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期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碗烈酒,吃的好不痛快。
然而围坐在凌无期的十位黑衣强者,一个个都如坐针毡,每一个都脸色微微发白,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
一看到凌无期那一张满面红光的脸,所有人都不由一脸懵逼。
我是谁?
我在那?
***了什么?
这你麻是自上古以来的世间第一凶人,这货居然没有一手一个将我们直接掐死,反而还和我们围在一起喝酒吃肉,这确定不是在做梦?
多少世间大能者都绝不敢想的事情,我们今日居然做到了。
如果不是还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只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这就是凶名传遍天下的煞神,而会当成这家伙是一个热情大度的耿直大汉,在招呼着自已的朋友吃好喝好。
一边的角落堆满了小山一般的骨头碎渣和上百个酒坛,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凌无期一人消灭干净。可是凌无期却如同一个饿了千百万年的饿死鬼一般,吃起来却是根本没完没了。无数的肉脯酒水,就算是十条神龙也能撑得满地打滚,可是在凌无期的肚中,却根本好似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幸得凌无期毫不挑食,无论什么样的菜式都是来者不拒,否则众人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办法找到这么多的食物酒水,,,,,,
「痛快,痛快。」凌无期端着大碗,拍着一位黑衣强者的肩膀:「说实在的,老子已很久没有喝的这么痛快过了。你们这些朋友老子是交定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的事情,都可以来找老子给你们撑腰。今日难得高兴,我们兄弟不醉不归,谁也不准走,大家谁要是没吃好喝好,就是不给老子面子。」
所有人只感觉一万神兽在心中呼啸而过。
您老是喝痛快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回去怎么交差。
至于遇到‘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的事情,都可以来找你给我们撑腰。这酒场上的客气话谁还能听不出来,等到酒醒之后,谁又还会认帐?
说到不醉不归,您老人家的脸呢?
菜是您老逼着我们去找来的,酒是您老逼着我们找来的。
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我们陪您老喝几碗酒,您老还给了我们极大的面子似的,反过来我们还得承您多少人情?
这他麻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这以厚颜无耻的话来?
偏偏,就算是众人心中有天大的怨气也根本不敢表现出来。
谁不知道这位凌至尊最是心狠手黑,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已等人要是表现的有半点不满,天知道这位煞神又会想出什么样的阴招来对付自已。就算此时心里憋屈一阵,也总好过被这煞神暴揍一顿,而且是打了还白打的那种,,,,,,
「我们即然喝的高兴,那大家便不要把自已当外人,放开了吃,放开了喝,我们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儿。」凌无期满眼冐光:「以后在那边,老子自然也会多照顾你们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老子都绝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
十位黑衣强者,各自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错愕。
老子们真是信了你的邪,这红口白牙的吹牛真的不要本钱的吗?我们虽然不敢惹您老人家,但在我们身后的,也未必便会真是怕了你。
到现在我们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位先生还容忍这样的一个变数活在世间,祸害天下,,,,,,
「凌至尊说笑了。」
诸人急忙陪笑。
「你们当老子是在吹牛逼?」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变的青白不定:难道你自已心里没点数吗?
老子们都知道您
老是在吹牛逼,可是我们却真的不敢说。
做人,多少还是要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的。
否则,很令人讨厌,,,,,,
「老子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子是不是在吹牛逼。」凌无期脸色一黑,眼中满是震怒:「老子不拿出点真货,还镇不住你们了吗?」
诸人突然神色疾变,各自已已然做好了逃命的准备,只要凌无期一翻脸,立马所有人都会分头逃窜,,,,,,
然而出乎意料的凌无期并没有翻脸,伸手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物,漫不经意的扔到了众人身上,又开始了和眼前的诸多美酒佳肴奋战。
「我去,,,,,」
「我了个草,,,,
「这怎么可能?」
「怎么是这东西?」
「老夫是不是在做梦?」
「阴阳太极鱼!」
,,,,,,
在场十位黑衣强者,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了。
良久,一位老者才谄媚的陪着笑:「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凌至尊与先生究竟是何关糸?」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这玩意儿都送给老子了,你们觉得呢?」
所有人脸色都不由青白不定,眼神之中的骇在之色形见于表。
「看来你们还是心中不敢相信啊!」凌无期不耐烦的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钟,漫不经心的往众生身前一扔,连看都不看一眼。
在场诸人,不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老子们这是疯了吗?
