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心 第11章: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用罢凯特用魔法烹调的食物，安其灵赞不绝口：“你到真是一个烹调天才。”凯特经此一赞，不禁有些飘飘然，想再说上几句，船夫进来说道：“快到了。”凯特闻言向外望去，但见大海中突然竖立一个黑点，远看的不是太真切。安其灵解释说道：那就是天空岛。”又笑着指着海洋说：我们把这块洋面叫zuo爱琴海。”

    ，听闻此一说，凯特更是用神地打量，苍茫地大海波光泠泠，还有一脉脉绿藻浮现其上，既有大海的气势，还有湖泊的秀气，真是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一阵清脆的鸣叫声从头顶传来，仰头望去，只见几只身形巨大的白鸟越过海面，迅疾消失了。安其灵微笑说：“这是天空岛的吉祥鸟。

    惊叹着美丽景象的凯特发现船离那黑点更近，渐渐船靠近岛屿，但见一矮峰矗立海边，一鸿瀑布从山峰腰部飞溅直下入峰底的清泉，泉边还有一棵郁郁老树。曰：泉上老树，当四月初，即花发如蝶，须翅翅然，与生蝶无异。又有真蝶万千，连须及足，自树巅倒置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涣然。

    安其灵催促道：“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呢，走吧。”顺着小径，斜斜地穿来饶去足有各把时政，一路上尽有不知名地飞禽走兽来回飞跃跳窜，还有许多艳丽的花朵点缀其中。小径通往一处宽大地方，赫然是一繁华城镇模样。安其灵说道：“这里便是我们天空岛的居住之地了。”

    进入城镇，不时有白发，幼齿之祭司向着二人点头示意，对安其灵身边的凯特也不以为意，原来天空岛的祭司还有这许多年轻男性，许多都是俊俏之极。凯特此时才发觉原先的想法大错特错，天空岛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女如云，固然不乏绮年玉貌之女子，但象安其灵这种绝色女子却也是不曾看到多少。安其灵轻声说道：“按照惯例，天空岛的客人理应拜访一下岛上的长者。”

    德高望重的祭司长者住在一幽静的村落，心中有些忐忑的凯特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便好象是和安其灵去见自己的岳父母一样。古朴无华的院落中，长者们正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看到安其灵，一老者微笑道：“我们天空岛最聪明的祭司回来了。”安其灵笑吟吟地向各位长者问好，介绍了凯特。长者们淡淡地看了一下凯特，凯特只觉一种有质的目光要把自己看透看通，等长者收回目光，不由轻松了许多。

    其中一长者说道：“这还是安其灵祭司第一次带朋友来这里，且还是一个法师。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不晓得各位长者有什么好说的？”

    另一长者说道：“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我无法预测他的未来，但我相信他的人品，因为我相信我们最聪颖祭司的眼光。”

    第三个长者笑道：“魔力修为不错，但是和当年的先知相比还是差了些，关键要看他自己能否战胜自己了。融会贯通对于一个法师很重要。”

    凯特连忙称是。那个长者语气转冷：“在天空岛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不用一味点头示好。只会点头而没有自己的原则的人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

    安其灵有些不高兴说道：“凯特是一个极有原则之人，表面的附和只是说明他为人随和，不想伤害别人。”那长者有些惊异地看了安其灵一眼，笑着说：“我只是提醒他，看来你对他是很了解了。呵呵，再年轻的祭司也是要长大的啊！”他向安其灵古怪地眨眨眼睛。安其灵脸上微微有些变红，柔声说道：“凯特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法师，我带他来天空岛是想让他有更大提高，他是我看到的最不错的法师。”那长者笑着说：“不会有什么私心吧？”这次连凯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可是很少看到安其灵的羞涩样子呢，真是可爱极了。他心中这么想。

    这几日，凯特一直在苍月海边修炼，安其灵轻盈地走过来：“这里的景色怎么样？”凯特由衷道：“很美丽。”

    “那你愿意永远呆在这里么？”她继续追问。凯特微微一愕，有些迟疑：“永远？”思索地说：“这里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但是年轻的时候我不想永远呆在这里。太寂寞了。”

    “寂寞？”安其灵若有所思道。

    凯特解释说：“这里固然是世外桃源，但少了那种激情与喧闹，学习了高深的魔法不用又何必去学？”

    安其灵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长者们已经同意我带你去那个地方了。”凯特惊讶道：“什么地方？’

