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珠儿 第117章第二十九回

    顾昭这几日魂魄不,总是恍恍惚惚,他这向来心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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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也不说,只等别去猜。旁与他不亲，自然不会因他不开心而去费尽心思,真正为他烦恼的,这世上怕是就只有阿润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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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庙那边的遭遇令顾昭警醒，他无法想象瓜官儿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该要如何度过。一个家族，一个当家,随意做一些他看来很小的事情,后到最后连累的总归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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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又能看多久呢，一辈子,几十年，转眼的功夫。再没比顾昭更明白岁月如刀割这件事的残酷性。他倒不是对老庙那边多么同情，若有一日自家倒了，怕是老庙那边会拍手称快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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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晌午，阿润难得有空，便打发去平洲巷子接了顾昭回来跟他一起吃饭。顾昭那边住的熟了，每日眼里就只剩他阿兄，平日的情爱早就被他丢一边，阿润腹内酸苦，却无能说，只好独自暗暗闷气，顾昭不他便只能写下经书清火，以往的淡然早就被他丢一边，心里实想念。想念之余也羞愧自己越发的不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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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细仔去了，只是说南边那边送来不少鲜活，府里做好了等顾昭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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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这段时间犯了小性，谁也不让，偶然的形态竟与少年相仿，说做什么就必须去做，说要什么就马上要弄到，谁也不能劝，就是顾昭他也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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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去接，老爷子并不愿意，还说，若回去以后就再也不要来了。顾昭哭笑不得，许了不少东西，说了一大筐好话才哄的老哥哥高兴，这才急急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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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车上，顾昭想起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陪阿润，便不由羞愧，前些日子虽生气，阿润从头到尾也没有为自己解释，他两世为难免学会为他着想，做事处处换位思考。事有两面，若他是阿润，许做事好不如他周全呢。其实，他也早不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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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府里，一到后面，就看到阿润坐饭桌前，那桌子上的饭菜俱都凉了，看上去十分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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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不见，再打量阿润，顾昭也不知道那股子灵窍动了一下，便觉着他十分可怜，便无限内疚起来，他站门口，话语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努力将话放软了道：“等了多久了，以后……若有事，就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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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今日故意穿了月白的衫子，头发上也不着饰品，穿着的大衫也是足足大了两号，显得他十分瘦弱。他向来知道，这是个嘴硬心软的，他说不出好话，就只能动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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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故作不意，颇为大度的笑笑，站起来走过去，拉住顾昭的手上下打量，带着一些心疼的语调道：“怎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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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回头看到细仔他们还，便别扭的抽出手道：“怎么会，阿兄那头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亏了谁也不能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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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希站屋边摆摆手，那下面上来几个小内侍端了新菜，悄然无声的把桌面上的菜肴又换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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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只是笑，有些贪婪的上下打量顾昭，看他还穿着出府那套大衫，便伸手帮他解衣，拉着他去屋里换了一身新置办的衫子，就连腰间都帮他换上新造的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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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不动由着阿润帮他换，心里想，他好歹是这一国的主君，要再气下去，他又不知道背着要做出多少怒事，凭白带累那些无辜的。算了，当初既然选了他，这会有什么后果也是必然的……他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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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帮顾昭换好，左右看不够的打量他，见他若有所思，便抬头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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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摇摇头，伸手拉住阿润的手带着一丝巴结说：“不必这样，其实……已经不气了，不回来，也是因为大兄那……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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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这一个月的观察，顾岩的症状跟老年痴呆症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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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心彻底放了下来，拉住顾昭到桌子那边，主动帮他夹了几筷子菜肴，两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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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夏，七月骄阳燎烤着园中古槐的枝叶发蔫，孙希带着一众小内侍，站院子门口，支着耳朵随时听着那里面的动静。