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鬼、彭格列家族、穿越者……”
托尼放下咖啡杯,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自从我成为超级英雄后,这个世界都变得魔幻起来了,这是为我准备的大舞台吗?”
“你要搞清楚,如果确定顾青也是穿越者的话,那这种变化至少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弗瑞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喉咙湿润了一点后,继续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也了解了,没必要继续研究鬼来寻求治疗的方法,生物方面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你是在小瞧我吗?”
托尼眉头一挑,傲气凛然道:“就算我不擅长生物领域,但只要从现在开始翻开小学二年级的生物课本,我一样能在两个月内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学家。”
“小学二年级没生物课。”
“……”
托尼为之一塞,随后轻轻笑了。
“好吧,我明白了,你就是特意跟人抬杠的杠精。”
“只是说的事实而已。”
弗瑞又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继续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脑袋,但你应该从你擅长的方面着手,而不是从头接触一门陌生的领域。”
“说得好听,你以为我会没有尝试所有可能,就去寻找其他办法吗?我已经尝试了所有能够匹配的材料了。”
“不,有一种,你还没尝试过。”
弗瑞凝视着托尼道:“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我本打算等你再成熟一段时间后再交给你,但现在看来,你很需要他。”
“我的父亲?遗物?”
托尼有些懵。
他不清楚自己父亲的遗物为什么会在神盾局里。
“你父亲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他的一部分遗产会在神盾局很正常。”
弗瑞为托尼解释后,继续道:“你父亲是我见过除你之外最伟大的科学家,如果不是因为时代限制,他甚至可能比你还厉害。在二战期间,他就研究过一种地球从未记录过的稀有金属,适用范围很广,一定能解决你的身体问题。”
“……”
托尼没有回应,表情有些茫然。
他从未想到自己快要走到末路的人生会与那已经死去许久的老爸扯上关系,内心有些复杂。
“另外,我提议的复仇者……”
话说到一半,铃声响起。
弗瑞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
没人喜欢在谈正事时被打扰,他也不例外。
而且,响的手机还是紧急联络用的,只有在发生什么不好的紧急事件时才会打过来。
他瞥了眼托尼,见他还沉浸在父亲的遗物这个消息里,便拿出了手机。
是科尔森的号码。
弗瑞有些意外。
他已经从托尼那里了解到了珠世的身份,也大致了解了珠世的性格和目标,应该是没有威胁才对。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紧急电话?
这些念头几乎本能的在脑海里闪过,弗瑞没有深想,接听了电话。
“喂!”
“局长,我需要武力支援,必须得是钢铁侠这种级别的战力到场才能稳妥的那种。”
“你遇到什么情况了?”
“遭遇的事很多,我现在只能进行简单说明”电话另一头,科尔森头脑冷静的说道:“珠世和愈史郎是其他世界穿越来的鬼,我们遭到了他们敌对势力的鬼的袭击,我也被转化成了鬼。
现在,敌人已经知道这地方了,很快就会派出支援,所以我也需要支援!”
“法克,这么糟糕?”
弗瑞骂了声,也没问具体的细节,科尔森简洁的回答已经透露出不少信息了,于是直接回复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安排人过来。”
“请尽快!”
“ok!”
弗瑞挂掉电话,看向还沉浸在父亲遗留的遗物这个消息中的托尼,说道:“托尼,你不是在调查鬼吗?我这里有线索。”
……
地狱厨房,50街区。
科尔森放下电话,看向一旁面色如常的珠世,说道:“局长已经接到消息,不一会就会派人来。”
“我知道了。”
珠世轻轻点头,淡然道:“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先在附近的地方躲一下。现在太阳还没下山,我们也没法走到外面太远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最后的时间考虑。”科尔森紧紧注视着珠世,诚恳道:“虽然我那样对你们说,局里以往也是那样做的,但人心叵测,其实我自己心里都没底。
趁着局里的人还没来,你们有最后的机会逃走。”
珠世闻言,忍不住轻轻笑了,“之前那么努力的骗我们留下,怎么现在态度反转了?”
“你救了我,我不想害你们。”
看着眸光真挚的科尔森,珠世轻轻摇头,“看来你的性格不适合做这个职业呢!”
“但弗瑞局长说我的性格最适合做这一行。”
“那他一定是个心黑的混蛋。”
“何止是心黑,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说完,见珠世忍不住想笑,科尔森补连忙充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他就是个黑人。”
“……”
珠世正要张开的笑容凝固了,一脸的无语。
最后,她轻轻叹息了声,道:“科尔森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吗?”珠世自问自答道:“原因很简单,我对无惨的恨,超过了可能付出的代价。
说到底,不过是人体实验而已。
为了杀死无惨,我不断研究鬼的身体构造……你想的没错,实验素材就是我自己。
毕竟,我只是个没多少战斗力的女鬼而已,那时候也没愈史郎帮忙,根本打不过其他鬼,能作为实验素材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这数百年来,我不断对自己进行研究改造,这副身体光是被肢解次数,就不知成千上万次了!”
说到这里,珠世抬起头来,露出微笑,继续道:“而且,你怎么知道事后我和愈史郎就一定会被你们抓走呢?”
“……”
最后一句话,科尔森没有听进去。
他目光骇然,终于知道,为什么珠世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了。
自己对自己持续数百年的非人折磨,经历了这种事,还有谁会对其他事感到在意呢?
所以,无惨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对自己都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