    天佑神寺位于岛上的北面，这里树林茂密，直把寺遮住了大半。在路上安其灵已经向凯特解释过这个寺。

    安静地寺院没有一种肃穆的感觉，只有一种平和。随着安其灵来到大殿之上，一个灰衣的老者正在面壁而坐。

    听到有人进来，那老者低声自语：“这一次又会是谁呢？’转过身来，望见二人，目光在凯特身上打了个转，便犹如一种和煦的风驱散了他心中的犹豫和不安。他向着安其灵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天空岛的骄傲——安其灵祭司了？”

    得到肯定后他微笑道：“你出生的时候得到过我的祝福，当时我就预感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同于一般祭司。这几十年来寺院的祭司也有许多了。可是都是乘兴来，败兴归。”安其灵笑着说道：“我早知道祭司没有希望。”

    那老者叹息着说：“不过这么一来，我到也不怎么寂寞了。只是他们也太顽固了。有些东西光靠努力也是没用。”他再次看向凯特微笑说道：“安其灵祭司是第一次来此处，还带了个法师朋友来。不藏私，这份胸襟可是难得的！不管如何都值得所有的祭司尊敬。”

    安其灵笑着道：“明明知道不应该是自己所能拥有的，却又何必强求？”

    老者向凯特说：“请随我来。”安其灵却未跟着动，凯特讶然望向她，那老者好笑道：“你一个人就不成么！”

    凯特无奈，随老者走入一个白色小屋，示意他坐下后，老者仔细地把凯特看了一遍，平和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法师，现在请你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你最拿手的魔法。”过了一会儿，他见凯特还是一动不动，奇怪道：“难道还没有准备好？”凯特有些不安道：“我对于魔法没有什么特别拿手的，都是一样。”老者更是奇怪：‘你就没有专攻魔法么？”却不知凯特对每一种魔法都是一样的兴致，凯特诚实地说：“没有，我什么都学。”

    这听起来有些大言不惭的话落在老者耳里，微微有些好笑。他笑着说道：“那你就把你所学的魔法全部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一遍。”

    凯特于是开始施展，从雷电到爆裂，从地雷到冰咆哮……几乎同时进行。老者淡淡说道：速度到是不慢，不过其中的魔力修为还是差了点。”凯特不经意道：

    “我的魔力修为是不怎么高，不过听说那要依靠神兵的帮助呢。”老者苦笑不已，这个年轻人和那些祭司一样，都只晓得要神兵，其实真正的魔法他们拿能知道呢？放眼天下，有谁还能达到哪个境界呢？刚想开口说明情况，忽然心中一动，他问道：“你刚才那些魔法有几种是同时施展的么？”

    凯特老实地说道：“我怕时间太长，便把几种魔法合为一个，但是为了按照你的要求，在施展中又把他们分了开来。”老者有些惊讶：“只有对魔法元素相当了解得人才能够随便的合并，分散元素。你能够做少？”

    凯特说道：“只要是我了解的，我都能够把他们合并在一起，想分开的时候他们便分开了。”老者眼中闪过亮色：“你现在把你掌握的所有魔法都合并一块，然后再分开我看看。”看到几乎所有的元素一刹那间融会贯通，又很快的清晰地分开，老者的脸上一片敬重。他叹道：“你确实没有白来。”感叹道：“你能够如此，可是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它们？’凯特微笑道：“是的，因为我觉得元素也是有生命的，都是属于自然。倘若不用心灵和他们交流，又怎么知道它们喜欢用什么样的形式表现出来，又怎么知道用什么元素更加合适？”

    老者悚然色变：“你的方式果然奇妙！”凯特却感激地说：“倘若没有安其灵祭司的指引，我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是个自卑的小法师！”老者眼中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你可知道到现在为止谁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法师？”

    凯特笑着说道：“当然是先知不鲁司！”老者叹道：“当初天空岛最美丽的祭司就爱上了先知不鲁司，并在她的帮助下获得了神兵。”凯特不明白老者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暗示自己安其灵会爱上自己。那心便不安分起来。老者笑着说道：“那个时候的先知是凭着永不放弃的信念，伟大的目标和聪明绝顶的魔法创造成功的。”接着道：“要先告知一下安其灵祭司你的情况，不然我怕她会着急呢。”

