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是红日当空,文若青一觉醒来,虽是和衣而卧,也感觉到浑身轻松,十分惬意,伸了个懒腰,见慕容轩在侧和衣而卧,枕臂而眠,鼻息倾吐,口水涟涟,憨态可拘,文若青感觉十分好嬉,拣了自己掉落的长发,在慕容轩耳朵里乱搔,慕容轩伸手抓耳,平躺了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依然未醒,文若青依旧拈着长发,轻轻塞进了慕容轩的鼻子里,慕容轩伸手挠鼻,痒的厉害,重重地打了喷嚏,慢慢转醒。睡眼惺忪,面前是笑盈盈的姑娘的脸,似桃花绽放,似海棠初开,雍容瑰丽,又似牡丹华贵,文若青依然手捻那根长发,在慕容轩的脸上搔动,慕容轩握住了文若青的手,注视着,喃喃地说道:“青,你真美!我醒了吗?是在梦中吗?”
文若青翻身跳下了床,轻盈至极,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蓝色的故乡》,进了洗漱间。慕容轩翻身下了床,感觉到浑身酸痛,活动活动筋骨,想到昨日,仍然惊悸有余,全凭文若青机智沉着,终是化险为夷。又想到昨晚一觉,竟睡到太阳当空,与心爱的人儿同床而眠,竟然是被长发搔醒,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没有看看她的睡态,嗅一嗅散发出来的香味……”正在胡思乱想,眼前一亮,一位白衣少女盈盈闪现,是文若青换了白色连衣裙子,更是娇媚绝伦。慕容轩望着,僵在那儿,文若青柏了慕容轩的肩头,轻柔地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洗漱去,咱们还要赶路呢,我先去前边饭馆里要点儿吃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前边饭馆里挤了好多人,原来是一辆过路的客车停下来,乘客们急着用餐,文若青要赶路,也挤过去要了两碟菜,自己端着先占一个座位,眼前一闪,见慕容轩已经坐在一张空桌前,文若青挤过去,把两碟菜放在面前,说道:“你好快啊,我要了两碟菜,你还想要点儿什么?”文若青看着慕容轩不言不语,只是傻看着自己,转身去要了饼和汤,拿了饼过来,说道:“去端汤去,这里不象城里,有服务女郎伺候,这里要自己动手。”慕容轩看着文若青,闪现出惊异的目光,起身去端了两碗汤过来,转身又端来一碗羊肉臊子面,热气腾腾,文若青最喜欢吃羊肉臊子面,一看慕容轩端来一碗,顺手抢过来说道:“我要羊肉臊子面,那师傅说做不出来,你却给我要来了,知我者惟有你而!”说着已经吃了起来,慕容轩望着文若青,忘记了吃饭,喃喃地说道:“没有想到这大漠荒野,古道小镇,也有如此娇美绝俗秀丽可爱的女孩子,我真喜欢你。”文若青听着慕容轩又在说自己美丽,而且更是发自肺腑,双颊顿时现出红晕,娇柔道:“快吃吧,我也喜欢你。”说完脸色绯红,低下头来,静静地品味着喜欢吃的这一碗羊肉臊子面。慕容轩一边吃着,一边望着眼前这位美人,周围的人们惊奇不已,都被眼前这位姑娘的美陶醉了。店里的人们一哄而去,文若青对面的慕容轩被一位朋友拉了胳臂走了,文若青自从说了“我也喜欢你”,再也没有抬起头来,那位慕容轩走出店门时痴痴地望这,朋友硬拽着他才走开。
客车开走了,小饭馆显得十分清静,文若青抬起头来,见慕容轩从店门口进来,避开了目光,柔声说道:“吃饱了吗?”慕容轩诧异,心想:自己刚刚进来,还没有动筷子,怎么能吃饱?于是,也没有答话,拿了筷子,把剩下的菜和饼吃了个精光,文若青抬头望着慕容轩,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顺口轻声道:“你给我要的羊肉臊子面真好吃。”慕容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什么羊肉臊子面?”文若青惊疑地看着慕容轩,见慕容轩把剩下的菜和饼吃了个精光,又不知道羊肉臊子面,心里疑云动生,急忙向外面看去,客车已经走了,心想:难道是两个人?不可能,只有慕容轩一个人。
吃饱了,文若青和慕容轩双双走出饭馆,天空蔚蓝,晴空万里,远处一柱浓烟直冲霄汉,文若青和慕容轩双双惊愕,那是狼烟,一天一夜也没有燃尽,而且晴天一柱,相隔几十里,那样显眼醒目,无怪乎古人在大漠征战,用狼烟传递军情信息。几个老牧民住足仰望狼烟,一个牧民说道:“是不是有人被群狼困住了,在求救?”另一个牧民说道:“昨天已经升起了,一定是有情况,怎么办?”一个虬髯牧民说道:“叫几个年青力壮的骑快马去看看,救人要紧,要搞清楚情况。”文若青走到老牧民身旁,说道:“老伯,那里没有什么情况,不用去看,那狼烟是前天夜里我们俩被狼群围困是点燃的,一直坚持到太阳升起,狼群离去,我们才得以脱险。”几个老牧民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怎么会相信眼前这位文静娇美的姑娘说的话呢?
