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残缺的破窗,照耀在我熟睡的脸上,我在那刺眼的阳光下幽幽的醒来。
这是个已经被人们遗忘的破庙,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四周的墙壁以满是龟型裂缝,柱子上的红漆也早以脱落,在夜晚抬头便可以透过屋顶欣赏到满天的星星,大堂里的神像现在只剩下半个身子,它现在就是我的“家”。
七年了,自七年前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间离我撒手而去,正好七年,那时我才七岁。
七年来,我一直乞讨为生,受尽冷眼,不过我并没有灰心,我想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乞丐,我相信上天不会对我如此不公,我想只要我努力,或加倍的努力,总有一天我也会出人头地。
连日来一直下大雨,使我几天也没有讨着东西吃了,如果你饿过,就该知道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何况我已经饿了几天了。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希望今天的运气也像天气这么好,我决定要去街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好心人要点吃的。
我从用干草堆成的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拿着我唯一的家当——破碗,走了破庙门口出去。
数日的雨天,以把人们的心情憋坏了,今天好不容易碰上晴天,人们都纷纷走出家门,来呼吸大自然新鲜的空气,所以今天的人特别的多,可以说是车水马龙。
“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拦着一肥头大耳,锦衣华服的胖男子用熟练的声音叫喊着。
“滚,臭要饭的!”胖男子对我吼道。这是我这七年来听的最多的话,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不知为何,运气并没有像天气这么好,一天下来,并没要到几个钱。现在人们的同情心是越来越少,我们乞丐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看看手中碗里,那从小孩身上骗来的几个铜钱,想想还是小朋友有爱心,总算今天晚餐有着落。
“拿来!”
如魔鬼般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使我的心的像绷紧了的箭弦一样,我感觉到我拿着碗的手在不定的颤抖,里面的几个铜钱在碗里跳个不定,差点就要甩出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在三十几许,长的尖嘴猴腮的人,他叫王麻子,本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后来不知为何,加入了丐帮,成了这里的小头目,仗着自己的丐帮中人,经常欺负一些不在帮的小乞丐,是个十足的欺软怕硬的人,我就是经常被他欺负的对象。
“不!”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话刚说完,我便用闪电般的速度,将碗中的铜钱迅速揣入怀中,并手双手紧紧抱着。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王麻子没想到我敢逆的意思,顿时,怒不可言,只见他的眼睛发出熊熊怒火,好像要将我烧成灰烬一般。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虽然,我知道求他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但是我还是求了他,我希望他能发发一点慈悲心肠放过我,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大发慈悲的,但是我还是愿意试试。
“放过你?他妈的!放过你难道叫老子喝西北风去呀!”
他走过来,一脚将我踹在地上,然后从我身上掏出了我仅有的几个铜钱,我死死的抓着铜钱不放手,他又补了一脚,终于所有的铜钱被他抢去了。
“住手!”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威严,使人不敢不从。
来的是一个四十几许的中年人,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一双如电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慑人的光芒,叫人不敢侵犯。在他傍边还有一穿红色衣裙的小女孩,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非常的可爱。
“你想干什么?”王麻子的声音显的底气不足。
“把钱还给他?”中年人淡淡的道。
“如果我不还呢?”王麻子虽然被中年人的气势所镇,不过仗着有丐帮撑腰,他的话又硬了起来。
中年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摸了摸腰上的剑。
“我是丐帮弟子,难道你想和我们丐帮做对?”王麻子挑明了自己的身份,想让中年人知难而退。
“丐帮弟子就可以欺负人吗?”中年人的眼睛放出摄人的光芒逼视着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