是在做梦吗?
对,一定就是我们在做梦。
先是‘阴阳太极鱼,再是‘东皇钟,莫不是这家伙是先生的亲儿子不成?
就算是亲儿子,这也太溺爱了一些吧!
「老子不是和你们吹,老子说能罩着你们,谁又敢把你们怎么样,真要是你们活的不痛快了,这不是打老子脸吗?」凌无期已微微有些醉意:「只要你们肯听话,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自已把握好分寸,有老子给你们撑腰,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所有人脸色同时一喜,,,,,
「这次老子拦着你们,也非是老子本意。」凌无期眉头一皱:「其实你们自已也应当知道究竟真正的效忠对象是谁。不要什么事都只知道埋头苦干。老子很欣赏你们,以后再有什么任务,也应当弄清楚究竟应当听谁的,别到时候出力不讨好,两头不是人。」
所有人脸色都不由一黑。
难道,这中间还有我们不曾知道的隐秘不成?
「多谢凌至尊指点,老夫敬凌至尊一碗。」一名老者急忙陪笑:「凌至尊的用意我等自是十分清楚,以后我等兄弟一定以凌至尊马首是瞻。以后在先生面前,还得有劳凌至尊帮忙多美言几句。一切恩情,我等兄弟都铭记于心,将来必有厚报。」
凌至尊提碗与老者碰了一碗,哈哈大笑:「几位倒都是明白人,以后跟着老子,保证让大家伙都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你们身边有什么信得过的兄弟,也尽都可以拉拢过来。先生心中早已有了不满,有些话只是不好说的太明白。将来的路何去何从,你们可得要早做打算,是跟着殿下一条路走到黑,还是跟着先生,就不用老子多说了吧!」
众人不同面色大喜:「若是先生首肯,我等自是愿为先生效劳。」
凌无期微微一笑:「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一切尽在酒中,喝酒,喝酒。」
这一场酒宴,虽无美景良辰为伴,更无名山大川为衬。
但这一场酒,众人推杯换盏,
喝的是好不痛快,就只差几位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九天之上,皇天负手而立。
目光冷漠而无情,就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被他放眼中。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皇天看着眼前的杜康,眸光之中的凝重不加掩饰:「你已触摸到了那一丝成帝的契机,甚至不用千百年,便有可能真正踏足帝境,这种时候与老夫拼命,不值。」
「值与不值,又有何关糸,但求心中无愧便好。」杜康冷笑。
「你的确够惊艳,但也只是够惊艳,还远没有足以威胁到老夫的地步。纵然你手中有斩仙飞刀,一但出手,便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那就不要回头了吧!」
「你的坚持未必便是对的。」
「道友又怎么知道你的坚持便一定是对的?」杜康摇头:「难道就因为道友是天道化身,所有的一切便不会错?又是谁告诉道友,天道便一定不会错?」
「老夫便是天道,天道又岂会有错?」
「那么,即然我们彼此之间都认为自已的坚持没有错,那么便让我们用拳头来发对错。是非因果,便用最原始的方法分对错论黑白。」
杜康掌中飞刀转动,一声苦笑:「即决胜负,亦决生死。」
「何苦?」
「何必?」
杜康抬步上前,眸中全是坚毅:「道友,来战。」
此时,杜康的眼中只有云淡风轻。
翠绿的葫芦化成一柄三寸长的尖细飞刀,在杜康的手中嗡嗡作响。似是感觉到了皇天的强大,那飞寸竟似是有了灵智一般,竟让人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兴奋之意。
「斩仙飞刀。」
皇天眉头不由一皱,眸光中的寒意乍现。
这柄飞刀竟隐隐让皇天都有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半空之中一声雷响,无数劫云自天际之间涌至,九霄之上,方圆数百万里尽在劫云笼罩之下。无边雷海之中,无数的电光闪烁,时不时的有雷光落下,将虚空中炸开一个又一个的空间黑洞,皆尽都是一幅末日灭世之景,,,,,,
无边劫云漫天而至,无数雷龙在皇天身侧盘旋不息,竟是直接在皇天身上形成一层雷云黑甲,,,,,
此时,皇天再无往日的半发仙风道骨,手中一杆由雷云天戈,眼眸之间竟似是带着嗜血的疯狂。
「即然如此,那便出手吧!」
天际之间,一道天幕张开,似是无尽渊墟,足以吞噬天地一切。
杜康一声轻叹,掌中飞刀轻轻一弹,直接向着皇天飞去。
没有任何的神力波动,没有任何的声音,更没有任何的劲气。
那柄不足三寸的飞刀,甚至连速度都不快,就似是慢悠悠的飞向皇天,生怕对方躲不开一般。
然而皇天却如临大敌,眸中寒光乍现,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骇然。
这一刀之间,竟连皇天都没有感觉到刀中的杀意。
足以斩仙破天的斩仙飞刀,竟然没有杀意?
