于法则研究已经进展到第三阶的辰来说，现在消耗的法则力量的确不算什么，以往需要积蓄两年或者更久的力量，现在仅仅是两个月就足以了。

    若亚看着抱着坚定目光的辰，也知道自己的劝说也没多大用处，同时又有些羡慕起眼前的少年。

    行者们掌握的力量源泉就是法则，但这个力量太过深奥，以至于拥有这种力量和传承的行者们，很难直接操控这种力量。而为了指引后辈们有一个明确的路线修行，古代的行者们划分了各种各样修行路上的种种现象和背后的意义，来让初生的行者们对于自己所处的境地更清晰。

    初生的行者们，依靠着前辈们埋入体内的法则种子，能够粗略的感受到法则的存在，但身体各个方面还只是普通人的水平。这个阶段的行者们还是非常脆弱的，一般都是跟随者传授自己力量的前辈们一起，适应这个过程。

    而若亚就是在第二个阶段。身躯逐渐向着更高的层次改变，以适应法则的力量。这个过程不仅仅是生命的进化和跃迁，还有伴随着向内发掘自身力量的现象。比如辰当初能够使用风的超能力，以及学习了冰的超能力，都算是自身潜能的部分展现。这个时候的行者们已经能够自己的开始不同世界的旅行，也逐渐的拉开与普通人的距离。

    而此时的辰，正是站在第三个阶段上，身躯已经完全的脱离人类的存在，除了人类的外形，其他的生命特征很有可能都与人类不太相符。并且还会进行着更高一层的适应，灵魂开始接触沾染法则并且向着更高的层次升华，接触到的是本质的存在。辰也是依靠着最开始对空间力量更深切的感悟，以及成为弑神者之后对于身体的强力改造，才能迅速度过了第二个阶段，踏入第三阶段当中。

    若亚专心的看着辰的动作，原以为辰将周围的地面空出来是为了刻画阵势图，结果没料到辰从臂间召唤出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伴随着银灰色光芒的闪烁，一个古朴而显得有些虚幻的灰色巨门展示在这里，因为高度的问题几乎能够着这里的楼顶，而上面无数的花纹则是让人眼花缭乱，但又看得十分的不真切。

    “这是……传承信物？”，若亚十分惊讶的问道，虽然他手中也有类似的东西，但平时看上去仅仅只是作为一种象征而已，并非是有着什么具体的作用。

    “唔……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是我打开其他世界的大门……”，辰的指尖迸发出银灰色的光团，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膨胀着，最终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弹到古朴的门前。

    “这个东西……貌似我在哪里看过？”，若亚小声的嘀咕道。

    吱呀……令人牙酸的沉重声音响起，正当辰有些期待的时候，忽然从周围的虚空当中涌出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原本似是要推开的大门猛然间合上，并传来骇人的撞击声。

    “这……这是？”，若亚有些惊讶的说道，还没打开多少就被迫关闭……这是……

    “不用猜了……的确是位面法则做出来的事情……刚才的那股力量我有点熟悉……”，辰如此的说道，心中的一丝希望也瞬间的被这样的现实扑灭。

    他刚才确实的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让人窒息的伟力，和他成为弑神者时候的有些类似，但本质上还要更高一级的，让已经跨入第三阶的辰，也极为忌惮。

    （ps：嘛，阐述一些设定什么的……虽然感觉到这个时候才来阐述这个会不会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