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柳照影知道自己碰上了麻烦。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她不能告诉白流霜自己的真实目的,但对方显然已经把她当做了情敌,之后一定会紧盯着她,这对她之后要做的事可能真的会产生影响。
路已经疏通,人群在渐渐散去,两人也该往客店走了。
柳照影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只对白流霜道:“我确实认识季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我是受人之托,一定要见他一面的,你大可不必把时间放在我身上。”
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她提步就走。
白流霜还是跟了上来,过了两条街,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去说:“那你以前就认识他?你、你知道他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
柳照影脚步一顿,还是说:“这是季家私人的事,我不清楚。”
白流霜低下头,气恼地开始扭自己衣服上的结子。
所以说她的心思根本不用猜就能看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很容易推断。
柳照影心道,这白流霜多半是回鹘部族里一个身份不低的贵女,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季槿,便偷偷跑到延州来等他。
而季槿青梅竹马未婚妻这事,她这个亲姐姐都不知道,大概也是搪塞这姑娘的借口。
但小姑娘不死心,一心到延州城来,暗中刺探,想摸清楚情敌的底细,来个知己知彼先下手为强,所以才有了那些回鹘人在客舍里的那些鬼鬼祟祟举动。
或许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把自己当做了季槿的那位青梅竹马。
回到弭家客舍,两人各自回房,虽然没有再多说别的话,但柳照影知道,这肯定不算完。
胡定和阿拴都回来了,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阿拴还告诉柳照影:“我还不是最惨的,胡大哥被人推倒在地上,还被人在脸上踩了个脚印,真是太可怜了。”
胡定讷讷地点头,看起来很是心有余悸:“这延州的姑娘,当真如狼似虎,需要远离啊!”
行了,看来还是被姑娘们踩的,不是美男子就遭受这样的待遇,确实有些可怜。
柳照影安慰了他们几句,便跟胡定说,找房子的事或许可以快一些,胡定自然说好,说其实已经看了几家,明天就选一家去下定金。
第二日,柳照影去了清运司上工,大家都在讨论昨日季小将军进城的盛况,这里的同僚都和刘主簿一样很有远见,没一个去凑热闹的,自然没有人像胡定那样被踩这么惨。
等到刘主簿来了,柳照影便忍不住问他季家那里的消息,刘主簿摸着胡子点头:“有消息有消息,季小将军一回来,就把他姐姐的事放在第一位,明日你就和几位画师一起去季家吧,这半日不扣工钱。”
柳照影没想到会这般顺利,压下急促的心跳,再次感谢刘主簿。
第二日就要见到季槿,柳照影这晚却突然有些近乡情怯了。
晚上迷迷糊糊地没有睡好,梦境里皆是自己孩童时期的事情,父母亲俱在,会把她抱在肩头的大哥,还有甫出生只会满地乱爬的弟弟,如此温馨甜蜜的一家人,转头间又灰飞烟灭,只剩种氏和季槿两人,浑身缟素,立在一座座坟茔之前,漫天飞扬的,不是白雪,却是冥纸。
醒来时有些怔忡,柳照影洗了把脸,便打算出门,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上次画的那幅画给带上了。
一路到了季家侧门口,早有几个画师一同等待着接引。
这次回自己家,却是用这种方式。
踏进季家,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柳照影都无比熟悉,这里比起几年前来显然破旧了不少,可还是维持着昔年的旧貌,她昨夜梦里一幕幕如走马灯闪过的场景,多数都发生在这里。
只是引路的下仆却是陌生人了,几人鱼贯到了一间花厅,季家并不很大,也没有亭台楼阁和繁文缛节,几位画师都知道自己今日来做什么,都很快各自到了安排的桌前站定。
季槿此时没有出现在这里,柳照影对此也有预料,但是最后他露面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领路的下仆说:“各位稍等,等下一位跟着我们小姐多年的管事婆婆会过来,大家根据他的描述作画即可。”
各位画师都应了,有人还在窃窃私语,说季家过世的那位仙惠郡主相貌肯定和季小将军差不多,亲姐弟之间总有面貌相似之处,等下对照着他画总不会错。
但在座只有柳照影知道,她的面貌和季槿其实并无多少相似之处,季槿并不像父母,可说是家中长得最好看之人,倒是有些像过世的老外祖母。
很快就有一个矮胖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柳照影一见来人,便有些愣神。
这是她在京城时候,替她管院子的狄婆婆。
当初一道圣旨接季如蕙入京的时候,种氏便点了几个亲信下仆与她一起前往,这个狄婆婆也在其中。
武威将军季彪虽然也是出身在延州的行伍世家,但到底不能和洛阳世家种家相比,在京城之中也置办不起宅院,因此她在京中落脚之地也是外祖种家的府邸。
这个狄婆婆为人很是粗蛮霸道,常以种家管事的身份自居,也时常和看守老宅的种家下人闹矛盾,季如蕙不喜欢她生事,但碍于父母颜面,只疏远她就是,当然因为她很快被皇帝接进宫中,就几乎不和狄婆婆见面了,她点了带进宫的几个亲信之中也没有她。
如今这狄婆婆出现在这里,其他人却没有踪影,便再一次印证了柳照影的猜想,福安公主杀害自己后怕事情泄露,必然早就将她身边两个丫鬟一个奶娘灭了口,这个狄婆婆因一直被她晾在宫外,反而逃过了一劫,如今被季家平安接了回来。
想起离开了她的亲信故旧,柳照影自然伤感,这些事她不愿想起,可事实上却都发生过了,如今见了狄婆婆,她也不曾有往日的不喜和埋怨,只是心中唏嘘。
倒是这个人,如今成了她和母亲弟弟之间的联系。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