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百里梦樱低声念着,后侧头看着他,道:“我还以为无水绝迹了,原来她那里还有。”
“她之前从我这里顺走了一株无水,因为墨彧轩的关系,我便一直没管她要。”凌圣初淡声解释着,原来他也怕自己的女人的误会呀!
百里梦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温顺的靠着凌圣初的肩膀,却突然被他握住肩膀,百里梦樱一愣,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将那块赌石吐出来。”凌圣初对她伸出手,听这语气就知道完全没有相商的余地。
“我喜欢…”
“若对你身体有害怎么办?吐出来!”凌圣初神色一凛,强制性对她开口。
百里梦樱撅了撅唇,不情不愿的从腰间拿出那块赌石,嘟着嘴道:“我根本就没吞下去,你和凌白都是什么眼神?”她那只是障眼法,可这两人竟然笨到没有察觉还以为她真吞下去了,一块石头,她再喜欢也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凌圣初这才对她和颜悦色,同时心底也稍微松了口气,想着要是她真的吞了下去,自己就替她剖腹取出,拿好药养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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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老夫并不知九皇子是何时离开的,您可不能因此就怪罪到老夫头上。”明月元戎正在为自己辩解,他一回来就听说墨彧轩带着络青衣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青桐城,墨祯来的不及时,还被人困在明月学院门口的阵法内,要不是他知道阵法何解,怕墨祯此时还在阵内画圈。
“你明月学院看护不力,不怪你怪谁?”墨祯哪管这么多,他就想着父皇交给他的事情还没办就让墨彧轩给跑了,这天子皇令可不是拿着好看的!
“老夫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又怎么知道九皇子会选择立即离开?再说九皇子与络青衣的玄技皆是九段,放眼雪月,又有何人能拦得住?”明月元戎尊崇的是墨彧轩,对于墨泓这第七子可谓是没什么好态度,他明月元戎看不上的人就是看不上,根本没必要点头哈腰像严参那般小心翼翼的去讨好,反而他对严参的做法十分不屑!
“络青衣是你的徒弟,若没有你的命令她敢离开明月学院?”
“她只是叫老夫一声师傅,老夫并没教过她任何招式,所以老夫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并没权利阻止她离开。”明月元戎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他觉得这七皇子根本不长脑子,也想不透皇上怎么派了个搅屎棍来?这不是添乱吗!
“你这是在包庇!”墨祯大怒,费力的抬起腿就想给明月元戎一脚,却发现他站得笔直丝毫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墨祯将腿弯曲收了回来,突然笑道:“明月院长,本皇子想跟你打个商量,要不您看看让人送个信把络青衣叫回来?就算络青衣只是你明面上的徒弟,可她也不会不听您的话是不是?等她回来了本皇子定向父皇给你表功!”
明月元戎侧目看着他,对于墨祯的话充耳不闻,他当然知道墨祯是想趁此解决掉络青衣,可看墨祯现在只能坐在榻上的模样,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收拾谁!
“明月院长,此番父皇也让本皇子来找您,说想给您看看这个。”墨祯见明月元戎没有答应的意思,忙从袖中掏出那块金灿灿的天子皇令,皇令一出,金光骤亮,晃得明月元戎闭上了眼睛。
墨祯怒急了,明月元戎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装作看不见吗?
“明月院长,您可看见了父皇赐予本皇子的东西?”墨祯压下怒意,扯着笑脸继续开口,他就不信明月元戎还能一直装傻充愣下去。
明月元戎抬起袖子遮挡住眼前,“还请七皇子收回那东西,晃得老夫睁不开眼,也没法看。”
“睁不开眼?”墨祯眼底狠厉深浓,他可真敢说,明明是自己闭上眼不想看,还敢说是晃得睁不开?
“是。”明月元戎点头,不卑不亢的回着,实际上在墨祯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只是那两个祖宗好不容易离开了,可别再回来,他最不想让他们回来。
“明月…”墨祯怒意满满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阵娇柔的啼哭,紧接着李莺莺扯着裙角跑了进来,一进来便扑在墨祯身上,低声啜泣着。
墨祯嫌恶的向旁边躲开,可惜没躲过去,反而被李莺莺扑个正着恰好撞在他受伤的胸膛上,他闷哼,咒骂着:“贱人!给本皇子滚起来!”
“七皇子…”李莺莺按压着泛红的眼角,低低软软的开口,声音还特意转了个音儿,是墨祯喜欢听的音调。
可墨祯今日心情极差,他反感的推开李莺莺,沉声道:“什么事儿哭哭啼啼的?给本皇子憋回去!”
