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之中,小女儿吕玲绮一声的孩儿没有阿爷了,孩儿要阿爷,让严氏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她紧紧将小女儿抱在怀中,出声安慰:“女儿不哭,女、女儿不哭,你…你有阿爷,你有阿爷,阿阿爷只是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长安城中,被董卓派遣兵马给严密看管起来的院子里,刘范躺在床榻上,双眼望着房屋。
目光显得空洞洞。
整个人一动不动。
这是他从把守院门的兵卒口中得知了刘皇叔大破西川,并将他爹给骂死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的状态。
刘范就躺在这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着什么,只觉得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悲伤。
就是整个人都不想动,就想躺在这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天亮,外面有声音传来。
有孩童在外面呼喊阿爷,才被彻底打破。
得知自己父亲被刘成骂死的消息之后,一直未曾流下一滴眼泪的他,忽然间流泪满面,止都止不住
原来,自己已经没有阿爷了
自己再也见不到阿爷了
蔡邕家里面,蔡琰坐在那里,双膝并拢。
双手一下一下的撸着那只慵懒卧在她膝盖之上的白猫。
白猫很是受用,眯着眼睛,在那里享受着来自于主人的爱抚。
满心享受的白猫并不知道,它主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跑到了那个曾经与它主人打架,将它主人打的喵喵直叫的男子身上
自己的皇叔益州大捷,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整个益州!
如此英雄气概,让蔡琰为之雌伏,为之心潮澎湃。
皇叔带兵出征益州的时候,董卓就与自己父亲商议了,等到皇叔益州大胜归来的时候,就与自己、皇叔,以及那个叫做董白女子一起举办婚礼。
今日皇叔益州大捷的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里,董太师就再度与自己阿爷商议了婚事。
阿爷回来之后,就已经过来告诉了自己。、
说他与董太师商议下了。
在皇叔带兵从益州回来之后,就会就近选择良辰吉日,与自己三人举行婚礼。
蔡琰幻想过成亲这一天已经幻想过了好久了。
今日突然之间发现,这个日子已经变得很临近了。
心里面不由的有些慌乱。
有期待,有紧张,有一些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这一日一下子就临近了。
不由的就乱了思绪。
尤其是想起自己这一次的婚姻,与寻常人不同。
寻常人成亲都是一对一对的。
自己与皇叔成亲,直接就是三人行
关系不好处。
自己先与皇叔定下婚姻,又是右夫人,于情于理都是要压左夫人董白一头的。
但董白那里,偏偏有一个极为强势又强大的娘家,不是寻常人家。
自己的娘家势力,在董白跟前,根本就不够看
除了这些关系之外,还有一些其余的特殊时期相处的关系。
这一样是让蔡琰觉得很纠结。
觉得更加的复杂。
有些时候,想到深层次处,还会不由的为之脸红
董白的脸,同样很红。
哪怕是小胖狗在她的跟前跑来跑去,脖子里的铃铛,晃啷啷的响个不停,不断的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也一样不成。
小胖狗努力了一阵儿之后,见平素里喜欢与自己玩闹的主人不理会自己,就显得有些无趣的趴在了董白的脚边,变得安静下来,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胖狗就再度起来,围着董白又蹦又跳,继续吸引董白的注意力。
见董白不理它了,就再度趴在地上,一副很受伤,想静静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就再一次满血复活,接着开始围着董白又蹦又跳
将一个舔狗的本质,给演绎了一个淋漓尽致
董白比蔡琰更加的纠结和紧张。
毕竟蔡琰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与刘皇叔暗度了陈仓。
对彼此都有一个极为深入的了解。
且在之后,书信往来不绝
董白就不一样了。
董白拢共就与刘成见过两面,且两次只是匆匆一瞥。
第一次是刘成斩杀了太傅袁隗找董卓汇报情况之后,出来时的偶遇。
第二次则是定亲之后,在董卓在场的情况下的一场相见。
这场相见也是很短暂。
再加上有董卓在场,全程都是超正经的,让她与刘皇叔之间,连一些过多的、比较能够促进彼此之间感情、加深彼此之间认识的事情,都没有做
此时,一下子得知了在今后的不久,自己就要与这个自己因为紧张,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未婚夫成亲,心中纠结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尤其是想到了最近一段儿时间,自己从教养婆子那里学习到的、以往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又无比羞人的知识与姿势,以及教养婆子所说的,学好这些之后,在成亲了之后,要与自己的夫君刘皇叔进行施展、服侍自己夫君的话,董白就更觉的一张脸都忍不住变得通红。
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这事情太羞人了!