午时过去,等来了客车,是直达乌兰淖尔的。文若青心开始飞起来了,对家乡的思念,变成一种渴望即刻回到家乡的急切心情,那美丽的独家村落,还有那蔚蓝蔚蓝的海子,我的爸爸妈妈,可惜阿姨格日勒住在苏木,已经不再路过苏木了。文若青对家乡的海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今天突然改为乌兰淖尔,心里一时难以接受,一路看去,一个个巨副招牌:“乌兰淖尔旅游开发区,诚招天下商。”“乌兰淖尔旅游度假村,诚迎天下客。”“开发乌兰天燃气体,建设美好家园。”此时,文若青才感觉到变了,客车颠簸轻了,客车速度快了,日暮时分可以回到家乡。
海子变了样了!乌兰淖尔旅游度假村欢迎您!太阳快要落下去了,远处沙滩上,冒出了许许多多高高低低的房子,快艇在海子里冲锋,骏马在草滩上奔驰,沙海相接处,游人如蚁,或水中嬉戏,或沙滩徜徉。文若青自言自语道:“变化真大啊!小时候那种宁静的海子一去不复返了。”慕容轩不信几年前这儿是无人区,走不出去的大漠腹地,对文若青说道:“我喜欢你编织的故事,宁静的蓝天白云,一个遥远的寂静的无人区。”文若青怅然,说道:“已经是历史,无人区一去不复返了。”
太阳落山了,踏着黑乎乎的影子,文若青回到了家乡。父亲母亲看到了女儿突然归来,惊喜交加,说不出有多喜欢,对慕容轩也是关心必至。文若青向父母亲介绍了慕容轩:“同学,慕容轩,到乌兰淖尔有事,一起回来,顺便来看一看咱家的独家村落。”文章文嘉夫妇显的十分苍老,也许是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许是思念远走高飞的女儿们,听见女儿介绍是同学,茫然若失,但也表示了热情和欢迎。
夜里,母亲文嘉和文若青唠叨道:“姐妹们在城里好吗?谈对象了吗?妈最担心你,妈知道你是苦命人,人的命,天注定,不要强求,也不要悲伤,随遇而安,要记住妈这句话。”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母亲最担心大女儿是因为百日那天过路和尚压在母亲心上的大石头——克夫的命,而且是最硬的“七井水”,女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做了小寡妇,而且命里注定要做七次小寡妇,连起来想来,多么惨烈。文若青听到母亲询问,急忙说道:“妹妹们学习刻苦,有成绩,受到高度重视,她们还小,没有考虑对象的事情,至于我……”说道这儿,文若青勾起了伤心欲决的一幕,突然语塞,对着母亲竟然抽泣起来。母亲抚mo着女儿的头,沉默着,心道:“难道真的如过路和尚说的那样吗?”
