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 第十三章赴任

    原作：全东朝

    翻译：墨过留香

    墨香来到了洛阳。洛阳作为古都，现在也是这附近地区的集交通、商业、文化、军事为一身的中心地，也是皇帝居住的中京的东边关口。洛阳有正北元帅府驻扎在此，属下掌管的二十万精兵负责守卫着洛阳的外围和守护着与蒙古民族的接壤的国境线。洛阳还有着四名王中的英扬王的别宫。墨香决定先进洛阳城中逛逛，然后再到分舵报到。通过南门进城的时候，他看到守卫城门的卫兵们并不像通常见到的属于各个官府，只是负责民生治安和有事时才出动的乡防军那样，可能是因为专门负责作战而设的御林军，所以个个眼神犀利，身体健硕。一看便知这些士兵都是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

    御林军由各将军率领，专门为作战而设立。他们守卫着国境和各个地方的重要据点，并驻扎在首都外围，守护着京城的安全。御林军只接受由皇帝统率的中央政府的命令，其数量达到了一百一十二万。御林军里有大约十万人左右的职业军人和五万人左右的雇佣兵，他们的作战能力比其他的御林军要强很多。此外利用以夷除夷的巧妙外交政策，适时地管理处在国境线上的外族们，使他们联合不起来，并互相争斗，达到抑制他们的势力强大起来目的。

    御林军的最高级别分为元帅、大将军、上将军、将军等四个级别。由五名元帅分别指挥二十万御林军。但是如果发生大规模的战争的话，当地的乡防军、预备军加上其他地区的支援军，都会由一名元帅来指挥，所以有时人数会达到百万以上。并且也会有大元帅的职称，但那也只是为了统一的联合作战需要才会任命，一旦作战结束，其职位也随之变得有名无实了。最后等他老了退任以后，便不会再去选拔后任。所以平时并不存在大元帅的职称。因为将这么大的军权交给不是皇帝的另外一人，危险性实在太大。

    墨香逛完洛阳城后，从城里出来向西走去。洛阳城外的西面有一个叫做“天领院”的规模很大的庄园。这个天领院保有着附近相当大的土地面积，并将所有土地都放租给佃户耕种。天领院的主人庞大人因对佃户们还算比较仁慈，所以附近的农户们对他的评价还是蛮不错的。而且庞大人利用自己雄厚的资金实力掌握着周边三成的商圈，还雇用了很多的匠人们制造出各种商品来贩卖，得到了不少实惠。近来又插手设立了天领镖局，负责运送附近的货物和军需物资也赚到了很多实惠。就是这样他还在暗地里开设钱庄、赌场、酒楼等利用放高利贷来搜刮了大量的不义之财。

    墨香向天领院方向慢慢地行去。到了正门，守卫大门的武士拦住了他，并向他问道：

    “停下。请问因何事前来？”

    不同于这个守卫的目光，他的问话倒是非常郑重而且得体。看来一定是在待人接物方面接受过严格的培训。墨香回话道：

    “我是来见庞大人的。”

    “请问，事前有过约吗？”

    “是的。就说是从大山来的，他便会明白的。”

    武士听到大山二字，便慌忙跑向里面通报去了。大山指的不就是魔教的总舵所在地：十万大山吗？虽然山峰没有十万之多，但有着数不清的山峰，在险要的绝顶上驻扎生根的魔教，只要不是傻瓜一提起十万大山个个便知是指魔教。也正是利用了其险要的山势和建在险要之处的要塞，魔教才会得以能够守住他们的传统这么悠久。

    进到里面的卫士，急忙赶过来向墨香说道：

    “请将缰绳交给在下，往里请，庞大人正等着您呢。”

    说着赶忙叫来里面的下人给墨香带路，又嘱咐另外一人将他的马拉到马厩好好打理。墨香见他对下人如此谨慎从事，便开口说道：

    “这匹马并不是我喜爱的坐骑，只是为了这次赶路而买的马，所以不必太过费心。只要将马上的行李，等一下拿到我的房中即可。那就有劳你了．．．．．”

    “明白了。大人。”

    庞大人欣喜地迎上走进来的墨香。

    “快快请进。正等着您呢。”

    “你好。在下叫墨香。可否叫周围都退下？”

    听到此话，庞大人开口喊道：

    “闭月，快将茶端来。请稍等片刻，等茶端上来后我们再谈。”

    墨香和庞大人在等着茶端上来的时候，闲谈着一些在路上发生的无关紧要的一些话题。片刻后，见丫鬟将茶端上来后，他便向丫鬟吩咐道：

    “我们有事要谈，下去告诉左右都退下去。”

    “是。大人”

    见闭月退下，墨香开口说：

    “我从总舵来，这是令牌和上任文书。”

    庞大人接过墨香递过来的文书和令牌看过后开口说：

    “这次本舵开始了一个新的行当，就是开设了镖局。对这镖局事业本教的上层人物们也是非常关心。不知你对镖局的事业知道多少？”

    “关于镖局．．．．．不，应该说，对于一切行商方面的事，我都不懂。我懂的只有剑术。”

    “嗯．．．．．听了你的话，就更有信心了。原本运送镖物的事业，就是信用最重要。就是说，要将委托给我们的物品，安全迅速地送达他们指定的地点。但是各地的深山老林中有很多山贼和强盗们．．．．．再加上这里是边防地区，治安相对来说比较弱。所以这次特意向总舵要求了派一些高手过来。不久前也来了三十名左右．．．．．但，并不合我心。对了，你的岁数是？还有之前你做的是什么事？”

