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云如心中存了一个小疙瘩,但是听到司空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冷冷地开口问道:“我上次借给你的钱,你总可以还给我了吧。”
司空的手里面自然不可能一分钱都没有,但是要他一下子拿出两亿给禾云如,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下微微皱眉。
“多少钱,我来付好了,就当做是我想要与你们合作的诚意。”司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程天川便抢在了前面,一口就应了下来,非常的豪气。
“两亿!”禾云如轻轻地说道,看向程天川的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的讽刺。
“没问题!”程天川满口就答应了下来,脸上一点为难的模样也没有,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看向禾云如的目光中却是藏了几分的冷厉。
禾云如脸上的表情一僵,躲开了程天川的眼神,心底微微有些发憷,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自然是满心不愿意跟程天川合作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司空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完全就无视了禾云如脸上抗拒的表情。
虽然心里面非常的不安,但是禾云如为了能够拿到两亿填上窟窿,最终也只能不甘不愿的答应下来了,只是却悄悄拉着司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打算好好地询问一番。
禾汀要来拍卖会,冷君池自然与禾汀一起来,拍卖会的主办方得知后立刻就准备了豪华的**包间,讨好之意非常明显,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为了避免会被人打扰,这间豪华的包间位置倒是有些偏僻,禾汀一路上走过来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倒是有几分冷清,踩着软绵绵的地毯,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从洗手间出来,禾汀正准备回到包间里面,忽然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也没有在意,但是当她靠近之后,脸上原本冷然的表情却是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了。
对于禾云如的声音,禾汀简直刻入骨髓中一般的熟悉,一听到立刻就认出说话的人是禾云如了,当下便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走廊上,悄悄的偷听两人的谈话。
正在说话的人正是禾云如和司空,禾云如对于司空擅自以组织的名义与程天川合作非常的不满,在司空以两亿威胁自己之后,她就更加的不满了,忍不住将司空带到了这僻静的地方,质问他。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得有送上门来的冤大头,不利用一下,那可说不过去啊!”对于禾云如如此生气,司空非常的不理解,总的来说与程天川合作还是一件好事呢!
“冤大头?!”禾云如轻轻地嗤笑了一下,“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会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吗?!”
禾云如想到程天川,就觉得后背一寒,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总是非常的不安。
“现在处境于我们不利,有程天川总归是多一分的助力,就算他别有用心,我们只需要小心提防就可以了。”司空无所谓的说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禾汀在一边听着两人起争执,却是勾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然的笑意,见两人久久没有说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抬步离开了。
正在包间里面的冷君池看到禾汀嘴角带着冷笑眼中藏着狡黠走进来,好奇地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猜!”看到冷君池,禾汀眼中的狡黠更浓,双眸熠熠生辉,嘴角挂着的浅浅的笑意,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难道是小汀汀在想什么十八禁的事情吗,不要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会满足你的。”冷君池直接就歪曲了禾汀的意思,故意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对着禾汀就要动手动脚。
自从禾汀怀孕起,他可是憋了好久的,好不容易总算是等到禾汀生下了孩子,还以为可以和禾汀亲近一番了,谁知道……禾汀转头就抛下他去照顾两个小的了,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深闺怨夫。
“离我远一点!”禾汀冷冷的扫了一眼冷君池,直接将精虫上脑的某人推离开些许,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若是你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以帮你一劳永逸的,保管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想起了。”
