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娄晓娥姐!”
望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娄晓娥,楚恒亦是开怀不已,虽然他知道就算今天遇不见她,改开之后也必然会再见,可谁能拒绝的了在他乡见到老邻居的惊喜呢?
他张开怀抱,快步上前几步,与娄晓娥用力的拥抱了一下。
这一刻,他们心中都无其他想法,只有他乡遇故人的惊喜,哪怕娄晓娥的身材很赞,哪怕楚恒曾经是她的幻想对象。
“你小子还是那么帅!”
娄晓娥上下打量着楚恒,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小娥姐倒是变丑了,瞧你这发型,跟我我奶奶穿了六十年的鞋垫子似的。”楚恒嬉皮笑脸的伸手摁了摁她的高高堆起的头发。
“真丑!”
“臭小子都懂什么,这叫堆云装,现在可流行了。”娄晓娥眉眼含笑的捶了他一拳,嗯就是这个味儿,这个嘴贱的哟,真想撕了它!
俩人又站在大堂里臭贫了几句,娄晓娥便拉着楚恒他们来到里面她算账的那张桌坐下,又一人给拿了一瓶汽水后,继续攀谈道:“诶,对了,你怎么来这边了?别告诉我你也”
“想什么呢,我能出事吗?”楚恒笑着灌了口汽水,咂咂嘴觉得味道有些淡,不如家里的北冰洋好喝:“我是来这边公干的。”
“公干?我记着你在粮管所吧?那地方还能出国公干?”娄晓娥一脸疑惑的歪着头。
“粮管所肯定不能啦,不过我在外交部还兼着一份差事呢。”楚恒笑道。
“可以啊,你小子,越混越好了。”娄晓娥笑眯眯的望着他,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又聊了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的楚恒一脸不满的拍拍肚子:“我说娄姐,咱有话等会再聊成不?到您这饭店了,您能不能尽点地主之谊?我这一帮人的肚皮可还空着呢。”
“好好,那你们先坐着,姐亲自给你们做去,等着。”娄晓娥笑盈盈的剜了他一眼,便款款起身,叫上了小孩,一同去了后厨。
俩人走后,坐一旁听了半天墙根司机数次瞥向楚恒,眼神中充斥着猜疑。
他听的清清楚楚,这家伙说自己是从大陆来公干的。
可不都说那地方都穷的尿血吗?怎么对方出手会那么阔绰?
而且对方不论是谈吐,还是气质、见识,也都不像大陆来的乡巴佬,反倒更像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翁多些。
所以,这吊毛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
司机一脑门子的问号,CPU都快着火了。
而娄晓娥那边也很麻利,进后厨半个多钟头,小孩就开始往出端菜。
“菜好了,楚大哥!”
小孩乐颠颠的一趟一趟的跑着,忙的不亦乐乎,端出来的也都是什么炒牛肉,回锅肉,白斩鸡之类的肉菜,没一道素的,而且全都量大份足,倒是符合了岑豪的口味了。
又等了会儿,娄晓娥端着最后一道清蒸东星斑出来,脸上带着歉意,将有些烫手盘子放到桌上,道:“太着急了,店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先吃这些将就一下吧,等明儿姐一定给你弄桌好的,燕翅鲍都给你上一遍!”
“这就行了,能再尝一次娄姐你的手艺,比吃燕翅鲍强多了。”楚恒拿起筷子夹了口回锅肉,眯着眼品味着:“不错,不错,记得我还没当兵走的时候,在你家吃过一次回锅肉,就是这个味。”
“我记着那次,你小子差点把盘子都啃了!”娄晓娥娇笑拍了拍身边的小孩,吩咐道:“去,拿瓶茅台酒来,你楚大哥就爱喝这个。”
“唉。”
小孩屁颠颠的跑向柜台。
“仔细想想,缘分这东西可真是神奇。”娄晓娥从小孩身上收回目光,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还帮过韩范,还恰巧让你们遇见了,要是没有这一茬啊,估计咱俩这辈子都见不着喽。”
“原来这小孩叫韩范啊。”楚恒瞧着跑过来的小孩,这才想起一直没问他叫什么呢,随即笑着接过酒瓶,又在他头上撸了一把,便拧开瓶子开始大家倒酒。
几个人除了司机要开车不能喝,连小孩都自己要求着倒了一杯。
“来,恒子,姐敬你一杯,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
倒好酒后,娄晓娥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举手投足间,潇洒又利落,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范,与曾经那个大杂院里的小媳妇简直判若两人。
“干了!”
楚恒笑着跟她碰了一杯,其他人也跟着端起了杯子,喝酒的喝酒,喝汽水的喝汽水。
“嘶,哈!”
一杯饮尽,头一次喝酒的小孩龇牙咧嘴的吐了吐舌头,就赶忙拿来酒瓶倒酒,一脸感激的敬了楚恒一杯。
“大哥,我也敬您,谢谢您当初的仗义相助。”
“哈哈,你个人小鬼大的小东西,好,这杯大哥我喝。”
楚恒欣然喝点杯中酒,随后几人便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一边推杯换盏。
半晌后。
有些微醺的娄晓娥眸子转了转,状做随意的问道:“诶,恒子,老太太身体这么样了?”
“挺好的,已经跟秦京茹一块都被接到我那去住了,她那个失散的妹妹也找到了,也在我那。”楚恒夹了一块东星斑边吃边道,真还别说,这鱼弄得还挺香。
“那可真挺好。”娄晓娥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那易大爷呢?”
“也挺好,老两口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映红呢?”
“刚生完大孩子。”
“哦哦,那李婶呢?”
“”
楚恒无语放下筷子抬起头。
他搬家的事这婆娘问都不问,甚至都可能没意识到,孩子是男是女也不问,现在还问起了关系不怎么样的李婶,娄晓娥究竟要问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
“您要问傻柱就直说,费那么多唾沫星子干嘛?”
“呵,那那他怎么样了?”娄晓娥尴尬的笑了笑。
楚恒似笑非笑的点上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表情:“你走之后他暴揍了许大茂一顿,也伤心了好久,见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差点都废了。”
“哎!”
娄晓娥自责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傻柱,心里满是愧疚。
楚恒这时又道:“不过后来也缓过来了,现在已经结婚了,就是那个冉秋叶,而且也怀上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有了新欢?”
娄晓娥瞬间脸色一冷,有一种被绿的感觉。
诶!
女人有时候就很奇怪,明明是你抛弃的人家,可当人家再找的时候,就各种委屈,各种伤心,搞得像是人家抛弃她似的。
hetui!
下头啊,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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