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尘序 第十八话 方识爱恨

    测试广告1话说,那老天尊至兜率宫回来,愈发的如烙子上的蝼蚁,愁的夜夜梦魇。笔砚阁  m.biyange.com

    单说那无妄海到正阿宫就是一口气纵个全程的祥云,都是一件极其消耗仙元的事,即便老天尊宝刀未老,自恃仙术很济也不能屡屡尝试,不免要替宝贝孙女忧虑一回。

    一家忧心一家喜,广元大仙一家晓得此事可是拍腿叫好。

    这不桑棋这厢都蓄势待发了,却也不见他家有门人过来送个行,甚至连捎个吉祥话也不曾听说。

    真是一朝不进一家门,往日恩情断了魂。

    可那云袭仙子在怎么逞强,到头来还是逃不掉女儿家似水柔情的命,正如那月尘老儿曾经的批云,这惹情祸的笔笔都是男人,伤情的期期都是女人。

    这话我觉得有些不实,毕竟男人也会伤情,不过是伤着伤着往往就过了,而女人若一旦惹出情祸,就真的闯祸了。

    只因我与那云袭素来也无甚厌恨,大小就厮混多时,早些时候我还潜意识中,把她当作仙嫂看待,出了这桩子事,委的要在口上帮理不顾亲的,可事实上堪堪是向着亲,回回都因桑旗而晃点她,教人不胜唏嘘。

    最是不尽人意的是,云袭与桑棋之间一直未能在谋一面,自然也未做了断。

    据说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家中门楣下的道刹散心,每日受用人间香火,到那日再返天界,略略一算,竟然已有百年之久。

    都说情伤最好的解药就是光阴侵蚀,能花一百年去忘记一个人可见这人该有多傻。

    我再次见到她时,正是桑棋临行前日,彼时她正独自一人藏在正阿宫的牌坊外,莲步怔怔的于丛间徘徊。装扮也很是褴褛,尽无先前那些骄傲神韵,面上也瞧不出嗔喜,只是失神的望着喧哗的正阿宫苦笑。

    我唤了她的芳名,瞧见我,她浅浅的笑了笑。我说:“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她说:“不了,没甚话说。”

    我想了想,也对,她在凡间历了百年岁月,大抵早就决断了。我感叹一句:“你倒好躲在凡间百年,堪堪是苦煞了我那九哥,他那时不敢见你,足足在我紫曦宫闷了一个多月,为伊憔悴借酒消愁,前些日子还念叨你来哩,他说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说着说着那蠢货竟哭了一回。”

    她听说登时哑然失笑,素脸上檀唇皓齿分外鲜妍,一双水眸在看时已热泪盈睫,不一时她笑着哭了起来,梨花涓涓如斯可泣,如斯可怜。

    我心头顿时打了个跌,就那么不知所然的候着。

    沉寂了良久她才告诉我:“我在在凡间百年,整整思念了百年朝暮,我不想在骗自己,如今只想让桑棋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他桑棋已经不在爱你云袭,此情已决。唯这样才能坦然面对一别两宽,互不叨扰。”

    我万万没有料到,一句牢骚话竟弄出这么一桩伤神的隐情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云袭始终没有勇气冲到正阿宫亲口问那桑棋,却不停的央我带话,她说如果他还念这份情,她甘愿私下作他的秘隐萧娘,不图名分就图他一句保证,保证将来再不会置她不理。

    一听这话,我顿犹如五雷轰顶,纵观九重天上的神仙,历来都不能随心纵欲,那里有过这种荒唐事?稍有不慎,难免要厉出天劫来的。

    一生一代一双人,即便是一方因故殒命,于九重天上的神仙来说,再次择偶的也要遭人耻笑的,更何况这种悖逆天道之事。

    因此我着实为之撼然,整整一百年,那云袭为了这段情结痴傻的膏肓入骨,竟甘愿放下一身洁傲,沦为爱情的乞讨者,我甚至已经开始鄙夷她。

    只是后来一个嘴欠,真的在无人时将云袭的嘱咐捎给了桑棋。

    桑棋他听我言后非但不讶,反而又伤感一回说:“不就是绝情话吗?我这就去与她当面说明。”


    亦不知我犯那门子疯,竟扯住他打醒:“你二人青梅竹马,真的不续这段情吗?”

