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之后,周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江家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媒体舆论方面相对来说比较好办,生意人最擅长不过是做些场面功夫,而周家一直以来场面功夫也做的非常到位,不管怎么说在s省周家也算是最大的慈善家。i幽阁.ziogecom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实打实的做了很多慈善事业,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么多年花钱建立起来的好名声,总归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彻底破坏。周家根基扎实,各方面的关系网又硬,影响自然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被毁于一旦。在周江两家之间,这圈里大多数人自然是站在周家这边的,但凡是稍微有点脑的都能看的出来,这次的危机还不足以将周家打垮,因此多数人在这种时候是来雪中送炭打好关系,定然不会落井下石,自寻死路。
当然也有落井下石的人,普遍都是那些被裕丰摒弃的合作者。不过既然是被裕丰摒弃的。自然也闹不出什么水花来。
既然周家一直以仁义自居,又被称之为最有良心商人,那么在对待这件事上也不会用太过于凌厉的手段,起码表面上还是抱着大事化小的姿态。再者江如卉到底还是他们周家的媳妇,即便是疯了,甚至还出手伤人了,他们周家依旧善待她。
因此,江如卉出院那天。周家大张旗鼓的去医院接人,窦兰英亲自过去。当天也来了很多记者,窦兰英表现出了一副慈婆婆的模样,对江如卉嘘寒问暖的。而江如卉看起来还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抓着江老的胳膊不肯松开。
“如卉是不会再回周家的。老太太您还是绝了这个心思吧。”江明站在窦兰英的面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显得十分神气。
窦兰英也是沉得住气的人,能亲自过来一趟,心里自然是有个准备的,微微的笑了笑,说:“如卉是我们周家的媳妇,不回我们周家回哪儿去?难不成大舅你现在是替如卉做主,打算让他们两夫妻离婚了?”
江明哈的一声笑,说:“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这就是你们江家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夫妻两离婚,这样一来好跟我们江家划清界限,撇的干干净净么。老太婆,我告诉你休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明往前走了一步,凑到窦兰英的耳边说的。
“放心,这个婚我们周家不会说离就离的,就算我想让他们离,我的大儿也不肯。否则他那样被如卉捅了一刀,也完全不追究责任,任由你们在媒体面前胡说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想着如卉,不愿意她被媒体编排的心肠歹毒,才甘愿被你们胡乱猜忌和伤害的。”窦兰英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淡淡的扫了眼前的江明一眼,往一侧走了一步,江明眼尖立刻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无奈一笑,抬起了眼帘,道:“我们不会同你们江家划清界限,如卉永远都是我们周家的媳妇,我现在要带她回去,我们周家一定会找最好的看护和神经科医生,给她最好的照顾和治疗。如卉嫁给我们周家那么多年,我早就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那么看了。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万分心痛,当初她如果早点把病例拿给我们看,旬旬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的那么绝对。”
“我当时太忙,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如卉的状态,自从嘉树去世,她整个人确实阴郁了不少,但看样绝对还没有到疯了地步,我也一直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才一直没有觉,衍松也不跟我说。一个两个都瞒着我,导致现在变成这样,要是一早就告诉我,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她一脸心痛的样,默了一会之后,便坚定的说:“江家如今陷入困境,你们一个两个一定很忙,就算你们把如卉接回去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照顾她。我可以跟你们保证,这一次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一定会尽心竭力的给她治病。如此这般,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亚肝华才。
窦兰英的态度十分诚恳,病房外面掩着几个记者,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实,周衍松就站在门边挡住了江明的视线。
这么一番话下去,江明自是没话可说,但仍然站在窦兰英的面前,气势十足,说:“就凭你这一张嘴,我们就信你了?当初你们是怎么逼迫如卉的?要不是你们,她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跟我们江家撇清关系吗?真正是想不到你们周家是这么势利的人,见我们江家好的时候就跟我攀关系,有来有往的,现在到好了……”