    “今年四十三了。作为杀手在冷香堂做事，二十年前被选为剑手接受了培训。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出江湖，所以对这世上的一切都很生疏，还请多多指教。”

    听到冷香堂的名字后，先前还比较倨傲的庞大人的面色马上变得紧张起来。冷香堂可是内总管直接管辖的直属的暗杀队。队中都是杰出的高手，并且他们的能力也是高深莫测的。这些传闻，看来他也是早有耳闻的。

    “冷．．．．．冷香堂，你说的是冷香堂吗？”

    “是的。”

    “在冷香堂做的是什么事？”

    “作为一级杀手，干了三年左右。”

    “一级杀手．．．．．”

    说着庞大人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接道：

    “二十年前就是一级杀手．．．．．的话．．．．．真了不起。呵呵．．．．．没能看出，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刚开始，庞大人从墨香身上没感觉出有什么了不起的特别之处后，只是想，定是从总舵派来的下级武士或行政方面的资深人物。所以便摆出一副打理手下的傲慢姿态去对待墨香，但等到了解了墨香的来历后，他的心便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为了押镖的安全，希望有一位高手，但来的却是太过厉害的高手。二十年前就是一级杀手的话．．．．．嗨！其后想都不用想便可猜出。魔教本来就是依据武功的高低来排定位置的。所以对他来说才会更加使他不安。但不幸之中万幸的是，他对经商几乎是个白痴的水准。可能就因为这一点，才会将他任命为副舵主派到这里来的。而且因为是从总舵直接调遣过来的人物，肯定会有一点监视自己的任务在内，所以庞大人开始对这个身着普普通通的衣服，佩戴着黑色半月形‘刀’的这个人，变得有点冒冷汗的程度，小心又小心起来。因为他想对这个：以后回到总舵必定会高高在他之上的这个人好一点，留下好印象的话，对自己实现向梦想中的总舵的迁升，定会有帮助。而且说不定今后还会成为他的有力的后援的可能性，也起了不少的作用。

    “因镖局近来才开张，生意不错。所以在很多地方设立了分局。对分散在那些地方的很多高手的管理也是个问题．．．．．而且因为我做的其他的很多事情，没法使我直接运营管理镖局。虽然这次从总舵和其他分舵派来了将近五十人左右，但还是很不够。因为押送大规模的镖物还是感到力不从心，所以才向上面申请派一位杰出的人选下来。但没想到会来一位这么了不起的人．．．．．”

    “不必如此客气地说。我是身为副舵主被派到这里来的。只管当我是属下便是了。如这么对我，反倒令我不舒服。而且手下们也会觉得奇怪。就向手下们说请来了一位高手，就是说．．．．．将我的名字称作‘柳香’，介绍给他们就可以了。”

    “这怎么．．．．．难道．．．．．这次你到这里，需要向所有的人保密不成？”

    “就这么办吧。像庞大人您可以相信，其余的．．．．。特别是，对大人的家属也要保密。还有因为会武功，所以不想让手下们怀疑的话，最好以镖头的身份活动。这样才可以一起押运镖物。还有，现在这里有多少本教的高手？”

    “光是分舵的人员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还有从各个分舵和总舵派来的高手一百多人。其中的五十多人是近来才到的高手。他们被派到各个地方。钱庄、妓院、典当铺等，没有不插手的事。合法的事业也有，不合法的事业也很多。特别是不合法的事业，更是需要很多武力。现在我们控制着洛阳商圈的大概三成左右．．．．如镖局的业务正常运转的话，这个比率便会加大。如果镖局的信用高了，能够插手运送到边疆地区的军饷业务的话，更能赚到大钱。一般的军需物资大部分都由军队里的运送部门管辖。但像军饷，因为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山贼打劫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会利用镖局。”

    “洛阳除了这里还有其他的人运营镖局吗？”

    “还有五家镖局。其中的三家很小，但另外两家相当大。所以只能与他们竞争。但，就算不从外面接受镖物，因洛阳分舵自身运转的货物的量非常多，所以这些也是相当多的业务量。此外，还在想从边疆地区运送进来一些：马、羊、毛皮等，很多物资。如那里的通道能够开出来的话，面向边疆地区的贸易大路就会打开，那么我想，随之会带来巨大的利益的。除此之外，只要有人力和钱的话，利用正当的方法也能赚到更多的钱的。”

    “庄里的下人们如何？是本教的人么？”

    “不是。因为现在扩张的事业，没有那么多的余地。虽然机密也很重要．．．．．只有出入非常重要的场所的人员和派为卧底的人才是本教的人。”

    “那么，对于我的秘密，请彻底地做好保密工作。我不想遭到暗算而丢了性命。不管是多么厉害的高手，遭到暗算的话，还没使出自己的实力便会丢了性命的，通常都是这样的。还有希望大人紧记．．．．．因为我练了童子功，所以不能近女色。如果哪一天我突然要求女子的话，把那看成是假装的便是了．．．．．”

    “知道了。确是小心为好。但对家人也不能讲么？”

    “是的。知道的人越多，消息走漏的机会便越高。”

    “那就没有办法了。但是，还是要事先请你谅解．．．．．子女当中有几个非常刁蛮．．．．．也许会对你不敬，所以事先讲一下。”

    “这不成问题。不去理会他们便是。还有，我的房间最好小一点．．．．．离正房远一点好．．．．．有适当的地方么？”

    “嗯．．．．．有一间镖师中的一人用过的屋子，修理一下应该能用，只是屋子太小．．．．．”

    说着庞大人看着墨香的眼色。对他来说，很难判断墨香的喜好。

    “小一点没有关系。还有，做饭的下女我会自己找，不必费心了。那么今天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