怎么好意思去做?
而且,教养婆子还说,这事情到时间会很舒服。
董白对此并不相信。
因此从她所看到的那些图画上,她能够知道,这事情应该是一个极为痛苦和令人感到恐怖的存在。
一想起这事情,董白就觉得无比紧张,格外的害怕。
蔡琰这个在蔡府的过来人不知道董白此时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笑董白果然是白,想法很是奇特
刘成在长安的府邸之中,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那里拜月。
银白的月光铺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平添了一股神圣与神秘,看起来很是缥缈,整个如同月宫里面飘下的谪仙。
这人正在拜月的人,正是王允的养女貂蝉。
刘成也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
貂蝉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是他的女人了。
他不可能不管。
在从关中这里将要离开,带兵前去益州的时候,刘成直接就让貂蝉住到了自己在长安的宅子里面。
并告知了刘水实际情况,让刘水知道,这是他嫂子!
当时刘水在知道这个也是自己嫂子的时候,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忍不住的对自己兄长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兄长是真的厉害,外面有两个未曾过门的嫂子,现在又给自己带回来一个。
直接就就让住在家里面了。
而且,这三个嫂子的身份,都还不一般,。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董卓的唯一亲孙女,还是董卓儿子全死,就留下了一棵独苗的那种。
一个是当代大儒,当朝侍中,自己老师的掌上明珠。
这住在家里面这个,也不一般,乃是王司徒的养女
想起自己兄长曾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少年人戒之在色的话,刘水当时就眼角就忍不住的有些抽抽
两个身份很不一般的正妻还不曾过门,就先将一个绝色小妾给弄到了家里面。
这事情,刘成还真就做出来了。
且屁事没有。
两个未过门的娘家那里,不曾对此事说过一句话。
一方面是刘成太优秀,另外一方面,纳妾在这时候很普遍。
当然,这种普遍也只是在达官贵人之家,寻常贫苦百姓,很多娶个妻都极为艰难,以至于有些人家,直接就是兄死弟承
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这些与他们无关。
纳妾又不是娶妻,董卓和蔡邕很大度的表示无所谓。
当然,这主要还是刘成太优秀。
如果是放在寻常人身上,这事情弄不好就要闹得收不了场
貂蝉一身孝衣,在这里对着月亮祭拜。
她得知了自己义父,在今日死去的讯息。
不管之前王允将她养大,是操的什么心,都改变不了她与王允之间,养父女的关系。
得知王允身死,她换上孝衣,在无人的地方偷偷祭拜,也是应该的。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其余的事情,貂蝉都不会去做。
在这里祭拜了一阵儿之后,貂蝉返回房间,脱下了这在得知王允造反失败被抓时,第一时间就赶制出来的孝衣。
然后换上了一身喜庆的装扮,返回到了亭子边上,沐浴在银白月光下,对着月亮再付虔诚的拜了起来。
之前拜月,是拜以前的养育之恩,拜过往。
现在拜月,拜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拜的是自己的现在。
皇叔西川大捷的消息传来,是真的鼓舞人心。
貂蝉为之心摇神驰。
在这里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喜悦,以及对皇叔的关心,是应有的事情
刘水所在的房间之中,依旧点着灯火,刘水还在这里核对着账目。
如今淘宝商号越做越大,他需要操心的事情更多。
不过,这种操心,他甘之如饴!
他以往与兄长相依为命,过过苦日子,知道生活之艰辛。
如今他所为之操心的事情,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也是如今许许多多的人,万分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这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会觉得辛苦?
