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熙文卜偌
在这之后,那名假道士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钟夫人,以事情真相为交换条件索要钱财,当时钟夫人在气氛之下一刀杀了这个假道士,冲动之下的钟夫人却是错过了找出害死她姐姐的元凶的机会,最后在复仇的信念的推动下,钟夫人决定不再依赖官府,她要直接向镇子上的人讨回血债,这才有了后来镇子上闹鬼的事情,也恰巧福惠等人路过这个小镇,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来与钟夫人偶遇,并且决定帮助钟夫人的姐姐伸冤,也才有了如今的水落石出。
不过福惠还是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这些乡绅之中到底是谁跟土匪有勾结,截杀镇子里的富商们,令福惠遗憾的是,在用了瓦解人心神的药物辅助之下,居然没有审问出来跟土匪截杀镇子上富商有关的内容。
福惠有些疑惑,难道是猜错了不成,跟土匪勾结的人不在这些乡绅之中,难道另有其人,在这件事情上,福惠此时也没了头绪。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马夫人之死却是已经水落石出,也履行了对钟夫人的承诺,那么接下来对于这个钟夫人,又该怎么处置呢?她在镇子上扮鬼复仇这段时间,手上也已经有了五条人命,虽然说镇子里的人都有错,却是受到歹人蛊惑也罪不至死,毕竟是冤有头债有主,此时福惠倒是有点犯难了,人情和国法究竟该怎样取舍呢?
马夫人幼年被寄养在一个尼姑庵里。在那里她曾拜过一个师傅学习武艺,也曾跟随师傅走南闯北在江湖上历练,十六岁那年还俗离开师傅返回家乡,却没成想回家之后才得知姐姐已经出嫁,熙文曾去小镇上看过姐姐,也曾在姐姐家住过一段时间,看到姐姐生活的很好熙文很欣慰,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放心离开,后来熙文遇到了一个戏班,这个戏班的班主也就是熙文现在的丈夫。她这位丈夫名叫钟卜偌也算是个江湖中人。
当时钟卜偌已经三十多。遇到当时年芳十八的熙文可谓是一件钟情,几番追求均遭冷遇,但是这个钟卜偌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在他的锲而不舍之下获得了熙文的芳心。后来也将他的卜偌戏班改为了熙文戏班。
就在熙文和钟卜偌成亲的两年后。他们戏班本来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当。但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钟卜偌在一次与人喝茶闲聊的时候,居然无意中得知了熙文姐姐的死讯。这些年下来,熙文当初学的武艺也一直没有荒废,不敢说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但还是有些真功夫的,真要动起手来,就连她的丈夫钟卜偌都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师承的轻功却是精妙绝伦,虽然师傅的本事她只学到了十之一二,但也足够她自保了,即使学了武艺也难护亲人周全,毕竟远隔千里之外,当得知姐姐的死讯后,熙文立刻亲自去镇子上证实,结果却是让是让她悲愤交加,为了给姐姐报仇她也不惜放弃安稳的生活铤而走险,说动丈夫带着戏班的人和她一起来到小镇为姐姐报仇。
直到福惠在江边的戏棚里遇到熙文戏班的人,并且从闸刀下救下一个被他们绑架的镇子上的人,在这之前熙文一共杀了四个人,第一个当然就是那名假道士,后来又吓死了一个乡绅,还有三个负责动手将熙文的姐姐沉江的刽子手,一个是趁着那人喝醉的时候推入江中淹死,一个是打晕之后扔进井里溺死,还有一个是将其按在脸盆里呛死。
福惠想了想也觉得这五个人都应算是死有余辜,毕竟这五个人都参与了熙文姐姐的死,如果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当然是江湖事江湖了,熙文替姐报仇天经地义,最后福惠还是决定放熙文等人一码,不再追究他们杀人罪责,福惠也彻底把自己当做是江湖中人,放弃了维护皇家法度的职责,法不容情可福惠自问无法做到绝情断义,江湖的正义才是福惠愿意遵循的准则。
天亮之前,福惠让水仙几人把记录整理好的罪状让这些乡绅们画押,随后又将这些乡绅们送回各自的府邸,福惠把这些罪状交给了钟夫人,说道:“钟夫人,我希望你拿着这些认罪书,去官府报案,你之前杀的人就不要跟官府提起了,当然钟夫人你也可以把这些认罪书收起来,然后去找害死你姐姐的五个罪魁祸首报仇,我也不会干涉你,到底要怎么办全凭钟夫人你自己决断。”
&公,还是叫奴家熙文好了,恩公的大恩大德,熙文没齿难忘……”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冲着福惠跪倒下去,她的丈夫钟卜偌来到她身旁,陪着她一同向着福惠跪了下去,两人犹如拜神一般额头点地拜了下去,福惠也没有去拦着两人,福惠很能够理解此时她他们心中的情绪,两人的跪拜之礼福惠还是受得起的。
&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我们查清事实真相,又不计前嫌放过我夫妻二人杀人的罪责,真可谓是大仁大义,卜偌实在是佩服!”
