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只是回公主府的这一路,同坐一辆马车,自是避免不了二人的接触,身边的宫女也不敢在长宁公主面前多言。看书否 m.kanshufou.com
美人很有分寸地同洛瓷保持距离,离车窗位置挨得较近,绝色面容略显平静冷淡,剔透眸子十分清明,再无先前独处时的亲昵,又或者说,些许黏人。
这让宫女稍稍放心。
大宫女心想,看来是个识趣的。
马车内只有二人,车帘外有修行武功的宫女,一举一动都要规范守礼。
洛瓷侧眸望向他,红唇微启,“还未问过,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车内昏暗不明,只有窗外的月色洒下,勉强能看清容倾的神色,许是今晚夜凉,连带着月色也染上寒意,落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清冷疏离。
美人纤长睫毛微微向上挑,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向她,在一片暗色里闪着细碎的潋滟波光,偏生是这样疏冷的神色,却做出了有些勾人的眼神,口吻是中规中矩的礼貌淡冷,“比从前过得好。”
他说话轻缓,似有未竟之语,只是平白顿了顿,不欲多言,颇有些意味深长。
洛瓷微怔,他的变化这般明显,自然可以看出来。
绝色美人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他知晓若是按现在这样回,定是令她无话可说了,便又慢慢回道,“我……母亲较以往受父亲喜欢,其他兄弟也没再欺负于我……”
有旁人在,他便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他是齐国皇子,那些宫女听见了未免会对自己产生警惕怀疑,更会对她说些要远离他小心他的话。
六年过去,她对自己尚存几分情谊全然不知,若是她当真因为那些宫人的话而对自己生了间隙……他也许就不会以现在这般模样见她了。
这也算是大致说了自己的情况了。
他的声音温吞缓慢,透着慢条斯理的优雅,隐约能听出几分寂寥落寞。
这样的落寞让洛瓷心中莫名一堵。
她迟缓地眨了下睫毛,轻声道,“你家人知道你来这里吗?”
容倾轻描淡写道,“我对他们说要出门游玩,未曾提到来京城。”
马车内陷入了寂静,车帘外的宫女虽然对容倾的身世产生诸多疑虑,但也只以为是哪个偏远地区大臣的庶子。
毕竟,在大梁宠妻灭妾几乎不会出现,正室拥有的权利并不小,一般不会出现护不住子嗣的情况。
若是宠妻灭妾,一旦被上报官府,惩罚并不小,有官帽在身的更是轻则挨板子,重则贬职丢乌纱帽。
宫女心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时同公主有了交集,竟令公主另眼相待,要知道这几年公主对京城那些公子可从未特殊对待过,别说特殊对待了,甚至有邀约也不曾应允,更别说是直接入住公主府了。
马车抵达公主府,临到下车时,长宁公主率先下车。
公主府附近没有其他居民,但宫女还是小心翼翼地遮掩,不让旁人知晓有外男入住。
最后那宫女还同府中嬷嬷知会了一声,这也便有了将容倾安排得离公主主卧较远的客房。
虽说安排得较远,便是用膳也不一定一起,但府中下人对他还算用心,没有敷衍轻视。
只是接连几天,容倾都没有同洛瓷接触的机会,每每都是公主事务繁忙或是入宫同陛下商讨要事的局面。
他知晓,这并非是她故意晾着自己,大梁朝局并不安稳,她不放心初初掌控朝堂的皇帝,少不了操劳担忧。
只是……
貌美少年静静伫立在庭院,他眸光清冷如月,眸内凝着化不开的浓墨,并不像十六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其实也是,从小受尽欺辱,更是被送到大梁当质子,等于完完全全地不被重视,等同于被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亲人彻底抛弃,心性怎么可能还若同龄少年。
他微微低头,羽睫垂落,望向手中的一只金钗,样式精巧好看,宛若一只翩翩欲飞的凤凰。
金钗尾部镶嵌着几颗泪状剔透红玉,压下了珠光宝气,配上整只钗精美的雕刻纹路,不会显得俗气,反而衬得华贵大气。
这是他想给她的礼物。
手掌收拢,慢慢垂落下,他回了房,片刻后又出来。
估算着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在书房。
容倾一袭天蓝色衣服,手中提着宫灯,踏着夜色,朝书房走去。
他的住处何止是离公主的主卧远,是离所有公主久待的地方都要远,包括书房,大厅。
即便对自己而言运转轻功只是几个来回,但远的是同她朝夕相处的机会。
然而少年神色依旧平静,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到了书房外,门口有宫女守着,她们看见容倾后心中闪过明显的抵触情绪,但面上不敢不敬。
其中一名开口道,“公子,殿下这会儿还在处理政事,可能不便见您。”
这里面带有她们自己的主观想法。
她们不愿意他过多接触公主。
在她们,乃至整个公主府看来,公主日后要选的夫婿不会是他,即使他对公主而言是特殊的。
或许是丞相之子,或许是将军之子,至少得是权贵高的、品性容貌佳的。
反正,不会是他,即便他的容貌少有人能及。
所以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避嫌。
她们面上功夫做得很好,就像是客客气气地同他说抱歉似的,用客气礼貌的口吻一遍遍阻挠他接近公主。
一般这种时候,在她们说完公主有事或者已经休息时,貌美少年便会识趣地离开。
然而今夜不同,他站在门前,神色疏离淡冷,周身的尊贵凌人气场让她们不敢冒犯,他淡淡开口,“麻烦通传一声。”
有那么一刻,她们觉得此刻的他同公主如出一辙,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甚至是比公主气势更胜。
毕竟公主骨子里并不是多么冷淡强硬之人,只是遭遇变故,不得不撑起一片天,她对宫人从未苛刻严待,还带着些许宽容。
而容倾不同,他没有太多温情可言,也不会去体谅这些下人,自然要更为慑人一些。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