今日得知兄长西川大捷的消息,刘水是打心眼里感到喜悦,
不是兄长有立下多少的功劳,而是这样的消息传来之后,代表着兄长此次带兵攻伐益州已经落幕,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兄长,如父如兄。
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要看现在他们刘家日渐繁华,外面依附了很多的人。但在刘水的心中,亲人,始终只有兄长一个。
兄长在外面带兵拼命,自己多在兄长的羽翼后面,经营一些生意而已,与兄长所进行的事情相比,不知道要安全多少,怎么能够谈辛苦?
要更努力才好啊!
刘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此在心中说着。
兄长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自己不能努力的话,还只能是如同小时候一般,给兄长做累赘
吕阳端着一个小酒碗,靠在椅子背上,一点一点的品味酒碗中的酒。
吕阳一般是不喝酒的,担心喝酒误事。
他所做的事情,与一般事情不同,不能出现大乱子。
当然,这只是在他接受了刘成的命令,开始着手组建锦衣卫,并领导锦衣卫工作之后。
在此之前,吕阳没事了就喜欢喝上一些。
在庄子上的时候,曾经创造过将他父亲吕伯奢好不容易酿造出来的一瓮酒,给不着眼的偷喝的只剩下一个底的记录。
当然,也被揍得很是凄惨。
后来,这样的事情又经历了两次,之后吕伯奢就不再家中酿酒了,只在需要的事情,骑着驴子去打酒
这样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在做了锦衣卫的事情之后,居然一下子就将酒给闸住了,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意志力之强悍!
现在只有遇到很是开心的事情,或者是在重要的日子了,吕阳才会喝上一点。
不多,就只有一小碗,喝完就没有了。
一小碗酒,吕阳喝了小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将之喝完。
放在之前,这一小碗酒他一口就给闷了。
但现在不成了。
就这一小碗酒,一口闷了,就没有了,需要慢慢的品尝才行
将小碗高高举起,脖子也随着扬起,等待着碗沿上最后一滴不想落下的酒滴落在口中,吕阳咂咂嘴巴,才显得极为不舍的将酒碗放下。
然后去处理传来的情报
为主公西川大捷的喜讯庆祝完毕,接下来自己就要更加努力的去做事情了。
跟着这样一个成长速度惊人的主公,日子极为有奔头,不好好做事情可不成
刘成西川大捷的消息传来,立刻就搅动了长安的风云
黄忠一行人,一路尽可能快的朝着益州而行。
红日西沉,群鸟归山。
正觉得今夜又要在荒郊野岭住宿,忽然看到前方山坳之中,有炊烟升起。
应该是有人家。
黄忠当即就熄了在此宿营的想法,带着队伍,护着自己儿子的马车,以及荀彧,加快了一些速度,朝着前面而去。
在有人烟的地方进行宿营,生活上更为方便一些。
比如取水用柴这些。
刚好荀彧还想一路上多与遇到的人,进行交谈,从而好了解一些沿途的情况。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有很多东西不是读书就能够知道的。
也有很多东西,不是只看大汉朝的官府传达出来的消息,就能够知晓的。
荀彧早就知道这些。
行走的路上,显得瘦弱的荀二十,走在黄叙的马车边上,一路上显得话很多的与黄叙说着话。
黄叙显得兴致不高。
倒不是他不想搭理荀二十,而是身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往往荀二十说一阵儿之后,他才会搭上几句。
“叙郎君,我今后一定勤学武艺,成为黄将军那样的猛将,挥刀冲锋,征战沙场,斩杀敌将”
荀二十一边说,一边将腰间陪着的刀给拽了出来。
说到激动处,还忍不住的哼哼哈嘿的吼着,用刀胡乱劈砍几下,自我感觉很是良好。
这家伙以前是在腰间佩剑的,觉得如同家中郎君们那样,在腰间佩剑,很是有风度。
但自从见识了黄忠拎着大刀,连续几次的发威之后,荀二十再也看不上剑了,觉得大丈夫就应该使刀!
黄叙看看荀二十那瘦弱的不比自己强壮多少的身板,再想想这货平日里的风格,当下就将一只手握成了拳头,对着荀二十比划了一个强壮的姿势,一脸认真的捧哏道:“有志者,事终成!”
