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变得比以前矫情了!”
余宁霞朝帐顶翻了个白眼儿:“你是吃人呢,还是吃土呢?赶紧的起来,真的要压死我了!”
南宫瑾摸着到了嘴边却不能吃的肉,有些意犹未尽的同时,不忘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
余宁霞哼了一声,“每天干活干活又干活的,我能胖的了才怪!”
这可是实话,白天要巡查各个店铺,监督员工,晚上上半夜还得在空间里劳作,起的比鸡早,睡的比谁都要晚,吃的也只是能够应对体力的量,能胖的起来才怪呢!
因着南宫瑾的回归,四个丫鬟全都起来,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等夫妻俩沐浴更衣之后,饭菜已经摆上来了。
南宫瑾来回奔波了差不多二十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本以为这大晚上的,吃不到什么好的东西,倒是没想到,准备的还挺丰盛,四个热菜,外加一碗酸菜肉丝面,怎么看怎么对胃口。
“你做的?”在南宫瑾的眼里,能做出这等美食的,除了他家娘子,好似没别人了。
余宁霞一边擦头发,一边冲他摇了摇头:“我还没腾出时间呢,这些都是我那丫鬟做的。”
南宫瑾挑了挑眉,“这味道,感觉就是你做的。”
“她们都得自我的真传,自然味道上差不多,现在可不是她们,会我的手艺的人,咱们这两个宅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这一出走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们可是没少折腾!”
回来的路上,南宫瑾倒也听手下汇报了,所以余宁霞这么说,他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觉得自家娘子越来越能折腾是真的。
“你弄这么一大摊子,不累吗?”
“累并快乐着呀,看到钱,我就什么疲倦都没有了,”
南宫瑾心疼的皱眉:“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够花不就行了?”
余宁霞伸出根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
“以前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那么多人要养着,身为你的夫人,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善加利用?两个人折腾,总比一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强吧?”
南宫瑾眸光微动,他竟没想到,他家夫人这般善良,对于他的那份责任,不但没有任何的怨言,还主动的扛起来,这样有爱心又有责任感的女人,他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得到的?
“霞儿,你,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之前那二百万两银子,已经让我欠了你很大一份人情了,你是不知道,那二百万两银子拯救了多少人,”
余宁霞坐到南宫瑾旁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浑不在意的道。
“以前是以前,再说,那钱是你凭本事弄出来的,和我没关系,现在却不一样,这是我自己在挣钱,凭我的本事在挣钱,只要你不想嫌弃我沾染了商字,我就有信心和你一起撑起整个西北军!”
“嗤,只有自以为是的人才会看不起商人,我如果看不起商人,就不会自己从商了,如果我不从商,这些年军队的银子我从哪里去抠?放心,我就是嫌弃我自个儿,也不会嫌弃你啊,你可是我南宫瑾的福妻!”
余宁霞撇了撇嘴,“嘁,还福妻呢,这世上有这么倒霉的皇子和皇子妃吗?”
南宫瑾听了这话,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亏欠了她,而今听她这么一说,再看他们如今的窘境,可不是应了她的这句话吗?
估计宝象国建国以来,也找不到像他们一样从高往低处走,再从低处往高处爬的皇子和皇子妃吧?
不知是不是南宫瑾的表情让余宁霞心里酸涩,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这次去凤鸣国,可有什么收获?那个人找到了吗?”
南宫瑾往口里塞了一口牛肉,呼噜噜的扒拉了几口面条,将食物咽下去了,才抬头对余宁霞道。
“嗯,人是找到了,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娘的情况,还不乐意我待在凤鸣国,我几乎是被他给赶出来的,你是不知道,我的人都走出凤鸣国的国界了,他的人还在城门口守着呢,生怕我再折回去似的,真不知道这人在担心什么。”
“为什么不说啊,你没问啊?”
南宫瑾摇头,“他只告诉我,到了时机自然就会知道,可是这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没人能说得清,我估计啊,他自己也不知道。”
余宁霞皱眉,“怎么跟父皇的话一模一样,他们越这样,越让我们觉得母妃的死蹊跷。哎?你说,母妃
有没有可能没有死?”
南宫瑾咀嚼的动作一僵,抬眸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余宁霞摇摇头,“没有,就是直觉吧,总感觉这里面猫腻太多了,父皇对母妃的态度,母妃对父皇的态度,父皇对你的态度,还有我娘和母妃之间,总感觉也没那么简单。”
“尤其她们俩还死在了同一年,你母妃的身后事,我娘还参与其中,怎么想怎么别扭啊,你娘是皇妃,我娘就是个官夫人,这母妃的身后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娘去帮忙吧?”
经余宁霞这么一分析,南宫瑾傻了似的捏着筷子,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些事你是没往那方面去想,一旦往那上面联想了,就会发现这些年的时间里,似乎有很多不合情理的时候。
就在南宫瑾想要进一步探寻的时候,余宁霞却突然伸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别想太多,累了一路,赶紧吃完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也不迟,”
南宫瑾看着她温柔的侧脸,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婉约美,再加之还稍稍发湿的头发,裸露在外的锁骨,玲珑的曲线美,‘咕咚’一声,是某人咽口水的声音。
余宁霞冷不丁被他这么盯着瞧,脸不由的红了,再一看他目光集中的地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边拿着毛巾抱住胸口,一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