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薅神 第二百四十九章 躲在幕后获益

    接下来再没有她的事，为免惹人疑窦，她就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当起了小丫鬟，表面上与另一个粗使丫鬟翠花并无区别。

    曹家上下都知道她是因为长得太“败火”才能留在客院伺候的，倒没有人妒忌或故意给她们为难，反而收获了不少同情目光。

    马家三少在外表现得简直就像个活动的炮竹，蛮横凶恶，尤其对漂亮的女人更是像见了仇人一般，其他人不敢招惹马氏，避他如洪水猛兽。

    接下来的日子，衡二与衡止偶然会借机支使橙子和翠花外出跑腿，让橙子趁机仔细感应曹家的守卫布置及大致地形，重点当然是中心花园下的地底宝库，几天下来橙子已经大致可以绘画出防卫地图。

    橙子不在的时候，就由衡二代替她守着那株双生兰花，衡二对于草木的感知能力虽然不如橙子，但也勉强能够感应出个大概。俩人轮班小心收集山庄里的消息。

    而衡止则与马云腾一道打听曹家的宝藏的各种消息，以及叶卿卿主仆的来历以及可能的同伙，也颇有一些收获。

    密锣紧鼓的准备计划中，曹参雄寿宴正日终于到来。

    蓬莱宗所有能来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到了，还有不少分支小宗门的掌门长老也亲自到贺，还有不少同样归附于玄天宗麾下或与蓬莱宗交好的门派世家也各自派了人来，整个曹家庄园人满为患，尤其东边举行宴会的地方，以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仙灵宗的人也有到场，他们并不知道橙子他们的盗窃计划，笑容可掬地与其他宾客应酬说话。

    这样的好日子，蓬莱宗的人对于仙灵宗只派个长老来贺寿虽然满肚子不爽，却也不至于当众发难，两派表面上还有同宗之谊，不能当众让人看笑话。

    而云柚却默默算着时间，衡止昨日趁着外出的机会已经跟她约定，只等时间一到，就想办法在前面闹出点事，好引开庄子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必要时制造点混乱，好方便他们行事。

    玄天宗的特使也有露面，是个须发皆白的六品炼丹师，自恃身份对人爱理不理，马云腾身为拜月教马氏子弟，虽然看上去实力不济，架子也端得老高。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前厅上与其他客人应酬，亮个相就被请到客院去休息，只等晚上宴会正式开始再到场即可。

    衡止与云柚商议过，小心地让马云腾与见过马云腾的那人错开时间，避免当面撞上。

    曹家庄外松内紧，橙子这样修为低下的奴仆反而管得相对没那么严厉，她借着替马三少爷准备茶果的机会，拉着翠花一起在花园附近走了一圈，发现守护地下宝库入口的人比平日多了整整一倍，足有四个四品仙君，这还不算，还调了一名六品仙君前来坐镇。

    橙子不由得有些暗暗叫苦，同时也好奇，叶卿卿她们不知道打算如何下手？

    橙子布置在叶卿卿房中的双生兰花被曹亦的夫人拿走了，虽然也因此得到不少曹家的消息，不过叶卿卿她们的行动计划，他们就一无所知了。

    事到如今，只有盯紧叶卿卿的动静再说。

    不得不说，当年兴建曹家庄的人着实很聪明，将宝库入口设在庄子正中，无论是谁进出都必须深入曹家势力内部，一旦发生什么事，曹家庄的人完全可以对闯入盗宝之人实施围堵。

    橙子与翠花去库房取了马三少爷指定要的灵草茶与水果点心，回来的路上她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往宝库入口那边而去……是琴画！

    橙子精神一振，推说自己忘了马三少爷指定要吃的一和点心在厨房，让翠花先回院子里去，她折返厨房去取。

    翠花是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丫鬟，不疑有他，只想到马三少爷那副凶暴模样便发抖，听听话话捧了东西就先回去了。

