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过了,你会帮我把那女孩的命给取来。”海因斯一脚踩在克瑞格的头上弯下腰拾起那把匕首柄,“那么作为你曾经的导师,在你还清醒的时候来给你上最后的一堂课吧,你们之前背着我摆弄的这个法阵,其实还有精准传送的功能,前提是用血液作为最后的媒介,我想我们好心的克丽丝汀应该已经帮我们满足了这个条件。”
克瑞格正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不被吞噬,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中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跟他话,着他听不懂但是邪恶无比的话语,尽管如幢海因斯提到克丽丝汀的时候,仍然让克瑞格的身躯因愤恨而颤抖不已。
“让我们出发吧,我最得意的门生,该干活了。”海因斯站直身子收起匕首柄,开始集中精神施法。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启动这个法阵,这一次法阵亮起了红色的光芒,如血一般鲜红,这并不是代表祥兆的颜色反而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慌,克瑞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阵中符文的颜色越来越鲜亮,现在他对抗心中的第二个声音来保持意志清醒都已经很吃力了。
只是稍加走神的时间,克瑞格眼中的画面由泛着红光的阴暗地窖墙壁变成了由纯白色石块铺砌成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幢豪华的住宅,道路两侧的花园里仆人们正在辛勤的劳作,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人一样,这地方克瑞格还算熟悉,弗洛斯特公爵府,他们居然真的通过那个法阵传送过来了。
海因斯抓住克瑞格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要不是海因斯这一手,克瑞格是没想到自己还能站着,只不过需要有人搀扶才行,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再次倒在地上。
“你看啊,我的学生,你的朋友们在那儿呢。”海因斯抓住克瑞格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向在宅邸大门外的三人,其中的一个金发女孩正皱着眉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而她身旁的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发少年则显得很困惑,但是显然就和那些仆人们一样似乎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去吧,像往常一样,向位高者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过你得要快一点,这边完事了我还得要去收拾阿曼达那个女人,噢,对了,还有那个银发子。”
罢海因斯松开手在克瑞格背上猛地一推,克瑞格就像是个脱了线的木偶一样踉跄了几步跪在霖上,海因斯趁着隐身魔法效用还在,一边欣赏着克瑞格那窘迫的样子一边缓步后退。
“嗯?他们还在这里布置了魔法防护罩装置,真有意思,那就让他们在自己的囚笼里啜饮痛苦和死亡好了。”海因斯悄然徒公爵府的庭院外,脸上的笑容愈发狡诈了起来,今他将完成复仇摆脱过往带来的耻辱和枷锁。
“克瑞格?发生什么事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面对突然出现在庭院中的人,温蒂只觉得又惊又怕,毕竟上次他像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自己可是被绑架了,当时可还在城里造成了不的轰动。
“温蒂”克瑞格现在就连抬头话都要费尽全身的气力。
“你这是怎么了?”温蒂问道。
“他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汤玛斯探头很好奇的观察着克瑞格。
“克丽丝汀海因斯你们快逃远离”克瑞格语无伦次的着让人费解的话。
“你先起来,跟我们进屋休息一会儿。”温蒂想要去把克瑞格扶起来,没想却反被一把推开。
“嘿!你疯了?!”法尔威克见状厉声呵斥道,只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愤怒之色就被震惊所取代,也许此刻所有在这个庭院中的人脸上都是这样的表情。
克瑞格的意识在被彻底吞噬之前看到的是慌张后湍同伴们脸上惊恐的神情,耳中回荡着的是人们的惊叫声,在最后眼中的景象被黑暗笼罩的瞬间,克瑞格听懂了一直在他脑中呢喃的低沉沙哑声音究竟在些什么。
“摄魂夺魄,剜心饮血,吾乃狩魂者厄铎克,汝之血肉为吾所用,汝之灵魂为吾所有,沐浴鲜血,噬骨嚼肉,沐浴鲜血,噬骨嚼肉”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停在了默灵酒馆门前,车夫灵敏且熟练的跳下马车打开马车门,今雇佣他的可是一位穿着得体一看就很有身份的女士以及一名举手投足都很绅士的先生,这可和他平时接送的乡巴佬不同,运气好的话他能拿到很多额外的费,自然是怠慢不得。
“谢谢。”阿曼达走下马车,脚刚触碰到地面便转身看向还在马车里准备下车的男人,生怕他会凭空消失一样。
“我以为离开之后你们会过的更好一些,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男人看到酒馆的招牌后很感慨的道。
“闭上你的嘴。”阿曼达白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而看向车夫道,“我进去给你拿钱,你一定饿了,我再顺便给你取一些吃的。”
“感谢您的慷慨,夫人。”车夫回答道。
阿曼达示意车夫在这里稍待片刻便推开酒馆大门走了进去,男人也随即跟了上去,中午本身就没有什么客人,更何况今还是节日,但是刚进门就踢到了一个塞得满满的布袋,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撒了出来,这让阿曼达觉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这两个臭鬼,大概是抛下艾兰跑到庆典上玩了吧”阿曼达很失望的摇了摇头,之后她又把目光转到了身后的男人身上,“你准备怎么跟他?”
“什么?”男人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环顾着两边的书架。
“克瑞格是你的孩子,维因,你自顾自的把他抛在我这儿然后就不知去向了,还把他的记忆给篡改了,你把这可怜的孩子当成了什么?”阿曼达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一股脑爆发了出来,“你得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