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我三人愚钝,并不明白,按理来说,大人就算要寻帮手,火龙洞和神刀堂内或有盖世强者存在,莫非您认为这两家也不敌天魔宫主?」
昭如令看着谨小慎微的三人,哈哈一笑,摇摇头,
「盛名所累,其实难副,火龙洞和神刀堂的确是十三家,也是大雍皇朝的武道圣地,可,这是一百多年时间涌现出来的,而且是在武道末法时代才开发发力的势力,面对天魔宫主这等强者,即便有底蕴,也未必就能抵挡。
孟昭则不同,此人如彗星般崛起,其发家的过程,和历史当中那些神话传说人物,相差不多。
以我的视角来看,乃是真正天命垂青之人,天命所钟,即便是天魔宫主,想要逆天而行,也做不到,所以,我宁肯来寻孟昭相助,也不去火龙洞与神刀堂。」
刘安三人大感意外,他们没想到,这位无名公公,对于孟昭的评价会如此之高,当然,三人也并不认为孟昭配不上这样的评价。
只有真正经历过建木洞天一行,以及见识到孟昭化腐朽为神奇能力之人,才会明白,这位北孟龙王,究竟有多么出色,绝不是简单的一个后起之秀就能涵盖的。
其武功之强,底蕴之深厚,早已经超越所谓的前辈,追赶古之神话传说的诸多人物。
至于天命垂青之说,刘安三个虽然觉得夸张,但也认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们直到现在还记得,孟昭炼五色石,试手补天的豪情。
这样的人,就算得天眷顾,又有什么稀奇?
不过,昭如令这般推崇孟昭,且还是在他们三个面前,却的确引起了刘安三个人的不安与疑惑。
再加上先前昭如令的有问必答,种种异常之举,使得三人更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他们三个人,值得昭如令如此费尽心机的去亲近对待吗?
不值得,绝对是不值得的,哪怕他们身后有所谓的贵勋势力,甚至是皇亲国戚。
但,昭如令依然做了,且言谈举止,充满了对孟昭的欣赏和认可。
莫非,这老家伙,已经看出他们三个与孟昭有联系,所以,想要借助他们三人,向孟昭示好?
刘安三个虽然没有他心通,或是心灵感应的神通,但彼此之间目光流转,依然能做到简单的沟通。
不单是刘安想到了,阎立冰想到了,就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动脑的释嘉文,一样想到了这一点。
一时之间,三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大内高手继续相处。
毕竟他们三个都是玉京城内,贵勋体系的一员,也是仅仅依附在北堂皇族周围的一员。
如今和孟昭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又被昭如令猜疑,甚至是猜测出来,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见三人沉默不语,目光交错之间,饱含深意,昭如令将一切尽收眼底,道,
「你们三个小家伙也莫要在底下暗自交流了,有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刚刚你们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包括天魔宫主的存在,我都一一道出,讲明,没有任何的推诿,你们莫非就不愿意和我坦诚相待吗?」
昭如令说完,刘安三人依旧沉默不语。
倒不是他们不想和昭如令坦诚相待,而是身不由己。
三人身上都被孟昭给种下了特殊的手段,生死不由自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意志。
昭如令却是暗暗心惊,他在三人进门之后,便润物无声的影响他们,却没想到,三人竟然如此决绝,这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只可能是某人威逼所致。
孟昭竟然有如此手段,将这三个出身不俗,心高
气傲的家伙,给摆弄的服服帖帖?
一想到这里,昭如令心中不但没有不快,反而大为惊喜,因为在他心中,孟昭表现的越出色,帮助他解决体内伤势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们三个嘴巴倒是紧的很,不过我修成元神,洞察入微,早已经在你们进门之时,就觉察到你们气机有异,与一位盖世强者脱不开干系,想来是你们与他相处日久,甚至时时聆听其教诲,这才沾染了一丝元神之力。
此人如此了得,在孟家附近,只怕除了那位北孟龙王,再无第二人之选了吧!」
昭如令这次是将话彻底挑明了说。
他怀疑,孟昭已经偷偷潜入孟家,只是碍于他的存在,所以秘而不宣。
但,昭如令此时此刻,却很想找到他,和他交易,商议,所以,就要通过这三个人,间接转一手。
「这,大人,你真能看得出来?」
三人其实很担心,是自己体内被种下的手段,如此轻易被看出,还是另有异常。
若是前者,他们三个怕是连玉京城都不敢回了,毕竟玉京城内藏龙卧虎,这位无名公公虽然是顶级强者,也不意味着就没有其他能人。
其他人若是看出他们体内有异,被人控制,绝对会掀起一场大风波。
到时候,孟昭可能会被揪出来,他们三个却也是必死无疑。
若是后者,倒还好说。
「看得出来,我已经说过,你们沾染了一丝元神之力,尽管很是细微,非天人不可知,但我既然说出来,就敢肯定。」
「那,不知大人意欲何为,我们的确有幸得到孟龙王的指点,也和他相处几日,其他的并没有过多的牵扯。」
刘安当先说道,这种说辞其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有的时候,说不说是一回事,说的可不可信,又是另外一回事,要分开来看。
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等人和孟昭之间的特殊关系,不被外界所发现。
昭如令当然就更不信了,就这三个家伙对孟昭死心塌地的表现,怎么可能只是所谓的稍稍指点一番这么简单?
可他对探究这其中的秘密没有任何的动力,也不愿意去关注,这三人与孟昭的关系,未来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对孟昭感兴趣,只是想要求助对方,为自己疗伤,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听之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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