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开始着手安排人置办年货,因杂事较多,在江州的第一个新年,难免有些简单。就这还是邱铁匠力争过来的人手。他有些不明,闺女就是再想开办酒楼,完全可以等到来年开春,或者说,至少等这个年关过去。这大节下的,谁不在忙着过年事宜,只有她这个机灵古怪的女儿,非要在这个当口开什么酒楼。
一心扑到自己的事业上的悠然才不管什么节下不节下的呢,她只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看中了一家落败的戏园子,位于镜湖对岸,是三座弯曲有秩的大连亭,还是两层的。
该戏园原名叫畅春园,原来在江州是很有名,结果不知怎么地,畅春园里最有名气的两个角儿被别的戏园子给挖走了,结果就渐渐败落,班主实在撑不下去,为了一班子人马度日,便在这大年跟下的,要把这戏园子贱.卖出去。
即便不是贱.卖,这园子,相对于其他酒楼来说,也不甚值钱。相对酒楼生意,最主要的,位置不好。无论在哪儿,开酒楼、饭馆子,最重要的都是人气,有人才有生意,可这戏园子,与几条主街完全不搭边不说,竟连主干道旁边的小干道也不挨。
这也是邱铁匠反对的最大原因。
若买下来,装修一番,招了伙计,厨子,酒楼开起来,结果却没客人,那可咋整?
出于谨慎,在下决定之前,悠然对戏园周身的环境做了一番细细考量,最终还是决定要买。
虽然这戏园子偏离主城,比她的镜湖山庄距离主城还要偏远,但是,在镜湖的西南,是一大片山庄、别院,主人非富即贵。而且,在镜湖的东南。更有一小撮大别院,用今天的话来说,都是大别野。
虽然,镜湖的南岸人口不多。可是,单靠挣穷人的钱,那能挣多少?
当年,畅春园的班主买这园子时,不也是这想法。
众人只是参与讨论。发表各人意见,最终拍板的,还是悠然。
在悠然决定后,周叔、周元成等人开始走动,主办买戏园的事儿。
原来还好,按照班主出的价儿,双方商议好转手的时间、地点,可临了,那班主突然变卦,要加价。
周元成一听便恼了。说好的价钱,咋能再变?
几人回宅将这事情禀报悠然时,悠然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道:“加了两成,也不是很多。”
周大奋却不以为然,“怕的不是这个。爹,你们知道那戏园班主为何突然加价么?”
周叔犹豫了一下,道:“好像是又有人看上了那园子。”
周大奋一听,立刻拍了下轮椅扶手,“不好!看样子,这班主是想两边瞒着。通吃!结果只能是谁给的钱多,卖给谁!再坏一些,还有可能他想拿两方的钱,然后一走了事!”
“这该死的走南串北的戏班子!”周元成骂了句。看向悠然,“东家,怎么办?”
“可是,我们并不确定。”周叔道。
“这个好办,既然不确定,那就先确定下来。弄清楚再说。”悠然喊来长乐,“去唤撒持。”
接到悠然的吩咐后,撒持动作很快,当天便弄清楚了事实,的确和周叔判断一样,是有另一家买主看上了那园子,据说,也是要开酒楼。
当即,悠然有些慌张。
原本,她对那园子势在必得的。
而如今……
可是,那是她先看上的园子,为何要拱手相让。
但是,另一家买主的背景,还是要查一查,万一撞枪口上,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可撒持查了两天,查来查去,什么结果也没查到。
悠然禁不住有些急,看来此人非富即贵,有一定的权势手段。所以遮着藏着的,撒持才得不到一点消息。
“花儿,还是放弃吧,想开酒楼,过了年,咱好好的考察考察,换个人多的地方就是了!”
悠然微微点头,事到如今,不甘心,又怎样?
可就当悠然准备放弃时,突然有人递了个帖子给她,那人约好时间、地点,要与她见上一见。
下帖的人,正是另一家买主。
众人琢磨不定,意见也不一。
邱铁匠是打定主意不同意悠然去的,他的亲亲闺女,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江州,是来过安稳日子的,一个女人家家,抛头露面的,不行!
周叔、周元成也不同意,且,他们剖析的更令人讶然,既然那人能把帖子递过来,说明,他对悠然做了一定的调查、了解,甚至,知道的更多,也不知那人打的什么主意,当不去的为好。
周大奋道:“要不,我装成东家,去看看?一来,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二来,也好探探,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能派人往宅里送帖子,说明不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住处而已。当时,买这宅子时,是撒总管出的面,从头至尾,东家也没在人前出现过,他能知道什么?难不成,还偷偷派人溜进这宅里不成?八大护院那么高的功夫,难道是吃素的?”
周大奋刚说完,便被周叔狠狠瞪了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天外有人,山外有山!东家,咱们刚来此地,还是小心为妙!”
悠然再三衡量,决定采纳周大奋的意见,就派他出了门。
邱铁匠一言不发的离去,悠然知他生气,忙撵了上去。
“爹……”
娇声喊了句,悠然扯着邱铁匠的膀子,便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了。
完了又道:“爹,我不想那么被动,可是不被动,是需要本钱的。”
“我知道!”邱铁匠叹气,“你说的,爹何尝不懂,可是,这江州,毕竟不是那小小寿安县。爹的意思,一开始,不想让你趟什么浑水,虽然不知是不是浑水。”
“看吧,爹,你也说,不知道是不是浑水。就是这种感觉,非常不爽。凭什么他在暗,我在明,对方既能打量我,那我也可以去探探他。我一没犯法,二没做错事,活的顶天立地,怕什么?”
邱铁匠微微叹了口气,朝悠然憨憨的笑了笑,显然,担心之余,还是被闺女劝服了。
傍晚,周大奋带来一个令众人无比惊讶的消息。
悠然这边没出动,对方也没动身。悠然派出去一个伙计,那人派的,是一个随从。
那随从上来便对周大奋转述他家主子的话:“你不来,我也不来,你什么时候来,我也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敢来,不知邱娘子可敢?”
悠然听完,当即呆住,大脑死机。(未完待续。)
PS: 昨天一直在看电视,没有写字。捂脸……对不住啊亲党们!误了你们看了!