    马云腾他们不见她回去，马上就会知道她这边有状况，应该很快会赶来。

    橙子把手上的杂物收入自己暗藏在袖中的储物袋内，取出九尾幻狐送她的可以掩藏气息的幻魅灵石柱在胸口，小心翼翼绕过几丛花木潜到宝库入口附近。

    果然琴画正提着一个……食盒，与曹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银莲一起走了过来。

    琴画到曹家的时间不长，不过平日四处替叶卿卿走关系，庄子里大部分人都认得她，银莲更不用说了，从小跟在曹夫人身边随她嫁入曹家，把守宝库入口的几个人一见她们，顿时放松了一些。

    琴画上前送上食盒，称是曹夫人以及卿卿夫人感念他们辛苦特地送来的灵果酒以及饭菜。

    这事曹夫人和叶卿卿之前也没少干，四个四品仙君接过了连声称谢，只有那位六品仙君神情淡淡道：“今晚客人众多龙蛇混杂，两位夫人的好意心领了。”言下之意他是不打算享用酒菜了。

    橙子猜测那些酒菜里多半有猫腻，更觉得这个六品仙君果然小心谨慎，可是这样一来，琴画他们无法得手，马云腾他们怎么当黄雀呢？

    琴画显然早就料到这一招不会轻易成功，也不勉强，拉了银莲转身离开。

    橙子看着她们两个走远，心中焦急，正在这时，她忽然感到有人正在靠近，来者没有丝毫气息外露，橙子完全是依靠附近草木的轻微异动才察觉的，应该是马云腾他们来了！

    他们埋伏的位置都是预先计划好的，马云腾很快就潜到了橙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那边四个四品仙君见两个俏丫头走远了，心里不禁暗骂周长老太不近人情，小心过度，面上却不得不清示他要如何处置那些酒菜。

    周长老活了几百年，哪里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想了想道：“你们吃之前小心检查一遍，今日曹家庄外客太多不可掉以轻心。”

    那就是可以吃了！饭菜就罢了，那灵果酒价钱高昂，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四个四品仙君笑逐颜开，其中一个当即将食盒提了过来。

    几个人迫不及待取出其中的四个酒瓶拔开瓶塞，四个酒瓶突然爆破，一股乳白色气雾迅速弥漫开来。

    “不好！”周长老猛然觉得一阵眩晕，抬手想发信号示警，却偏偏手脚发软，片刻之后便晕死在地上，另外四名四品仙君更不在话下，比他更早一步昏迷过去。

    琴画带了两个黑衣蒙面仙君去而复返，抬脚轻踢了踢周长老的身子，冷笑道：“我家主人的鬼豚散珍贵得很，一次用了四瓶收拾你们几个，也算不枉了。”

    两个蒙面仙君上前利落地将地上五个人扶起身，背靠石壁，摆成正在闭目打坐的姿势，就算有人经过，如果不走近细看又或发声询问，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失去意识。

    这三个人收拾好布置好后，留下琴画把风，另外两人推开宝库大门一闪而入。

    橙子感觉附近再无其他琴画的同伙，向马云腾点了点头。

    马云腾伸简轻弹，一枚冰针无声无息飘近琴画，猛地扎入她的后颈，琴画应声倒地。

    冰针是以橙子配置的药水凝成的，就着一针足够琴画昏迷一整夜。

    “你们小心一些。”橙子轻声道，一边从灵兽袋中放出豆豆交给马云腾。

    “嗯！”马云腾起身招呼了藏在另一角的衡止，将琴画藏到花园假山石洞中，然后便一同潜入宝库之内。橙子则按照原定计划返回客院等候消息。

    靠着幻魅灵石，马云腾与衡止二人气息半点不露，很快就跟上了前面两个蒙面仙君，这两个人都是五品的修为，目标也很明确，对宝库中其他物件看也不看，直声最底层三清灵珠果树的所在。

    有这两个准备充分的盗贼带路，马云腾与衡止无疑少走了许多弯路，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一路破除机关法阵，很顺利地柢达了果树之前。

    一株约有三尺高通体翠绿的小树静静沐浴在清冷的星月光辉之下，枝干树叶似乎都是用翡翠雕琢而成，晶莹剔透不似活物，倒像是一件华贵耀目的摆设。

    树顶五枚泛着珠光、颜色形状如同蜜桃般的果实，每一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正是大名鼎鼎的三清灵珠果。

