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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一客气起来,何庆玉自然会很不自在,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边道,
“齐叔,干嘛要这么客气呢?难道是不想收我这个徒弟了?”
“啊?徒弟?”
齐青云听的倒是一愣,反问道,
“什么徒弟啊,何公子在说什么?”
“瞧瞧、瞧瞧,还‘公子’‘公子’的,”
何庆玉不满地噘了噘嘴巴,
“不是说好了、您要叫小侄为‘庆玉’的么?是不是因为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武艺,您不想答应才这么冷淡啊。乐笔趣 www.lebiqu.com”
“这……”
齐青云不成想、他竟然会得出这样的一番推论,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宗吉元见何庆玉连“耍无赖”、都能耍得如此的“可爱”,忍不住笑骂道,
“庆玉兄啊,象你这么个‘要挟式’的拜师法,岂是尊师之道么?当心齐叔叔永远都不理你了。”
说着的同时,已将午饭在桌面上摆放好,边示意让齐青云坐下用餐,边又道,
“齐叔叔,庆玉兄和吉元我是兄弟,所以呢,即使他是何大人的公子,您也不必见外,只当他是个晚辈就好。”
“对、对、对,吉元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何主玉连连地点着头,可脸上还是那么喜滋滋地道,
“这下可真是太好了,齐叔要是留下来不走了的话,那可真是喜事接二连三的到来了。”
“喜事?”
从刚才一碰面时,宗吉元就发现他表现得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现在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我说庆玉兄啊,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副乐颠儿颠儿的样子,莫不是伯母大人要给你娶媳妇了么?”
“啊?!哪里啊!”
冷不丁地被宗吉元这么一说,何庆玉反倒被吓了一跳,刚拿起来的筷子都从手中掉了出来,可很快又意识到、对方是在捉弄自己,便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道,
“吉元,你这小家伙儿,不许拿哥哥我来开心,其实我是在为你高兴啊,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吉元你接任县丞一职的事,上面已经批下来了呢。”
“哦、是么……”
听到这个消息,宗吉元看起来倒是很冷静,当然、这也不是她在故做矜持,确实是觉得批下来的这个时间节点、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妙。
知州王再先在盛京府有靠山,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按理说,他若不想让宗吉元当这个县丞、完全是能够办得到的,可为什么、却在送来任命状的同时,还派了五名刺客来杀自己,这岂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么?
难道说、收买刺客的人不是王再先……
这一念头刚刚闪过、宗吉元立刻又将其否定,不会的,除了身为知州的王再先,其他人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企图行刺朝廷命官。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这回他打算将攻击的目标、扩大到了整个辽东县衙,包括何大人,毕竟、身为县丞的宗吉元若是犯了什么罪,县令何瑞昌也难辞其咎。
就是这么回事吧——
想到这里,宗吉元轻轻叹了口气。
见她不但没能高兴起来、反倒还有些发愁,何庆玉十分的诧异、忍不住地问道,
“吉元、怎么了?当县丞了、你不开心么?”
“哦?啊、不是,”
宗吉元自然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听,所以只好掩饰般地咳嗽了一下、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尚轻,入衙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就登上这么高的位置,心中有些不安,怕难以胜任罢了。”
“是为了这个啊,”
何庆玉倒也很聪明,虽然理解的不对、可想的却还周全,
“吉元,你是不是担心会有人不服啊?放心吧,我们这个衙门口儿、虽然穷了点儿,人心却齐的象一家人儿似的,而且弟兄们对你都佩服的紧,如果不是你来接任这个职位,恐怕大家还都不同意呢。”
“庆玉、兄……”
见他理解成了这个样子,宗吉元不禁有些好笑,她自然知道衙中的人对自己都很好,不过虽然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可听了何庆玉的“开导”,心中倒也舒服了许多,脸上那一丝的忧虑、也顷刻不见。
一旁的齐青云听了一会儿他们二人所谈的内容,此时才插嘴问道,
“吉元啊,这‘县丞’是个什么样的官儿啊,很大么?”
“要说大嘛、当然是谈不上了,是个从七品的官职,”
宗吉元边吃了一口饭、边笑着道,
“只不过在这县城里还算是重要些的。”
“齐叔啊,县丞就是副县令啊,”
见宗吉元说得轻描淡写,何庆玉抢过话茬儿、解释了起来,
“也就是说、以后在这辽东县里,除了我爹之外、官儿最大的就是吉元了,整个这衙门口儿的人都是他的下属了。”
“哦,原来这么了不起啊。”
看着何庆玉解释时、所做出的夸张表情,齐青云并没有象他一样的大惊小怪,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的复杂……
吃过了午饭,宗吉元又重新回到了大堂之上,准备着午后的堂审。此时,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上风下达的任命,纷纷地过来向她表示祝贺,见大家那真诚依旧的笑容,宗吉元也是放下了心来。
午休一过、“放告”继续——
何大人在大家的协助下,又顺利地判了几起纠纷,而宗吉元依然在等“儿童失踪”这类的案子。
终于,堂鼓响了,随着差役的传唤,有人心急火燎地跑上堂来,连声喊道,
“大人、大人啊!求您帮我们找找孩子吧!我们家小虎子已经失踪十多天了!”
“什么?”
何瑞昌当然也知道最近发生在临县境内的、一系列的这方面的案子,闻听此言、立刻抬起头来道,
“已经失踪了十多天?因何这么久才来报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
听出县大老爷的语气中有些怒意,来告状的人吓得“扑通”一声、趴在堂上连连磕着头。
见终于有人来报案了,宗吉元自然也是非常的在意,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只见前来报案的是一男一女,均在三、四十岁的年纪,一看就知道是夫妻俩,此时都是蓬头垢面、急得跟什么似的。
何瑞昌的一声质问,将这二人吓得一时间不敢出声,宗吉元见了不免有些好笑、连忙打着圆场儿,道,
“下面跪着的、你们两个,大人只是在问你们话,你们就只管回答便是,不要害怕。”
“哦、是……”
那男人的胆子还是大一些的,加上孩子丢了、又是心急的很,听了宗吉元的话,当时醒悟过来、连忙又磕了个头道,
“是、是这么回事,我儿子小虎子两周前去邻村儿他姥爷家去玩儿,我和他娘一直在忙着农活儿、也没时间过去接他。直到今天一早儿、才赶过去的,可他姥爷和姥姥说、这孩子只在那里呆了三天、就自己回家了……可他根本就没回来啊……”
“原来是这样,”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的确过于严厉,何瑞昌也将语气缓和下来道,
“那好,你先将你的名字、家住在哪里,孩子姥爷家又住在什么地方,详细地说上一遍。”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