母亲文嘉叉开了话题,说道:“这里已经不宁静了,已经不是独家村落了,这里开发天然气田,是前几年地质勘探发现的,河对面是他们的厂区,已经有好几千开发队伍了,咱们的田地已经不太平了。”文若青听着,说道:“那些人害咱们的瓜果吗?”母亲文嘉答道:“是啊!狗咬,他们害死了狗,之后人和野兽都来害,索性也没有什么办法,听之任之。”文若青说道:“到负责人那里反映问题,总不会坐视不管吧。”母亲文嘉说道:“负责人满脸赔笑,口头说要给予严肃处理,结果放任自流,越闹越凶,只好闭其锋芒,不去管他,后来慢慢好起来了。”一夜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说到快活处,轻松之极,说到伤心处,沉默语短,寂静的夜空,如泣如诉。
早晨,天空雾气蒙蒙,慕容轩起床进了林荫,踏上田埂,舒心之极。小河对面,人群成片,在抽动着,原来是天然气田开发工人在锻炼身体。慕容轩心想:真是一个好地方,如果能在这里居住,享受天伦之乐,日子多么美好啊!可是,转念一想,变化太快了,一个无人区,已经变成一个开发区,喧嚣的尘埃将代替寂静的清风,何处才有世外桃源。慕容轩正在遐想,见文若青穿了一个马甲走过来,别有一种风味,心里更是喜欢,不知说什么好,迎上去,执手相视,文若青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回避的感情。
上午,文若青要带爸爸妈妈到海子去,文章推着要妻子文嘉和女儿一起去,自己在家里看门,文嘉笑笑说:“我才不去呢,那里人多,我看着心烦。”最后,还是文若青和慕容轩俩人去了。
文若青喜欢骑马,好多年没有骑了,看到海子边那些健壮的好马,心痒难当,要了两匹,组了一红一绿两件披风,要慕容轩和自己一起赛马,慕容轩没有骑过马,系了绿披风颤巍巍上了马,文若青系了大红披风,翻身落在马背上,双镫一磕,马儿飞也一般向前奔驰,大红披风高高飘起,回首望去,慕容轩飘着绿披风紧追不舍,文若青心里一阵阵惬意,驭马飞腾。显然已经离开了要求赛马的区域,文若青哪里想收缰,想到当年和阿姨格日勒在这里驭马驰骋,神往已久,继续向前飞奔。突然发现飘着绿披风的慕容轩在前面驰骋,文若青惊异,追了过去,渐渐进入沙漠,海子看去已经非常遥远,荒僻之极,已无人迹。那绿披风拉住了马,文若青放慢了,喘着粗气说道:“没有想到你马骑的这么快,你怎么跑道我前面来了?”绿披风定睛细看眼前这位姑娘,昨日一别,今日如从天降,满心喜欢,见大红披风飘动,丰神如玉,娇艳欲滴,跳下马来,拉了文若青的手,亲吻着,文若青滚下马鞍,被搂在怀里,狂吻不止,文若青承受着,试图推开,哪里能推得开,渐渐地滚在沙滩上,文若青哪里能抗拒,心突突突跳个不停,浑身已经被抚mo着,一声裂帛,之后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拒绝?接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感觉享受体验。
文若青感觉到了做女人的幸福,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曾经救了自己两次命,和自己在大漠里历尽艰险,忍不住亲吻着,喃喃地说道:“你真好,急什么,迟早是你的,却要撕烂我的内裤,你真坏。”那男人柔声道:“我喜欢你,我天天给你做羊肉臊子面吃,你嫁给我吧,可是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要去求婚,从今天起,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亲爱的,我的美人,我的妻子。”文若青满心欢喜,嗔道:“你真坏,是你的女人了,还又要问名字,难道美得忘了不成。”俩人又滚在一起,重复着男欢女爱。
太阳撒着热量,俩个人终于精疲力竭,真欲羽化而登仙,还是文若青起来了,整了整秀发,脸颊上还带着没有退去的红晕,伸手拉了躺着的男人。文若青说道:“咱们回去吧,马主人会着急的。”俩人上了马,并辔而行,回到了起点,交还了马匹。那男人轻声说道:“咱们乘快艇去,我去买票,你在这儿等着我。”文若青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文若青四处望去寻找慕容轩,见慕容轩在一串台阶顶端张望,文若青跑过去,上了台阶,慕容轩迎下来,拉了手,文若青嗔道:“你说买票乘快艇,却在这里站着张望,你真坏,你今天是一个大坏蛋,撕烂人家的东西是要赔的。”文若青说完,甜甜蜜蜜偎依在慕容轩怀里。慕容轩莫名其妙,什么买快艇票,什么撕烂人家的东西,看着飞着红晕的秀丽女孩,心情激荡,也不去追问。
