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冥只是简单问一下白阴镇怎么走,店小二的脸色就这般难看。
很明显,这白阴镇有问题啊!
“白阴镇有什么问题吗?”
苏冥疑惑问道。
店小二将一盘谷灵鸡放在桌上,左右打量了一眼,轻声说道。
“啧啧啧,你还不知道呢?上个月,白阴镇的寡妇一夜之间全部横死在床上,听他们讲,现场可诡异了,衙门的捕快都不敢管了。”
“外面都在讲,说白阴镇闹邪祟了,现在哪还有人敢到到那里去,躲都来不及呢!”
苏冥揉了揉眉心。
心情已经沉到了极点。
自己只是送一个玉坠,又不是来降鬼除魔的。
怎么去一个地方,就是不正常的意外。
青宁村的那只无头邪祟,可给自己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到现在。
苏冥还没有明白,邪教操控无头邪祟炼制精血丹到底为了什么。
那精血丹现在还放在储存空间里。
想到这里,苏冥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毕竟青宁村那一趟,还是有所收获的。
而白阴镇的寡妇,一夜之间尽数横死。
听上去就很不正常,像是邪魅作祟。
可为什么要对寡妇下手?
苏冥摇了摇头,自己只想把玉坠送达,然后返回宗门,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
还有徐进欢这个坑爹货,说走就走。
若是那家伙在的话,自己好在算是有个底。
而后,苏冥揉了揉额头。
谢过了店小二,这才吃了些东西。
他早就饿的腹中作响,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了!
不过,这一顿饭也不白吃,坐在一楼吃堂食的人不少。
苏冥坐在这里,听到不少的事情。
加以整合后,对北元城算是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极北之地这些大大小小的城池,往往都以城主府为尊,掌握着绝对的权力,毕竟有北冥域主作为后台,掌管城中的大小事务。
手中更是握着兵团,维持秩序!
一些的豪门氏族哪怕实力再强,也要礼让三分。
然而,北元城却不同。
北元城以穆家为尊,城主府都难以制衡。
足以可见,穆家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穆家?”
苏冥挑了挑眉头,好像下午被自己打败的那个家伙,就是穆家的少爷。
不过,好在这家伙没和自己计较。
否则,回到穆家摇人的话,我徐进欢恐怕就不会这般悠哉吃饭了。
……
回到房间,苏冥从储存空间里取出来那本还带着毛发的书册。
上面写着大怒荒天剑法。
当然,苏冥没有用手,而是自身灵气将其包裹。
不过说实话。
若是没有那根卷曲的毛发,苏冥还以为是徐进欢忽悠自己的。
毕竟仔细一想。
这本剑法,徐进欢都要放在当中好好保管。
定然是他极为珍惜的存在!
弹出一丝灵气将徐进欢的毛发拨开。
翻开书册,第一页上只写了几个字。
一剑便可荒了天!
苏冥揉了揉眉心,这中二的话语,特别像徐进欢的口吻呀。
再翻过去一页,便是修炼剑法的第一步。
这一页上的诸多文字,苏冥都认的。
但是连在一起后,苏冥是一点都没有看懂,仿佛看了一页天书一般。
旁边无人指导,苏冥又不愿意自此放弃。
只能一点一点看进去,去理解。
“老苏说过,我是真正的天才,区区剑法,我怎么可能会看不懂呢!”
“看!”
“一定能看懂的!”
……
第二日清早。
苏冥刚刚睁开眼睛,听见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起床过后,便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春天的小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完呢,纯粹耽误自己赶路呢!”
简单收拾过后,苏冥退了房间。
而后一脚踏入了雨中。
其实按照苏冥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动用自身灵气,布置一层隔绝结界,将这些雨水全部隔绝开来。
但考虑到不宜过于张扬。
便撑起了一把油纸伞,行走了北元城的街道上。
很快,苏冥便出了城门。
按照店小二昨晚告诉他的方向走去。
白阴镇距离北元城并不算远,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对白阴镇的事情这般了解。
不过,确实是雨路难行。
行走至中午,苏冥才看到了一处城镇。
城镇并不算大,自然比不上北元城,但是比临关镇可要大上不少。
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字,苏冥嘴角间嘀咕了一声。
“白阴镇到了。”
外面感受不到,但是走进来后,才发现白阴镇已是死气沉沉。
主干道上两侧的铺子大部分都关着门。
加上又是下雨,路上只有星星散散的几个人。
显得无比荒凉。
“有一点青宁村那味了,不过好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棺材。”
道路一侧,有一处卖蓑衣的铺子正开着门。
里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因为没有生意,闲来无事,坐在那里已经打起了瞌睡。
苏冥轻声把她叫醒。
“大娘,跟你打听一下,王狗剩家里怎么走?”
老妇从睡梦中醒来,以为苏冥是要买蓑衣呢,听到是要寻人,不免有些失望。
但还是颤颤巍巍伸出手指。
“王狗剩的家呀,还是很好找的,你往前面走,再……”
老妇正说着话呢,突然戛然而止,面色有几分难看。
打量着眼前的苏冥,带着几分戒备地问道。
“你去王狗剩家里作甚?”
苏冥挑了挑眉头,这老妇人的样子真像是查户口的。
“我是他的朋友,王兄买了一条玉坠,托我送到嫂子那里去。”
老妇人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却没有多说。
把方向告诉了苏冥后,便闭上了眼睛。
苏冥见此,只好道谢离开。
在苏冥离开后,躺在摇椅上的老妇人这才睁开了眼睛。
神情有些哀伤。
“剩子呀,玉坠再好,你那婆娘也带上不了,着实可怜呀……”
……
撑着油纸伞,苏冥在白阴镇里左拐右行,最终停在了一座院子的门前。
院子不大,看上去普普通通。
“这边是王狗剩的家了,真不知道待会如何与嫂子开口。”
站在院门前,苏冥心中满是忐忑,迟迟没有敲门。
玉坠好给,但苏冥并不知道,如何将王狗剩的事情说出来。
确实。
这对王狗剩的媳妇和母亲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也算是体会到,当时白师姐告知自己,老苏事情时的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