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女人?”无妙立即看向沐羽,面上的喜悦溢于言表,暗示着或许我们有救了!
沐羽中央那抹鲜艳如火的血红渐渐恢复了正常,身子动了动,扬起头,期待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位姑娘,请您止步。”温尔有礼的声音让准备哭倒在地的络青衣一愣,立刻抬起头,便见一袭淡绿锦衫,身材秀雅修长,眉目如画,雅人深致的男子站在木栏前从上往下含笑的看着她。
“不知姑娘是想找个什么样的宠儿?”清流笑看着她,不由微微晃神,那女子灵动逼人,眼角眉梢均透着一股狡黠,皓齿明眸,容颜绝艳。
络青衣哼了一声,宠儿?敢情是拿她当成前来寻欢的了!难道刚才她喊得撕破了嗓子,这男子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在不懂装懂?
“本姑娘前来寻夫,让不让开?”络青衣冷冷地剜着他,手特意覆上肚子,揉了一圈,又道:“逼良为娼,也不过如此。”
清流面上依旧平静,淡笑着:“醉璃苑内有姑娘的夫君?”
络青衣哼着,双臂环胸,睨着周围阻拦她的人,“昨夜你们可收了一名男子?”
清流如画的面容上有一丝了悟,询问着:“姑娘说的可是清泽?”
清泽?络青衣微微蹙眉,看了看他,眸色深深,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带我去!”
清流好脾气的示意那些人退下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笑道:“姑娘请。”
络青衣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语气却很强硬:“算你识相!”
清流笑笑并未答话,看着她走上台阶,见那些人焦急担忧的看着他,摆了摆手,清淡的说道:“无妨。”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只得退下隐在暗处。既然清流公子放心,他们也不必担忧,那女人一见便知身无玄技,若真打闹起来,清流公子的七级玄技足以压制。
络青衣挑了挑眉,颇含意味的看了眼,想着这人很是放心,原来是七级玄技,怪不得呢。即便是两人群殴他一个那下场也是完败。
“姑娘,这边请。”清流给她指着路,侧目笑道:“姑娘刚才说要火烧我醉璃?”
络青衣顿住脚步,歪着头问着:“那几人对我说这是轩王的产业,醉璃苑内没有被迫入苑的男子,那我夫君算是什么?”
清流轻笑一声,摇着头,“现还不知清泽是否真为姑娘的夫君,也不知清泽是否并非真心。”
络青衣翻个了白眼,想着黑的你都能说成白的,不愧是墨彧轩手下,一样的无耻,一样的不讲理。
“姑娘怎地不走了?”清流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反而戒备的看着他。
“这条是去见他的路?”这一楼与下两楼的格局迥异,真的没领错么?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了句放把火便要将她圈禁?或者…这地方更适合办事。
清流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好笑地摇了摇头,清淡回着:“姑娘想多了。若不信,请回吧。”
开什么玩笑?费劲巴拉的让皇帝可以昏迷一会,此时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带路。”络青衣眸中的戒备渐渐变为打量,这片白色磲珠围成墙壁不错,那个镶嵌其中的珠翠琳琅更好。她咂了咂舌,墨彧轩真是壕无人性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作装饰品,某个女人很眼馋!
清流领着她在门前停下,门未关,便跨了进去,见无妙一脸欣喜的向来,不过是看他身后的那个女人。
“夫人。”无妙听见两人的对话,大步迎了上去,路过椅子旁被绊了一下,向地面倒去,大喊一声:“先护脸!”
络青衣十分着急跑上来,将他扶住,两只手握在他的胳膊上,眼神殷切,“夫君,他们可有为难你?”实则是在问门是开着的,为何不跑?
“咳咳。”无妙听见这声夫君心里还是有些不习惯,甚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还…还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请姑娘放心,清泽并未受到任何为难。”清流看着两人殷切对望的画面,嘴角隐隐有抽动的痕迹,似乎是…不能忍受。
“清泽?”络青衣提高了声线,眸光闪了闪,名字都给你起好了,还舍得走么?
“他给起的。”无妙指向她身后,星眸同样闪烁着,如同银河璀璨。留不住小爷我的心,自然舍得!
络青衣回头看向清流,见他优雅一笑,清淡道:“姑娘想说什么?清泽入了醉璃,便是醉璃之人,这个我作不得主。”意思是想走没门。
分明是强抢民男来的!她看出来了,醉璃苑就是一土匪窝。
她狠狠地瞪了眼淡笑如故,身姿如画的清流,渐渐收回视线,眸光却扫到一旁的铁架子上的抖着身子的生物。
瞳孔在渐渐睁大,充满了讶异,脱口而出,“点…”
无妙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带着血印的手将她的头在他胸前,笑道:“殿下刚才来过了,为夫险些失仪。”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慢慢闭上嘴巴,抬起头看着他,便听他道:“你看,它叫沐羽,王爷刚险些烤了它吃,还是殿下救下的。”
络青衣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见沐羽竖瞳中波光盈盈,可怜的瞅着她,十分委屈。主人一进来便没注意到我吗?你造我有多伤心吗?我也是公的,不就是那里小了点嘛…又动了动身子,身下紧贴着架子。其实就算它四仰八叉的横躺着,也是看不见什么的。
沐羽?络青衣侧头又看了看无妙,神色鄙夷,敢情一夜不见你俩都被人改名换姓了,丢不丢人?丢不丢你?丢不丢我?
又想说什么,却察觉到一股幽兰香悠悠而入,身子微僵,轻挑地声线响起:“沐羽身上有你的气息,难道你就是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