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泥胎在还原气氛之后,就会还原成含铁的成分。
因此足部呈现铁褐色,称为“铁足”。
而官瓷的开片,是龟背片,是大开片纹。
这不像哥瓷釉那么碎,也不像汝瓷釉那么薄赵氏官瓷珍似孤。
色自粉清珉火气,尤如鳝血裂冰肤……这就是南宋官窑的开片技术!
最后官瓷温润如玉,薄胎厚釉,追求玉质感,这也是官瓷的特色。
知道了官瓷的这些特征,那么官瓷的工艺和其他瓷的工艺有什么不同?
第一,从原料上来说,官瓷原料全部采用开封周边的原矿料。
开封最多的瓷土,是陈留的白垩土。
有历史记载,它是中国四大瓷土之一。
南河的瓷土资源非常丰富,譬如禹州、汝州、南阳、商丘、博爱都有瓷土资源。
但是只有用开封本地的瓷土,才能烧出来北宋官瓷,这是不容置疑的。
第二,是北宋官瓷的原料非常讲究,以玉石玛瑙入料,玉石为泥。
只有加入这种贵重原材料,才能烧出有玉质感的瓷器。
北宋之前,国家的礼器以青铜器为主。
北宋时期,由于宋徽宗喜欢文房四宝,喜欢书画。
所以官瓷造型,多与文房四宝、书画相关。
官瓷除了彷传统青铜器造型之外,增加了博古类等摆件,深得文人的喜好。
宋代的官瓷不凋不琢、不图不绘,不镶不嵌,追求厚重、古朴、简约的风格。
所以,玛瑙入釉就显得格外重要。
第四,官瓷的釉色,追求粉青。
宋徽宗信奉道教的理念,天人合一,大道至简,与我国传统文化相一致。
而粉青代表生命的色彩,所以在官窑瓷之上得到了发展。
第五,官瓷的釉色追求玉质感,除了原材料之外,还与烧制有关。
在施釉上,追求薄胎厚釉,但上釉越多、越厚,就会增加烧制的难度。
在烧制过程中,就会容易出现瑕疵,导致烧制的成品率较低。
宋徽宗时期,烧制官瓷是不计成本的,所以当时烧制的官瓷的玉质感是最强的,造型也是最经典的。
至于官瓷的制作工艺,到底有多少道工序,这个还真要好好研究一下。
不过,总归是七十多种,这些每一步都必不可少,都需要好好研究。
只不过里面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选料。
而这一步也不算难,除了先前提到过的配方,也就是开封土了。
因为北宋官瓷,是采用开封周边地区富含多种矿物质元素的高岭土为制作材料。
挑选到了适合烧制北宋官瓷的原材料,还需要了解材料内部构成。
主要是长石、方解石、石英石、玉石玛瑙。
这些主材料怎么搭配,都占据多数分量,还是需要好好试验一下的。
而除了这些材料,还有配料草木灰合石灰石。
调配好了配方,还需要仔细研磨。
沉化后的原材料,再经过精炼、碾碎,然后再用专业工具研磨,研磨之后再有晾晒、沉化之后练泥。
由于北宋官窑有一部分是模制的,所以还有一步特殊的工序,注浆。
这道工序在现代,一般只有大批量工业化的产品,才会用到。
而在北宋,这可是先进技术。
当然,这种技术也不是随便用的。
特别是古代官窑的匠人,他们就算是用模具制作瓷器,也跟现代的大路货不同。
古代生产出来的官窑瓷,也肯定不是现代粗制滥造的注浆货能比的。
比如注浆模具在塑型的时候,就反馈出来官瓷造型,开始修胚。
修胚很关键,多一分而肥,少一分显瘦。
因为官窑瓷对造型的要求特别苛刻,所以说官瓷的造型是第一位要素。
制胚结束,才是素烧。
等造型晾干之后,再进行素烧,炉温达到900多度以后定型。
之后为了追求薄胎厚釉,要经过三次沾釉,因此,施釉技术是很关键的。
完成这一步,才再一次装窑。
装窑也肯定不是随便乱放,在完成施釉之后,将做好的器皿整齐,需要均匀地码放在窑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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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不能太密集,也不能稀疏,有利于火焰的流通。
窑位摆放的不同,也会产生不同效果。
上、中、下不同的窑位产生不同的颜色变化。
最后就是烧窑,过去用煤和柴烧窑,近几年,因为环保排放要求,就改用天然气。
其实现在比较受追捧的还是煤烧、柴烧。
所谓煤烧、柴烧,就是我们先柴后煤,先用柴烧到900多度,然后最后加煤。
窑炉中在还原气氛的时候,必须用煤的矿物质成分产生还原,这就是官瓷的二次还原烧制方法。
因此,业内有一种说法:“成不成全靠烧窑师傅一把火”。
尽管现在有科学依据,可以量化分析,窑口有温度表,有很多的科技手段,但是仍然离不了传统的烧窑经验。
只不过,就像之前陈文哲烧制的中华红瓷器一样。
不管什么样的瓷器,不管是什么釉色,只要现代人肯研究,那么就一定能够制作出更加精美的瓷器。
所以,官窑瓷也不例外,要说技术,还是现代人的技术更加厉害。
他就知道国内有一位大师,曾经传承复烧出过官窑瓷,而且烧制过一件精美作品。
这是一件很少见的,以菊花为题材的作品。
没办法,菊花残啊,这菊花被现代人玩坏了。
但是,菊花还是很漂亮的,特别是制作成菊花瓷之后。
菊花瓷,对于宋代,特别是开封这座城市,还是十分特别的。
开封是文化内涵丰厚的历史古都,它有很多文化符号,不仅是书画名城,而且还是菊花名城。
因为开封菊花种植,已经有千年的历史。
因此来到开封,不但这个城市让人留恋,而且开封的美更让人留恋。
每年菊花盛开的时节,开封满城大街小巷都是菊花,让人流连忘返。
这就会让人萌生,把菊花与北宋官瓷融为一体,让客人带走“永不凋谢的菊花”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