荀二十闻言,顿时美的如同饮了琼浆玉液一般,整个人都是飘的。
挥舞着手中的刀,挥舞的更加有劲了
黄忠一行人,往前走了一阵儿,来到炊烟升起的地方。
这里是脱离道路的一处山坳。
山坳这里,有着一些茅屋,竹屋。
不多,看上去也就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不过,此时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这里,所存在的人,可不是十几户人那样简单。
放眼扫过去,不下百十号。
这百十号人的对面有着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是一个医者,正在那里给一个妇人把脉。
边上站着的两人,要比他年轻不少,看样子像是这中年人的弟子。
这百十号人中,有不少人都有病色。
看到这样一幕,便已经明白,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这必然是有行脚医者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在这里摆摊看病。
然后周围的村落,得知了消息,有病的人,就自己或者是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过来寻医问药。
而且,看样子这行脚医者的本事,要比本地的一些土医者本领强许多。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汇集起这样多的人。
当然,这只是黄忠等正常人看到眼前的情况,而产生的正常猜想。
眼前的这一幕,落到周仓这个参加过黄巾的人眼中,顿时就刘觉得不一样。
他觉得眼前的情况,与天公将军他们不曾造反之前,派遣座下弟子,给百姓广施符水,给百姓们治病是一样的。
甚至于周仓觉得,这说不定就是以往干黄巾的同行,现在见到黄巾式微,施符水这些,查的比较严,所以就改行做医者了。
继续骗钱。
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之前的时候干黄巾,后来黄巾不成了,就改干山贼养家糊口
山坳这里的人,对于黄忠等人的出现,并朝着他们过来,显得很是惊慌,一些人都已经是开溜了,病都不看了。
看不上病,今后才会死,不跑快些的话,很有可能当场就死了。
这帐他们能够算明白。
“诸位乡亲,大汉子民,不必惊慌,我等不是别人,乃是刘皇叔手下兵马,前去益州找皇叔”
领头的黄忠,见此立刻开口喊了起来。
听到黄忠喊出这话,这些方才还显得惊慌不已,想要做鸟兽散的百姓,立刻就停了下来
“嗨,怎么不早说!”
先前一个跑得很快的人,停下脚步往回返,口中如此说道。
眼前的这一幕,前来的路上,荀彧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但此时再看到,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有诸多触动。
这刘皇叔,与声名鹊起的袁本初、刘表等人比起来,确实有太多的不同
众人不再惊慌,场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看病在继续。
黄忠周仓等在不远处建立简易营寨。
荀彧则走到这里看那行脚医者行医,黄忠也在留意着这里的情况。
这么多年下来,留意医者的消息,已经成为了他的职业病了。
“我浑身发热,感觉像是被火烤,又像是光着身子被大太阳晒,头还疼的厉害”
之前的那个老妇人已经诊断完了,现在接受诊治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农夫。
“是不是还身上乏力,四肢酸软?”
立刻有人出声询问。
询问的不是那个看病的医者,而是另外一个坐在后面等待着看病的年长一些的老农。
“是啊是啊!”
正看病的那年轻农夫,立刻点头。
年长的农夫,闻言站起身来,来到这里。
二人相视,居然隐约间都有些激动。
毕竟他们这是真正的同病相怜。
那中年医者,继续询问了一些那年轻农夫了一些病症,然后开始把脉。
过来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开药了。
“我二人病症一般无二,我就按照他这方子配药吃算了,也省的都麻烦了。”
这年长一些的农夫说道。
那医者却摇了摇头:“不能如此草率,还是看过了之后,再做结论不迟,有些病症,看起来一样,引起的原因,却完全不同。”
说着,就示意这人坐下,他开始为之把脉。
这样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为之开药方。
开出来的药方,与之前不同。
“敢问这是何故?”
在边上看了一阵儿的荀彧,对着医者拱手施礼问候之后,出声如此询问。
这医者道:“此二人症状相同,但病因却完全不同,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故此我开出不同药方。”
“敢问医者之名?”
黄忠走了过来,对着这医者施礼,出声询问。
中年医者还礼,出声道:“我名华佗”
7017k
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