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回去洗澡换衣服,两人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
毕竟是人生而非戏剧,波折自然没有一扎接一扎的来。
在之后两人相伴着逛了逛勾起回忆的地方,在外面买了些食材,张文远再表现了一番自己前世单身一辈子的厨艺,整个平淡并且乍看起来也并没什么卵.用的活动也就在夜晚来临之际结束了。
傍晚之际,宫葵词回来,三人尝试了一番张文远挑不出什么毛病,也说不上什么好的所谓温馨晚餐之后。
张文远自己也是主动告别了。
张文远告别之时,外面的天空已是万家灯火,城市灯光迷离朦胧。
雨,也已经是没有下了,斑斓的夜空,疏散的空气,不沉闷,很清新。
张文远深吸一口气,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陪着宫葵诗逛了一天,张文远自己的两根大腿也是有点酸胀,自己的身心也是有些疲惫了。
那把粉红色的雨伞,自然是送给了宫葵诗,张文远自己自然是双手空无衣物,抄在衣服的外套包里慢腾腾的向着回家的路走去。
或许走一截累了之后坐公交车也说不定。
坐了一段路的公交车,张文远离自己的家也没有多久的时候,忽然间,他感到了自己荷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张文远的手机现在已经一直是静音震动状态了。
拿出银灰色的手机一看号码显示,发现是宫葵诗打来的。
手机号码的交换也就是在今天吧。
“……..”张文远把手机附在耳边,悠闲的走在淡青色地砖铺成的街道上。
街道上的路灯很明亮,旁边挂着明亮灯光的商铺有些吵闹。
张文远赶紧疾走两步,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
耐心的等着,两人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快到家了吗?”宫葵诗感觉对面的声音稍微小了一点,就率先开口。
“大概快到了吧,也就一两百米的距离。”张文远稍微估算了一下。
“雨停了呢。”宫葵诗淡淡的道。
“嗯。”张文远不知所谓的应了一声。
“你抬头看看天空。”
按着指示,张文远抬头看天,斑斓绚丽的夜色,与平时的都市夜景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嘛。既没有浪漫的银河,也没有璀璨的星光,
“看了,然后呢。”没有诗人情怀的张文远干瘪瘪的回答道
“看见见月亮了吗?”宫葵诗倒是没有在意张文远这个额不懂浪漫的木头。
镶嵌在夜空中的明月,张文远自然是看到了,但是也不过就是让他自然的忽略了罢了。
“呃……..”张文远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清楚宫葵诗脑子里卖什么药了,“看是看到了,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
说着,张文远还仔细瞧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月亮,确保他确实没有被哮天犬咬了之类的。
“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呢。”宫葵诗轻声道,带着一丝怀念。
莫名的一句话,触动了一丝张文远记忆的琴弦。
(明明不是自己的记忆,却扔会让自己心生感慨。)张文远自己内心苦笑。
“不是一直都是吗?”张文远带着一丝笑声。
“是吗?”宫葵诗实在是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张文远这句话。
“还记的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只要在黑夜中绽放光明,就能变成流星‘。”张文远思索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现在,我原话送给你哦。”
宫葵诗曾在原身体的张文远父母双亡的时候坐过他的心灵支柱。
按着记忆,张文远把话还给了宫葵诗。
“噗嗤~~~~~~。”宫葵诗轻笑,“你还真是厚脸皮的,拿着我的话,又重新劝解我。”
“嘛,能有用就好。”张文远倒是一个实用主义。
细枝末节的东西,也不甚在意。
“嗯。”宫葵诗温软的应了一声,“不想太累,黑夜,有你帮我照亮就好了。”
…….…….
张文远与宫葵诗分别大概四天左右,时间也是在12月24号。
当日的天空既没有艳阳也没有雨势,而是灰灰的阴天。
既阴冷也沉闷,不是个好天气。
天益州的中级民众法院里也是一番凝重的姿态,两方人员各自横眉冷对,看对方不顺眼。
坐在被告席上的人是音无漫客的主事凌宏志,而在原告席上的人是一脸气愤的陈美媛与淡定坐在席上的宫葵诗。
两方的律师早已根据自身所掌握的的资料进行了一番发言。
现在也只不过是最后等待法官的判定罢了。
“根据正反双方的证言以及所提供的文案证据,判定原告提起的诉讼不成立。关于《邻座的怪同学》该漫画的一切版权归属权仍然在音无漫客……..“
”….由此,本次法庭结束…..“
听到法官的判决落下,在场的媒体与市民一片哗然,但更多的是叹息。
而坐在侧面的凌宏志更是松了一口气,从最初的接到法庭船票到刚刚落下的法庭结论,凌宏志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虽然在《邻座》的法理上他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他还是害怕法官一时热血上涌偏向人情。
若是这样,他不仅要面对上百万的赔款,还要把让他音无一时风光无两的版权拱手相让,更何况随着《邻座》的热销,它的动画化都已经提上了日程。
若是就这样被打断,那损失也是不小的。
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于洪弈的庇护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提心吊胆。
但不管怎样,结果终究还是好的,凌宏志坐在位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见对面眼神愤怒的都溅出火星来的陈美媛,凌宏志故意气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可是观众席上的一些人议论纷纷,却又让凌宏志皱起了眉头。
“这音无漫客的老总还真是不要脸,这样霸占作者的版权。”
“看那个中年人,鹰眉勾角的,果然是一个大坏人。”
…..……
如此种种的言论,就算凌宏志在这样故意无视,还是毫不讲理的钻进了他的耳朵,使得凌宏志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铁青。
没办法,谁叫有陈美媛这个内部叛徒呢,这个宫葵诗的责编站在与音无漫客的对立面,更是加重了他们的不正义。
纵然他们赢得了这场法庭的胜利,网上对他们不好的声音估计仍然不会减少。
俞是去想这些事,凌宏志原本法庭胜利带来的好心情也是慢慢的消失殆尽。
“全是那个姓陈的婊.子的错,钱耀明那个蠢货,怎么招了个怎么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于洪弈那个仗势欺人的混蛋。”凌宏志把一切与之相关的人全部都骂了一遍,却是不自省这些事情的源头还不是因为自己的贪婪造成的。
凌宏志起身,从被告席上走出,正好与对面走过来的陈美媛相遇。
凌宏志尽量保持着自己胜利的姿态,带着一幅看笑话的语气道:“陈责编,你知不知道,一个反水告自己杂志社的人,想要再在这个行业找着工作,可是不是那么容易哦。”
“死扒皮,用不着你关心。”陈美媛口气相当的从。
“呵呵,你也就是现在呈一会口舌之利了。”凌宏志白净的脸皮跳了跳,强忍着怒气转身离去了。
凌宏志从大门疾步离开,陈美媛的步伐也是挺快的,但她却没有向着大门走去,而是向着观众席上踏去。
牵着面无表情的宫葵诗,陈美媛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面前。
看这样子,怕是要找人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