见禾汀用危险的目光瞄着自己的某个部位,冷君池顿时觉得后背一寒,隐隐觉得禾汀貌似是认真的,当下干巴巴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还没有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冷君池故作镇定的问道,只是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无奈又宠溺的柔和的光芒。
“我刚刚遇到了禾云如和司空,恰好他们也在这里。”禾汀倒也没有再继续吊冷君池的胃口了,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听禾汀说完之后,冷君池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看来我们要做好准备了,估计他们也安分不了多久了。”
“那可就太好了。”禾汀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因为怀孕束手束脚的憋屈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可以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希望到时候那些人别让自己失望才好呢。
“狩猎快乐。”冷君池预祝禾汀玩得开心,以禾云如等人的水平,只要他在一边小心的帮衬,也不怕这些人翻出花来。
“自然。”禾汀勾着嘴角露出了笑意,眼底却犀利如刀一片的冷寂,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禾云如和顾洵等人的。
禾云如和司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被禾汀意外撞见了,也不知道这次的拍卖会禾汀和冷君池也有来,等到拍卖开始,禾汀大手笔的拍下了一些拍卖品之后,两人这才意识到,禾汀居然也在这拍卖会现场,顿时就有些惴惴不安。
“不行!禾汀也在这里,她要是看到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什么的,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在知道禾汀也在这里之后,禾云如一下子就失去了冷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拍卖会会场。
司空倒是没有失去冷静,他根本就不知道冷君池和禾汀早就已经知道他也在这里了,还一脸坦然的表情等待着拍卖会的结束,却不知道禾汀和冷君池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和程天川所在的房间号,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看来这冷氏集团还真是财大气粗啊!”眼看着禾汀一连拍下了足足事件的拍卖品,就算是程天川也不得不感慨万千。
“迟早有一天,这些都会是我们的。”司空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阴鹫,透露出了几分的**,嘴角却是缓缓勾了起来,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司空和程天川说着话,忽然就听到了敲门声,两人立刻就停下了交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的严肃和凝重。
纵然是心知这包间的隔音效果非常的不错,但是这外面的人无声无息的靠近,这让两人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来。
“谁?”在知道禾汀和冷君池也在这拍卖会的会场之后,程天川原本还无所谓的大大咧咧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严谨起来了,走到门口沉声问道。
“我和夫人听说程先生也在这里,特意过来拜会。”门外面响起的是冷君池的声音,虽然乍一听似乎非常的客气,但是若是仔细地听便会发现实际上带着几分的嘲弄。
包间内的两人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千万不能够被禾汀和冷君池撞见,却不想下一秒这两人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你找个地方藏起来。”程天川并不知道其实禾汀和冷君池早就已经知道他和司空合作的事情了,见两人找上门来,偏偏将司空堵在了这包间里面,当下难掩着急的说道。
司空看了看四周,空空荡荡,哪里有地方可以藏啊,当下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但是也不想被冷君池和禾汀就这样逮住了,只好委屈着急藏到了茶几的下面。
原本就不怎么高的茶几下面的空间有限,而司空又人高马大,费了好一番的力气,在程天川的帮助下,这才藏在了茶几的下面。
程天川见司空已经藏好了,这才过去开了门,只是满额头的汗,一看就暴露了他的心虚。
“呵呵……两位过来,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程天川掩饰性的笑了笑,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能不能请我们进去呢?”禾汀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有些冷,甚至还带了一点不容拒绝的坚定在里面。
程天川虽然恨不得将两人堵在门外,以免他们发现了藏在茶几下面的司空,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执意不让两人进去,反而会更容易引起两人的怀疑,只好忐忑不安的让两人进到了包间里面。
程天川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是禾汀和冷君池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慌乱,禾汀心中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包间一眼,见只有程天川一个人,当下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知道两位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让两人坐下之后,程天川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心中非常急切地想要让两人离开这里。
