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那群人真是疯子!”
“竟然真的想将他们全部沉尸南极!”
待医疗队伍带着获救十人离开后,李潇曼面色有些难看,她低声怒斥道。
“倭国那个国家,倭国中的某些人,什么时候正常过?”
“本就是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又能指望他们做出什么人事出来。”
林谦冷笑一声,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那个国家和那群人的憎恶之情。
“说得好!”
“就是群畜生!”
付洋闻言,顿时沉声附和道。
“胡雯,刚刚她们有说她们与倭国远洋捕鲸队爆发冲突的地点是哪里吗?”
林谦沉吟了下,随即开口向着虎鲨战斗小组的组长询问道。
“她们刚刚有说一个大致的方位,至于具体的位置,时隔七个小时,她们就很难分辨得出了。”
胡雯朗声答复道……
“有个方位就足够了。”
林谦说完,随即扭头冲着林俪说道:“根据已有的信息和我们所具备的专业设备,对绿色和平组织和倭国远洋捕鲸队爆发了流血冲突的地点进行推测,我要到事发地点去看一看。”
“是!”
林俪点头称是。
……
四十分钟后。
海洋城堡号,日光餐厅内。
林谦坐在圆桌的主位上,身旁两侧坐着李潇曼和冯木兮,而在她们的面前,坐着两女一男,她们是获救的十人中,既没有受伤又没有患病的人。
坐在最右边的女孩,她双手捧着杯热咖啡,低垂着头,眼泪无声地落下,她叫费德丽卡·纳尔吉,是一名来自新西兰的女孩,仅仅只有19岁,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学生。而坐在她身边的女孩,就是最开始在武装直升机前回答他询问的那个女孩,她叫希萨莉·舒尔,今年27岁,她是绿色和平组织此行的副队长,是一名资深的公益环保人士,是绿色和平组织的正式成员。
至于坐在最左边的男孩,名叫威廉·萨姆纳,今年25岁,他的眼神稍显呆滞,很显然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相比右边默默垂泪的女孩,左边沉默寡言的男孩,只有希萨莉·舒尔看起来还是正常的,她的眼神中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坚毅和勇敢,此刻拿着一块三明治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眼神时不时就会和林谦等人交流一下。
“慢慢吃。”
“船上什么食物都有,并且是24小时供应的。”
李潇曼看希萨莉·舒尔稍稍吃的有些急,她不禁开口向其安抚了声。
“谢谢。”
希萨莉·舒尔闻言,她正在咀嚼的牙齿顿了顿,随即低声向着李潇曼道了声谢,然后拿起手边的热牛奶喝了一口。
就这样,林谦三人坐在希萨莉·舒尔的面前,看着她进食,期间除了李潇曼安抚了句,然后便再没有开口打扰过她,直至她吃完。
“希萨莉,可以给我们讲述下整件事的始末吗?”
林谦目光澄澈的望着眼前的希萨莉·舒尔,语气温和地向其询问道。
“林理事长,自我们知道倭国远洋捕鲸队再度起航,我们便驾驶着极地曙光号一路追赶,在此期间,我们通过摄影器材详细记录了倭国远洋捕鲸队对海洋中鲸类疯狂捕杀的恶行。”
“几十年来,倭国始终以科研捕鲸为由,在世界各大洋进行捕鲸,根据相关组织统计的数据,倭国每年捕鲸的数量大约为2000只左右,然而我们通过此行才发现,这个数据相比较于真实数据是差了甚至一倍不止。”
“一路上,他们利用装有榴弹的鱼叉,凡是他们所遇到的鲸类,就没有能逃过他们毒手的,若是有时让他们碰上鲸群,他们的疯狂捕杀甚至能染红那片海域。”
说到这,希萨莉·舒尔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悲恸的神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接着又长长的吐了出去,整个人才勉强恢复了些平静。
“整整两个月,我们一路跟着他们,期间我们是有过几次冲突的,每次他们在大规模捕鲸的时候,我们总会第一时间冲出来阻止他们,但奈何他们的远洋捕鲸船队,不仅船舶众多,每艘船舶的体积也远比我们的极地曙光号要大。”
“对于我们的干扰和抗议,他们每次都故意拿爆炸鱼叉往我们极地曙光号的附近海域扔,同时对于我们的抗议熟视无睹,依旧是我行我素,大肆捕杀以后便直接就走。”
“这样的对峙,我们整整维持了两个月,然而就在今日天空刚蒙蒙亮的时候,始终对我们熟视无睹的倭国远洋捕鲸队集体向我们这里冲了过来,两艘大型捕鲸船直接狠狠地撞在了我们的船身上,同时他们用船载水炮向我们船上的人集中轰击。”
“我们有的人刚刚睡醒,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的水炮直接冲到了海水中,我们的队长就是在对方水炮的冲击下,在从船上栽下去的时候,撞到了他们捕鲸船的船角……”
“当场毙命!”
眼中始终饱含着坚毅和勇敢的希萨莉·舒尔,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她仍旧难以控制的红了眼眶,眼中隐隐浮现了些许的泪花。
听着希萨莉·舒尔的叙述,林谦、李潇曼和冯木兮皆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冯木兮看到对方有些情绪激动,她主动为对方递上了一张纸巾。
“面对倭国远洋捕鲸队的疯狂冲击,我们的极地曙光号很快就倾覆了,而我们这些人要么是被水炮冲下了海,要么就是在极地曙光号倾覆的时候掉进海里的。”
“倭国远洋捕鲸队看到我们的船沉了以后,本来是想直接离开的,结果好巧不巧,他们碰到了一个庞大的鲸群,于是他们就在那片海域上再次展开了疯狂的捕杀。”
“我们借此机会,稍稍有了些喘息机会,将海上漂浮着的救生物资打开,将橡皮艇充好气后,迅速归拢幸存的人,然后连忙离开了那片海域,而倭国远洋捕鲸队的那群人,他们当时无暇顾及我们,或者说是压根没觉得我们还有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所以也就没有赶尽杀绝,让我们赢得了一线生机。”
“至于再然后的事情,就是林理事长您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