这究竟是自已感觉错了,还是传说是假的?
皇天竟然第一次没了自信,,,,,,
如果是自已感觉错了,那这斩仙飞刀的危险性就太可怕了。
然而传说中斩仙飞刀斩仙破帝如若无物,多少惊才绝艳的大能者在这一刀之下魂归九幽,难道那些传说都是假的不成?甚至还有几位极其强大的存在命丧于斩仙飞刀之时,也是自已亲眼所见,,,,,,
刀光轻轻一闪,天
幕轻轻一晃,飞刀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仍是不紧不慢的向着皇天飞去,,,,,,,
那足以隔绝世间任何伟力的天幕,飞刀轻轻钻了一个小孔,,,,,,,
皇天一时之间不由脸色一白,瞳孔突然一紧,,,,,
雷云天戈脱手而出,直接迎向了那柄不足三寸的飞刀。
‘叮。
天戈与飞刀相撞,隐隐传来一声轻脆的金铁交击声。
然后,在皇天的注视之下,那柄足以横抗世间一切神兵利器的雷云天戈,竟然被那柄小小的飞刀直接从中剖开,一分为二,,,,,
甚至,刀势都未曾停留半分,仍是保持着原先的速度飞射而出,,,,,,
「这,,,,,,」
皇天脸色一变再变,眸光之中的凝重之色更浓。
仅仅一刀,却已远远超出了皇天的意料。
自远古而到,多少纪元以来,皇天见识过的神奇异宝何以数计,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件法宝有这一柄飞刀诡异,,,,,,
皇天眉头一皱,一掌急速拍出,身子却如闪电一般倒射而出。掌影之间,无数雷龙咆哮,各自张开血口大盆,直向着斩仙飞刀吞去,,,,,,
刀光微微一闪,无数雷龙咆哮嘎然而至,竟仍是未能让斩仙飞刀停留半息。
皇天眸光之中的骇然之色突现,目光所及,斩仙飞刀竟是距离自已越来越近,就好像那柄飞刀一直在以某种速度向自已飞来,而自已却始终未动半分,,,,,,
这一发现,一时之间不由让皇天亡魂皆冐,,,,,,
斩仙飞刀,竟能无视空间与时间规则,自出刀之时,便已锁定了攻击目标,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隔世天幕,雷云天戈,无形雷龙,,,,,,
这些足令世间任何生灵都要绝望的无上伟力,似是在斩仙飞刀的面前如若纸糊一般,竟然无视了所有的力量规则,,,,,,
这一刻,皇天差点直接骂娘。
这那里只是一件法宝,分明就是一件足以置世间所有生灵于死地的绝杀凶器。任何的力量和规则在斩仙飞刀面前,都已失去了原有的效用,,,,,,
皇天一声冷哼,掌心一变,直接迎向了斩仙飞刀。
方寸掌心,天地风雷突现,水火山泽同涌,,,,,,
掌中,便是一处无尽归墟,便是一方世界,便是一方天地,,,,,,
更是,一方永恒之距,,,,,,
斩仙飞刀‘波的一声直接射入皇天掌心之前,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还不等皇天反应过来,突然只觉得掌心一痛,飞刀却是穿掌而过,直沿着皇天手臂而入,直接穿过肩膀而出,,,,,,
飞刀滴溜溜一转,又回到了杜康的手中,,,,,,
「这是,,,,,,」皇天眸光之中的寒意越来越浓,望向杜康的眼神却越发的不善。
「居然还活着?」杜康也不由吓了一跳,,,,,,
皇天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已差点真的要被气炸了,,,,,,
眼前这个憨憨,居然,,,,,,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皇天的脸色突然疾变。
甚至在这一刻,竟是连看都不看杜康一眼,直接化成一道流光而去,杜康一脸懵逼的站在当场,满脸都是无尽的问号,,,,,
皇天,居然逃走了?