    看见凯特有些焦急地眼神，老者笑着说：“此刻安其灵必然已经放心回去，你可不要多虑了，我可不想你在修习的时候胡思乱想的。”凯特奇怪地问：“我到这里来修炼什么？祭司只和我说要拜访一位她尊敬的人，还要我听从教诲，可没说什么修炼。”老者惊讶道：“你居然不知道？？”看凯特不似作伪，叹道：“她果然和世俗女子不一样！不过你来这里修炼，原本有些东西是要让你知道的。”

    在千余年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祭司这个称谓，那个时候有英雄的剑士，有神奇的法师，还有信仰神灵的牧师。在那个时候，魔兽横行。虽然剑士法师英勇地阻击了一次又一次魔兽的攻击，但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可谓杀之不绝。人民的生命经常受到威胁。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人类出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法师才有所改变。

    这个法师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可是对于魔法的热爱，坚定不移地信念使他在任何一个魔法的使用上都能发挥出它的极限，在当时这是个很了不起的成就。

    魔兽之所以厉害，不是它们的魔力比法师雄厚，魔法比法师还要复杂；也不是因为它们的聪明。而是它们的速度，几乎无坚不摧的攻击力，还有几乎对任何攻击都免疫的身躯。这从魔兽中的王者邪魔可以深深地体现出来。邪魔可以面对数个大剑士不受一点伤害，却可以一掌把大剑士打成重伤。不过这都是在那个法师以前的事情了。

    这个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师曾经独自深入邪魔的禁地—蛮荒，在那里他独自面对无数强大的邪魔，也是在那里，法师的火墙第一次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原本刀枪不入的邪魔在火墙的燃烧下，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据说蛮荒的火整整燃烧了七天，而这个法师所施展的火墙也被叫做火神降临。不再是一个垃圾魔法。

    蛮荒的邪魔在这个法师的强大压力下不再出来伤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邪魔才是人类的恶魇，来自封魔谷深处的血魔兽出现了，它们血洗了梅切纳，布雷西亚。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法师再次带领大陆的勇士们与之抗战，和血魔兽的搏斗中，强大的火神降临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大大被减弱了，因为血魔兽身上有一种强大的牵制力量，可以削弱魔法攻击。强大如此的火神降临也不能例外。

    血魔兽虽然厉害，但是数量不是太多。而且繁殖极慢。消灭一个几乎就减少一个。和它们的搏斗中，这个具备极强创造天赋地法师根据它们的特点，创制了水晶墙这种强大的防御魔法，并且还顺势创造了水晶网系列防御魔法。这种超强魔法在和血魔兽的战斗中发挥出了强大作用，可惜的是除了那个法师，其他法师都无法感悟，而这种魔法的缺点就是只能个人使用，无法为他人作防御。

    最终打败了血魔兽，这个强大的法师还凭借他的强大精神力，让邪魔中最不具智慧的邪魔弓箭为人类服务，二十四个邪魔弓箭被安排在各个城市守卫着人类，从此邪魔弓箭从蛮荒消失了。强大的弓箭该名为灵魂弓箭手，正是凯特在布雷西亚学院看到的。

    人类为这一切感到兴奋，在封魔谷还形成了封魔城。就在人类为彻底摆脱魔售兽侵扰庆祝的时候，天空岛上的年轻的牧师确预言还有比血魔兽更加强大的魔兽存在，因为他感觉到血魔兽那种强大的力量是来源于一个母体，而不是自身具备的。但是没有人重视他的话。而此时大陆上的最杰出的勇士们大都在天空岛上的天佑神寺，因为强大如斯的法师也是在天空岛上修炼的。天佑神寺是这个法师最喜欢的场所。

    没有人感觉到危机正在降临，除了那个小牧师。黑夜中，庞大山峰一般的象血魔兽状的魔兽从海上就这么走过来，高度的智商使它们明确感知到大陆上最有威胁力量在什么地方。当大家明白过来的时候，魔兽已经把神寺团团包围，连日来忙于修缮以及功绩讨论的勇士根本没有实力和这种强大的魔兽抗争。强大的魔兽只有那个法师堪称变态的魔法才能带来伤害。引以自豪的水晶墙虽然发挥了强大的防御作用，但面对众多的魔兽还是吃了很大的亏。乘这个法师和魔兽周旋的时间，大陆上的几个最厉害的法师完成了转移事物的魔法阵，可是由于路途遥远，加之这本身就是一个极耗魔力的魔法，所能携带的人毕竟有限。