顾昭他奶哥毕梁立靠着墙，脸上的表情却不如前几日好。终归他想的与旁不同，觉着，自己家的小主子，好歹也该有个后，那殿上的皇帝老儿，端是霸道的很，他自己都有三个儿子，又凭什么管着自己家的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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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老弟！来来……”孙希摆手，叫毕梁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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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梁立扭头看看他，贴着墙边走过来与他并坐门口的石台上，孙希笑笑，一伸手将手中的烟袋锅子猛的一吹，将正烧的好的烟丝吹出去，又拿着烟袋锅子石岩上磕磕，磕好后从怀里取出烟丝荷包，捏了烟丝给毕梁立添了一锅，那站一边的小内侍赶紧从怀里取出火刀磕打两下帮毕梁立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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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毕梁立啄着烟丝，带着一股子忧愁劲儿，院子门口便吞烟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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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希拍拍毕梁立的肩膀劝他：“老弟，不是老哥哥多话，看，如今是什么都不缺了，可是最想要的还不是一样？想要个骨血，留点香火。可啊，享受多少，那都是上天注定的，享了富贵，那自然就得舍弃一些东西，如今也算富贵了，要什么没有，至于香火，那是真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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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梁立白了孙希一眼，心里很是生气，这鳖孙如何知道自己家小主有多么的了不起，别说一国之君，自己家小主子那海上，比帝王也不输，凭什么孙希就觉着如今的富贵都是他家主子给的，毕梁立看来，自己家的主子还真不缺这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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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希见毕梁立不服气，却也不恼，总是各为其主，若是毕梁立处处以他们这边为主，他老孙还真不看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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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内，顾昭已经吃了半饱，如今正拿着一柄勺子试吃宫中的新点心，栗子糕。室内安静，一股子温馨默默流淌着。阿润拿起帕子，托住顾昭的下巴，伸手帮顾昭擦去嘴角的油脂，他左右看看后道：“阿昭，明日会拟旨，老国公爷年纪大了，再不出去走走怕是没什么机会了。们家兄弟几，从来聚少离多，这眼见着哥哥如今越来越糊涂，明日接了旨，便跟他天南地北去看看，见见自己家兄弟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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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顿时呆了，他看看阿润，半响之后才道：“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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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润失笑：“自然舍不得！可……总是一辈子呢，并不缺这一段时日……当日，能回来……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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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过去抱住阿润，半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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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顾昭觉着心里释放出了一些什么，他总是这样，旁待他一点好，他能回报十分。阿润这样舍得，他便觉着自己对不住他，因此房事上竟百依百顺，以前不肯答应的一些事情，如今都做了，还做得彻彻底底。阿润吃的十分满足，上朝前一刻才放过阿昭，放过了却也不睡，只是搂着他，一直默默地看着，怎么办，又舍不得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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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累的要死，一觉睡到快晌午才起来，他起身之后泡了个热水澡，又听太医的建议净桶上坐了好久，出来后吃了些汤水，被诊脉之后，那屋外细仔才笑眯眯的领着平洲巷子那边的管家陶若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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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进屋，先是施礼问候，接着一脸压抑不住的喜意道：“七爷，身上可好点了？细仔说昨日着了凉陶若自然是好好的要问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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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面色一红，将手放唇下咳嗽了两声后点点头：“恩，好些了，莫回去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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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点点头：“那自然不敢，听细仔说，今早府里竟也得了跟那厢一样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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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看了一眼细仔之后点点头：“恩，得了，也是好事儿，老哥哥年纪大了，出去走走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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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也是高兴，转身对着东边大力的磕了几个头后说：“这是圣上爷爷开明，可是天大的恩宠，咱那边老太太还说呢，要请些戏班子热闹几日……赶巧了，咱家瑾瑜小姐并姑爷子也来了几日了，这几天可都是好事，一件一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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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顿时厌烦了，他摆手对陶若道：“回去，告诉嫂子且不可如此！那旨上写着的是着与国公爷去边军替天子巡阅，并没有旁个意思，回去叫家里该准备准备，叫茂昌准备下，再将家里的晚辈叫上几个，总是这第三代都要相互见见，只是一般般的公务，如何就成了圣上恩典，们府里大抄大办实不妥……好歹……茂峰死了也没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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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呆了，也不知道该这么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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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又道：“不是多嘴，哥哥那边原本不该管，可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儿，以后还是少做。