凌无期坐在石山之上,一脸的醉意。
身后背负三柄凶剑,目光之中满是迷离。
在此时无论任
何人见到这位传说的凶人,都绝不可能会把他与传说之中的凶神凌无期混为一谈。这分明就是一个醉汉,那里还有半分威凌天下的霸气?
等到皇天赶到了时候,一看到满脸醉意的凌无期,差点直接气炸了肺。
「人呢?」皇天脸色发黑。
「走了。」
「走了?」
「走了。」
皇天一张脸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哥们儿,你来的有点晚了,酒菜都已经没了,要不咱们哥俩儿再找个地方喝点?」凌无期醉意依旧:「你还别说,今日这酒喝的实在高兴,要不说‘一人不饮酒说的还有些道理,古人诚不我期啊,以往一个人喝酒,那里有这等痛快。」
「滚。」皇天差点直接暴走。
身为天道化身,本应淡看世间万事,没有任何的情绪。
可是偏偏凌无期一开口,直接便让皇天的所有心境破防,如果不是以前被这恶徒逼的发下了天道之誓,此时皇天活剐了凌无期的心都有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滚刀肉?
「不喝就不喝,你生什么气啊!」凌无期嘿嘿怪笑:「就算不给我面子,难道你就这么没点公德心吗?这德行,实在一般啊!」
「你干了什么好事儿?」皇天差点气晕。
「不就是碰到几个修行者,我看他们有点顺眼,一起坐下来喝了一顿酒而已吗?」凌无期满脸酒意:「这不是你来的实在太晚了,酒菜都被他们一扫而光。」
「操,,,,,」
「***,,,,,」
「王八蛋,,,,,,」
皇天只感觉这一辈子什么都好,就是见识有些捉襟见肘,此时自已纵然已经到了漰溃的边缘,却是实在找不到几个强有力的骂人语句,,,,,,
「用的老子名义,替老子招揽手下,这事儿是你干的吧!」皇天咬牙切齿。
「这事儿你不用道谢,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凌无期陪笑:「我这只不过是为先生招揽几个有用的手下,也没费什么心思。」
「你大爷。」皇天暴跳如雷:「老子谢你八辈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老子若是想要招揽手下,还轮得到他们?就凭老夫一言,天下能人异士谁不能招揽?那些人是,,,,,」
皇天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声音嘎然而止。
此时目光望去,凌无期双目清明,那里还有半分醉意?
「你诈老夫?」
「那里那里,就算是借晚辈几个胆,也绝不敢对前辈无礼。」
皇天一时之间不由感觉到肝疼:老夫倒是真信了你的邪,你话你说的你自已信不?你干的好事儿还少吗,你已经不仅是对老夫无礼,是要断了老子后路啊!
「那日与前辈一别之后,实在感觉有些对不住前辈,今日正好遇到了几个还算能看得入眼的修士,自然想为前辈找几个端茶递水的仆从。」凌无期面不红耳不赤:「本来晚辈以为还要大费一番口舌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却没有想到他们都是性情中人,等大家都吃好喝好,晚辈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两句,他们就全部愿意投效到前辈的门下。」
皇天欲哭无泪:「真的?」
「前辈面前,晚辈岂敢有假?」
「可老夫怎么感觉并非如此?」
「前辈乃是天道化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如果实在信不过晚辈,自可以大法力演化天机,看一看晚辈有没有半句虚言。」凌无期满脸悲愤:「晚辈对前辈的敬重之心天地可见,日月共明。」
「所以,你就替老夫招揽了他们?」
「前辈无需言谢,这都是晚辈应当做的。」
「我,,,,,」皇天差点直接漰溃了。
这你麻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现在弄死你的心都有了,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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