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因是外源性阿片受体激动剂,通过呼吸道吸入或静脉注射后可通过脑屏障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经过解剖和生理研究结果显示,在不同药物的成瘾者中存在额叶功能的缺损,药物滥用者额叶的灰质体积减小,各脑血流量发生的改变尤为明显,人类大脑的信息处理和行为管理过程主要与额叶的功能有关,其中执行功能就是重要的额叶功能之一。
苏里看着早年时记下的笔记,在昏黄的纸张中看着那同样蜡黄,麻木的脸……秦雪从苏里的身后身出了双手,调皮的蒙住了苏里的眼睛。苏里闭着眼睛,浸泡在回忆的温柔中。笔记顺手滑落在地上。考古学家对古生物和古人为什么那么忠爱,那是因为他们在研究调查中复活它们,这种快乐不亚与创造新事物的快感。秦雪在苏里的心中不断的复活,以前的性格也被延展的多样化,她甚至会和苏里撒娇,顽皮的在苏里身边玩耍。柏拉图做不到的精神恋爱在苏里身上实现了。但它也像梦魇一样吞噬着苏里的理智……
啊杰藏身在一家乌烟瘴气的小酒吧里,两腮的胡子茬黑黑的,看起来又脏又老。沙哑的唱腔,和金属音乐,弥漫在每一个颓废的角落。
在酒吧里喝酒的人并不多,都分散在每一个角落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有一丝忧郁和深沉。他们互相看着,却不说话。时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晶莹的液体在杯中旋转,时而闭上眼睛。啊杰有些烦了,他摇了摇头,用手胡乱的理着头发。人都说隔雾看山别有一翻滋味,透过酒吧里弥漫的烟雾,啊杰看着四周,看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突然间啊杰觉得有一丝伤感,觉得人的一生都在摆着无数张多米诺骨牌,等到另人个将它们尽数推dao,只是时间的多少罢了。小婷还有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啊杰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那张天真的笑脸多少天让啊杰魂牵梦绕,但是她的话有深深的刺痛了啊杰的内心,刺痛了他那颗虚伪的自尊心。人的自尊是无情的枷锁,但又有很多人付给它过高的荣誉。啊杰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一个未到山顶就滑落的登山者。小婷总是天真的笑着,对任何人都很好,啊杰无法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爱,小婷给他的感觉又很模糊。啊杰苦恼的思索着,徘徊在理智的十字路口,每当想起小婷啊杰的心就被刺痛了一下。啊杰心很乱,有点想家了,这不是一个漂流在外的人该有的心情。他想起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妈妈,自己少年时的朋友,自己的小屋……一个人在外,真的很不容易,生活的压力在啊杰看来并不算什么,但这压力依然存在。它们堆在啊杰的内心深处,在小婷出现的时候牵起了这一连串的痛苦。眼泪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啊杰的鼻梁滑落,滴在红酒中,它并不能迅速的溶解。四周的猩红都推挤着它。这滴泪被淹没了。啊杰抬起头,试图想把这些羞耻控回眼眶中去,但他无能为力。泪水打湿了头发,咸腥的有些刺鼻。人都说酒可以把内心的痛苦淹没,啊杰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猩红的液体从喉管流下,辛辣的滋味流淌在啊杰的心间。酒吧里的人在啊杰的眼中渐渐模糊了。啊杰并不在乎,他似乎更在乎手中的红酒。一杯一杯机械的灌下去,啊杰的心理很乱。许多事乱七八遭的绞在一起,也就不知道谁轻谁重了。很多种痛苦搀杂在一起倒有种提神的功效,借酒消愁的人往往都被酒弄的清醒,酒这东西有时候也很奇怪,这就好比用酒去救火。
天在左转,地在右转,啊杰独自在中间喝着闷酒,他丢了魂一样把周围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一切都在啊杰的眼中模糊,不停的打转,啊杰把自己抛在这痛苦的旋涡中,任这些痛苦将他搅拌,撕扯…
