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承诺肯定会兑现的。”站着和月神掰扯半天的古寻到了也没在这间月神的寝殿内室里找到坐具,最终干脆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嘴上则回应着她的质疑。
“只是暂时还拿不准具体时间而已。”月神看着古寻坐到自己的床榻上,眉头轻蹙一下,倒也没有开口要求他起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她关注:“所以,国师也打算登上蜃楼,随我等一同出航?”按照古寻的说法,他会在蜃楼出航后放人,具体时间还不确定,那岂不是肯定得亲自随行才能及时的完成自己的承诺?
古寻摇了摇头,
“不会。”
“我就是想这么做,恐怕东皇太一,乃至嬴政也不会允许。”
“这也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原因。”
“嗯?”月神一愣,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古寻的话紧接着就来了,
“我不在蜃楼的情况下,希望你能代为照看那个女人一二,一旦发生异变的话,尽量保她不死。”?
?????月神的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一连串的问号。你是不是对我堂堂阴阳家的右护法有什么误解?
是,我是想你泄露了不少阴阳家的情报,对你许多针对阴阳家的行为也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可没答应背叛阴阳家投靠到你手下!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命令我为你做事,合适吗?
“你”回过神的月神第一时间就要回绝,但却被古寻的话打断了。
“我知道你或许觉得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相信我,这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只能去找炎妃,让她也介入进来。”
“说实话,我不希望把她牵扯进来,但是我的承诺,我必须想办法做到。”古寻笑盈盈的看着月神,最后反问道,
“或者说,你已经有万全的把握,把炎妃从蜃楼上赶下去了?”
“你要是能办到这一点,那我绝对不为难你,那女人的事我自己再令想办法。”一听到炎妃的名字,月神的头更疼了。
她现在还完全不清楚炎妃登上蜃楼究竟有什么盘算,更不知道如果炎妃知道了这个替代品的存在,又会引起多大的变故。
她碰到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困境——屈从古寻,亦或想办法应对炎妃。没有怎么犹豫,月神的心中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偏向。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选择和古寻合作,而是先问对方道,
“我并不知道东皇掌教对那个女人的安排,无法对时机做出精准的判断。”
“没关系,这个好办。”古寻笑眯眯的做出回答,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你只需要勤快一点,多去看看那座囚牢的情况,就能及时察觉变故发生。”
“不管东皇太一对那女人有着怎样的安排,他的计划都并没有交给某个人来执行,而是由那座囚笼中精心设计好的万年玄冰阵来被动执行。”
“相信,等到它被触发的那一刻,动静绝对不小,你要做的就是赶在阵势完全发动之前,把人捞出来。”
“哦,那个时候,大阵的封禁效果会大幅削弱,以你的实力应该足够把人捞出来了。”听完这一番话,月神仍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确认道,
“你所预料的这些情况,准确吗?”古寻耸了下肩,比较谦虚含蓄的回答道,
“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那座阴阳法阵建的很有水平,能实现的功能非常复杂,可惜效果太过显眼,几乎一望而知或许东皇太一没料到我在阴阳术上也有那么深的造诣?”
“”月神沉默良久后,缓缓点头,
“这件事,我可以应下,但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古寻一挑眉,笑着回道,
“这就足够了。”这个时候,月神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古寻的收获:“你到底在那女人口中得到了什么情报,竟然为她如此上心?”
“呵!”古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回答道,
“情报嘛,确实有价值,不过我上心可不止是因为她提供给我的情报。”月神见此忍不住追问道,
“你确定她足够可信?”听到这个问题,古寻的眼神变得飘忽了许多,语气低沉的回应道,
“我相信她提供给我的情报,基本都是真实的”
“不过”古寻话锋一转,
“我也确定,她不值得相信。”
“那个女人,一定还刻意隐瞒了许多信息,很重要,很关键的信息!”
“你对她的看法,不完全准确,但也不完全错误,她或许没有变成一个疯子,但是她的心里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却是个值得玩味的问题。”月神看到古寻对那个女人还是保持着足够的戒备心后,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
她再三追问,说到底也只是不希望古寻因为过分执着于情报,而被对方利用。
她转而说起这件事中最后一个可能造成威胁的影响因素,
“还有一件事,星魂不知道怎么的,也对那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他并不知道牢笼的位置,也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但已经有所察觉,而且还有云中君在旁窥伺那个老家伙是阴阳家内部如今资历最老的人,或许知道一些星魂不了解的内幕隐情。”古寻对这一点并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月神不用管。
“他们两个,说到底也是各怀鬼胎的搅局者,影响不了大局的,不需要在意。”
“有他们把水搅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古寻这时又朝月神一笑,语气戏谑玩味的提醒道,
“我说的是他们对我的计划没什么影响,不包括你。”
“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还是仔细一点为妙,以免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
“虽然咱们不是雇佣关系,我不需要关心你的安全状况,但要是蜃楼还没开,你人先出事了,我这边可就平添麻烦了。”
“这算是个,善意的提醒吧。”对于古寻这份戏谑的提醒,心高气傲的月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语气重新变得公事公办起来,
“这就不劳国师大人操心了!”古寻见此耸了耸肩,不再赘言,直接转身离开了。
至于她到底听没听进去,那就真的如月神说的一样,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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