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善灵 第十七章:哀伤之舞2

    “你是怎么做到的？”洛奇亟不可待地探头道：“她身上不只是‘贪婪’，还有‘同情’和共振，就好像是对你的遭遇很有感触似的。”

    “我还以为，没有你的情绪能量不知道的事呢！”杜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道：“你记得她的纹身么？”

    那个半裸的纹身，下本身在小臂上，上半身则爬上了大臂。这样的纹法其实很奇怪，因为如果要纹身给别人看的话，应该会纹在外侧较多，即使是要纹在内侧，也应该是上下各纹一个，这样的纹身只要她手肘稍有动作，就会让图样变得异常别扭。

    所以，那纹身的目的不是为了美，而是为了遮掩。

    遮掩她靠近肘内侧的针孔，静脉注射的针孔。

    杜杰伸开手，他的手臂内侧也有个这样的假纹身，再加上他结巴、慌乱还有些抽搐的表演，同样身为瘾君子的兔女郎自然不会疑它。

    “精彩。”洛奇感慨完，又问道：“那如果她是以前吸毒，现在戒了，纹身遮盖以前的伤疤呢？又或者来的不是她，是个不吸毒的，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不吸，那针孔总会消失，没必要遮掩。只有一直会用，针孔太多，才会用上挡箭牌。”杜杰笑道：“这只不过是众多说法中的一个罢了。”

    确实，洛奇也看到杜杰准备了许多理由：他在左胸口做了被殴打的瘀伤效果，右腹则贴上了一道假刀疤，腿上还做了个枪伤……任何一个都足够他编一堆故事。除了这些之外，如果碰上同情心泛滥的人，这抽搐也可以说成是天生的神经疾病，如果碰上恶人，身体的残疾也会让你躲过无意义的争斗。

    缜密的准备，细致的观察，迅速的即时反应。洛奇不得不承认，暗嗣的家伙们说得没错，一旦人回到自己的主场，自己的规则下，就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洛奇和杜杰正聊着，所有的脱衣舞女郎突然齐齐回到了后台，而在中间最宽的秀场舞台上，一个猫王打扮，一身闪亮装扮的主持人走了出来。

    “各位观众，又或者该叫你们，各位狼友？”在顾客们的口哨声中，主持人神秘道：“今天可是有很特殊的嘉宾要出场哦！让我们有请，暑假女王回归舞台！”

    “暑假女王？”杜杰皱起了眉，对这名字有种莫名的别扭感。

    “怎么？小哥是第一次来？”一旁忽然来了个半醉不醒的酒友，自说自话地坐在杜杰身旁道：“这暑假女王有两个特点：一个就是她只在每年夏天才来这儿表演，刚好是放暑假的时候，所以很多人猜她还是学生；还有就是，不管你开多少价，她就是不下场进包间，这小丫头片子，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哦！”

    看着其他顾客欢呼雀跃的样子，杜杰忍不住问道：“这女王到底有多漂亮，会这么受欢迎？”

    “那小丫头身材是不错，但脸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一直戴着像佐罗似的面具，看不到整张脸。”酒友熟络地勾着肩道：“可哥们你懂的，我们就是肯为了这些摸不着的娘们花钱。男人们，都是帮贱货！”

    会来这种酒吧的人，都是玩腻了发廊女、楼凤和其他有偿性.交易的行家，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体验一把伸手可及，却无法触碰的刺激。这和古代的文人墨客总喜欢到青楼找歌妓抚琴一曲，然后吟诗作对之类的。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总是比做肉体买卖的价格更高。

    换句话说，就是犯贱。

    在犯贱的男人们经久不息的口哨声中，一身性感火红色女王装的主角，从幕帘后伸出了黑色蕾丝包裹的长腿。

    一瞬间，口哨停了，呐喊停了，似乎连呼吸，都全部停止。

    酒鬼说得没错，这个女人真的戴着一副俗得头顶的眼罩，挡住了她小半张脸，却露出了她的双眼。

    勾人的双眼。

    厚重的烟熏，细长的眼线，将这双眼睛描绘得无比妩媚，如果没有在之前看过安雅的话，杜杰很可能也会被这样的眼迷惑。

    这样的眼，这样的装扮，这样的灯光，加上吧里弥漫的酒气。“暑假女王”在这样环境里，确实有迷倒众生的魅力。

    然而，就在女王在钢管旁展现着她柔韧身姿的时候，杜杰的怀里却一阵颤动。

    杜杰本以为动的是洛奇，可他拉开外套却发现，动的是那把哀伤之匕。

    这是怎么回事？杜杰立刻展开情绪磁场，却并没有发现女王身上有明显的哀伤情绪。可是，他分明从匕首上感受到了，一个女孩心底深处的哀恸。

    “我还没有和你解释过这个吧？”洛奇适时地解释道：“这些被主人的强力情绪同化的武器，拥有引发、还有与同类情绪共振的能力。有些情绪藏在其他能量的内部，有时甚至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可本身没有情绪的武器，却会与它共振。”

    “深藏的能量，就和我的那个一样么？”杜杰抬眼看着舞女：“她会有什么样的哀伤呢？”

    “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就让你看看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想看她跳舞呢，千万别……”

    老鼠顺着杜杰的背直接爬上了他的后脑，然后一抓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杜杰眼里的世界，又一次变成了颜色分明的x光世界。

    “花了这么多钱，我好歹想看个钢管舞呢！”杜杰无奈地摇头观察起来。

    在那些男性的观众身上，各种各样的深色四处飘散，但最主要的颜色，是暧昧不清的橙色。

    都不用猜，这橙色所代表的，一定是色欲。

    即使伪装得再文明，再“只看不碰”，色欲也是脱衣舞酒吧唯一的主题。

    情绪可以互相影响，彼此放大。在满目的橙影响下，兔女郎们的情绪里，同样有浅淡的橙色飘散而出，在这颇为淫溺的气氛里，即使酒客们偶尔咸猪手摸上两把，她们也只会陪上一个媚笑。

    杜杰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燥热，他干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才稍稍缓和了情绪。

    接着，他便看到了一片暖橙中，亮丽的白。

    那个暑假女王的身体里，是白得让人温暖的极善，虽然内里那隐隐的哀伤让白光有些黯淡，但在这混沌的橙里，那白还是那样耀眼，那样温暖。

    那样，熟悉。

    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杜杰立刻感到了一阵不详。

    从和洛奇相遇开始，杜杰一共只用过两次这种x光视界，而他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极恶。

    这样的白，他只见过一个人有。

    那温暖，他也只感受过一次。

    “不会吧？”杜杰抬起头，对着露出贴身黑色厚皮内衣的暑假女王，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好像就是了。”洛奇的声线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这样的极善，可不多见。”

    晃动的马尾，天真的笑容。

    扭动的身姿，黑色的眼线。

    这个暑假女王，这个脱衣舞女郎，就是之前唯一肯对展现笑容的阳光女孩么？

    她是……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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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前一阵子说过，哪天抽空写写至爱那丰富多彩的人生……

    嘛，其实至爱很久以前就这么干了，那稿子屯着也是屯着。想了想，就端了个马甲发上来了。

    如果觉得这书写的太刻意的，刻意去那边看看，应该还算是挺轻松愉快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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