老嫂子不能说，顾茂德还是惯得的！前几日，去老庙那项，看家顾茂敏他们就做的很好，甭管家里出了何事，总归一家是拧成一股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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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收了笑，站那里，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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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点点头又嘱咐道：“如今老哥哥老了，茂德性子软绵，平日有个茂昌武武宣宣的帮衬都也相宜，可是如今们都走了，也要帮着多看看。是老，见得多了，嫂子总归年纪大……喜欢个热闹，内宅的事儿们都不便插手，以前哥哥，嫂子多少会收敛，如今们去了外面……”顾昭说到这里，看看自己的手掌，吸了一下气说道：“多少看这些那些小的，都是哥哥的后代，随那一个出事老哥哥就够难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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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一惊，连忙点点头，再也不敢用双目跟顾昭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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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不理他，只是叹息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总归是阿兄府上的，是弟弟，总不能管着。如今分出来了住了，可多少对那边还是了解的，嫂子是个刚烈的，眼里更是半点沙子都容不得。可……男跟女看待事情总归是不同，老哥哥是亲爹，他看那个孩子都亲，虽那些庶子，庶孙不得老嫂子喜欢……可那也是老顾家的后代，哥哥身上的肉啊！”想到这里，顾昭心里实是为难，他知道哥哥这场病从那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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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陶若，这次算是彻底不敢再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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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顾昭抬眼看下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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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赶忙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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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站起来道：“……知道，嫂子委屈，早点嫂子没少受家里带累，苦也苦了，累也累了……可是，就前几年老哥哥依旧宠着娇红生事，要是，一天都容不下的。如今，却是不忍也得忍了，要是家里再出事，哥哥那条命也就别要了！那边一大家子，活的不过就是老哥哥，若阿兄出事，日子怕是就要难过了。经了多年事务，这点比要看的透彻，平日要多劝劝，总归跟嫂子还是说得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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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脸色发白，那府里，定是有事情被这位主子知道了，想到他自己没少参与，陶若不由心下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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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坐下，微微叹息了一下道：“懒得管那些枝枝蔓蔓，只管做的，只是……若是嫂子气闷了，就想点别的辙，阿兄今年不小了……以往，也知道家里事情不少，家大业大，可谁家不一样。前几月还跟别说，咱家定不会有这样的乱事儿，可没想到，偏偏咱家要么不出事，一出事便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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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喃喃的说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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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继续道：“这事儿跟苏氏说下，就说说的，再忍耐几年吧，那府里的都是他们的，也最与他们亲厚，若以后老哥哥不了……那再说，现如今少了谁的也不合适！若有一日哥哥不了，到时候绝不偏袒！可现吗，缺了谁，再整的再出个顾茂峰，咱家可就丢不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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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离开郡公府，他怎么去说的，怎么去回的话，却不是顾昭要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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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坐府里，想着自己离开后要安排的事情。迁丁司如今刚刚起步，付季毕竟年轻，他能依赖的不到，那厢定婴跟庄成秀可是虎视眈眈的想来摘果子。自己这一走，好歹也要找帮着自己看好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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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顾昭叫新仔进屋，打发去请金山先生来家里坐坐。如今顾昭是谁也不愿意相信，移民兹事体大，想来想去也就是金山主那边的没什么利益冲突，想来还是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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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事情后，顾昭有了些精神，这一日他倒是哪里也没去，只家里等着阿润，毕竟这才是自己的家，也不知道怎么了，顾昭这一刻却真真的心里有了这样的概念，他的家啊，从来都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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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身体不允许，因此写的很慢，这俩个月只能保证每个月两三万的更新量，等我调整好了，再好好写，谢谢读者朋友们的理解以及谅解！其实蚌珠儿第二部现在才铺垫开，后续很多内容，牛嫂的想法也很多。好多人说这个故事开篇太大，其实，我觉得不大，我想表达的并非是爱情，其实我想过很多，家与国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因此想法越来越多，想要写的人物越来越多……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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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盼大家，能够继续支持跟理解！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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