“江明,你可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儿是不会跟如卉离婚的,既然不离婚又何来撇清一说?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必拿到这里来说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就算日后江家落寞了,江氏建材破产,我们照样是亲家,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一点你们就放心吧。”
此处一出,江明再没了话,但最后窦兰英还是没能把江如卉带走,但第二天的新闻出来,全是赞颂周家的。而一周之后,窦兰英和周衍松再次迎着一群记者去了江家,那天正好是银行过来收房,结果又是演了一出好戏,江如卉最终还是被窦兰英带走了,窦兰英作为亲家当着媒体记者的面给了江老一张卡,说:“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卡里钱不多,但足够你们一家找个合适的地方先住下来,如卉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裕丰地产也在半月之内制定出了一个合理的方案,主动盘点了与江氏建材合作的楼盘,并向所有业主承诺,居住期间若是生跟房本身有关系的问题,找专业人士判断之后,也会给予合理范围内的补偿,具体事宜具体安排。
此声明一出,顿时就压下的其中一个小区业主的叫嚣声,据说方案出来之前,该小区已经有组织有安排的准备闹事了,但声明一出,也就没了声音。
其实这些方面都好解决,最难过的一关还是政府这边的问题,这明显是被咬着了。其中有好几个项目都难以开工,甚至于被勒令停止检测,从年前检测到年后,看起来遥遥无期,不知道要检测到什么时候。这上头要是一直不松口,这一天天的每天都是损失。
江家方面败落已经成了定局,至今他们也没有出面帮周家澄清,看着像是铁了心的想要拖死他们才甘心。不过他们也是在等,等周景仰能私底下找他们,然而事情出来到现在,周家除了说过江如卉的事儿,工作上事情一概不提,真正做到了公私分明。
江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再者江家也算是大户,出了这种事媒体自然跟的紧,每天的报纸占了不少版面,程旬旬对此有所了解,但兴趣不大,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唐家的动向。但唐家跟周家差不多,在这方面都显得比较低调,并不张扬。只在半月之前,在报纸上看到一条关于唐家开始涉足百货业的新闻。
除此之外再没有看到其他关于唐家和唐未晞的任何消息。
她整日待在家里,也接触不到什么人,想更多的去了解情况也不太可能。张锐霖的身份摆在那里,至多也只能打听到一些皮毛的事儿,比如说唐家在找周衍卿的麻烦,但具体做了什么事儿,他就不得而知了。
这对程旬旬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唐家越是找他的麻烦,对她越是有利,如此一来周衍卿势必会想方设法的帮她恢复身份,等她的身份一确定,所有的麻烦自然而然就会转变成好处,这一点他心中必然有数,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每天都有时间过来陪她。
出月后一周,周亚男难得主动过来找她一块出去吃饭,算算日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她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瘦了一点,性依旧活泼。
两人一块去吃了西餐,周亚男看着很高兴,还叫了一瓶红酒,程旬旬在哺乳期,不可能喝酒,只点了一杯牛奶,饮食方面也讲究的很。
起初两人都有些尴尬,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有些冷场,一直到服务生上完所有的菜,程旬旬才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这些日都没见你来。”
“忙着找工作找房,这不是终于稳定下来,才过来找你吗。”她扬唇一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举杯到了程旬旬的面前,说:“来,庆祝我成功搬出周宅,从此以后可以开始独立生活了。”
程旬旬挑眉,心中虽有些诧异,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拿起杯同她碰了一下,说:“恭喜。”
周亚男脸上的笑容很淡,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一滴都不剩下,旋即又给自己倒满。程旬旬擦了擦嘴角,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笑问:“房找在什么地方?工作也一并找好了?”
“单身公寓,两室一厅格局很简单,我打算再摆放一些家具什么的,也可以很温馨。一会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看看,就是位置有点偏。”她说着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继续道:“至于工作还在找,没那么快。”
程旬旬点了点头,说:“万事开头难,坚持下来也就好了。”
“是的。”
话音落下,这包间内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刀叉相碰的声音。
半晌,周亚男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说:“其实上次你跟我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心里有点生气,所以一直没过来找你。然后我忽然现,原来我身边连一个能分享心情的人都没有,有些话我不能跟家里人说,可我的圈小,毕业之后就没上过班,身边也没什么朋友。结果就是,无论是我开心或者不开心,除了我妈之外,就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了。”
“这次从周宅搬出来,就想找个人庆祝一下,我找来找去最后现好像也就只有你了。”她单手捧着脸颊,侧头看着窗外,淡淡一笑,说:“旬旬,我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你面前毫无顾忌的说话了?”