“刚才程先生也想要竞拍一个物品,不过我实在是太喜欢了,还希望程先生不要介意我夺人所爱。”禾汀说的话倒是很客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有些冷淡。
程天川干巴巴的笑了笑,他也不过是随口叫了叫价格,谁知道禾汀一上来就直接加了两倍把他给压了下去,见是禾汀开价了,他也就识趣的没有继续再报价,谁知道这样都能够引起禾汀的注意,这实在是不能够再倒霉了。
“呵呵,价高者得嘛,没什么的,没什么的。”程天川连连摆手,心里面想到恨不得可以早点将两人送走,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件事情的。
禾汀与冷君池对视了一眼,不用言语就知道彼此的心中在想些什么,非常有默契,冷君池顺着禾汀的话继续说下去,“真是没有想到,程先生也会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不过程先生什么都没有拍下,不知道是不是……”
其实程天川过来本意也并不是为了要拍什么东西,为的只是暗中见禾云如一面,现在被冷君池这么说,他顿时就内心苦逼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
“呵呵,我也只是随便来看看罢了。”程天川干巴巴的笑着,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偏偏禾汀和冷君池两人就好像是没有看到程天川尴尬的表情一样,坐下来便不打算离开了,禾汀甚至还四下打量着,看得程天川别提到底有多么的忐忑不安了。
“两位,这拍卖会还在继续,不继续了吗?”程天川巴不得直接送走两人,可是见他俩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自己委婉的开口问道。
“我要的,都已经拍下来了。”禾汀见程天川一脸宛如吃翔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却还是故意冷着一张脸镇定的说道。
程天川和躲在茶几下的司空听到禾汀这么说,都觉得喉头一甜,几乎一口血想要喷出来了,但是还是强忍住了。
程天川镇定的神色已经维持不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看得禾汀别提有多么的想笑了,在逗弄了程天川一番之后,禾汀便打算起身告辞了,只是当她站起身看到突然动了一下的茶几的桌布,心中一动,又起了戏耍的心思。
“程先生,你这里的茶几倒是比起我那包间里面的要好看不少,能不能跟你换一个呢?”禾汀勾着嘴角笑了笑,看向程天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听到禾汀突然这么说,无论是程天川还是躲在茶几下的司空,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些不自然,生怕禾汀这么说到底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呵呵,冷夫人说笑了,这里的装饰都是一样的。”程天川嘴角抽了抽,勉强保持着镇定说道。
“哦,是这样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看程天川如此的紧张,禾汀就知道司空肯定是躲在茶几下了,让两人提心吊胆了一番之后,倒也没有再继续逗弄两人了,非常爽快的告辞了。
目送着禾汀和冷君池离开,饶是心性坚定的程天川都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一额头的汗,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稳了稳心神之后,程天川这才开口对司空说道,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有些难看,显然被禾汀吓得不轻。
离开了程天川的包间之后,禾汀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有没有看到程天川那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恩,你开心就好了。”冷君池轻轻地说道,见禾汀如此的高兴,看向她的眼眸中满是温柔,暗自想着在彻底除掉司空和程天川之前,倒是可以让禾汀多乐一乐。
“想必他们这次被吓得够呛。”禾汀眉眼弯弯,眼中的冰雪消融,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冷君池拥着禾汀离开了拍卖会,拍卖下的东西自然会由拍卖会的人亲自送到莲岸别墅,这次过来,除了拍的那些东西之外,偶然遇到禾云如等人,倒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一早离开的禾云如自然是不知道禾汀和冷君池后来找上门去了,被吓得够呛的程天川和司空也不会将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去,所以禾云如根本就不知道,其实禾汀和冷君池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顺利从程天川那里拿到三亿的资金,这让禾云如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了,脸色也总算是变得好看了不少。
“这是我之前提走的两亿,这是赚得的一亿,一共三亿。”禾云如直接将两张支票放到了顾洵的面前,一脸平静,只是眼底却藏着几分的喜色。
顾洵看了看禾云如推过来的两张支票,不似作假,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这些天禾云如一直找借口拖延,这让他心存疑惑,甚至都已经预想到这笔款项拿不回来了。
谁知道禾云如居然真的拿出了两亿的资金,而且还足足多出了一亿,这又如何让他不吃惊呢?!
