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踩着冰冷的湖水,苏莽和张起灵缓缓向湖中央走去,等到湖水已经淹过胸膛,两人对视一眼。大笔趣 www.dabiqu.com
“注意安全!”叮嘱完对方,两人立即一人一个方向猛地扎进水中,一顿水花过后没了动静。
扎进水中的苏莽摆动着双腿向着下方游去,随着不断下潜,眼睛能看见的事物不断减少,四周漆黑寂静一片,耳边只有自己划动水流的声音。
到目前为止已经下潜了至少十五米,可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湖底的水温已经降到了让他感到寒冷的地步。
不过这些问题不大,再度下潜几米,苏莽终于隐约看到了湖底,很奇怪,正常的湖底应该铺满泥沙,只有少许的石头和枯枝才对。
可这里恰恰相反,泥沙少的可怜,大部分都是各种有菱有角的碎石和石块,还有整棵整棵的树干。
由于没有专业的水下矿灯,仅凭肉眼苏莽能看见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周围两米的距离能大概看清,其他的都是漆黑一片。
来到湖底,苏莽开始沿着湖底探索,不断在泥沙、枯树中翻找有用的东西。
忽然,他感觉摸到了一样光滑的东西,不同于石块粗糙的触感,有点像玻璃。
随即试着看能不能找到着力的地方,一阵摸索之后,摸到两个小孔,大小刚好可以让指头插进去。
没有犹豫,指头插进小孔用力往上一提将东西从泥沙里提了出来。
过了几秒等带起的泥沙重新沉淀之后,苏莽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眼前,顿时额头上出现几条黑线。
只见手中的东西骇然是一个人类的头骨,而刚刚摸索到的两个小孔就是头骨的鼻洞。
有心想要把指头给取出来吧,可取出来又不好拿,思考半秒果断放弃,索性就这样戳着鼻洞继续往前游动。
以发现头骨的位置为中心,呈扇形在周围探索,很快就陆陆续续的发现了其它人骨。
大致清点了一下,加上手里的头骨一共有六颗,说明这里至少有六具完整的尸骨,只是因为水流的原因散落的到处都是。
很快苏莽又有了新的发现,在一根树干旁的泥沙中,找到一件严重腐烂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款式和颜色,到处都是破洞。
就在他把衣服从泥沙里拽出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东西从衣服里掉出,缓缓向湖底落去。
苏莽眼疾手快的丢掉衣服一把抓住,看着手里的青铜六角铜铃,他陷入了沉默。
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青铜六角铜铃从来都不会单个出现,只要出现至少几十上百。
试着轻轻摇晃一下,顿时一阵清脆响亮的铃声在湖底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情况响起。
察觉到脑袋开始变得昏沉,苏莽立即用手指堵住,铃声随之停止,昏沉的脑袋迅速恢复正常。
甩了甩脑袋,又吐出两个气泡,心有余悸的看着手里的铜铃,这尼玛玩意是真牛逼,居然在水里都能响!
就在这时,大脑开始反应出缺氧的信号,苏莽随即拿着两样东西朝上方游去。
在上升途中,发现一道黑影正迅速朝这边逼近。
看着向自己游来的张起灵,苏莽伸手朝头顶指了指,又给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张起灵点头表示知晓。随即两人迅速摆动双腿,十多秒后,两人终于重见天日。
露出水面的苏莽张开大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等稍稍缓过神,就拿着东西朝岸边游去。
吴邪和胖子一直在岸边候着,看到两人出水,赶紧拿着干毛巾淌水跑过去。
“小哥,老牛,你们没事吧?”吴邪将两人从水中拉起,神色担忧的看着两人。
“没事!”苏莽用毛巾擦拭着脑袋摇摇头,随后将手里的铜铃和头骨递过去,说道“我下的地方水深二十多米,湖底有六具尸骨,还有这个铜铃!”
张起灵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吴邪,一块手表和一个长满青苔的老式潜水镜。
“这些先不管,上岸再说,我叫阿贵叔煮了点药汤,你们先喝点暖暖身子!”一旁的胖子一把抢过吴邪手中的东西,拉着两人跑回岸边。
上岸后又马不停蹄的为两人端了两碗药汤过来。
苏莽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还有一股刺鼻的辛辣味,顿时眉头一挑,怀疑的看着胖子“你确定这玩意能喝?”
张起灵也看了过来,等着胖子的解释,他也下不去口。而且这东西勾起了他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也不知道!”胖子茫然的摇摇头,脸上的肥肉甩的一颤一颤,随后朝着两人解释“这是云彩去山里采的草药,说是祛寒的!”
苏莽犹豫不决的看着手里像墨水一样药汤,吧唧吧唧嘴试着轻轻茗了一口,结果脸上顿时带起痛苦面具。
一种难以形容味道充斥在口腔中,又辣有苦,还齁嗓子。
“咳咳~卧槽!什么玩意!”苏莽苦着脸怒嚎一声直接连碗带汤全给扔了。
鸡贼的张起灵端着药汤一直盯着苏莽,看到他反应不对赶紧放下。
这一段小插曲后,吴邪找借口支开了好奇的阿贵叔和云彩。
盘腿围坐在草地上,苏莽抽着雪茄将下水后的经历事无巨细的给三人讲了一遍。
吴邪听后捏着下巴陷入沉思,随后又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呢?”
张起灵正拿着铜铃发呆,听到询问抬头看了三人一眼,说道“基本差不多!”
随后吴邪将两人从水里找到的东西摆在中间,抬头看着三人“湖底的尸骨证明盘马没有说谎,他确实杀了第一支考察队。
而这枚青铜六角铜铃很可能就是第一支考察队从湖底的张家古楼捞出来的。
小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张起灵从看到这枚铜铃开始眉头就一直紧皱着,一刻也没有停歇回忆脑中的记忆。
可这次脑中的记忆出现的十分紊乱,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可言,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场景。
大概是在一座古建筑中,房梁门柱上用丝线挂满了这种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