    在这个神寺中的大都为大陆的最杰出人物，当大家都考虑必须丢下谁时，那个年轻的牧师把寺中的所有牧师都集中起来，他平静地说道：“兄弟姐妹们，我们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信仰，可以得到重生！可是那些还没有信仰神灵的人倘若死亡将永坠地狱，得不到重生。如果我们不去和他们争夺进入魔法阵的机会，他们以后还有信仰神灵的机会！”

    他平静的语调让大家感到了一点镇定。就这样，牧师们不断地为受伤的勇士治疗，一边平和地望着勇士们一个个进入魔法阵内。一个刚加入牧师的孩子给长老留下遗言：这个神圣的寺内不会有一个勇士因为我抢了他进入魔法阵的机会而死亡，我要体面的死去，不会象个畜生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牧师大公无私的相让，大陆上的最杰出的勇士们大都逃出了天空岛，而那些牧师则被愤怒地魔兽化为粉末。勇士们再次和强大的魔兽决斗，他们发现这种魔兽和血魔兽有着众多相似之处，但是却更加强大，于是就把这种魔兽叫做血魔兽王。他们发觉只有剑士，法师，牧师联合起来，才能够给予兽王最大的伤害。和兽王的打斗中，天才的法师终于发觉出那一种在血魔兽身上出现过的强大的牵扯力量，并把这种力量感悟出来用魔法的的形式宣示出来，他把它叫做惊寂佛光。

    有了惊寂佛光的帮助，血魔兽王的强大攻击力受到很大牵制，火神降临的威力也可以得到充分发挥，最终成功把它们封印。

    为了纪念那个伟大的牧师，那个法师把惊寂佛光，水晶墙，水晶网留给了天佑神寺，期望牧师把他们交给有缘者。可是数千年来，除了先知外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成功修炼。不是因为不具天赋，或者修为不够，亦或是品行不端。其实品行一事，原本就很难断定，没有谁敢说自己品行永远高洁，只能就事论事。

    至此之后，天空岛上的牧师被人广为尊敬，并且该为祭司这一新的称呼。也有一些感怀过去，仍然采用牧师这一称号的祭司。作为祭司更具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可是祭司好象就是不适合这种高深的魔法修炼，从来没有成功过。正应了那句老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可面对如此神奇的魔法祭司岂能够放弃？这些年来，来神寺的祭司不晓得有多少，结果仍然叫人失望。而安其灵就是看出这一点，不徇私地让凯特来碰碰机会。

    凯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迟疑问道：那又凭什么认定我具备修炼那魔法的能力？”

    老者笑道：数百年前，这座天佑神寺便由我来看守，看守之人都是了解这一魔法之人。”

    凯特更是不解问道：老先生既然有此魔法，修为想必也很了得，可是却好象从来没有听说过您？”

    那老者微笑道：不是所有的高手都喜欢抛头露面，相比与此，我更喜欢在年轻人中寻找天才，也就是挖掘年轻人的潜力，让他们能够完整的认识自己！这难道不比如何地争霸斗狠有意思的多吗？不要小看我的话，没有我数百年如一日的坚持，也许就等不来今天的你了。”

    凯特肃然起敬说道：我正有此感，生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要争王称霸，只要过的开心问心无愧那就是活的有价值了。”

    老者呵呵笑着道：在自己过的开心的时候也不能忘记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比自己过的开心更重要。”接着道：我们首先开始修习水晶墙和水晶网。”

    在传授口诀后，凯特被带到神寺的另一个房间。这个寺院从外面看来并不甚大，但里面空间确大的让人吃惊。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房间的四周供奉着巨大威武的塑像。老者说这是祭司崇拜的神灵。凯特仰头望去，屋宇高达三丈，那些威武的塑像的头部几乎和屋顶相齐，其中一个神灵塑像手持丈余巨斧，眉目欲裂。直欲向凯特扑来，凯特心中不由一震，不自禁地向他跪伏下去。

    老者对此毫不吃惊，他的语气中透出浓浓地感怀和尊敬：

    任何一个人都会对这些神灵产生畏惧之意，正直的人在神灵面前是尊敬，邪恶之人则是畏惧！他们就是正义的化身。”

    凯特向其他神灵看去：其中有法相庄严者，也有横眉怒目的护法者，也少不了美貌的女子。无一不活灵活现，犹如真的般。更让凯特心中多了一种敬意。

    老者退出后，剩下凯特单独一人在这屋宇中与众多神灵做伴。房屋突然暗淡下去，接着就是一团浓黑。凯特微微吃了一惊，把水晶墙展开。一张漂亮的水晶状的墙壁立在面前，飘忽不定，但却坚固异常。