“这一亿是从哪里来的啊?”顾洵小心的藏起了眼底的狂喜,努力保持镇定的问道。
“投资的收益罢了。”禾云如淡淡地说道,倒是并没有说谎,这多出来的一亿,的确是程天川额外支付的利息。
见禾云如不想说,顾洵也就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只要禾云如能够源源不断的拿回钱来,那就足够了。
“谢谢你,云如。”顾洵一脸喜色的上前,在禾云如的额头上激动的落下一吻,狂喜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禾云如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禾云如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是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慌乱,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却依旧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两亿的事情解决了,的确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是紧随其后的,她却是想起来,自己目前还有一件烦心的事情。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是怀孕了,禾云如的脸色就变得愈加的难看了,眼中情绪一片复杂,表情阴郁得几乎要滴水。
禾云如的异样,兴奋过头的顾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心想着的都是自己凭借这三亿可以取得什么好处,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禾云如张了张嘴,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告诉顾洵实话,但是到底是说不出口,低垂着眉眼,心中却是已经有了计划。
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顾洵一下子就把自己之前对禾云如的怀疑全部都抛到了脑后,也没有再去计较禾云如不让自己碰这件事情,一脸难以掩饰的喜色,看得禾云如的心里面有些发冷。
第二天一大早,待顾洵出门去了禾氏集团之后,禾云如便伪装了一番,也离开了禾氏集团,来到了一家小医院。
一大早上医院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轮到了禾云如,搓着手,她脸上的表情也些为难,最后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诊疗室里面。
虽然明明只是不长的时间,但是在禾云如看来却是仿佛漫长得好像是一辈子一般,做完了检查之后,等待医生开口说话,禾云如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囚犯,正在等待着法官的审判。
“沈小姐,从检验单上来看,你已经怀孕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目前状态很健康。”医生仔细的看了看,笑着对禾云如说道。
医生满心以为可以看到禾云如开心的笑脸,谁知道抬起头来后这才发现,禾云如苍白着一张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根本看不出一丝的喜色。
禾云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无法确定生父的孩子,她宁可没有这个孩子,总好过让她提心吊胆这么的久。
“可以……知道具体的时间吗?”禾云如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脸上的表情隐约有几分的绝望。
“这个大概还得再等几天才可以确定。”医生狐疑的看了禾云如一眼,倒也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听到医生这么说,禾云如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死有的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觉,她一想到现在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悬而未决,心里面就没着没落的。
“谢谢医生!”虽然心中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表,但是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禾云如还是冷静下来了,一脸镇定表情的对医生说道,只是眼底却是藏着慌乱的光芒。
悄悄离开医院之后,禾云如回到了禾氏别墅,心里面却沉重得难以言表,因着这担忧,最近更是削瘦了不少。
禾云如这段时间的异样,顾洵可以满不在乎,但是云秀琴全是一直看在眼中,心中暗自为禾云如担忧着,偏偏怎么问,她始终不肯说,云秀琴也只好放弃了。
来到自己的卧室,禾云如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直到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肚子之后,这才惊觉了过来,慌忙放开了手,但是脸色却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明明自己期盼了那么久,那么的想要做一个母亲,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上天将一个孩子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放弃这个孩子,这种感觉,禾云如觉得无比的沉重无比的难受。
脸上带着氤氲开来的泪痕,禾云如不知不觉靠在床上睡了过去,梦中梦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洵的,幸福得露出了笑容,然而梦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禾汀总算是结束了在她看来难以忍受的坐月子的时光,而大宝和小宝也逐渐成长起来,看上去总算是不再像刚出生时那么小小的一只了。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冷君池也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奶爸顺利的合格毕业了,对于换尿布和喂奶等事情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大宝,你想要穿哪一件呢?”冷君池拎着两件小小的衣服询问着实际上什么也还不懂的大宝,然而自顾自的做出了决定。
