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进步很大。”
“多亏了您的教导,老师。”
“谦虚是一件好事,但我不会抹杀你的努力。”五月的时候,在一次教学之后,老伏和艾克难得的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老伏轻轻抚摸着纳吉尼的头,冰凉的手感让他很舒适,连带着语气也舒缓了许多。
“你很出色,艾克。”老伏轻轻说道,
“哪怕是现在,我想贝拉他们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但这还不够,你明白吗?”艾克恭敬的点着头,说道:“我明白的,老师。”
“呵呵……我想也是的。”老伏笑道,
“你身上具备成为伟大巫师的潜质,永远对魔法充满饥渴,永远对魔法保持敬畏。”
“很多人都做到了第一点,却忘记了魔法可从来不是什么能任人摆布的小把戏。”顿了顿,身体微微后仰,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关于魔法的起源,你知道多少,艾克?”
“有很多。”艾克回道。
“没错,有很多说法。来吧,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就当讲故事了……”艾克稍稍沉思,找一找思路,这才言道:“我记得在《魔法史》中是这么记载的,在最初的远古,是没有巫师的。那时的大地是神奇动物的乐园,人们在那些凶残的野兽中艰难生存。”
“在某个很平常的一天,一个人突然就拥有了神奇的力量,随手可以召唤烈焰和闪电,哪怕是巨龙也可以轻易击败。”
“那就是最初的魔法,是比古代魔法还要古老的东西,威力巨大,没有规律。之后,他的血脉流传了下来,逐渐有人会在幼年觉醒,掌握魔法的力量,他们就是最初的巫师。”
“但在禁书区里我曾看过的书上则说,魔法的力量源于血脉,是人窃取那些曾经统治大陆和海洋的神奇生物们的力量,将他们的血脉融入自身。”
“在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为此死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后,终于有人成功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获得了魔法的力量,并将这种力量融入自身的血脉,流传至今。”
“还有一种,倒和北欧的神话差不多,说魔法是禁忌的力量,即便是众神都不曾拥有。是众神之父奥丁为了寻求更高的智慧、更强大的力量,把自己倒吊在世界树上七天七夜,终于见到世间最珍贵之物——智慧圣泉。”
“奥丁献祭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以获得智慧圣泉,当他饮下泉水后,明悟了更强大的力量。那力量太过玄妙,无法被记录。但奥丁已获得了超凡的智慧,于是他创造卢恩文字,用以描述这强大的力量。”
“力量汇入文字,当卢恩文字被念起,便能驱使那股力量。”
“后来,海姆达尔把卢恩文字传授给了人类,但那太过深奥,只有二十四个人领悟里其中的奥妙,人也因此掌握了神才拥有的力量——魔法。”听艾克说完,老伏微微动了动靠在椅背上的头,轻轻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艾克?你觉得魔法的起源是什么呢?”
“我?”艾克愣了下,沉默了许久。老伏也不急,一边抚摸着纳吉尼的头一边静静的等着。
许久之后,艾克才开口回道:“巫师和巫师的后代更容易觉醒魔力,从这一点来看可以确定,血脉是魔法延续的一个途径。”
“我想,融合神奇生物血脉这个说法比较符合逻辑。”
“呵呵呵……”老伏笑了笑,轻轻摇头,
“那么,你最后说的那个起源呢?为什么你觉得那个不是真的?”闻言,艾克皱起了眉头,回道:“那是个神话故事。”
“神?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他们只是掌握了强大力量某种生物罢了。也许是人,也许是什么别的东西。”
“当人能够掌握那种匪夷所思的力量,也会被后人冠以‘神’的名号。”
“啪、啪、啪……”老伏慢慢拍起了巴掌,眼神中一丝赞许转瞬即逝。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认为,仔细想想,现在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在那些愚昧的人眼中何尝不会成为‘神’?”
“巫师可以召唤炙热的火焰,轻易的夺取那些愚蠢麻瓜的生命,这和那些神话中的众神何其相像?”
“在我看来,所谓的神,就是那些远古时代的巫师。”向前倾了倾身体,老伏通红的双眼看向艾克,头还往一旁歪了歪。
“不要忽视那些神话和传说,其中或许就隐藏着远古巫师的遗产。”老伏说道,
“就像《诗翁彼豆故事集》中《三兄弟的传说》,里面所说的死神送给三兄弟的东西就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再想想,其它传说和神话里提到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真的呢?”
“这……这可能吗,老师?”艾克都有些磕巴了,满脸的惊讶之色。
“当然可能了,小艾克。”老伏笑道,
“神话中波塞冬的三叉戟,就在十七世纪的时候出现过。”说着,老伏叹了口气,神情也凝重了些。
“古代的魔法啊,那些超乎想象的史前奥义……尽管有愚蠢的家伙认为,现代的魔法并不逊色于古代魔法,但别忘了,所谓的现代魔法是建立在中世纪后的魔法废墟上的!”
“呵,无知!”老伏有些激动,苍白的脸上竟泛上了一丝血红,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
半晌,血红退去,整个人又放松下来,后背重新靠到了椅背上,语气也平缓下来。
“艾克,就像我说过的那样,黑魔王不会亏待每一个帮助他的人。你让虫尾巴把我从阿尔巴尼亚的密林中带出来,为我杀掉叛徒,招来狼人和巨人,还攻破了阿兹卡班解救我曾经的仆人,你理应获得更多!”说着,老伏轻轻挥动魔杖,一道魔法落在地下室的门上,把整个屋子都封闭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右手捏着魔杖,严肃道:“艾克·斯特莱德,起来!”艾克闻声起身。
“伸出你的左臂!”老伏又说道,艾克随即拉开左臂的袖子,露出上面的黑魔标记,紧接着,老伏的魔杖就轻轻点在了上面,一缕猩红慢慢流入,原本漆黑的标记变得血红,巨蟒和骷髅头也变得鲜活起来。
当老伏收起魔杖时,那巨蟒似获得了生命一般,在艾克的左臂上缓缓的游动着,脑海里的废物记事本系统上也随之变了一行:黑魔标记·斯特莱德定制版(黑魔王的继承者啊,你终于获得了黑魔王的信任,他将对你倾囊相授;不过,作为代价,你的魔法将永远不会伤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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