    黑暗中，突然一阵疾风穿过，凯特不由大吃一惊：那刚才向他横眉怒目的神灵手持巨斧朝他劈过来，那一劈之力甚是巨大，直要把真个空间都劈开，似乎要劈开这世间的一切邪恶，这都是凯特心中感悟到的。可是自己又不是邪恶，不由有些不解。水晶墙挡住了这蕴涵令天地变色的一劈，那巨斧劈在那张漂亮的光墙上，激发出一声龙吟之声，声音直传至云霄，包含着愤怒。

    那是神灵对世间小人得志的愤慨！那是神灵对世间无辜人民遭受不公待遇的愤怒！那是恨不能斩尽卑劣事物的愤怒！

    而这一切都在向着凯特迸发！在这种为天下而劈的力量前，凯特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

    他只能把水晶墙展示到自己所能到达的强度为止。

    “哗”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过去，愤怒的巨斧轻松地劈烂了水晶墙。凯特定定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巨斧。

    “如果自己的死能够让神灵的巨斧不再有这许多愤怒，那也是值得。”

    巨斧在凯特面前消失不见，同时黑暗消散。老者慈祥带着惊异的脸出现在凯特面前。

    “告诉我，年轻人。你感受到了什么？”

    凯特定定神说道：我看到手持巨斧的神灵向我劈来，他要劈尽世间的所有让他憎恶的事物。”

    老者严肃说道：每个人在这里感受到的都不一样，刚才神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那和你怎样看待感受有关。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千万不要勉强。”

    屋宇再次黑暗下去。黑暗中忽然传来许多哭声，那是凄厉的哭声！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凯特惊恐地发现这笑声居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这笑声一传出来，那哭声就更加凄厉起来。那哭声是如此的凄厉，凯特心中只觉得要滴出血来，可是那阵阵刺耳的大笑却还是不断从他口中发出。

    黑暗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何方孽障，敢在我佛面前出此笑声！”接着一个法相庄严的和尚出现，浑身散发出阵阵金光。只见他手捏着一串佛珠，庄严道：尔是哪来的妖孽？”

    凯特欲争辩自己不是妖孽，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呵呵，你又是哪里来得野和尚，敢来管我的闲事！”

    那和尚大怒，手数佛珠，厉声说道：我手上的佛珠一共是一百零八颗，象征着你有一百零八种罪孽，现在我就用它来为你消除罪孽，有一个佛珠变成黑色，便代表你消除了一种罪孽！”

    口念咒语：天道降魔！”佛珠一颗颗地变大起来，将凯特团团围住。佛光大盛，神圣的光芒照在凯特身上，就好象在给他脱皮退骨般，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传来，凯特的水晶墙在佛光的照耀下根本不起抵挡作用。有些迷糊的凯特心底浮现出了父母的双脸。

    “你现在可知道自己的罪孽了？”迷糊中和尚的声音象是天籁之音。

    凯特精神一震说道：“是的。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是我最大的罪孽。最亲近的人往往是自己最忽略的人。”

    和尚庄严说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罪孽。”

    又是一阵痛苦传来，凯特眼中出现了表姐表弟的笑脸。“对身边的亲戚妒忌和无奈多与亲情是我第二种罪孽。”

    “自私又加以隐藏是第三种罪孽。”……

    “随意伤害别人是第九十八种罪孽。”

    “不能在成长的过程中坚持原则是我第九十九种罪孽。”……佛珠一个个在变黑，和尚的脸上渐渐闪现了一种笑意，也许就是常说的拈花一笑吧。

    “虚伪不能正视自己是第一百零八种罪孽。”凯特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全部罪孽。

    和尚庄严道：再伟大的人都有自己的罪孽，也许从心灵的角度出发每一种罪孽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及时感知，及时悔悟。愿神灵会宽恕你以前所犯下的罪孽。”说完消失不见。

    凯特口中的笑声不再发出，凄厉的哭声亦消失不见。只隐约间能够听到一点哽咽。一个有着自尊心的人在感知自己的罪孽后都会改正，可是曾经的过失所造成的伤害也许永远也补偿不了了。

    黑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美丽的少女向他走来。经过凯特身边时候，回望了他一眼，那是怎样的一眼啊！那一眼含着对心爱之人的倾慕！那一眼含着对亲人的热爱。那一眼含着对世俗的无奈！那一眼含着对命运的不屈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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