黑暗中他看到两颗明亮的星星在注视着他,这两颗星星没过一段时间就会眨一下,似乎在为他而哭泣。黑夜是心碎者的睡袋,但也只有懦弱的心灵才会选择黑夜。啊杰被早晨的阳光照醒,迷离的睡眼被这浓烈的阳光刺的很痛,他一瞬间就坐了起来。眼睛被刺出了泪水,一股淡淡的幽香流入啊杰的鼻子。啊杰擦干眼眶里的泪水,他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天蓝色的屋子,可爱的玩具被堆放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啊杰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努力回想昨晚。回忆那个烟雾缭绕的酒吧。
一个女孩子推门走近来,她手上拿了条还在冒热气的湿毛巾,那女孩正是小婷。
“你醒拉?”小婷轻声说,更像是试探似的语气。
“厄…”啊杰说不出话来,不光是有些尴尬,他更为自己把颓废暴露在小婷面前感到羞愧。
“给。”小婷递过毛巾。
“谢谢。”啊杰把毛巾拿到手中,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擦完之后才注意到这手巾的别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巾还给了小婷。
小婷安慰的笑了一下,她笑的很浅,而且眼圈红红的。
“你等一下再走吧,我去烧饭。”小婷说。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啊杰站起来,试图把衣服上的褶皱弄平,可当手刚触及衣服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感觉。啊杰低头一看,脸红到脖子根了。他正穿着小婷的睡衣,睡衣上两只可爱的青蛙正在朝他瞪眼睛,以表达它们的不满。
“你等等吧,你的衣服还没干。”小婷笑了,笑的脸都红了。
“我怎么在这?”啊杰有气无力的问。
“昨天我路过那,看你喝的烂醉,就把你背回来喽,你还真沉啊。”小婷埋怨到。
“我,我…”啊杰低头不语了。
“你什么啊?你一路还不停的喊着人家的名字,弄的那些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小婷看着啊杰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啊杰耷拉着脑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任由眼前这个女孩嘲讽,他甚至希望小婷的话再刻薄些,来削减心头的悔恨。小婷看着眼前的啊杰,眨了下那双微红的眼睛,转身去烧饭了,只把垂头丧气的啊杰留在卧室里……
佛说——西方有极乐,名叫曼佗罗。
当第一缕阳光反射在布达拉宫的金顶时,圣洁的光芒照亮了五座神女峰守护的土地上的一切。手摇经轮,三步一叩首的拜山者。正用自己的意志和生命的虔诚擦亮那些高傲的山脉。
一群旅行者在藏家人的帐篷前喝着酥油茶,吃着牛粪烧出来的羊肉。
“去挤点羊奶来。”老妈妈对一个只有7,8岁大的小女孩说。小女孩乖巧的朝帐篷后的羊群跑去。两条油亮的小鞭子在脑后荡着。
“老人家,她叫什么名字?”一个大胡子指了指那个女孩。
“她叫卓约玛。”老人家爱怜的朝那女孩跑去的方向看去。
“她是您孙女?”苏克问。
“她是我女儿。”老妈妈说。
“你女儿?”几乎所有旅行者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年过7旬的老人。
“她是智慧女神赐给我的人儿!”老妈妈看着珠穆琅玛峰。青黑的山体笔直的挺入云端,山的中部以上都被皑皑的白雪裹着。一切有智慧的生物来到这座山脚下都会觉得自己渺小。特别是北方的人,有这雪域情怀的人,看到那熟悉的白色都会觉得鼻子酸酸的。自然的神圣让一切人都觉得羞愧,都会拜倒在那神圣的山峰前。
“她是我2年前在峰下拣到的。”老人意味深远的说。
旅行者们都看着智慧女神化身的山峰,世界最伟大的奇观。都为她而感动。
“她是雪的孩子,叫他雪儿吧。”苏克说。
“这名字不错。”大胡子附和到。
“好,好吧。”老人家说。
苏克掏出了一个银色的链子,上面是六瓣雪花。他把这链子留给了老人。带着登山队走了……
卓约玛看着那群穿的胖胖的背影远去,手里的羊奶还飘着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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