“你先帮他穿上防弹衣。”禾汀一边给小宝换衣服,一边不忘提醒冷君池。
这次的满月酒,来了一大堆的人,谁也不能确保这些人不会别有用心,偏偏这两小只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就算禾汀的心里面再如何的放心不下,也只好带着两小只出去见见众人。
对于可能存在的危险,禾汀和冷君池自然是做足了充分地准备,甚至不惜花重金让人制造了小婴儿穿的防护力加倍的防弹衣。
除了此类的防护措施之外,冷君池还暗中加大了巡逻的保全力量,务必让那些人不敢在这次的宴会上动什么歪脑筋。
受邀前来才加这次满月酒的人,不是上层名流便是各行各业的有名人士,虽然满月酒的主角迟迟不出现,这些人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各个耐心的等待着。
受邀前来的宾客都在互相打着招呼,联络着感情,这其中,尤以顾洵最为忙碌,他甚至撇下了脸色苍白的禾云如,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在众多宾客之中游走攀谈。
没多久,打扮一新的大宝和小宝便被禾汀和冷君池一手一个抱了出来,虽然才出生不过一个月,但是两小只的脸庞上已经隐约可以看出长大后的风采了。
“现在开始抓周吧!”看了看在场的宾客,禾汀语气凉凉地说道,要不是得走一个流程,她还真不想让两小只暴露在危险前。
虽然照理说好歹应该说几句话的,但是禾汀一开口,冷君池自然不会有意见,跟在场的众宾客一句招呼也没有,便是直接开始了满月酒上最重要的仪式抓周。
个别的宾客脸上有些不满,觉得自己被请示了,但是到底谁也不敢凑到冷君池和禾汀的面前说三道四,只好屏息看着两小只到底会抓到什么。
宽阔的大桌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除了各式吃的用的东西之外,甚至还摆放着手术刀和枪支等危险品,这让在场的宾客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诡异。
看看那还泛着冷光的刀刃,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而那黑黢黢的枪口以及一看就很有分量的手枪,更足以证明这都是真的。
宾客们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两小只在桌子上爬来爬去,心中却也是存了几分的好奇,想要知道他们究竟会抓什么东西,毕竟按照习俗来说,都是说抓到什么那就代表着这孩子日后的职业是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两小只倒是一点都没有怯场,活泼的大宝一顿乱爬,总算是瞄准了自己的目标,越过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直直的朝着黑色的手枪伸出手。
然而下一秒,一只小小的手却是快了他一步接触到了手枪,尽管因为力气还小没有办法拿起来,但是还是表明了满满的占有欲。
大宝不甘心的抓住手枪,想要抢回来,瘦弱一点的小宝却也是不甘示弱,不愿意松手。
众宾客连同禾汀和冷君池眼睁睁的看着两小只就这样争抢起了手枪,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些诡异。
小婴儿天生便会对一些亮颜色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但是偏偏这两小只不管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就是认准了这黑漆漆的手枪,这难道是遗传?!
顿时看向禾汀和冷君池的目光立刻就变了样,夹杂了不少惊恐的神色在里面,经此一事,只怕两人的赫赫凶名要传得更广了。
大宝和小宝僵持不下,一人拉着枪管,一人拉着枪托,谁也不肯松开手,这是两兄弟从出生时争抢哥哥后的又一次较量,两小只谁也不愿意先放弃。
禾汀看着看着,忽然就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冷着一张脸,只是眼中的狡黠却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原本想好要跟禾汀和冷君池说一些恭喜的话拍拍马屁的宾客,看看两小只执着于手枪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原本打好的腹稿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果然彪悍的人连生出来的小孩都是如此的彪悍啊,这种输在了起点上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想想就有些心酸呢!
禾汀见两小只已经选定了东西,便打算上前去分开两小只,不料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个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正从宾客中挤到前面来。
虽然禾汀并不确定,但是第六感却是在这个时候强烈的冒了出来,告诉她危险。
禾汀心中有些急切,顾不得跟冷君池说一声,急急忙忙抬步往前走,想要将还在争抢的两个孩子抱回来,但是还没等禾汀走到两小只的身边,那个行为诡异的人就已经挤到了众宾客的身前。
禾汀心中猛地一跳,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更加加快了速度,一边的冷君池也察觉到了不对,想要上前,只是禾汀都来不及阻止,更不用说是他了。
眼看着自己的速度没有那个人快,禾汀的心中第一次涌出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那个行为诡异的人挤到了最前面之后,忽然对着禾汀笑了笑,面容癫狂狰狞,似乎对于禾汀脸上那表现出来的一丝慌乱很是满意。
桌子上的两小只还在争抢那把手枪,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人生的第一次危机已经近在咫尺了,那全无所觉的模样,看得那人咧嘴狰狞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什么可怖的场面一样。
禾汀心中生出了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也会更加严厉的把关的,绝对不让那两个孩子受一点点的危险。
然而此时此刻的后悔却是于事无补了,禾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接近大宝和小宝,眼中盛满了绝望。
