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冉凌珏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作为一个从娘肚子里出来就足有十来斤,从小到大都被人称作“蛮牛”的人,这还是他头一回从别人嘴里听到夸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话。
这这是真的吗
冉凌珏咽了一口唾沫,收手后直接蹲到了白茯面前,“喂。”
“啊”
白茯很怂地发出一声大喊,以为他这又是要把她咋,嘴巴里不带停的。
“将军风度翩翩雅人深致、气宇不凡品貌非凡仪表不凡啥都不凡奴婢一时放肆口不择言冲撞了将军,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小嘴儿,巴拉巴拉挺能说的啊。
冉凌珏笑了,低沉的声音便跟撞钟一样,闷闷的,见不得多悦耳,却实实在在一下下撞进白茯耳朵里,心上。
咦
白茯停了下来,迟疑地放下手扭头朝他看去。
黑暗中,路边的火光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但硬朗深邃的轮廓却能看得清晰,尤其那洁白的牙,明晃晃的。
白茯眨去挡住她视线的眼泪,不确定地张了张嘴,“你”
听到她的声音冉凌珏稍稍敛了笑,痞子似的用下巴指了指她,说:“继续啊,本将军听着呢。”
哈
白茯茫然,不太能理解他让她继续什么,继续凶他
冉凌珏蹲近了些,看姿势跟逗狗似的,“别停,你还晓得哪些夸人的词儿都给本将军说说。”
“呃”
白茯觉得这人脑子果然是有病的,但她这会儿不太敢说。
于是嗫嗫道:“英英姿勃勃英姿飒爽,一表人材气宇轩昂”
冉凌珏勾着唇,用他那在黑暗中也明亮的眼看着她,问:“这都是夸本将军的么”
白茯嘴角抽抽,想说不是你叫我说夸人的词儿么,咋就成夸你了
但观局势,她明显处于劣势,想想昧着良心地点了头,“是,是的吧”
冉凌珏一听,乐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过来。
原是想能离得近看清些她的样貌,不想他这“轻轻”一拽,直接将白茯拽到了他面前,还差点把人给拽脱臼了。
白茯一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鼻子给她疼得酸泪直冒,直吸冷气,“你”
女子身上的馨香让冉凌珏抓着她的手僵了僵。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他却很真实地感觉到了女子与他身体上的不同。
白茯捂着鼻子抬头,因为屁股痛,鼻子痛,一时也就忘记去在意两人的距离了,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你不会轻点儿啊,痛死我了”
冉凌珏瞳孔一缩,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被她自己咬着的唇上。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夸他外貌,因为他壮,他家穷得没牛使,家里人就把他当牛,他就拖着犁耕田。
后来跟了主帅征战沙场,全都是夸他猛的,遇上的女俘虏不是骂他是牛就是骂他熊。
就因为他这身力气,初次跟叶智宇去楼子里就折断了那女人的手,自那以后所有女人见了他都避如蛇蝎。
可,就在刚才,就是从这张小嘴里蹦出了好多夸他的词。
冉凌珏深吸一口气,手比脑子先一步反应,“你怎么晓得这么多好听的词儿啊”
他看着白茯,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唇边轻抚,连带将带着酒气的呼吸也一并洒在那上头。
被他碰过的地方跟着火了似的,白茯呼吸一滞,手臂上的痛让她身上一颤,“冉冉将”
男人那硬朗的脸忽然就放大了,滚烫干燥的唇照着她的印了下来。
白茯脑中炸开一道惊雷,耳边嗡嗡作响,大脑跟着空白一片,甚至连呼吸都几乎忘了。
冉凌珏捏着她的下巴,不算温柔地张嘴咬她。
原本只想尝尝她这张嘴是不是真的甜,不若怎会说出那么多讨好他的词儿。
可当他真碰到了,心里就像炸开了一团火,火光四溅,灼得他身上每根血管每寸肌肉都颤抖不已。
“不不要了,阿珝,哈,哈哈”
这边屋里,雪姝笑得喘不过气,抵着夙珝的胸膛一个劲儿讨好认错。
夙珝气息平稳,玩闹间已将人压到了身下。
见她着实笑得有些费劲儿了,便也不再逗她,用尾巴将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宿在这,嗯”
雪姝吃吃笑,眼角挂着笑出来的泪,红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夙珝奖励似的在她粉面上落下一个吻,继而隐去尾巴唤来喜贵让备好浴房的水。
喜贵对雪姝要在这过夜一时一点儿也不意外,道了声“是”后便要出去。
“公公,”雪姝理着凌乱的发叫住了他,“麻烦让白茯进来一下,我的麦芽丸在她那。”
上午那会儿吃得多了,便买了麦芽丸来消食。
这会儿虽闹腾了这么会子,但还是觉得腹胀,一时半会儿估计消不下去。
“这”喜贵踌躇,不知道该咋说。
雪姝取簪子的动作停了停,“怎么了她不在吗”
“在的,”喜贵笑说,稍作思考后说:“就是不知是不是同冉将军发生了争执,奴才方才过来时瞧着她被冉将军带走了。”
也就晃眼一看,那时候还以为他看错了,刚刚找人的时候才知道是真被那大块头拎走了。
“冉将军带走了”
雪姝秀眉当场打结,短短时间内脑子已转了好几圈,就想不通白茯和那大块头将军能发生什么争执。
“由他们去吧,”夙珝倒是放心,对喜贵说:“让人去街上看看还有卖麦芽丸的没。”
“是,”喜贵要走。
“算了吧,”雪姝叫住了人,“这么大晚上也懒得再跑了,我出去看看她,顺便再走走。”
说完看向夙珝,“阿珝去么”
寻常人刚闹过定清醒得不行,夙珝却是已经打起了呵欠,懒懒地侧躺在榻上摆手,“去吧,我便算了。”
说完不忘交代喜贵将人伺候好别冻着了,自己则在雪姝出门前合上了眼。
雪姝是在墨悠居外的小花园里找到白茯的,循声而去,以为自己听错了,走近了才发现没有,的确是白茯在哭。
“怎么了这是”
雪姝瞧她这么大冷的天儿抱膝坐在地上小声哭,赶紧拢了拢披风过去。
听见她的声音,白茯先是有一刻的慌张,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麻了。
雪姝大步上前将其搀着,摸到她的手,冰得厉害,不禁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回头看了看四周,没瞧见那大块头。
“不是听人说你跟冉将军在一块么将军人呢”
白茯身子一颤,想到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冉将军”三个字便如一把冰刀狠狠扎进她心里。
不想自家主子为自己操心,白茯擦擦眼睛,故作轻松,“将军早走了,奴婢原是想找你去的,奈何这点儿出息,摔了。”
雪姝蹙眉,“摔哪儿了我看看。”
白茯摔的是屁股,哪能真让她看,便躲着,说:“没事儿,就脚扭了,这会儿好多了,咱是要回了么”
雪姝明显不信她的话,姐妹这么些年,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何况喜贵方才都说了这家伙可能和冉凌珏发生了冲突,这其中肯定有别的事儿。
不过,因着喜贵就在一边,雪姝到底没强求白茯说出个所以然,假装信了她,说:“今晚不回了,我正找你呢,既是扭了脚,好歹看看。”
说罢唤来青盈搀着人往她们住的地儿去。
白茯心里藏着事儿,自然没心思跟雪姝玩笑,便只假装没事地应了声。
然而在回首朝两人方才待过的地方看去时,眼泪却没出息地又冒了出来。
臭熊蛮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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