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排除掉古寻,完好状态的他,那是谁也打不过。爱字阁 www.aizige.com
虽然一提起其他高手,他都会说一句不在他之下,但真的……也就这么一说,当真你就等着挨打吧。
而现在严重残血状态的他,变化不大,还是谁也打不过,不过就是反过来了而已。
这种状态下他没必要考虑太多,横竖伤势不可能瞬间恢复,人又在对方的地盘上,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提醒完盖聂后,徐夫子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和……背后的奔雷剑。
这一次他就没有像对待渊虹剑一样尝试用真气引动剑器了。
次要原因是这么做不礼貌,渊虹是他母亲的遗作,他擅自夺剑情有可原,但奔雷剑和他可没有半分关系。
而主要原因是他办不到。
徐夫子,是一个标准的铸剑师,而铸剑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对身体素质要求比较高,所以他习武。
但,用途仅限于强身健体。
再具体点说,就是单纯的内家功夫还不错,所以能用真气引动渊虹,当然这也有盖聂刻意纵容不阻止的缘故(或者说目前的他不方便阻止)。
他的实际战斗力连端木蓉都不如,整个就一个战五渣。
不过无法引动奔雷剑和战斗力无关,主要是奔雷剑太重。
一把奔雷重达几十斤,抵十把渊虹都不止,想要凌空引动这个重量的物体……简单来说,天下间除了古寻基本就没人做得到。
七剑剑主能够随意指使自己的佩剑,那是因为功法相合,能做到举重若轻,其他人显然没这个待遇,除非他们能把内功修炼到动物世界里的那些顶尖高手的离谱程度。
说起来,徐夫子对于雪女的青光剑,可谓是又爱又恨。
这把剑品质极佳,剑性独特,材质及工艺也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对于一个铸剑师来说无疑是一件求之不得的珍宝。
可问题是,他研究了青光剑很久,却没有研究出任何头绪。
独特的铸造工艺,他始终无法还原,罕见的锻造材料,他也分析不出具体来源,甚至性质相似的材料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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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雪女说端木蓉手中的雨花剑是和青光剑同出一源的‘七剑’中的一把,他还特意去找过端木蓉,研究了一下她的雨花剑。
最终得出的结论也是毫无结论。
除了剑性和青光剑迥然不同,其他方面两把剑确实可以说一模一样——一样离谱的重量,一样找不出头绪的材料,一样不似人力所能及的工艺。
从古至今,自然少不了失传的锻造工艺,以及稀罕的不知名材料,但是能让他这个百年铸剑世家出身的人都完全找不着一点头绪的剑,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总的来说一句话,这把剑……或者说这类剑几乎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再说回徐夫子这个铸剑师,他对‘七剑’这一类剑器的感觉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憋屈。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铸剑师,他倒还不至于就此放弃对新世界的探索。
很明显,同样身为‘七剑’之一的奔雷,也被他盯上了。
“不知可否借剑一观?”徐夫子客气的向陈和询问道。
陈和微微颔首,没有拒绝,上前几步靠近徐夫子,伸手拔出奔雷剑,双手捧剑奉上。
对于剑客而言,自己的佩剑夸张一点说等同于伴侣,当然不会轻易假于人手,但是徐夫子这类铸剑师就是另一回事了。
铸剑相剑大多数时候是不分家的,或许有相剑师不会铸剑,但铸剑师一定会相剑。
而将自己的佩剑交给相剑师品鉴,这是行业传统,陈和对此也并无异议。
毕竟这还有一帮刚来的客人,徐夫子不可能就地开始沉浸模式,可劲儿琢磨,只是稍稍感受了一下奔雷剑的特点后,就将剑还给了陈和。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基本上符合青光剑和雨花剑的特点——剑性独特,材质未知,工艺精妙。
尽管依旧聊无头绪,徐夫子对七剑的好奇却是越发高涨。
就目前他见到的这三把剑,虽然品剑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摸不着头脑,但他能判断出三把剑的剑性、材质、工艺全都是不尽相同的。
剑性姑且不论,这本就是一把名剑一个样,但材质工艺……‘七剑’,岂不是说存在着七种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又截然不同的材质工艺?
有一种就已经很离谱了,结果现在很可能有七种……徐夫子越发觉得这‘七剑’不似人间之物了。
“此剑,委实独特,即使是我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实在可惜!”相剑总要给个结果,徐夫子相不出头绪,也就直接如实相告了。
陈和对此并不意外,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不甚在意。
他不懂铸剑,也不懂相剑,但当了这么多年剑客,奔雷剑的离谱之处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数的。
班大师见徐夫子已经忙活完了他关心的事,于是赶紧摆手招呼道,“好了,徐老弟你得偿所愿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越过这道闸门,就算是进了机关城真正的内城区域了。”
说着话,班大师一马当先的领头走了出去,众人见状也纷纷赶上。
“唔……”越过闸门,刺目的直射阳光再次映入众人眼中,天明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眼。
等他双眼缓过来劲后,看到到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间峡谷。
一片片陡峭高耸的山壁上被人为开凿出了一块块平台,当然也可能有部分是天然形成的。
各个平台之间以沿着山壁修建的凌空栈道廊台相勾连,一眼望去,庞大的建筑群绵延不绝,尽是砖瓦勾栏。
这种以浩大的人造工程修饰自然的奇景,带给人的震撼远超之前在山体内部所看到的所有场景,后者大都是以精巧着称,而眼前的这些,才是真正令人心旷神怡的磅礴景象。
天明很没出息的一头冲了出去,抬手遮挡在眉间,一边瞭望着远处的山峡,一边发出连连赞叹之声,“哇!”
粗略欣赏了一番远景之后,他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凑到平台边缘,低头向下面看去。
除了缭绕的云雾,他看不清底下都有什么景色,好像……有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