突然,慕容轩推开了文若青,向下走了几个台阶,激动地叫道:“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慕容轩执了那男子的手,喜形于色,那男子看着文若青,手里握着两张票,想挣开慕容轩的手和文若青说话,却没有挣开。文若青头脑一声轰响,眼前这俩人,相貌一般无二,穿着一样,说话声音一样,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哥哥,谁是弟弟?谁是哥哥?文若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天哪,天下那里会出现这种事?转了身飞奔而去,瞬间消失在人群里不知去向。
慕容轩与孪生弟弟慕容辕意外相逢,竟忘了文若青,俩人说着话,诉说着别后之情。原来,慕容辕参加夏令营活动,来到了乌兰淖尔,在路上小镇小憩吃饭,碰到了文若青,孪生兄弟衣着一样,相貌难以分清楚,于是文若青误认弟弟慕容辕为哥哥慕容轩,先和慕容辕吃了饭,而且吃了慕容辕的羊肉臊子面。阴差阳错,在赛马的时候,弟弟慕容辕又披了绿披风,与文若青相遇,慕容辕是一个性情中人,激情荡漾,于是做了男女之事。文若青一直以为是慕容轩,情意缠mian,当看到兄弟俩执手叙述别来之情时,文若青幡然顿悟,哪里还能接受了送错了女儿身的事实,悲从中来,痛不欲生,迷迷茫茫,不知欲去何方。
慕容辕挣脱哥哥紧握的手,四处寻找着文若青,非常着急。慕容轩一看文若青不在了,也在四处寻找,慕容轩看弟弟着急的样子,问道:“你在找谁?”慕容辕急忙说道:“刚刚在你身旁站着的那个女子。”慕容轩诧异,问道:“你怎么认识她的?”慕容辕一边寻找一边说道:“说来话长,我们是萍水相逢,一见钟情,那是在一个小镇上,我们在一起吃了饭,她娇滴滴地说喜欢我。我们有缘分,刚刚还在一起,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慕容轩大声说道:“误会,误会,她一定是认错人了,把你认成是我了,怎么会这样呢?”慕容辕哪里听的到哥哥在说什么,缠mian悱恻的温情还没有散去,刻骨销魂的巫山yunyu隐隐还感觉到,她是我的美娘子,我们约定一起在湖面飘荡,我们一起乘风破浪,可是转瞬我的美人儿哪里去了?慕容辕在寻找文若青,慕容轩也在寻找文若青,可是文若青已经不知去向。
日暮,游人渐渐散去,不见文若青的踪影,慕容辕呆呆地望着湖面,微风吹过,涟漪轻摇,长长地叹了一声,慕容轩拉着弟弟慕容辕的手,说道:“别找了,也许已经回去了,我去找,我们一起来,我就在她家里住着,几天后就要返回漠南。你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住几天,咱们好好聊聊,好吗?”慕容轩拥抱了弟弟,轻轻说道:“你们集体参加夏令营活动,晚上一定还有活动,快回去吧,别让朋友们为你等待,为你着急。”弟弟点点头,似哽咽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慕容轩别了弟弟,急切地向文若青的独家村落赶去,慕容轩也因找不着文若青而心焦,几天以来,朝夕相处,即使生命受到危险,心里一片欢喜,突然不辞而别,这份爱如何放的下,着急的四处寻觅,来弥补思念寂寥的心。
慕容轩到了独家村落,母亲文嘉迎上来,见文若青没有回来,急忙问道:“若青呢?”慕容轩意识到文若青没有回来,撒谎道:“漠南通知我们马上返回去,我回来去行李,连夜就走。”说着到屋里取东西,父亲文章狐疑,说道:“没有什么事吧,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别瞒着我们。”慕容轩唯唯喏喏:“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说着走了出去。
天空最后一丝太阳光也被黑暗吞没了,可爱的星星稠密密的,慕容轩想到被困沙漠的那个夜晚,陪着心爱的女人,今夜却不见踪影,这是为什么?慕容轩一夜心神不宁,惊悸,恐惧,颤栗,一夜为眠,一早乘车返回了漠南市。
慕容辕恍恍惚惚,手里握着那两张船票,浑然不觉哥哥的离去,继续在寻找jinfeng玉露一相逢的美人儿。慕容辕生性要强,小时候学习一直比哥哥好,某一方面不如哥哥,要不惜代价比下去,上大学怕落在哥哥后面,拼命复习,终于上了重点大学,哥哥没有考上,于是慕容辕心里非常满足,一直考了研究生。增强好胜的一颗心,带来了孤独抑郁,多愁善感,以至想入非非,天马行空,爱情,漂亮的女孩,一见钟情……古道小镇遇到了文若青,被文若青的恬丽秀美所打动,终被朋友拉走,天造地设,荒漠一相逢,哪里能抑制自己爆发的感情,终于千古一恋,jinfeng玉露。慕容辕寻不到自己的美人哪里罢休,心里一颤:难道她去了那里?不容多想,向那个地方走去,风呼呼地吹着,星星撒满了天空,那里一片漆黑,哪里有美人的影子,只留下俩人激情放荡的痕迹,美人两个娇美的手掌完完整整地引在沙滩上,头部的痕迹,臀部深深的压痕,四脚瞪出长长的印迹,那样的清晰,美人儿!我想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为什么不辞而别?
