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恒没理他,赵荟蔚说要用琉璃杯盏才能呈现出葡萄酒的美,这么一看,还真是。
他又斟出几小杯:“各位尝一下,看味道怎么样。”
几人伸手接过,徐云琛也想来一杯,奈何秦舟在旁边看得很紧,他也只能看众人喝了。
赵荟蔚喝了一小口,徐子恒这次酿的葡萄酒入口绵,带着葡萄酒特有的酸涩,饮后有余香,最适合宴会的时候用来充当果酒宴客。
她抬头便看见徐子恒期待的眼眸,点头笑道:“不错,很好喝。”
叶澜之从开始的不屑到现在已经喝了五杯:“好喝好喝,子恒能送一坛子给我吗?我带回去喝。”
徐子恒点头:“可以,每个人我都备得有。”
迟婳对果酒不怎么爱,她只饮烈酒,但是她可以带回去给迟羡予喝,那小子今日想来,她都没带,赶着他去城郊军营练兵去了。
在众人喝着葡萄酒的时候,一坛玉壶春便被她饮了个干净,紧接着她又开了一坛。
傅君泽在一侧看着,没有再阻止她,他抬手喝了一口葡萄酒,很快玉白的脸上的浮现浅浅的氤红。
一顿宴席吃得宾主尽欢。
徐子恒坐到赵荟蔚身旁悄悄给她说:“席月榕进京了,她这次带了华丽的珠钗,准备在八月初三的时候献给当今太后。”
因为那天是当今太后的五十岁生辰。
赵荟蔚同样悄声回:“你觉得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后没见过华丽的珠宝吗?所以太后生辰的那天你就带着葡萄酒进宫,准没错。”
徐子恒跟席月榕一样是大焱有名的商人,既然席月榕可以进宫献礼,那他也可以。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赵荟蔚:“那你呢?”
“我当然是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一定要把席月榕压下去。”
徐子恒这回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跟她有仇啊?”
“对。”赵荟蔚大方承认,就是因为她害得赵钱氏伤心,又摔死了她的爷爷,赵容与她已经收拾过了,想必也离开了落花村。
那么接下来就是席月榕,凭什么害死了人还能自在逍遥,毫无愧意的活?
赵荟蔚决定从生意入手,慢慢的击垮她。
两人商量好以后,沈明南就开始唤了:“晏晏,回去了。”
赵荟蔚回头应道:“来了,公子。”
又交代了徐子恒几句,就跟着沈明南走了。
走出来以后,她才想起迟婳:“婳姐姐呢?她好像喝醉了,我要送她回去。”
沈明南伸手就捏住她的后领,推搡着她就上了车:“她会有人管的。”
得了命令的冯铭很快就把车开走了。
叶澜之在一侧,看着醉醺醺的迟婳想去搀扶一把,却被贺宥拉住,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看后面。
原来傅君泽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贺宥直接把人拉走了。
“唉,他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看看都几年了,婳爷是真的放下了吗?”
叶澜之沉思,是啊……
她放下了吗?
三年前她毅然退婚以后,便爱上了烈酒。
没过多久就远赴北漠,在那里一守就是三年。
两人走后,迟婳摇摇晃晃的就去寻马,脚下一个趔趄就往地上扑去,被一只冰凉的手及时拉住。
这冷意,一下就醒了她不少酒意,她转过便看见拉着她的傅君泽。
真冷啊,明明在七月的夏日里,他的肌肤也如同冰一样,冷得凛冽。
“放手。”
傅君泽没动:“你醉了。”
迟婳看着他,眉眼间闪过一丝烦躁:“放开。”
“我送你回去。”
声音一贯的寒冽,没有情绪。
迟婳轻笑一声:“傅君泽,别来招我。”
傅君泽垂眸,执拗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一股力道把他推到在门柱上,一只纤细的手掌撑在他的脸侧,红衣倾身,带着浓浓的酒气,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抬眸与她对视,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寸,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她巧笑嫣然,语气轻佻:“傅君泽,既然这么想招我,不如就跟我睡一晚吧?”
傅君泽眸光瞬间冷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婳有些晕乎乎的,细想了一下,才道:“当然知道,反正多你一个不多。”
“迟婳!”
难得,她竟然听见了他语含愠怒。
她依旧笑得挑衅:“不乐意啊?那就少来管我。”
说完,她直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要去骑她的马。
傅君泽微微闭眸,才把心间的怒意压了下去,瞧瞧,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就是想见她,很想很想。
他快步追上,拦腰把人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又冰冷的道:“我送你回家。”
迟婳看着他的侧脸,嘴边露出一抹讽意,渐渐的也不挣扎了,埋头窝在了他的怀里。
另外一边,沈国公府。
徐子恒的宴设得太晚了,导致赵荟蔚一上车就开始困,好不容易到地方了,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回瑶光阁。
璎珞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着,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哭过,雾音在一侧宽慰。
看见赵荟蔚回来,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赵荟蔚有些纳闷,看着她的微红眼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璎珞没忍住抽噎一声:“呜呜呜,姑娘,大黄,大黄没了。”
没了?
什么意思?
她的心渐渐下沉,但还是冷静道:“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璎珞停止抽泣:“今天下午,世子院里的一名洒扫从这里经过,奴婢当时没在意,直到听见大黄凄惨的叫声,奴婢连忙赶过去,大黄被那人捅了一刀,地上都是血。”
“奴婢一急就用石子把那人打得滚到了一边,大黄它拖着伤从狗洞里面跑出去了,奴婢,奴婢找不到它了,呜呜呜。”
赵荟蔚沉默,片刻才道:“带我去东墙看看。”
于是三人便到了东墙,雾音打着灯笼,地上有一滩血迹,经过一下午的变化已经变成了暗红。
在狗洞周围也有血迹,大黄从这个洞里跑了。
璎珞擦着眼泪:“姑娘,对不起,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大黄。”
赵荟蔚同样心情沉重,睡意经过这一下直接没了。
她想了片刻才道:“那个伤害大黄的人呢?”
璎珞答:“被奴婢用绳子拴住,关在了后面的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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