“当然可以。”
“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忽然之间跟我说那些话?我心里很清楚,按照你的性格是不会多管的,而且从头到尾你就没有多管过这件事。是不是五叔他知道了什么?”
程旬旬笑着摇摇头,笑说:“其实,我只是真心把你当成是朋友才说那些话的,至于周衍卿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听那些话,但你要认清现实,做好心理准备,我作为你的朋友,并不想看到你惨淡收场。”
“当然,我只是好心提醒,但不管最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更不会去阻止你。”她说着,拿起了自己的牛奶,说:“所以,我还是要恭喜你,成功从周宅搬出来,一定不容易吧?”
周亚男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片刻才扬了扬唇,拿起杯同她碰了一下,这一次只喝了一小口,说:“其实并不难,我跟我妈提出来之后,她几乎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倒是在找房这件事上,我费了不少口舌,让她同意我自己找房,自己找工作。大伯母不是回周宅了吗?估摸着还得出事儿,我妈最近是想方设法的躲着,免得惹一身腥臊,我也是赶上时候了,所以轻轻松松就从周宅搬出来了。”
“还能出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总而言之大伯母肯定不会在周宅住很久,我也是趁这个机会战决。”
程旬旬点了点头,笑道:“那是你运气好。”
“是吗?那我希望我的运气能一直好下去,能跟你一样就好了。”周亚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扬了扬下巴,说:“看你红光满面的样,这一个多月五叔对你很好吧?”
这话题转的太快,程旬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顿了数秒才噗嗤一笑,说:“是小诺对我太好。”
“对了,小诺已经满月了吧?办满月酒吗?”
“我没这个想法,不过听老太太的意思,似乎是想办一个,但不会太过于隆重。你该知道这方面,我没什么自主权,不是我说要就要,我说不要就不要的。”程旬旬耸了耸肩,这两天她正为这件事愁,她是实在不想办这个满月酒。
但窦兰英的意思是这个满月酒必须要办,而且已经选好了日,事情都交给容萍去办了。
“办一个也没什么,这说明奶奶是真的疼爱这个孙啊。”
“是吗?”程旬旬勉强一笑,她是不想折腾,到时候人多事杂,万一出个什么岔防都防不住。她现在只希望孩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家里,由徐妈亲自照顾着她倒是放心。
饭后,她们两个在包间内坐了一会之后,才付钱离开,行至餐厅门口的时候,程旬旬一只脚才刚刚跨出门,跟在她后面的周亚男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猛地把她给拉了回来,并找了个地方掩了起来。
程旬旬看她表情严肃,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一个女人上了车,随后那车就开走了。程旬旬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会她已经站直了身,只是眉头深锁,眼里含着一抹不可置信。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
周亚男闻声回神,“你没看见?”
“没有啊,是谁?”她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她微抿了一下唇,似乎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笑着摇了摇头,说:“没谁,我也没看清,可能是看错了。”
程旬旬还想问什么,周亚男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拉着她就往地铁站走,并兴致勃勃的开始说她的小公寓,明显是不愿意说刚才的事儿,也不愿意回答她究竟是看见了谁。
随后,周亚男便带着程旬旬去了她的单身公寓。周亚男的公寓虽小,但五脏俱全,而且装修的十分精致,完全是精品房。说是离市区有点远,但交通很方便,地铁站也不远,更好的是公寓附近就有商场和市。
程旬旬没问每月租金多少,看看地段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怪不得容萍会答应,这样的地方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程旬旬从头至尾没有询问她半句关于陈楠木的事儿,周亚男也没有提起,看样应该是没有任何进展,处于原地状态。
也就是说周衍卿到现在还没开始干涉。程旬旬预备回去的时候,正好周衍卿来了电话,说了两句之后,程旬旬就报上了地址,周衍卿顺道过来接她回家。
她挂了电话,就看到周亚男笑嘻嘻的看着她,笑说:“五叔对女人总是特别宠,可惜了他是我五叔。”她往一侧靠了过去,单手支撑着脑袋。
“是吗?”程旬旬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说:“我怎么没感觉到。”
“身在福中不知福。”周亚男踹了她一脚。
周衍卿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才到,周亚男亲自送程旬旬下楼,说:“过几天等工作的事情搞定,我再找你一块去逛街买衣服。”
“行,有什么要帮的就给我打电话,那我走了,你回去吧。”
“好的。”
说完,程旬旬开门上了车,周亚男还是礼貌的叫了周衍卿一声,他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周衍卿今天晚上有应酬,喝了些酒,因此准备了司机给他开车。
车开出小区,程旬旬便侧头看了他一眼,车内光线暗,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罗杏告诉你的?”
