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闻言冷笑一声道:“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奥妮克希亚。”
此话一出,奥妮克希亚美眸的震惊之色一闪。
随后神情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由原本的惊惧,化为现在的狰狞。
语带狂气道:“该死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眼见对方就如同国家级川剧演员一般,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变脸绝技。
他不禁暗叹,这个公主不一般。
演技之强,足以和宇宙影帝伊利丹battle了。
菲斯特并未回答她,而是将脸一板道:“别废话,我问什么就答什么,听明白没有?”
奥妮克希亚顿时面露不屑之色。
不过她正欲反驳,突然发现菲斯特身影变得高大起来。
整个人充满威严,隐隐竟比其父,死亡之翼还要恐怖。
而这固然与真言套索严重削弱了她的精神意志有关,也离不开菲斯特对精神力的开发。
在研究芙芙和齐格弗里德的威压之后,菲斯特也总结出一套适宜自己的精神冲击技法。
由于长期签到,他的精神属性远胜同阶强者。
更不用说还有一身顶级的奇物提供加成。
再加上并非仅凭本能,而是通过术式做了系统的强化。
融入了不少hp世界的心灵法术,以及从娜塔莉那里获得的精神类魔法的精华。
效力可说是强劲无比,堪比《海贼王》的霸王色霸气。
哪怕与他同级的奥妮克希亚也不能等闲视之。
另外这与她长期倾听古神低语。
心灵早已千疮百孔也存在关联。
总之奥妮克希亚再提不起反抗之心。
而今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道:“好……好吧。”
菲斯特见状露出笑容。
随后直入正题:“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奥妮克希亚脸色变幻:“是我父亲……死亡之翼要求。他已很久没有露面,不过还是像往昔一样强大,要求我收集卡拉赞的情报,若有机会,就出手进行破坏,我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这个说法,令菲斯特疑惑更多。
于是继续深问:“这种任务,你无需亲自前来,还卧底如此之久吧?说说你的目的。”
奥妮克希亚眼见无法蒙混过关,自暴自弃道:“是的。最初我只是派出黑龙军团在人类中的耳目搜集情报,不过越查,越是心惊。这里的很多技术比当年的卡多雷帝国还要先进,我活了万年,竟然都闻所未闻……”
“尤其是卡拉赞能量源,必然是一件无比强大的神器,或蕴含划时代的技术。若是能够将其据为己有,不仅能够打击你这个敌人,还可以大幅增加我方实力。不过主塔的核心重地、守卫森严,我的人根本进不去。”
“因而我联络恩佐斯的选民,说动它们帮我完成计划。没想到能量源的附近存在难以解构的强力结界,还有一条怪龙,在此游弋。即是祂的选民,最终也空手而归、未能全功。”
“不过我做了很大投入,连宝贵的逆鳞也赠予恩佐斯的教团,就此放弃,实在不甘。于是决定换一种方法,亲自潜入。努力获得尽可能高的权限,而后再静待时机,盗取神器。”
菲斯特闻言不禁大凛。
暗道恩佐斯这种黑幕,果真是不容小觑。
哪怕被封印数万年,麾下依旧人才济济。
奥妮克希亚提到的怪龙,应该就是指齐格弗里德。
其所处的区域,已经相当深入。
就位于双芯能量系统的外单元。
与之仅存在一墙之隔。
很难想象,竟然有人能潜伏到这个区域。
而塔灵却还一无所知。
奥妮克希亚的计划也相当不错。
若非使用原时空的化名,被菲斯特察觉。
说不定还真能一路升迁,获得访问能量池的权限。
等他外出公干,遽然发动突袭。
夺走秘瑟能核,污染魔能之井。
届时整座浮空城都要倾堕,无数努力获得的成果都将化为过眼云烟。
不得不说,十分惊险。
看来抓内鬼与提高安保等级已刻不容缓。
随后菲斯特想到了什么,又道,“你的行事风格如此高调,可不像卧底该做的。为何会这样?”
奥妮克希亚愤愤不平道:“我也不想的。不过我性格强势,并不擅长与人相处。而且我听说你的智力极高,连父亲在你手上都没讨到好,万一被看出破绽就惨了。因此我通过‘模因分割’分裂了小半善性的灵魂,自己躲藏到潜意识,悄然影响她的判断。那个蠢材记忆经过我的改编,还当自己是一头离家出走的小红龙呢。”
此话一出,菲斯特的心念电转。
终于明白为什么奥妮克希亚平日隐藏的如此之好。
看起来浑然天成,根本不像在依照剧本进行表演。
原来一切根本是善良人格所为。
所有表现都出自真心。
旁人自然看不出破绽。
菲斯特此前并未听过所谓模因分割法术。
不过原时空奥妮克希亚对瓦里安用过类似的法术。
而且效果更加的强力。
直接将其分成强硬的拉格什和懦弱的瓦里安两人。
相比之下,现今的施术对象只是自己,而非旁人。
而且仅针对灵魂,不影响肉身。
难度无疑低不止一档。
因此他不禁信了八分。
“这个危险的法术是你创造的?”菲斯特又问道。
奥妮克希亚则趾高气扬道:“当然,别的蠢蛋怎么可能研究得出?”
菲斯特没理会她的地图炮,追问道:“你为什么要钻研这种术式?”
奥妮克希亚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扬,神情一暗道:“因为我和我的种族,时时刻刻都会看到祂的幻象,听到祂的低语。为对抗恩佐斯的侵蚀,我希望能找到一条让领会回归宁静的途经。”
菲斯特不禁默然,半晌才道:“研究的怎么样?”
奥妮克希亚自嘲一笑:“失败了。只能根据宏观的大方向分割灵魂,无法进行微观的净化,不过这不是我的能力不足,是恩佐斯惧怕我逃脱掌控。每当到了关键时刻,我都会头痛欲裂,被迫终止研究,早就已经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