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精诚 第十三章分歧

    第十三章分歧

    方一渠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吧，6小时后我再来！”

    刘乾知道这个方一渠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暗叹：“过刚则易折，怎么江珲不懂吗？”招呼了几句也出来了，快步追下楼去，却发现江珲走得出奇地快，自己不过晚了一两分钟的事，他已经都楼下了，情急之下，刘乾叫了起来：“江医生，等一下！”

    江珲转头看看刘乾，点点头，放下扬起叫的士的手。

    刘乾很快就下来了，到了江珲身边，江珲叹口气，勉强地笑笑：“还是等晚上吧，晚上再说了，我有事，急事！”再次扬起放下的右手，上车之前忽然说了声：“你也走吧，你不是有两台手术吗？”一溜烟走了。

    看他这样，刘乾也无可奈何，自己确实有两台手术，髋关节置换和双侧颈淋巴结清除，唉，还是快点，如果麻醉师不配合，自己再厉害也赶不过来了，也打了个的赶回仁爱医院。

    江珲确实有事——他猛地感觉到洪宇的情况不太对，赶忙往第二人民医院赶去，赶到病房，立刻感到不对劲，怎么回事？招呼护士找来蔡筱娟的号码，把她叫了过来。

    看见江珲脸色不好，蔡筱娟心中忐忑不安，还没得说话，就听江珲说：“你几天来一次？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气味了？”

    蔡筱娟很是疑惑地看着江珲，用力嗅了嗅，没发现什么异常，问道：“江医生，有什么不对？”

    看看蔡筱娟迷惑的样子，江珲仿佛想起了点什么，左手食指隔空一点，一道淡淡的金光钻进蔡筱娟的鼻子里，

    猛地打了几个喷嚏，蔡筱娟嚷了句：“怎么这么臭？”

    江珲不悦地说道：“植物人的嗅觉和触觉是他仅剩比较敏感的了，现在可好，白费了很多工夫了！”

    只愣了一下，蔡筱娟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急了起来，嚷道：“值班医生，值班医生！”

    看到迎了过来的值班医生王医生，蔡筱娟刚要发火就被江珲用眼神止住了，江珲问道：“这几天有人来看过洪先生吗？”

    “没有！”王医生肯定地回答，

    “那有谁经常到这里呢？”江珲“随意”地问了问，

    “和平时一样！”王医生有点惊疑不定，有钱人有很多怪癖的，谁知道他们想什么？这个江医生也是小题大做，病人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何必弄得同行不好做？

    “那就只有医生护士和护工进去过？”江珲又问，看见王医生点点头，江珲不说话了，在监护仪上检查起来，过了几分钟，再问：“2天前，也就是5月12日14点左右的时候谁进过这里你知道吗？”

    “那天是蓝彪医生值班，我不在，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王医生答道，

    “那蓝医生现在在吗？”蔡筱娟立刻嚷了起来，她也想知道江珲发现了什么，

    一旁乖巧的护士已经去叫蓝医生了，因为领导交代过的，这个病房的家属是不能得罪的，

    “你确定只有你和护工到过？哪个护工叫什么？”江珲很快就提醒蓝医生想起了才没多久前发生的事，

    接着，蓝医生就把江珲和蔡筱娟带到那个叫姚萍的护工那里，护工休息时间并不长，而上班时间却比普通工作时间长，“贫富分化啊！”江珲暗叹一声，见到了姚萍，刚才已经看过了，不可能是蓝彪医生搞鬼，那唯一的可能是这个叫姚萍的护工！

    进到病房边隔出的一个小阁子——或许勉强算是房间吧，看见皱着眉头跟在自己后面的蔡筱娟，江珲竟有种感慨——不是这个护工就好了！

    刚进“屋”，看见三个人在围着一张椅子在吃饭，椅子上摆着两个菜，水煮大白菜和豆腐肉片，蓝医生指着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妇女说：“她就是姚萍！”

    看着忽然闯进来的人，三个人惊得站了起来，姚萍穿着护工的绿色衣服，破旧却很整洁，一副老实的样子，没什么悬念地，江珲在她身上发现了影响这个“空间凝结”的因素，却又吃了一惊，赫然——是一只臭虫？已经死了很久，尸体挂在衣服上，只发出淡不可闻的气味，

    江珲似乎有些犹豫了，好象太过简单了吧？没等他想明白，聪慧的蔡筱娟已经“啊”了一声，指着姚萍，嚷了起来：“蓝医生，怎么这个人身上有臭虫？”

    姚萍看见平时脾气很大的蓝医生脸色阴沉，自己的脸刷地红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了出来，循着蔡筱娟的眼光找到那只臭虫，马上拍掉，急急地辩解：“蓝医生，我……”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而这个时候，蔡筱娟发话了，冷冷地说道：“我等会会去找院长的，赞助了这么多钱，衣服还没件干净的？”

    这话一出来，连蓝医生也吓了一跳，他一个住院医生，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没想到这个女的居然赞助了钱给医院，听起来数目还不少？怪不得领导交代不能得罪？这下只怕连自己也有麻烦！脑子一转，立刻说道：“我会和科主任汇报的，马上解聘她！”

    江珲看看蓝彪，没说话，蔡筱娟也不满意，她甚至认为科主任也有连带责任，只不过呢，江珲没说话，她也暂时不想说什么，

    蓝医生跟在江珲蔡筱娟后面不停地说着辩解着，

    江珲转身笑笑，说：“你先回去看病人吧，等会院长会过去！”