“嗯?”周衍卿闻声,只出了一个疑问的词。
程旬旬说:“是罗杏告诉你,我今天出门了?”
“噢,是的。”他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她一眼,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摇头,笑说:“当然没有,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她刚刚一上车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不是必要的人,在应酬上周衍卿一般是能不喝就不喝的,自打孩出生之后,他连抽烟都很少了。
“嗯。”他的话依旧不多,可以说是惜字如金。
程旬旬想了想,还是将想说的话给吞回了肚里。
回到家,徐妈已经把小诺哄睡着了,周衍卿一进门便上了楼,程旬旬从婴儿房内将小诺抱回了房间,让徐妈和月嫂各自回房休息了。等她回房间时,周衍卿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尖上还染着水珠,湿哒哒的。他应该是有些累了,直接就躺在了床上,程旬旬抱了小诺一会,才将孩放在了小床上,给他盖好了被。
“江家的事情还是很棘手吗?”程旬旬过去拉开了衣橱的门,从里面拿出了换洗的衣服,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江家的事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人借着这件事咬着不放,这事儿你不用管。”
过年那天,周景仰对她说的话,她还记在脑里,只是后来她忽然生孩这件事便搁置了,至今没有再提起,她也没去找孙杰。程旬旬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亚男现在从周宅搬出来了,这是她为了跟陈楠木在一起做的第一步。”
“嗯,我知道了。”
“老太太要给小诺办满月酒,你看有没有办法能让她打消了念头?”程旬旬终于说到了点上。
周衍卿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恐怕没办法,没有理由不办,除非小诺不是她的亲孙。”
两人目光相对,程旬旬看了他一会之后,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周衍卿此刻确实没有说话的**,唐家做事够狠,现在不但是要抢信和的生意,竟然还想着要收购信和。他今个便是请了信和其他几个董事吃饭,本想将他们手里的股份高价收回,谁知道说了半天,酒也陪了,这群老不死的竟然已经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唐家了。
气的他最后差一点儿掀了桌。
程旬旬洗完澡出来时,房间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周衍卿已经躺下了,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坐在梳妆台前摸完护肤品,看了一眼小诺之后,就上了床伸手关了灯。
她刚躺下,周衍卿便翻了个身面向她,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腰上,说:“唐仕进每周末都要去爬应山,通常是早上九点在山脚下出。”
程旬旬睁开了眼睛,转过头,黑暗里她只能看到周衍卿的轮廓,默了一会之后,才问:“什么意思?”
“你该要回自己的身份了,在唐义森出手之间,尽快与唐仕进碰面。”
“唐仕进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周衍卿没有回答,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说:“早点睡。”
这周末,程旬旬便去了应山,提早了半个小时到了应山附近,然而她在山脚下等了两个小时,却没有等到唐仕进,等来的却是一场雨。晚上,等周衍卿回来,她便抱怨了一通。
“你不看天气预报吗?”周衍卿自行在厨房倒了杯水,行至客厅忍不住斜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
周衍卿笑,说:“谁愿意雨天去爬山?你傻啊?”
程旬旬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他今早出门的时候,程旬旬就告诉他,她今天打算去应山,他只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就走了,“那你早上干嘛不提醒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吹了多久的风么?”
“问题是我也没看天气预告,我并不知道今天要下雨。”周衍卿坐在单人沙上,笑着耸了耸肩,“噢,再提醒你一句,阴天也不用去,老爷喜欢风和日丽的日去爬山。”
“麻烦你以后把话说完整,行吗?”