    他苦思半晌,方说:“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我即便今日答应她,委实在折磨彼此。须知真正爱一个人是包容一切,而不是不能兑现承诺时也不放手,更不能施舍。好妹妹还是你替我捎话吧,现在想想,见了她恐又狠不下心来,你就说此情已溺于年华,此后山水两不依,愿她善其身择良人,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欠她的,我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

    桑棋说的振振有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弄得我诧异的糊涂。

    后来我巴巴的将这话一板一眼的说给云袭,本以为她会顷刻翻脸,或许又要说些痴情或悲愤的话,一哭二闹三上吊,乃是她素日里的手段,然此遭她只是微微颔首并说:“如此,甚好,甚好。”

    说罢,她寂寥失魂的背影就消失在万紫千红的富饶中。

    至那以后,我在没有见过云袭仙子,只是偶闻她在凡间认拜了一个道门中人,据说还是个来头不小的道君,二人每日云游四海八荒,参道悟法不闻世事倒也充实。

    原来,在一场爱情中,要么双赢要么双陨。譬如桑棋与云袭,他们显然都悟透这个道理,爱恨原本就在一念之间,他们之所以选择放手,或许就是恨不起来的恨罢。

    再说九哥桑棋离去的半年中,九重天上竟然开始蔓延他屡立奇功的传言,这到始料未及。

    听闻那无妄海所隔的封禁之地如今已经形成一个幻域,好在桑棋眼济发现的及时,那幻域虚虚假假总是幻化凶兽,长吸取天界精华,虽然隔着茫茫无妄之海,然也免不了千百年后形成气候。

    怪不得太上老君那老倌连府邸也不顾了,等桑棋一来就领着几位高徒四方云游去了,摆明是不想在管这烂摊子。

    好在桑棋未叫父君失望,彼时就连一干小仙童小灵女儿也是口口唱传,什么渡海七日战洪魔,大戮幻兽肃清宁,一连话撰了几段,大抵是这些年头过于平静罢。

    于是乎后来桑棋便几番征询懂得水幻之术的神仙前去支援,以我对这位哥哥的理解,他虽是心勤之辈,却乃手懒之徒,究竟有几桩事属他苦劳,还未可知也。

    这倒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然那些神仙大多闲散惯了,都没多大热情,最终不得不在这些一众道法精湛的神仙中挑选,已好前往无妄海支援桑棋。

    纵然如此,可水德星君一脉神仙个个在家中品着茶斗着蟋蟀,也不担忧横来大任。

    后来我才明白了,推来鉴去,也不及我那未来夫君颜华的一声喝令,他说水德星君功劳苦多,神泽巨神烦事诸多,唯有那曾居荒海的龙族前去才算妥帖,于是就连唬带诈的叫那龙皇接了大任。

    最可恨的是,颜华还点名说傲辛君曾以一己之力闯过建木神虚法阵,可谓此辈佼楚,自然是要随去的。

    这样一来父君也不便在说什么,任谁都晓得诚然是那颜华神君要假公济私,给龙家小鞋穿,谁叫他的好儿子曾经因我折了神君的脸面,堪堪是被我连累的。

    须知,至打上回我与傲辛在丹霞天私自游历一回后,一连数月也未曾在见他一面,那日他与洛东斗法时受了很沉的伤,斗到最后虽然没有屈服,听闻后来他月余都不曾下床。

    那日傲辛施法将我携走,我二人沉在离望山的谿壑,他的脸青白交加似乎之前被洛东创的很重。我对他的感情很迷离,却清醒的知道早已不纯洁,真心如此又能这么办呢?替他着想,我也只能决计往后刻意躲着他了。

    彼时傲辛还洋溢着一抹浅笑,与我说了一个道理,他说有些情谊的话,纵然言的天花乱坠,闻在耳中也不过似水清淡,流水之情清淡之欢,纵饮千杯也不胜盅酒之醉。而有些情不必去说,一眼契合,正如我二人间的瓜葛,说道的见底刨根反倒没趣了味。

    我曾因此而彷徨过,有些时候当时不傻,回过头又该说当时好傻。

    在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像桑棋那样,陪在一个人的身边,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又怕跟云袭那样,一个人在脑海中印了一百年,甚至更长。

    当以此为鉴,这让我极度矛盾,极度惶悚。

    然而至那日我与他在丹霞天分别,虽一直都没有在见他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牵挂不舍。就连他动身去无妄海时,我也不晓得是何时去的,由此心头苦闷也就掖在心底。

    再说那颜华,彼那时自然是心满气顺,一连数日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却殊不知他将弄巧成拙。

    因傲辛去了无妄海后,十分倾心襄助桑棋,每天尽职尽责,不上仨月就将幻境一事处理的妥妥帖帖,这点到教我刮目相看,原来还以为他只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堪是没有料到,属实有些歪才。

    桑棋特特差人呈来一道长长的奏章,父君看了登时君颜大悦,不禁的夸赞颜华慧眼识珠,还令太白星君前往无妄海宣读了表彰,不仅老龙皇品升一阶,就连傲辛本人也封了个水伯都翼龙将军的头衔。测试广告2



第十八话 方识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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