    听到这话，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起去见院长的蓝彪，只好乖乖回科室等了，临走还在后面不停地说：“我很关心洪先生的……”

    江珲对蔡筱娟：“事情有点古怪，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你以后每天要来看一次洪先生，应该没问题吧？”

    蔡筱娟已经有点习惯江珲的古怪的要求了，但是还是问了句：“就只是来陪陪他？”

    江珲摇头又点头，说道：“刚才我也说过了，你应该想到了，不止是陪他，从今天起，护士护工医生碰他都要带手套，你要天天来帮他按摩，促进他恢复！”见蔡筱娟有点明白了，接着说：“为了避免不利的因素再次出现，我们从触觉入手，希望这次能效果好点！”说完转身要走，走了几步才想起，又说了：“你还是派几个人过来帮照看一下，原来那些人保镖换一下吧！”

    江珲在刚才检查洪宇的时候已经重新布置了“空间凝结”，可是，这件事有点怪，好象是姚萍不小心做的，也可能是工作失误，但是，一只臭虫真的能把自己的“空间凝结”破坏吗？就那点若有若无的臭味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也要对时机和地磁之类的有很强的能力吧？自己好象可以，可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吧？

    静静地想了很久，还是没得出什么结论，这些东西是他——几年前也是个普通人的，现在也没系统地了解古文化的江珲想不明白的，

    看看时间，居然过了五个多小时，“对了，改天问一下刘乾或者他师傅吧？”想到这里，江珲心稍稍定了点，那些老前辈们，象天聪禅师一样的，应该比自己明白吧？

    想着，拦下辆车，又要赶回第一人民医院了，才到，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等在那里了，迎过来的就是高院院长方一渠的急切的眼光，虽然看这些人不太顺眼，但是，对病人家属，江珲只好出言安慰：“不要急，再过10分钟他才醒！”

    刘乾靠了过来，拉了拉江珲，悄声问道：“有没有把握？”

    看江珲点点头，心情大定，忽然又问了句：“我师傅传了这个给我，你看看！”说着，把传讯石递给江珲。

    一看到这个古怪的东西上面是“西南方十五里东南方八里”这几个字，江珲知道厉害了，刘乾的师傅虽然没能把握自己凭空入梦的具体位置，但是却把握了徐军和方勇刚精神异常的位置，心中颇有点佩服，把玩着传讯石，问道：“老刘啊，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刘乾解释道：“修道者用的通讯工具？”

    “哦，古代的中文bp机？哈哈”江珲反问了句，用了个奇怪的比喻，说得刘乾也笑了，“要不要帮你弄一个？”

    忽然，江珲说了句：“你们退后两米！”没见江珲扬声吐气，这话就很响，出来刘乾，每个人都被震得耳鸣不已，不得不退后，

    这个时候，方勇刚忽地坐起，再猛地乱推一气，然后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江珲一步跨前，轻轻拍了拍方勇刚后背命门两下，象打了镇静剂一般，方勇刚立刻又昏睡了过去，

    江珲走到方一渠面前，说道：“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语气平和，给方一渠的感觉却不是那样，他想道：“果然是来要好处的！哼哼！”

    方一渠说：“好！”示意身旁的郭主任，郭主任心领神会，立刻动员其余的人出去，

    看看留下来的郭主任，江珲指指他用眼神象方一渠示意一下，郭主任不愧官场老手，没等方一渠发话，自己出去了，

    江珲这才说话：“我可以让他正常苏醒，不过……”

    方一渠强忍住怒气，故做淡淡然：“有什么要求，说吧！”

    江珲看他眼神，也哼了声：“你可能误会了，直说了吧，我让他正常苏醒后，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会失去性功能！”

    “什么？”方一渠立刻冲到江珲面前，要知道，他还没有孙子，怎么会不急？

    看他这样，江珲继续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怒火而退缩“办法也不是没有，要看他愿不愿意！”

    “说吧！”方一渠想，“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一样？”

    “他正常苏醒以后，你要带他去做五千件好事！不能重复！”江珲说完，站定静静地看着方一渠，

    方一渠“噔噔噔”连退几大步，不止因为这个数字大，更因为这个数字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江珲继续说：“我把病情说一遍吧，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强奸的时候被人阉了，然后再杀死，所以，就变这样！”顿了顿，说道：“而你，你梦到他被人阉割，杀死的时候你在旁边却救不了他，还听见有个老人叫你去做五千件好事，对吧！”

    方一渠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高深莫测的江珲，咬咬牙，说道：“我答应，会带着他去做的！”

    “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做不做自己知道！”江珲笑了笑，说也奇怪，方一渠虽然紧张得要命，见他笑笑也慢慢放松了，走了出去。

    过了半小时左右，江珲也走了出来，对方一渠说：“好了，你可以接他回去了！”丝毫不提刚才的事，又是独自下楼了。

    刘乾这次早就跟着了，跟着江珲上了车，再下车，终于问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江珲也没打算瞒他，反正他师傅迟早有可能查到，照实说了，

    刘乾忽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为什么用这种能力对付普通人，你不懂规矩吗？”

    江珲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知道也不会遵守的，我只按自己的准则做事！”

    刘乾更是气愤：“你以为自己是谁？炽天使？掌管天上的刑罚？”接着用更大的声音说：“你是医生，你受法律约束！”

    “我不是炽天使，但是，有些事，我知道了就一定会管！”江珲平静地应了句。

    ps：老爸明天手术，大家借点运气我，运气运气！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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