李莺莺发觉墨祯的怒火极盛,惊了一下,随后麻溜利索的擦着眼泪,哽咽着:“妾身刚让一位姑娘给挠了,您看看。”说着,她露出细白如藕的胳膊伸展在墨祯眼前。
明月元戎撇过头,对于李莺莺的突然闯入没一句问责,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太浪费口水了,李莺莺他也看不上,这样的女人跟络青衣相比真是差远了!不对,应该说是没法比,不是他想夸络青衣几句,只是这次学院比试的胜利委实让他这张老脸赚够了本儿啊!
“哪个姑娘?”墨祯也是个爱面子的,当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挠出一条条血印他心里会好受?
“是…”李莺莺偷偷的抬眼,又偷偷的瞅了眼明月元戎,小声说着:“是明月姑娘。”
明月元戎睁大了眼睛,急匆匆向外走去,却被墨祯喊住,“明月院长,您听见了!别想着逃避,您还没给本皇子解决络青衣这事儿呢!您还想上哪去?”
明月元戎转身看着躺在榻上眼底阴鸷的墨祯,拱了拱手,“七皇子,老夫说过了,络青衣未必会听老夫的话,传信也是多余,您认为九皇子会在折返回来吗?老夫现下应做的是去教育女儿,免得下次就不止是挠李姑娘的胳膊了。”
墨祯看着明月元戎走远,气愤的捶着榻边,怒道:“这老头子竟然不将天子皇令放在眼里,也竟然敢当众拒绝本皇子!”
李莺莺靠了过去,贴着他耳边,细声细语地开口:“七皇子莫气,您若看他不顺眼向上报给皇上不就是了?皇上自然会罚他,您生气还伤身子,大夫可叮嘱过您勿要动气,不然这脸上的伤不易好。”
听着这话,墨祯心底的怒火缓缓散去了些,他是不能气,更不能顶着这样子回京,明月元戎以为他不想去追?就凭他现在只能躺在榻上的这种情况要怎么去追?莫非络青衣脚踩风火轮的么?跑的比兔子都快!
“刚才那明月老头子走前说了什么?”
“他说络青衣不会听话,就算传了信也未必能回来。”李莺莺仔细回想,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
“后一句呢?”墨祯转头看着李莺莺那柔美的脸,大手缓缓抚上她面颊,羞的李莺莺低下头去,“他说她去教育明月姑娘了,不然,不然下次伤的可就不是我的胳膊了。”
“下次?”墨祯捏起李莺莺的面皮,痛的李莺莺哇哇大叫,却听墨祯厉声道:“他还想有下次?他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带本皇子去瞧瞧!”
“痛…”李莺莺眼眶里的眼泪再次滑落,她歪着头,面皮被墨祯扯动得生疼,却只能低声哭泣。
就墨祯这阴晴不定的不定的性子,怕也只有李莺莺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受得住。
墨祯松开手,瞥见李莺莺的脸有些红肿,他眼中没有半点心疼,反而指使着两边站立的侍卫,“抬本皇子出去看看,这明月姑娘有何能耐敢挠本皇子的女人?”
“是。”两边的侍卫走上前将榻的四角抬起,抬步走出大厅,只剩下还跪坐在地压抑着哭声的李莺莺。
李莺莺抹着眼泪,一手抚上面颊,她嘶了声,通红的眼底满是恶毒,拿着绢帕的手紧攥,狠狠的擦了把眼泪,也跟着走出去。
若不是为了李家的前程,她会选择跟在墨祯身边?若没有碧波亭那次落选,她会成为众人讥嘲的对象?
李莺莺越想越不对,她怎么就跑掉了呢?还唱出了一副公鸭嗓子想停都停不下来!莫不是青总管背地里使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可听说了那日没一个得九皇子心,就算最后留下了两个女人,可听说那两人也因为一个宫寒,一个非处子被淘汰,或许这一切都是络青衣在从中作梗,目的就是要霸占九皇子。
李莺莺捏紧了绢帕,觉得就是络青衣所为,九皇子总不至于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女人的魅力?墨祯不就答应了再解决掉络青衣后便迎娶她为侧妃吗?她可还指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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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络青衣一行人见天色已近傍晚,便在落脚的城镇寻了家客栈住了进去,可当络青衣住进客栈内后便后悔了,这里人看他们的眼神的很奇怪,奇怪到她宁愿天黑赶路去找下一个住宿点。
“我们走吧!”络青衣拽着墨彧轩的衣袖,看着客栈内的人投来的目光,有些头皮发麻,她现在只想开溜,这是什么地方?谁知道水无痕是怎么驾车的!
“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墨彧轩挑眉,眸光扫了眼客栈,轻挑一笑,回头对络青衣道:“有爷在你怕是什么?走吧,让小二端些饭菜再备好浴桶爷看你十分疲惫,不如就在这里住下,你现在这副身体还想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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