只是事情总是会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转变,原本自信满满的那人居然表情一变,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吓到了在场的宾客,就连已经发现了此人不对劲的禾汀也被吓了一大跳,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她注意到这人腹部汩汩流出的鲜血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男人遭到了枪击,但是在场的人在进来之前,早就已经做过检查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带着手枪,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不让任何人发现就开枪射击,除非……
禾汀心中一动,赶紧走到了大宝和小宝的身边,拿起两人还在争抢的手枪一摸,果不其然发现枪口还有些烫手。
看着懵懂无知的两小只,禾汀眼神颇为无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暗戳戳的为那个意图不轨的人点蜡。
禾汀心里面清楚,但是不代表在场的其他宾客也清楚,眼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受了伤,吓了一大跳,惊恐万状,个别胆小的甚至想要逃离这里了。
“安静下来!”冷君池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抬步走到了倒在地上不住声音的男人面前,表情愈加的难看了。
他刚才可没有看漏这个男人险恶的用心,此刻对他自然是不会客气到那里去的,直接一脚踢开了他的手,语带杀意的开口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虽然倒在地上的男人不住的呻吟着,疼得一脸扭曲,但是面对冷君池语带杀意的询问,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吐露一字半语。
禾汀确定两只小的没有事情后,便让保姆过来带着他们回了婴儿房里面,这才腾出手来处理这件事情,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刚才险恶的打算。
每个人都有逆鳞,触碰不得,而大宝和小宝自从出生这日起,便成了禾汀的逆鳞所在,任何想要伤害两小只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比起冷君池还略显客气的质问,禾汀就直接多了,直接一脚踩上去,高跟鞋的恰巧就插进了男人的伤口中,疼得他立刻就嚎叫了起来,难听得仿佛是在杀猪一般。
禾汀恍若未闻,全身笼罩在寒冰中一般,眼中闪过的嫣红杀意,看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人的血会溅到自己的身上。
禾汀一脸冷若冰霜,全然不在意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嘴角绽放的笑意更是带着血腥似的残忍,用力的踩了踩脚下这人受伤的部位,她可是半点的手下留情都没有。
众宾客看着禾汀冷酷的表现,耳中听着那人的惨叫,默默地往后缩了缩,显然对于禾汀非常的害怕,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恐惧几乎要具现化。
严刑逼供,禾汀从来不陌生,对于这个妄图杀害自己两个孩子的男人,更是不会心存任何的同情,眼神冰冷,宛如在看一个死人,“谁让你来的?”
男人疼得几乎快要昏过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禾汀的问话,却被怒火中烧的禾汀误以为是嘴硬,当下脚下就愈加的不客气了,踩得他像青蛙一般呱呱的叫着。
见这个男人死撑着不肯说,禾汀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也顾不得还有宾客在场,直接就招呼人过来,将半死不活的男人拖了下去,等着宴会后再好好的审问一番。
迎着禾汀冷意的目光,看看地上的一滩血,在场的宾客都有些惧意,根本不敢与禾汀眼神对视,纷纷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向禾汀。
“我知道这幕后的主使者,一定就在你们当中,最好你们永远都不要露出马脚,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比刚才那个人还要凄惨数百倍的。”禾汀语气冷冷的说道,谁也不敢把她的话只当成是玩笑。
“希望各位可以留下来,配合我们调查一下。”冷君池站到了禾汀的身边,脸色一样冷如冰霜,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虽然在场的宾客有些心里面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单纯的碍于两人的气势,这个时候也不敢捋虎须。
一场满月酒忽然沾染了血腥,众人看向禾汀的目光越加的惊恐,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也没有了继续说笑的心情,跟着冷君池的人一个一个的安安分分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顾洵等人的脸色比起其他的人来愈加的难看,生怕这是冷君池和禾汀故意设下的局,为的就是给他们栽赃一个罪名好将他们除掉,因此心中愈加的忐忑不安。
被拖下去的男人简单的进行了止血的治疗之后,又被带到了众宾客的面前,因为大量的嗜血,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只不过眼睛倒是亮晶晶的,看向禾汀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敌意。
禾汀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视若无睹的让人将这人绑在一张椅子上。
这次前来参加满月酒的并没有媒体记者,但是省去了禾汀不少的麻烦,她也没有去顾虑在场的宾客的感受,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爱的感化’。
听着声声刺耳的尖叫和痛苦的呻吟,不少的人已经害怕得紧紧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只是鼻端萦绕着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是让他们不断的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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