    果树上的星月光华并非来自真正的月亮星辰，而是来源于高挂在石室顶端的一面灰白圆盘。这个不用说就是马云腾他们找寻了两年多的冰火神王遗物了！

    两个蒙面仙君谨慎地绕着果树转了一圈，确定所有机关法阵都已经破除，伸手去采摘那五枚灵果。

    然而他们简手指刚刚碰到灵果，忽然一声暴喝传来：“小贼敢尔！”

    是曹参雄的声音！

    不但两名蒙面仙君大吃一惊，连藏身暗处的马云腾与衡止也不约而同大吃一惊。

    曹参雄并未现身，宝库中四个人微微一凛，顿时明白过来，灵果之上附着了曹参雄的一缕元神！只要有外人碰触，他马上就会知道。

    难怪这果树附近并没有太厉害的防护，原来曹参雄还有这一手准备。

    这下真正糟了！

    曹参雄已经被惊动，转瞬即至，必须马上撤离此处，否则就等着对方瓮中捉鳖吧。

    两个蒙面仙君对视一眼，灵果上附着的神识他们一时间无法去除，硬带这几个……灵果离开，曹参雄很容易就会追上来将他们杀灭，两人一咬牙当机立断放弃唾手可得的灵果扭头就往宝库大门方向狂声而去。

    灵果再珍贵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性命丢了，拿到一百个灵果也是枉然。

    看着两人转身离开，衡止心念电转，一跃而起，将石室顶上的冰火神王遗物取下。

    这个星罗盘在曹家人看来唯一的用处就是吸收积蓄星月之光，以供三清灵珠果树生长所需，虽然知道它定有不凡之处，可从来没人能够参透，而且为了让它吸收星月光华，要经常将它取到宝库之外去，所以上面倒并没有动什么手脚。

    接下来就是那五枚三消灵珠果，衡止尚未确定该如何动手，马云腾就已经踏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五枚灵果一一摘下，在衡止惊愕不信的眼神下统统塞进豆豆的嘴巴里。

    竟然拿五枚珍贵无比的三清灵珠果喂狗！！！

    衡止再淡定也忍不住低呼一声，差点当场吐血。

    这曹家跟马云腾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得不到这五枚灵果，也犯不着将它们拿去喂狗这么浪费。

    马云腾这么干自有他的道理，同门之中只有他知道豆豆根本就是火灵活鼎一只，豆豆与橙子合体既然可以让橙子瞬间拥有五品仙君的实力，它体内所带的天火绝对足以迅速抹除三清灵珠果上附着的几缕神识。

    就在灵果被天火犬豆豆吞服的同时，远处传来曹参雄的一声大吼，吼声注满了痛苦煎熬，他为怕三清灵珠果丢失，一直全力感应自己分出去的那五缕神识，结果赶上豆豆以体内天火炮制灵果，顿时一股被烈火焚烧的剧烈痛苦直接传入他的元神识海，就算他堂堂一个九品初期仙君，也难过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马云腾听到这一声大吼，更加肯定自己赌对了，抬头对衡止道：“三清灵珠果上的神识已经抹去，接下来是走是留？”

    衡止反应极快，他走到三清灵珠果树下一摸，果然如橙子所言，这和果树极喜欢水，一般都生于地下河一类水脉之上，心念电转之间低声道：“藏！”

    两人再不犹豫，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抛出数张天火雷神符之类破坏力巨大的符箓，将整个宝库炸得混乱不堪，马云腾看了看那株三清灵珠果树，确定上面并无神识标记之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它连根挖起，放入一个特制的储物盒中。

    两人迅速破坏了一遍，最后在宝库之中找了一处隐秘的角落躲藏起来。

    他们身上带有九尾幻狐所送的幻魅灵石，可以随意隐藏自身的气息，按九尾幻狐的说法，九品仙君除非在对付幻术之上有特殊能力又或是法宝，否则无法以神识感应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们从未在九品仙君面前试验过幻魅灵石的威力，所以也不知道九尾幻狐的说法是否有夸大成分，事到如今只能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