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秦阳郡主乃原先岐王封的,其父是岐国的镇国候,但因为在政见上跟岐王屡屡不合,被其疏远,后来更是被逐出朝堂,派到了边陲之地。笔砚阁 www.biyange.com
大荣攻下岐国后,小皇帝听说此人不但忠君爱国,还十分清廉,不忍心为难,同时也想收服为己用,就保留了他的爵位,并让他留在蔹城,与李亮共同治理州地,为表诚心,还认了他女儿为义妹。
故而,郡主也依然是郡主,还是金枝玉叶。
秦阳郡主自认为自己是配得上李亮的,只是奈何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她也不好纠缠,遂没有表明心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与他相处。
但感情这个事,有时候就是那么不受人控制,她想跟李亮保持距离,心却不由她。
大夫赶来后,李亮却没见再回来,秦阳郡主默默叹气,难免有些失落。
她的伤并不算重,只需敷些药,两日内别用伤脚走路,好好休养便无事。
离开时,两个侍女将她扶着,刚上马车,李亮突然出来,唤了声“郡主”
秦阳郡主立马挑帘探出头来,笑问“将军有事吗”
李亮迟疑了一下,摆手示意侍女和护卫“你们先走开一下,我与郡主有些话要单独说。”
他们还以为两人有什么私情,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纷纷退了下去。
李亮无可奈何,却也懒得解释,只向秦阳郡主低声说道“郡主,你贵为金枝玉叶,应当在深闺当中养尊处优,而非出来风吹日晒,我这里地方简陋,唯恐招待不周,往后,你还是莫要往这里来了,否则你若再受点什么伤,我实在没法儿向令尊交待。”
闻言,秦阳郡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与愁容。
她很清楚,李亮不是怕她受伤,是不想再与她见面,他在婉拒她。
话已至此,她总不能装作听不懂,她还是要脸的,不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连尊严也能抛下的人。
“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将军请放心,往后我不会再来叨扰,碍你的眼。”
这话听着,显得李亮有些小心眼且残忍了,他垂下眼帘,没再与她对视,退出两步,拱手道“郡主走好。”
然后扭头进了府里。
秦阳郡主掩下眸中的失意,放下帘子,坐回车厢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那位令李将军这样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若有机会,真想见她一见。
杨澜回到村里,气冲冲的,脸黑得犹如锅底,见了熟人别说打招呼了,理也不理,径直跑回郑家院子。
流火正抱着念亲,坐在院中的槐树下,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杨澜,转头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人了吗情况如何”
“见到了,情况很不好”杨澜语气相当不善,逮着流火就一顿撒气,“都是你,非要我去找他,现在好了,让我正好撞见他另结新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开心了”
“我”流火震惊又委屈,这关他什么事
话还没出口,就听见脚步声往屋内去了。
之后又有“嘭”的一道关门声传出。
看来确实气得不轻呢。
怀里的念亲用力扭动着小身子,转过身来,搂住流火的脖子,发生软软糯糯的话声“娘,娘气气”
“是啊,你娘气疯魔了,别去招惹她。”流火把孩子抱住,拿了块手边矮桌上的点心,准确地塞进他嘴里。
杨澜说她的心上人另结新欢了到底真的假的她的眼光不至于这么烂吧,这等三心二意的男人,当初也能看得上
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杨澜也依旧没有出来,郑嫂几次去敲门,劝她出来吃饭,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唉,你说这杨姑娘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从城里回来后,就一蹶不振了”郑嫂担忧地叹了口气,望着桌上快冷掉的饭菜,“这劝也劝不住,总这么饿下去。身子哪里受得住可如何是好”
流火深思一会儿,把念亲放到地上,再推翻一张座椅,故作惊慌地大喊道“哎呀念亲你怎么了摔疼了没有快让我看看”
几乎是立刻,那扇几个时辰都没打开的房门突然被扒开,杨澜冲了出来,抱起地上的念亲仔细查看。
“念亲怎么样疼不疼”
小家伙一脸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先看看流火,再扑到杨澜怀里,搂住求抱抱。
“娘”
杨澜心里再多的烦恼,都瞬间被这声软乎乎的“娘”给整没了。
“敢情你没事啊,吓死我了。”
一旁的流火笑道“还是念亲管用啊,我们怎么劝你都没用,他这一个假摔就把你骗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杨澜把念亲抱起坐着,拍掉身上的尘土,狠狠瞪了流火一眼,气愤道“居然敢拿我儿子的安危来骗我,实在不可饶恕,要不是看在你是个伤患的份上,我早就揍扁你了”