等这夫妻二人拜完了,福惠上前将两人扶起,听到钟卜偌如此说着,福惠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在拍马屁了,心想不愧是走南闯北的江湖艺人,嘴皮子就是利索,不过他这马屁拍的倒也让人心里舒坦。
&位日后好自为之。”
福惠没有多说什么,将两人扶起之后,示意水仙、袁方和梁淼该走了,随后当先向远处走去,早已经收拾好行囊驾着马车等在镇子出口的孟飞和青稚还有白爷,三人看到福惠他们几个远远从镇子里走了出来,等了不多时,福惠几人上了马车,白爷驾着马车载着福惠和水仙还有袁方和梁淼四人,后面跟着孟飞和青稚,两人分别驾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他们这一行人一路往官道上行去。
而熙文和她的丈夫却是一路目送着福惠等人离去,两人的眼中充满了对福惠的感激和崇拜之情,等福惠走后,夫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消失在了小镇的街巷之中。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福惠和水仙还有袁方和梁淼,他们四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坐在外面赶车的是白爷,老人家不愧是走马帮的老手,这赶车的技术也是堪称一流,马车行驶非常平稳,福惠四个人坐在车里丝毫不觉得颠簸。
水仙半靠在福惠的肩头,说道:“王爷,我们为什么走这么慢呢?”
梁淼也是半靠在袁方的肩头,与福惠和水仙坐对面,同样好奇的问道:“是呀!照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贵、州>
袁方却是和福惠对视之后,相视一笑,说道:“恐怕大哥是另有目的,后面的两个车上装满了重物,车辙印很深,恕小弟愚笨,敢问大哥你到底在上面装了些啥呀?”
福惠收住笑容,只说了两个字,“石头。”
随后福惠就靠在那里闭起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而水仙也靠在了福惠的肩头眯起了眼睛,毕竟忙活了一整晚,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有点困倦了。
袁方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之后也不做声了,靠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弄得梁淼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福惠的用意,不过看袁方的样子倒像是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梁淼凑近袁方的耳边小声问道:“死袁方,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明白了王爷的用意了?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车上装满了重物的呀?”
袁方睁开一只眼睛瞄了梁淼一眼,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闭目养神,梁淼见状没好气的在袁方的腰间掐了一记,痛的袁方一张白脸涨的通红,也没敢叫出声来,袁方看实在是拗不过梁淼,只好老实交代,于是就小声对梁淼说道:“其实,大哥是在等人……”
梁淼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继续好奇的问道:“等人?等什么人?我们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
袁方有些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却是又招来了梁淼的一阵突袭,袁方只好无奈的求饶道:“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大哥是在等……”
当袁方说到关键时刻,水仙也睁开了眼睛,侧过耳朵想要听清楚袁方接下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福惠一只手不知何时搂住了水仙的纤腰,却是在水仙的腰间结结实实的握了一把,水仙本来腰间都是痒痒肉,被福惠这么一抓却是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为了躲避福惠的魔抓,反方向一躲直接坐进了福惠怀里,这么一折腾也没听清楚袁方跟梁淼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有些不甘心的水仙只好撅着小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福惠,并且一只粉拳还不时敲打着福惠的胸膛,福惠实在受不了水仙这种撒娇的方式,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