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凌阳的出手阔绰,显然是个不谙世事的混账二世祖,没口子的称谢不迭。把凌阳带进低矮的平房里,绕过外面的厨房,进入到一间热烘烘的卧室里。
火炕上铺着大红大绿的棉被,墙体是新粉刷的白灰,看上去比较干净棚顶垂一颗小小的粉色灯泡,把房间里的空气都染成了暖暖的颜色。
炕上坐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把玩着手里一对染成红色的小巧羊膝盖骨,披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露出细嫩的脖子,估计还不到十四岁。见到凌阳进来后,似乎也知道接来要发生什么,手里的玩具子掉落在被子上,甚至不敢向凌阳看上一眼。
男人凑近女孩的耳朵,低声叮嘱了几句,只见女孩的耳根,连着脖子立刻变得通红,却只是垂头“嗯”了一声,似乎早已经认了自己的命。
男人朝凌阳讨好的笑了笑,拍了拍炕沿,扯起嗓子朝里面的一个套间喊道:“彩姐儿,有客人来了,收拾好了赶紧出来,两个并做一个的大活儿,一枪六眼儿!”
里面的套间里,转出一个风韵犹存的年轻妇人,三十岁许。妇人穿着黄色小衣,水绿色的大长裙,头上挽起一个松垮的发髻,用一支木簪穿过,脸色红润,低眉顺眼,看上去只是普通姿色,和炕上坐着的小女孩,长相十分相像,似乎真的是一对母女。
男人向凌阳歉意一笑,走到妇人身前,背对着凌阳,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妇人手里。
妇人把声音压得极低,恳求道:“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影儿刚过了十二岁,月事还没来,能不能让我代替……”
男人悄悄拧住妇人小臂上的一块肉,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恶狠狠道:“这会儿才想起来立牌坊,早先怎么跟我保证来着?告诉你女儿,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一个人养活你们娘俩儿,光是粮米就赔了我多少?再不肯进钱的话,我把你们全都卖到大点儿里去遭罪,到时候你才知道我对你们有多么仁慈!”
男人所说的大点儿,是大人物在市里开设的综合性娱乐场所,里面的女性服务人员,都是大点儿里一次性高价买进。这些女人平时得不到一点报酬和自由,就像奴隶一样,一直被榨干身上最后一滴能够产生的价值,容颜衰老或是患上了传染病,才会被允许离开,自生自灭。
妇人听到男人放出了狠话,心知违拗不得,只好狠狠咬住唇,脸上露出悲哀之色:“只是影儿还小,一枪三个洞,我怕她承受不住……”
男人生怕凌阳不耐烦,强忍住狠抽妇人一顿耳光的冲动,狰狞道:“少放屁,不能承受也得承受,要不这些钱就飞了。赶紧带你女儿去收拾干净,我先准备点儿烧酒和吃食,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前后里外都给我好好洗洗,再吃一块口香糖。赶紧的,要不我翻脸了!”
妇人红了眼眶,可以看出在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伸出两只略显瘦弱的手臂,把女儿连同身上裹着的毯子,费力的抱了起来,朝凌阳歉意一笑,转进里屋去了。
厨房里有准备好的吃食和烧酒,男人在炕上放了一张矮桌,为凌阳斟上一杯酒:“她们去好好准备,等会玩儿起来干净。客人您别急,几分钟就好。来,先喝杯烧酒,助助兴!”
凌阳虽然着急打探隔壁曹八的动静,不过男人还没有出去,也只能暂时忍耐。凌阳喝了一口酒,一股酸涩的闹腾味道,在空腔中蔓延开来,皱了皱眉头,询问男人道:“你刚才说什么一枪六洞?说得太专业,我没听明白。”
男人喝了一小盅烧酒,陶醉的吧嗒吧嗒嘴,脸上露出无限猥琐的笑容,挤眉弄眼道:“小兄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家教严,没接触过这里的女人。要说这女人哪,可真是个好东西。那滋味,啧啧……”
男人见凌阳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得意的指点道:“和女人在一起戏耍,要讲求个尽兴。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宝贝,腰一前一后,一水一旱,一弛一紧,当然不必细说。如果口舌的技巧,再灵活上三四分,啧啧!”
男人本来眼睛就小,一笑之,鼻子上只剩两条小缝:“一个女人三个仙人洞,两个不就是六洞吗?小的那个身板还青涩得很,大的那个,两座山峰波涛汹涌,看上去就有食欲,如果抹擦上一点油脂,裹住你那杆抢上上一推,兄弟,你就享福去吧!”
凌阳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个家伙看上去猥琐,说起这方面的事来,头头是道,妙语连珠。细心解释了半天,硬是没露出半个脏字来,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说话间,妇人已经从里面的套间转了出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两只眼睛微微红肿,一看便知刚刚哭泣过,唇上还有贝齿咬过的痕迹,轻声道:“都洗好了。”
男人三两撤去酒菜和炕桌,拿起一把小扫帚,在炕被上扫了几,点头哈腰道:“我这就出去放哨,您尽兴,您尽兴。”
男人临出门时,凶巴巴的瞪了妇人一眼,意思是威胁妇人要尽心服侍,否则有你好瞧的。这才从外面掩上房门,把院门关好,从外面落了锁,点起一支卷烟,蹲在地上放起风来。
凌阳着急探查旁边房子里曹八的动静,不把这两个女人弄晕掉,不好放手行动,猴急的问道:“那个小丫头呢?赶紧让她出来,我赶时间。”
妇人突然紧紧咬住牙关,一把扯开自己的小衣,拉住凌阳手掌,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跪在地上恳求道:“求求您,我的女儿还小,如果被您……恐怕身体会吃不消。您可以尽情的折磨我,只求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妇人突然子跳了起来,从套间里抱出一个包裹,猛然扯开,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
凌阳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钢针皮鞭蜡烛铁链等物,咧嘴道:“你这是干什么?”
妇人飞快除去身上的衣物,光着白皙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在凌阳面前,叩首哭求道:“只要您放过我女儿,随便您怎样对我,随便您怎样对我,随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