程旬旬盘腿坐在沙上,双手捧着脸颊,默了一会,问:“你能不能想个法给我和唐义森验个dna,有这样一张证明在手,唐仕进才能更相信我。”
“好,我想想办法。”周衍卿点了点头。
……
小诺的满月酒就定在三月末,正好是周六,家里的人均空出了一天的时间,酒席摆在周宅内,听周亚男说似乎请了不少人过来。窦兰英让他们提早一天回周宅,有很多东西需要提前一天准备好,窦兰英还专门给小诺定制了一套衣服,十分喜庆。
到了周宅,程旬旬除了给小诺喂奶的时候能抱抱他,其他时间都是在窦兰英的身边。
因着这一餐满月酒,周家人又齐聚一堂,周宅内难得一片喜气,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许多,一个个脸上都笑容满满的。这天气也是难得的好,阳光灿烂,一家都坐在院里聊天。连江如卉都在,看护陪在身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晒太阳,看起来半点也不像个疯。
程旬旬没敢靠她太近,窦兰英提醒过她,让她见着江如卉绕道走,生怕要刺激到她。程旬旬离她很远,很偶尔才转头看她一眼,其中有一次不小心对上了她的视线,她的目光十分平静,却又深邃的可怕,那眼神里是含着怨气的。
就是因为这一股怨气,让程旬旬觉得她其实并没有疯,那一纸证明不过是为了帮她逃脱罪责而已,毕竟疯做什么都不犯法,就算是杀人都不用坐牢。
不知是谁叫了照相馆的人过来,趁着人齐拍了一张全家福,全员参与其中。光排个位置就排了半天,小诺由窦兰英抱着,她同周景仰早就已经做好端正。
十分钟之后,他们才站好了位置,冲着镜头展颜一笑,拍下了一张齐全的全家福。最为遗憾的是,当初周嘉树在的时候,没能拍一张。
傍晚时分,客人66续续过来了,程旬旬抱着一身红衣的小诺和周衍卿在宴厅门口迎接客人,唐家的人只来了两个代表,一个是唐义森另一个则是唐雅琼。
唐义森将红包递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旋即才微笑着同周衍卿说:“恭喜啊,周五爷。上次见面的时候,这孩还在肚里,这一转眼孩都满月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周衍卿微微一笑,说:“想不到唐家还愿意来参加我儿的满月酒,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周老和周老太太都亲自邀请了,总要给些面,不能一个都不来吧。这不,老爷自己来不了,就特别吩咐了我过来。呐,这有一对金镯是老爷专门给孩准备的。”唐义森刚出口,站在他后侧的唐雅琼就上前一步,讲一个红色的盒递到了程旬旬的面前打开。
“喜欢吗?”唐义森将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笑问。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对金镯,侧头给罗杏使了个眼色,说:“当然喜欢,谢谢老爷的一番心意了。”
罗杏代替程旬旬上前接过了盒。
周衍卿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进吧,唐副总。”
唐义森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在程旬旬面前站住,伸手捏了捏孩的脸颊,“孩真是可爱,你看还对着我笑了。”
程旬旬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什么也没说,只冲着唐义森微微笑了笑。
唐义森对着她微微一笑,便同唐雅琼进了宴厅,由礼仪小姐领着入了席。唐义森这一笑,笑的意味深长,笑的程旬旬不由毛骨悚然。
等客人差不多到期了,程旬旬才跟着周衍卿一道入席,过去的时候,一个佣人手里拿着水壶跟在他们的后面,徐妈跟罗杏并没跟着他们过来,这边是主人席,并没有他们的位置。由此程旬旬身后没人跟着,佣人是过来添茶的。
而正好这个时候,周衍松带着江如卉入席,而江如卉跟程旬旬之间只隔着那个拿着开水壶的佣人。
宴厅内不算热闹,大家都低声聊天,并不喧哗。
周衍卿替程旬旬拉开了椅,两人刚一入坐,就听到后面周衍松一声大喊,“如卉!”
紧接着就听到程旬旬的一声惨叫,还有佣人的低呼和热水壶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