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中心。
病房。
亚当做完治疗,就想闪人。
“好。”
蒙哥马利医生立刻点头。
此刻的她,伸手拿着冰袋敷伤口,姿势太不雅了。
之前是没办法。
现在已经完成治疗,专业素养下去后,羞耻感又上来了。
“亚当,锁上房门。”
蒙哥马利医生想到什么,叫道。
“这个。”
亚当站住脚步,苦笑道:“我没钥匙啊。”
钥匙在护士那里。
“那要不然你再待一会,帮我看着门口。”
蒙哥马利医生请求道。
“好吧。”
亚当无奈点头。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个人情已经做到这样,肯定要做扎实了。
不然就太亏了。
病房中。
一时安静了下来。
蒙哥马利医生经过治疗后,又有冰袋敷,总算不那么难受了,躺在那里,默默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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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锁上门之后,坐到了病床边,避免直视蒙哥马利医生,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没有说话的想法。
好一会。
“亚当,你能不能帮我去叫下德里克?”
蒙哥马利医生开口道。
“好。”
亚当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他可不想泡在这里。
时间越长,被人风言风语的风险就越大。
出了病房,找到谢普特医生,将他带了过来。
“我准备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不准大笑,不准幸灾乐祸。”
蒙哥马利医生这时已经拉起了围帘,对着围帘外的丈夫说道。
“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很不耐烦的谢普特医生一怔。
“因为我得了野葛皮疹。”
蒙哥马利医生说道。
“什么?”
谢普特医生直接拉开了围帘,俯身往里面一看,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你真得了野葛皮疹,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我们可以扯平了吗?”
蒙哥马利医生见丈夫幸灾乐祸,娇嗔道:“这还不够遭吗?我得到的这个报应还不够吗?”
亚当这才明白她的打算。
这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啊。
不过得了野葛皮疹,怎么就和出轨后得到报应然后要被原谅划等号了?
可是没等亚当算清楚这笔账。
更让人迷惑的人类行为发生了。
谢普特医生笑了。
他笑了。
很开心的那种笑。
夫妻间非常熟悉的那种笑。
于是。
蒙哥马利医生,抓起身后的枕头,不依的砸向丈夫。
“哈哈哈。”
“哈哈哈。”
然后打情骂俏的两人都笑了。
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和释然。
唯有一旁成了透明人的亚当,一脸的问号,脑海中似乎响起那段经典的声音:“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号?”
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亚当不敢说,也不敢问,悄无声息的飘走了。
他们夫妻开心就好。
急诊室。
哐当!
门被从外面重重推开了。
“别再让我看到这个脏东西!”
漂亮的急救小姐姐,骂骂咧咧的推着一个推床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
亚当好奇道。
“谁在乎?!!”
漂亮的急救小姐姐一脸暴躁,连亚当的面子都不给,什么都没说,留下推床和病人,直接摔门走了。
“哇哦!”
“这谁啊?把她气的这么狠!”
“太过分了,生气也不能给邓肯医生使脸色啊。”
“我记住她了。”
护士们议论纷纷。
“卡罗尔,能把这位先生的病历拿过来吗?”
亚当笑着嘱咐了一句,好奇的看向病人:“你做了什么?”
这还是他的魅力第一次对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失效。
呵!
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emmm。
好吧。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而亚当是一个医生。
因此。
真正让亚当感兴趣的是病人做了什么,让漂亮的急救小姐姐气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给亚当面子问题了。
作为跟随的急救人员,她是有责任快速精准的将病人的病情描述给医生听的。
这种什么都不说,随便发火,骂骂咧咧摔门而去的行为,绝对是气晕头的表现。
“没什么,只是问了她的心取向。”
病床上,一个发际线堪忧的中年男人,半边脸流血,但表情非常淡定,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只笔:“我没有恶意。”
“这是她弄得?”
亚当更加好奇了。
“不是。”
中年男人摇头:“这是街头报摊的老板干的。”
“你说了什么?”
亚当一边给他检查,一边笑道。
“关于他中东血统的坏话。”
中年男人不以为意道:“他脾气太差。”
“你还有别的伤口吗?”
亚当问道。
“感觉肋骨断了。”
中年男人指了指另外一边。
“也是报摊老板打的?”
亚当走过去检查。
“公园里的花匠干的,他对自己的发型很敏感。”
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让我来猜猜,你是故意激怒他们的。”
亚当笑道:“你不会是一个灵感枯竭想要换脑子的理论物理学家?”
“很接近了。”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亚当一眼:“我是纽约大学的社会学家,专攻暴力学,我选了一个课题,问别人两个问题,寻找人们的易怒点,然后我用得到的讯息去激怒他们,直到他们殴打我为止。”
“呵呵。”
亚当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中年社会学家拿起了纸笔,一副想要了解亚当的样子。
“我有一个朋友,嗯,两个朋友。”
亚当笑道:“一个是理论物理学家,一个是神经学家,在他们眼中,社会学根本不是科学。
如果他们听到刚才你说的,他们的科学和你的社会学很接近了,估计不用你特意激怒他们,他们也会暴怒的。
当然他们再暴怒,也只会用鄙视的眼睛看着你,不会动手殴打你的。”
“傲慢的家伙们!”
中年社会学家一脸的不屑。
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的确。”
亚当点头:“其实你这个课题有点问题,有些人根本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暴怒。
而有些人就算你再提问题刺激他,他也不会暴怒殴打你的。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变量太多了。”
“哦?”
中年社会学家嘴角撇了撇,一副‘你不懂,要不要试试’的表情:“看来你自认为是属于再刺激也不会暴打我的那种了,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ok。”
亚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试试就逝世。
反正他敢肯定最后吃亏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