流火抱着双臂,笑嘻嘻地说道“来啊,不必怜惜我。”
“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
唉,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起来了,郑嫂摇摇头,叹了口气,抱着念亲进了里屋,把厅堂留给他们。
待两人吵累,坐下来喝茶润喉时,已经是深夜,念亲早已呼呼大睡,外面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杨澜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仰头望着夜空发呆。
吵了这么久,脑海里李亮抱着那姑娘的情景竟然没那么清晰了,只是心口自然那么疼,像被刀子反复割了十几刀一般。
她跟李亮,看来是彻底完球了,以后再也不去找他,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流火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确定他真的跟别的女子在一起了吗会不会,是个误会”
“怎可能是误会我亲眼看见他跟那女子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怎会有错我的眼睛还没花呢”杨澜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喘气都快了。
如果流火看得见,就会发现她的脸和脖子都是涨红的,额上青筋暴起,十足有要杀人的气势。
“别这么激动嘛,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没说你怎么样,”流火冷静地分析,“你想啊,你只是看到而已,当时距离多远难道就真的一点看错的可能性也没有”
“有些事啊,还是方面问清楚比较好,否则很容易产生误会的,你既然这么在乎他,就该把事情弄明白,也冤枉了他,更别错过这段感情,今后遗憾终生。”
这话还挺有道理。
但正是因为有道理,杨澜才觉得不正常,这家伙嘴里还能说出这样中听的话来
“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不是我想管,是我不得不管,”流火认真地说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照顾我,一直认为对我有责任,但那只是你心里太过愧疚所致,我并没有这样认为。”
“我觉得,你应该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并非绑在我这里,你明白吗”
杨澜不禁蹙眉,这人最近总想着赶她走,做出一副“我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活”的姿态,然而事实是,他现在的情况,根本还离不得人。
并非她小瞧他,而是事实本就如此,一个突然失明的人,没这么快适应黑暗的,不论是身还是心,都得慢慢来。
“我明白,但我不会听你的,即便今天没有看见李亮另结新欢,我也绝不会就此抛下你走。”
“可是”流火无奈,“这又是何必”
杨澜拍拍他的肩头,说“你不想拖累我,这我明白,但也请理解,我不能做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杨澜”
“请你,不要让我做个不义之人。”
流火的话尚未出口,杨澜便再一次打断他,语气坚定而认真。
“我可以没有爱情,什么都能失去,唯独做人的信仰与原则不能,如果我连这些都丢了,那么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番话入耳,令流火内心大为震撼,一个人活着,能坚持做自己,从始至终不迷失于世俗,是最难的,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可这姑娘却坚持住了。
只是,她的坚持,给他带来的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却是负担。
她有做人的原则,他也有啊。
他的原则就是,死也不要成为他人的负累。
“我且听你的吧。”
“这就乖了。”杨澜突然耍起流氓来,毫不避讳地在流火俊美的脸蛋上捏了两把,起身拍拍屁股回屋。
又过了两日,杨澜突然做出一个决定离开这里,另寻一个偏僻之所安顿。
流火并不赞同,但也由不得他,杨澜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当天就收拾好了包袱,把这段时间花费的钱给郑嫂结了,翌日就带着他和念亲上路了。
“喂,杨姑娘,敢问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流火挑开马车的帘子,探头出来问。
“该不会想欺负我看不见,把我拉到哪个山沟沟里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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