慕容辕看看沙滩,看看星星,想着美人不见踪影,忽见远处岸边似有一只渔船,奔过去,果然是一只小船,在水中轻轻荡漾。慕容辕解了缆绳,跳上了小船,把两张船票放在船头,用小桶压了,随后说道:“美人儿,请上船,我已经付了船票。”小船没有了缆绳羁绊,顿时自由了,缓缓地向湖心漂去,慕容辕看着黑黛色的浅岸渐渐远去,心里别提有多舒服,别了沙滩,别了披风,我要去寻找我的美人,让我销魂的美人。
微风吹着小船,渐渐地小船晃动,风声紧了,慕容辕感觉到两耳呼呼生风,小船晃动的更厉害,远处,灯火阑珊,是同伴们在那儿。湖心波涛汹涌,击打着小船,小船急速地被抛上浪尖,又被大浪带到浪谷,慕容辕试图用小浆控制小船,徒劳无功。慕容辕开始害怕了,站起来,一声长叫“救命啊救命”,一个巨浪打来,慕容辕被重重地摔在小船舱里,差一点摔出了船外。慕容辕手扶船舷,望着遥远的灯火,心里想着自己要命绝湖心了,如何是好?这一生,为了什么?我的美人儿,你在哪里?
一个大浪打来,小船里灌进了半仓水,慕容辕试图排水,又一个浪打来,小船开始下沉,慕容辕绝望了,用了平生的力气喊了最后一声,那声音随着风浪传出去,久久地久久地回荡回荡。此时,慕容轩在岸边寻找等待文若青,听到了声音,心里说道:是弟弟的声音,那一定是弟弟的声音,不,是风的声音,是波浪的声音。
第二天,夏令营小组不见了慕容辕,于是四处寻找,哪里能找到一丝踪影,同组的朋友们焦急起来,有的说,碰到了他哥哥,和他哥哥在一起,有的说,古道小镇认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在这里又碰上了,在一起。夏令营小组负责人不敢马虎,通知了安全救护部门,安全救护部门刚刚接到一条小船失踪,是一个男子的足迹解了缆绳摇走了,于是安全救护部门立即组织湖上搜救队搜救。中午时分,不幸的消息传回来了,低朝天的小船找到了,一具漂浮的尸体也打捞上来了,夏令营小组的人员现场一看,全都怔在那里,是慕容辕,已经被湖水泡的变了样,夏令营小组的弟兄姐妹们,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抽泣不已。
噩耗报到了漠南,慕容轩的父亲母亲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失去了知觉,哪里能接受这个事实。
慕容轩回到了漠南市,直奔乌兰牧骑剧团,找到了文若英和文若萍姐妹俩,姐妹俩笑嘻嘻地说:“没有见,你还是不要去找了,我姐是不会理你们。”慕容轩哪里听得进去,又去了艺术学院,问及舞蹈班的文若青,同学们都说上课时候还在,可是慕容轩哪里能找得着。当听到弟弟的噩耗时,慕容轩惊呆了,喃喃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相约,在漠南见面,要解几个谜团,怎么会去了呢?”
在殡仪馆,慕容轩见到了慕容辕,安详地躺在那儿,慕容轩伏尸痛苦,决心要把死因弄个水落石出,当看了乌兰淖尔安全救护部门的死亡经过认定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弟弟真的是去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